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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读书报》:从《李宗侗自传》想到《猛进》周刊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华书局 newdu 参加讨论

    散 木 《 中华读书报 》( 2012年07月11日   14 版)
    
    

    北大往事与创办《猛进》
    不久前读了《李宗侗自传》(中华书局2010年版),传主是我们久已陌生的了。李宗侗是河北高阳人,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1924年返国任教于北京大学,后曾出任国民政府财政部全国注册局局长、开滦矿务局督办、故宫博物院秘书长等,抗战时期又曾护送故宫文物南迁京沪并转运重庆。抗战复员后,李宗侗任中法大学教授,1948年受聘为台湾大学历史系教授。
    他是晚清名臣李鸿藻的孙子,又是国民党元老之一李石曾的侄子,后以史学家著称(有《中国史学史》等),《李宗侗自传》述其一生,笔者最为关注的则是其中“北大教书与办猛进杂志”一节。李宗侗在北大执教期间,曾参与《猛进》周刊的创刊与编辑,因此也与鲁迅有所接触,但后来很少有人提及此事。
    1925年3月6日,《猛进》周刊在北京创刊,由北大哲学系教授徐旭生、李宗侗先后主编(李从第27期起接编),这是进步的政治刊物,1926年“三一八”事件后被迫停刊。关于《猛进》的创刊,《李宗侗自传》中回忆:“这一年(即1925年。笔者注),我并且同徐旭生等诸位先生,创办了《猛进》杂志,这件事亦是偶然的。——因为我那时无事常到前门外观音寺青云阁楼上吃茶,并同徐旭生先生谈天,偶然一天谈到何不办一个刊物,两人全同意了,就办起了《猛进》杂志。我们一共约集了十个人,每人每个月出十块钱,共一百块钱作为印刷费。封面‘猛进’这两个大字,尚是请一位甘肃朋友写的。”
    以上是《猛进》出刊情由。至于谈及当年北大的风潮,《李宗侗自传》中也有回忆:
    “……记得有一次,北大的先生同学生混杂着排成队伍,往东四牌楼段祺瑞的住所去请愿。他住的这个胡同不太宽,所以大家只好分成两排鱼贯而入,到时段的卫兵已经将里边的铁门拉上,用枪对着来的群众,我这时恰好立在沈兼士先生的身后边,而沈先生因卫队拦阻而与他有所争执,卫兵就将枪抵住沈先生,我一看这情形甚为危险,如果卫队一开枪,不只打死沈先生,恐怕连我亦同时受伤,所以自从这次以后,我不再参加示威运动。可是徐旭生先生在另一次示威运动中,就在西长安街被军队打掉了两个门牙,这一次林语堂先生亦受了轻伤。因为在北大所办的各种杂志中,《猛进》是以批评北洋政府著名的,虽然因此引起了很多疾妒者,但是颇得当时北方主持共产主义的青年所欢迎……”
    以上所谓“往东四牌楼段祺瑞的住所去请愿”显然是指1925年11月28日北京民众“反奉倒段”运动巅峰所发生的事,该运动由反对“关税会议”而引起,当时北京全国学生总会与广州外交代表团等团体发起“反奉倒段”的大规模示威游行,奉军中的郭松龄也倒戈回应,北洋内阁则形如瘫痪。当日游行队伍除赴段宅示威之外,还连捣章士钊、朱深、李思浩、刘百昭等内阁官员的住宅,此后又焚毁了北洋“研究系”的《晨报》报馆。又文中所述《猛进》“颇得当时北方主持共产主义的青年所欢迎”,这一史料以前却不曾发现。
    《猛进》(以及北大“猛进社”)是当时北京一些教授“文人论政”的进步刊物和社团,换言之是“一个独立的文人机关杂志”。也正是在此前后,“五四”时期的新文化阵营迅速分化,李宗侗的回忆为此增加了一个“个案”的导读。
    鲁迅和《猛进》
