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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早报》:何谓中国,认同什么?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华书局 newdu 参加讨论

    作者 王洪波   发表于2011-04-17 02:19

我们谈论中国历史时,一般都是以当代中国的疆域去划定历史中国的空间范围的。
    近些年来,我们常在从欧美和日本翻译过来的学术著作中读到关于“中国认同”这一话题的讨论,其中涉及中国民族、边疆、区域以及中外关系等等问题。中国学者相关的研究也不少,就我这个一般的文史爱好者目力所及,姚大力、王明珂等人在这方面都有独到论述。著名学者葛兆光日前出版《宅兹中国——重建有关“中国”的历史论述》(中华书局,2011年3月版),着力处理的也是这一问题。
    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很自然地,我们谈论中国历史时,一般都是以当代中国的疆域去划定历史中国的空间范围的。但葛兆光指出,由于国际学界新的学术潮流(包括区域史研究、从亚洲出发的历史叙述、台湾学者的同心圆理论、对蒙元和大清帝国的研究、后现代史学等等)的冲击,关于历史中国之界定,已愈益成为一个问题。美国学者杜赞奇《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解构了以当然的民族国家为基础的后设历史”,指出“所谓的民族国家的历史,其实是‘虚假的同一性’,所以要从这种民族国家虚构的同一性中把历史拯救出来”。(杜赞奇的这个观点也并非纯是“后现代”的理论演绎,梁启超在解释中国人之所以不爱国时就说过:“其不知爱国者,由不自知其为国也”;“吾氏之称禹域也,谓之为‘天下’,而不谓之‘国’。既无国矣,何爱之可云。”)总体上,葛兆光是不同意杜赞奇“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的说法的,所以在《宅兹中国》第一编第一章中即论述了“‘中国’意识在宋代的凸显”,指出“具有边界即有明确领土、具有他者即构成了国际关系的民族国家,在中国自从宋代以后,由于逐渐强大的异族国家的挤压,已经渐渐形成”。葛兆光认为,历史学者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而是“在历史中理解民族国家”。
    近期还有一本书涉及“中国认同”这一话题,这就是许倬云的《我者与他者:中国历史上的内外分际》(三联书店,2010年8月版)。正如梁启超所言,“标一现象而名之曰某国,是必对于他国然后可得见”,历史中国很大程度上是由不断涌现的众多“他者”界定的。该书讲述了从史前以迄于当代,中国疆域的变动、中国与其他国族的互动、中国本部与边陲族群的互动等等,在这种不断变动的内外分际中,历史中国的轮廓依稀可辨。
    葛著和许著都触及一些现实问题,尤其葛著批评了日本兴起的“满蒙回藏鲜”之学和“亚洲主义”言说的政治意味,并反对不考虑水土地移植西方理论,其现实关怀非常明显。近些年来,诸如高句丽问题、钓鱼岛问题人们很关注,民族问题也非常突出,但一般人除了诉诸民族主义情绪之外,往往昧于相关知识,讲不出什么道理。因此,学界开放相关问题的自由研究,并将其介绍给一般读者,使之成为公共议题,是值得肯定的趋势。
    另外,在我看来,如果不能从学术上严肃地讨论“中国认同”问题,而任凭浅表化的民族主义情绪泛滥,弊端实在是很大的。最近读摩罗的《中国的疼痛——国民性批判与文化政治学困境》(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1月版),一方面觉得他的国民性批判之批判不能说全无道理,另一方面也为他把民族感情放在第一位,似已不相信人类拥有普世价值以及来自人性的绝对善恶,而深感遗憾。许纪霖在《启蒙如何起死回生: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困境》(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1月版)中这样评论摩罗:“在伦理价值的废墟上,除了国家意志之外别无一物,民族利益成为了唯一有价值的价值。”许纪霖说,“中国的历史主义在乎的只是‘我们’与‘他者’的区别”,“以为只要是‘中国的’在价值上就一定是‘好的’”,但无论如何,“这种封闭的‘区别敌我论’并不能构成有效的价值正当论”。
    何谓中国,认同什么?许倬云有一个很好的回答,他说:“中国”文化之要点,“不是以其优秀的文明去启发与同化四邻,而是有容纳之量与消化之功”。——此一见解实在是过火的民族主义情绪的解毒剂。
    丁东主编的《追忆双亲》(中国工人出版社,2011年3月版)是最近读到的另一本好书。此书收录二十七篇子女追忆父母(有两篇是追忆公公和婆婆)的文章,其中礼赞父母道德品行、叙写父母人生悲欢的篇章读来非常感人,但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那些感情不睦的父母和子女的故事:邢小群笔下的父亲是“一个常人都视为很好的同志;一个让儿女心寒的父亲;一个妻子不希望与其同穴的丈夫”;李南央笔下的母亲是一个“曾经深重地伤害过别人,而至死没有些许歉疚之意”的“无可理喻的人”……此外像老鬼与母亲杨沫的故事、季承与父亲季羡林的故事,早已读过,但这次重读,依然惊心。
    古人有三不朽的说法,所谓立德、立功、立言,兼此三者,在中国三千年的漫长历史中,也没有几个,而晚清的曾国藩正是这样一个牛人,所以他生前就获得了“圣人”称号。然而,在张宏杰的《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1年2月版)中,绝少表现传主超凡入圣的一面。该书三个部分:“正面”关注的是曾国藩如何从 “愤青”变得“老奸巨猾”的;“左侧面”关注的是曾国藩的经济生活;“右侧面”关注的是曾国藩的信“迷信”和信“天命”。想来也是,“圣人”也首先是一个人,如果老曾一路“愤青”到底,在官场上总混不开,“立功”能立多大恐怕很难说。总之,此书写得相当有趣,也很有想法,值得一读。
    《宅兹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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