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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失的烙印 《火印》曹文轩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天天出版社 ■安武林 《火印》是一段难忘的历史，也是一个永不消逝的印记。它是对战争的控诉，对侵略的仇恨，对那些在战争中遭受痛苦和屈辱的儿童与动物的深切关怀。它通过一匹马的经历和遭遇，抒写了我们这个民族坚强不屈的精神以及抵御外来侵略的决心。 《火印》很像一条大河，它写的是一匹战马雪儿的经历，让人很容易想起《战马》电影，但实际上它写的是一匹军马的故事。这匹军马既在日本鬼子的强迫之下为他们服役，又为我们的战士服役，最终干掉了鬼子的指挥官。 坡娃——战马——日本兵稻叶，敌对的两方都对雪儿有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犹如亲人之间的血浓于水的深刻。坡娃——战马——河野（鬼子指挥官）也都喜欢雪儿，河野家族不仅对养马、鉴别马都有丰富的经验，而且他本人还是水平极高的驯马师，不过，他终极的目的是希望雪儿为他所用，让雪儿在侵略的战场上发挥巨大的作用。坡娃——瓜灯——草灵，三个小伙伴亲密的关系，雪儿——小马驹（孩子）的分离，雪儿无忧无虑的生活，被日本鬼子抓获后所受的虐待以及摧残，漠然麻木意志崩溃成为行尸走肉，最后疯狂的复仇行为。 雪儿身上的火印，是战争的标记，战争的烙印。同时，又是雪儿这匹宝马良驹人生的分界线。火印是雪儿耻辱的标记，沉重、羞辱、无奈。作者曹文轩在这里赋予了它深刻的象征意义，战争的苦难，残酷，不屈的反抗，挣扎，都在这个小小的火印里面。可以说，在雪儿没有烙上火印之前，小说的文字都是一种得体的铺陈与强烈的渲染。这是曹文轩所有小说非常鲜明的特色。虽然他不写诗，但他的作品总有一种诗情在喷涌，所以我喜欢把他称为诗人。这种激情，可以毫不夸张地归之为诗情。 《火印》以其独特的视角抒写儿童战争题材，令人耳目一新。这匹马，既不是普通乡民的象征，也不是反抗战士的象征，而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象征。这匹马的性格、品质、前后的表现，就是我们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的体现。所以，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我们的战士，都成了一种陪衬。显而易见，作家本人把全部的心血都凝结在这匹马上，使马具有了高度的象征意义。 在《火印》中，曹文轩一反往常的写法，他把故事的发生地，或者说背景，从他熟悉的南方水乡转移到了北方，这是个不小的转变。他笔下的北方，正如他在序中所写的是河北的张北草原，这是他热爱的一个风景区，他带过不少亲人和朋友游览过这片丰厚的风景。在《火印》中，作家基本采取的是写实的手法，细致而又深情地讴歌了那片美不胜收的风景。包括地名，基本上都是实写的。那片广袤的土地，的确是他小说故事发生地的最佳选择。 战争小说，最忌讳不真实，无论作家本人出自于何种高尚的目的。曹文轩的《火印》给我的感觉是很真实，无论是坡娃和三个朋友的语言以及行为，还是日本鬼子中的娃娃兵稻叶，作家都以人性的基本真实作为描写原则。尤其是稻叶，他作为侵略者的一方，因为年龄的原因，更多展示的是儿童的天性，他对雪儿的爱，是无私的，甚至为它最后献出生命。作者把更多高尚的元素，赋予在雪儿的身上。而雪儿与自己孩子的生离死别，也被作家刻画得淋漓尽致。 曹文轩的笔触，优美而细腻，对于细节刻画更是入木三分。无论是在挖掘心理方面，还是雕刻人性方面，都是大手笔大气魄。所以，这部战争小说的文学性和艺术性给我们带来了丰富的解读空间。 （作者系儿童文学作家） 0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