    “五四”时期的新文化运动,自其标杆的《新青年》编辑部发生分化之后,在某种程度上也表明了当时中国的思想文化界也进入到了“后五四”时期,彼时情状,一如鲁迅写给《猛进》主编徐旭生的一段话,那是鲁迅从取号为“活埋庵主人”的明末隐士徐树丕说起的:“谁料现在的北京的人家,都在建造‘活埋庵’,还要自己拿出建造费。看看报章上的论坛,‘反改革’的空气浓厚透顶了,满车的‘祖传’,‘老例’,‘国粹’等等,都想来堆在道路上,将所有的人家完全活埋下去。‘强聒不舍’,也许是一个药方罢,但据我所见,则有些人们——甚至于竟是青年——的论调,简直和‘戊戌政变’时候的反对改革者的论调一模一样。你想,二十七年了,还是这样,岂不可怕。”(《华盖集·通讯》)这是对此起彼伏的文化运动中不时的反弹现象的一种描述。在此前新文化运动高潮时,如“编辑圣手”孙伏园所云:“这年来自《语丝》、《现代评论》、《猛进》三刊出后,国内短期出版物骤然风起云涌,热闹不可一世。”(《一年来国内定期出版界略述补》)而其中的《猛进》,也如孙郁先生在《古道西风》一文中所述:“《猛进》几乎和《语丝》前后诞生,风格不同,思想却是锐利的。有的文章甚至比《语丝》更具有爆发力,是一个知识分子的论坛。就当时讨论问题的特点而言,与鲁迅等人实在是相近的。青年时代的徐炳昶热力四溅,在北大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其实按那时的学问程度,他本可以成为很好的哲学教授,在学理上有自己的独特建树。但偏偏愿干预现实,喜欢写一些时评的文字,看《猛进》上的文章,抨击当局者为数不少,见解常常在别人之上。比如攻击段祺瑞政府的杂感,讽刺章士钊、陈西滢、杨荫瑜的短章,几乎与鲁迅相同。难怪鲁迅的一些杂感也发表于《猛进》,他在这位主编身上看到的绅士阶级没有的东西。”(《在民国》)
    当年鲁迅对《猛进》的评论,集中于收入《华盖集》中的《通讯》一文(又先后发表于1925年3月20日、4月3日的《猛进》第3、5期),是鲁迅与徐旭生的通信。《通讯》之一写于1925年3月12日,鲁迅写道——
    “旭生先生:前天收到《猛进》第一期,我想是先生寄来的,或者是玄伯先生寄来的。无论是谁寄的,总之:我谢谢。”“玄伯先生”,就是李宗侗。
    鲁迅信中还说:“我想,现在的办法,首先还得用那几年以前《新青年》上已经说过的‘思想革命’。还是这一句话,虽然未免可悲,但我以为除此没有别的法。而且还是准备‘思想革命’的战士,和目下的社会无关。待到战士养成了,于是再决胜负。我这种迂远而且渺茫的意见,自己也觉得是可叹的,但我希望于《猛进》的,也终于还是‘思想革命’。”对此,徐旭生回信说:“‘思想革命’,诚哉是现在最重要不过的事情,但是我总觉得《语丝》,《现代评论》和我们的《猛进》,就是合起来,还负不起这样的使命。我有两种希望:第一希望大家集合起来,办一个专讲文学思想的月刊。里面的内容,水平线并无庸过高,破坏者居其六七,介绍新者居其三四。这样一来,大学或中学的学生有一种消闲的良友,与思想的进步上,总有很大的裨益。我今天给适之先生略谈几句,他说现在我们办月刊很难,大约每月出八万字,还属可能,如若想出十一二万字,就几乎不可能。我说你又何必拘定十一二万字才出,有七八万就出七八万,即使再少一点,也未尝不可,要之有它总比没有它好的多。这是我第一个希望。”(胡适在《猛进》刊有《翁方纲的〈墨子〉》等)
    鲁迅3月29日复信(是为《通讯》之二)说:“有一个专讲文学思想的月刊,确是极好的事,字数的多少,倒不算什么问题。第一为难的却是撰人,假使还是这几个人,结果即还是一种增大的某周刊或合订的各周刊之类。况且撰人一多,则因为希图保持内容的较为一致起见,即不免有互相牵就之处,很容易变为和平中正,吞吞吐吐的东西,而无聊之状于是乎可掬。现在的各种小周刊,虽然量少力微,却是小集团或单身的短兵战,在黑暗中,时见匕首的闪光,使同类者知道也还有谁还在袭击古老坚固的堡垒,较之看见浩大而灰色的军容,或者反可以会心一笑。在现在,我倒只希望这类的小刊物增加,只要所向的目标小异大同,将来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联合战线,效力或者也不见得小。但目下倘有我所未知的新的作家起来,那当然又作别论。”这也是鲁迅对《猛进》的希望。
    鲁迅信中还谈到了所谓知识分子(“智识阶级”),并提及“其实中国并没有俄国之所谓智识阶级”这一重大命题。
    谈及如何办刊物,鲁迅还说:“前三四年有一派思潮,毁了事情颇不少。学者多劝人踱进研究室,文人说最好是搬入艺术之宫,直到现在都还不大出来,不知道他们在那里面情形怎样。这虽然是自己愿意,但一大半也因新思想而仍中了‘老法子’的计。我新近才看出这圈套,就是从‘青年必读书’事件以来,很收些赞同和嘲骂的信,凡赞同者,都很坦白,并无什么恭维。如果开首称我为什么‘学者’‘文学家’的,则下面一定是谩骂。我才明白这等称号,乃是他们所公设的巧计,是精神的枷锁,故意将你定为‘与众不同’,又借此来束缚你的言动,使你于他们的老生活上失去危险性的。不料有许多人,却自囚在什么室什么宫里,岂不可惜。只要掷去了这种尊号,摇身一变,化为泼皮,相骂相打(舆论是以为学者只应该拱手讲讲义的),则世风就会日上,而月刊也办成了。”
    总之,鲁迅对《猛进》的寄望和看法是“也终于还是‘思想革命’”,以及致力于“发露各样的劣点,撕下那好看的假面具来”等等,这和他当时的思想和报刊理念相一致。
    鲁迅发表在《猛进》上的文章,计有1925年9月25日《猛进》第30期的《并非闲话(二)》、1925年11月27日《猛进》第39期的《十四年的“读经”》、1926年1月8日《猛进》第44期的《碎话》等,其它谈论《猛进》的文字则又集中于《两地书》之中。
    许广平对包括《猛进》在内的各刊发表感想,并表示欣赏于鲁迅“特色”的“暴露”文风:“先后的收到信和《莽原》,使我在寂寞的空气中,不知不觉的发生微笑。此外还有《猛进》,《孤军》,《语丝》,《现代评论》等,源源而来,关心大局的人居然多起来了!每周得着这些师资,多么快活呀。——《莽原》之文仍多不满于现代,但是范围较《猛进》,《孤军》等之偏重政治者为宽,故甚似《语丝》,其委曲宛转,饶有弦外之音的态度,也较其他周刊为特别,这是先生的特色,无可讳言的。——‘报应’之来,似有甚于做‘别人的文章的题目’的。先生,你看第八期的《猛进》上,不是有人说先生‘真该割去舌头’么?(见徐炳昶在《猛进》第8期(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发表的《通讯》:“鲁迅的嘴真该割去舌头,因为他爱张起嘴乱说,把我们国民的丑德都暴露出来了。”)——虽然是反话。我闻阎王十殿中,有一殿是割舌头的,罪名就是生前说谎,这是假话的处罚。而现在却因为‘把国民的丑德都暴露出来’,既承认是‘丑德’,则其非假也可知,而仍有‘割舌’之罪,这真是人间地狱,这真是人间有甚于地狱了!”(4月25日)
    对攻《现代评论》
    及《猛进》停刊
    冯至在《但开风气不为师——记我在北大受到的教育》一文中回忆当年北京刊物繁华之时,“尤其是1924年至1926年,《语丝》、《现代评论》、《猛进》等周刊相继问世,极一时之盛。每逢星期日早晨起来,便听见报童们在街上奔跑叫卖,花两三个铜板买来一份周刊,就能很有心得地度过一个上午。因为这些小型刊物的撰稿人主要是北大的教师和个别的学生。他们通过这些刊物跟读者见面,无拘无束发表各种各样的意见和感想,生动活泼,读起来很亲切。”不过,没有多久,《猛进》与《现代评论》竟势不两立了,这是因为《猛进》揭露有“讨得官僚津贴或银行广告费的‘大报’”,即指《现代评论》,由此引发一场“混战”。
    《猛进》第31期(1925年10月2日)刊有署名“蔚麟”的一篇通信云:“《现代评论》为受了段祺瑞、章士钊的几千块钱,吃着人的嘴软,拿着人的手软,对于段祺瑞、章士钊的一切胡作非为,绝不敢说半个不字。”而《猛进》正是周作人于当年8月21日在《京报副刊》上发表的《言论界之分野》中所提及的10家“反章”的报刊之一。这10家报刊是:《自由周刊》、《猛进》、《语丝》、《孤军周报》、《政治生活》、《莽原》、《国语周刊》、《妇女周刊》、《民报》、《京报》。
    《猛进》爆料《现代评论》收受段祺瑞、章士钊的津贴,却无人予以回应,事隔数月之后,章川岛又在翌年3月1日的《语丝》发表通信,称“津贴问题——据说现代评论社开办时,确曾由章士钊经手弄到一千元,大概不是章士钊自己掏腰包的,来路我也不明。至于张嘉璈是否也津贴则我不得而知,大概金城银行每月送点广告费是有的,——不过我也是耳食之言,两千元倒是不止的。据说,章士钊经手一千元之外,国民党亦曾津贴一千元,还有二百元是武昌某大学校长送的。那么,1000+1000+200=2200。”案:所谓“津贴”,这里的“耳食”是来自章士钊、金城银行(《现代评论》有金城银行的长期广告,即自第1卷第16期,也即1925年3月28日起每期封底都刊登的金城银行的广告)、张嘉璈(中国银行)、国民党、武昌某大学校长等,对此,周作人撰文《关于一千元》,认为这2200元之中,200元是正路上来的“净财”,国民党虽然也给了一千元,但是《现代评论》并不怎样替它帮忙,只在第1期登了一篇《中山北上》的时评,听说还被社内的元老加以申斥,所以不成其为贿赂,只能算是一笔捐款,至于章士钊那一千元就大不相同了,“这仿佛并不是不大像贿赂”云云,不过,“章士钊那一千元”的消息从何而来,仍不得而知。
    同年5月12日,上海《晶报》刊登了一篇《〈现代评论〉被收买?》的文章,《现代评论》撰稿人之一的唐有壬看了之后,写信给《晶报》编辑予以澄清,其曰:
    “五月十二日《晶报》载有‘《现代评论》被收买?’一段记事,是引用《语丝》的。《现代评论》居然会被收买,在诸位听了,当然以为是一件奇异的事情,所以惊讶地登出,而且着一个‘?’疑问符号在下面,可见得诸位还有不相信的意思。我所以敢于向诸位饶舌者,正因为这个‘?’号,因为若诸位竟据为信史,那就没有说明的余地,而我就不必絮聒了。《现代评论》被收买的消息,起源于俄国莫斯科。在去年春间,我有个朋友由莫斯科写信来告诉我,说此间的中国人盛传《现代评论》是段祺瑞办的,由章士钊经手每月津贴三千块钱。……这个消息传到了北京,恰遇着北大教职员驱逐王九龄的一件事。那时有一位与《语丝》有关系的教授,做了一篇骂王九龄的文章,要《现代评论》登载。文章的内容是王九龄如何贩卖鸦片烟,如何逢迎唐继尧,都是关于个人私德的话,而没有政治上的理由。我们最初就持着‘只论事,不论人’的主旨,对于这种谩骂攻击式的稿件,便直截了当谢绝了。这是《现代评论》与《语丝》结怨之始……他们便一齐攻击起来,什么反革命呀,反动派呀,帝国主义之走狗呀,文妖呀,奴才呀,畜生之畜生呀,都是我们的绰号。这一年来的《语丝》,《猛进》,《京报副刊》,《国民新报副刊》,都充满了这种口吻,甚至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反基督教大同盟运动,竟将《现代评论》社的人都列入应打应烧的名单里面。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还说什么呢?”
    唐有壬的信把《现代评论》与《猛进》诸刊的恩怨表白的很清楚,其中还特别澄清“《现代评论》被收买的消息,起源于俄国莫斯科”,也就是说,这是谣言。其实,办报刊无疑是需要一定的经费的,特别是当广告和发行尚不能维持报馆的生计之时,就只好有条件地去接受某些外在势力的津贴,何况当时的政府也有义务提供这笔资金,新闻史上的“津贴”制度就是指政府用津贴报纸的手段来达到控制舆论的目的,如北洋政府在钱能训内阁时就曾由盐务署拨款,每月资助各报馆以津贴若干,即以供给“万国报界协会”的会费为名,每月出资500元;至潘复内阁时,降为300元;再到董康上台后,索性全部裁撤,于是就在1922年7月间引起了报界的强烈反应,最后黎元洪总统表示同意恢复拨款,后在颜惠庆内阁时就照旧“恢复”了。换言之,当年的所谓“津贴”是一种制度性的行为,也是当时报界的“集体行为”,笔者所以称当年《猛进》等与《现代评论》的对攻是一场“混战”,就是认为所谓“津贴”云云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只是攻击对方的一个口实,一是拿不拿钱并不是最关键的,因为拿了人的钱未必就一定要嘴软,报馆仍然可以保持独立的舆论,何况谁又能确保自己不拿人钱?二是打官司要凭证据,一味靠“耳食之言”却不能立论。其实,当年争论双方的背景,是“后五四”时代现实政治渗入言论界的一种现象,或许还是现实政治残酷性的一种展示,当时在北京的主要媒体上就有一场“苏俄是敌是友”的大辩论,持“苏俄是敌”观点的文章几乎篇篇都不离“卢布”二字,这是影射或直言反方是拿了卢布,而当时苏俄确曾拿出不少卢布来支持国共两党,但思想上亲俄的或撰文支持苏俄的却未必就真能参与分羹。如人所知,揭发论敌的软肋一向是政治斗争中的杀手锏,当鲁迅与“现代评论派”笔战时,彼此就以“拿了人家的嘴软”为相互攻伐的利器,而我来你去,可能都去真相为远。
    “三一八”惨案之后,《猛进》亦“寿终正寝”。据鲁迅的《大衍发微》:当时遭到北洋政府通缉的共有48人,其中《猛进》的撰稿者就有8人之多,而因此遭到“妨害三种期刊”即被停刊的3种刊物,依次是:“1.《猛进》;2.《语丝》;3.《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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