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首部杂文集《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 余华借新书变换一下口味 这年头作家开新书发布会很常见,可像余华这样故作神秘的却没几个。昨天,这位知名作家的新书正式对外发布,虽然发布会日期早已定下,但是没有一个读者、记者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直到大家齐聚在现场,各种猜测才烟消云散。靠写小说起家的余华,这次竟然出了自己的首部杂文集,书名十分耐人寻味——《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 新书文章都是即兴之作 “这些文章都是即兴之作,而非深谋远虑之作。”余华一上来,就开诚布公地抛出这么一番话。他说,新书里写到的东西比较多,有关于文学、社会的,有关于自己的过去的,也有关于个人嗜好的,对于余华来说, 这些文章都是即兴之作,而并非深谋远虑之作。至于文体的转变,余华这样回复那些好奇的人:“小说和随笔不存在更偏爱什么,小说写多了,就想写随笔,是变换口味的问题。” 近十年来,余华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他以独特的视角与尖锐的笔锋,将观察到的社会、现实、文学、文化等种种现象乃至怪相一一记录剖析,在日常生活的表象下洞见社会顽疾与病灶,对我们生活的时代进行了由外及内的深刻反思。“这就是我的写作,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出发,经过政治、历史、经济、社会、体育、文化、情感、欲望、隐私等等,然后再回到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之中。”余华说。 成名那一刻后再没感觉 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到近年来的《兄弟》《第七天》,尽管外界对于余华的作品有着各种各样的议论,但他的书本本畅销,也是不争的事实。没想到,幸福的余华却突然忆苦思甜,回忆起写作初期的艰苦经历:“当年我还在浙江海盐,一边做牙医,一边写作,几乎都是退稿。” 那时,因为接到的退稿信太多了,余华找到了一个废物再利用的做法:“《人民文学》《收获》退稿信回来以后,我把牛皮纸信封翻过来,再一粘,写上《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再寄出去。”他说,那时家里的院子经常会响起响亮的声音,那是邮递员怕麻烦,从院外投掷进来的大信封发出的声响。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他的父亲就明白,儿子的退稿又来了。 这个声音在1988年前后渐渐消失了。那一年,余华至少接到了三四封约稿信。他对父亲说:“我出名了,以后再也听不到很响亮的声音了。”有人问余华,出名的感觉到底什么样?他回答,就在那一刻,以后再也没有感觉了。 写作像从望远镜看东西 这些年,余华经常到国外参加各种活动,他一边抱怨对旅行感到厌倦,一边又感叹在异乡见到的人和事,会给他的写作带来触动。1995年,他开始动笔写小说《兄弟》,可是后来却写不下去了。直到2000年前后,他接受了一位意大利记者的采访。“那位记者问我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后来的事情,他惊讶地说,这是你的生活吗?你才40多岁,怎么会经历这么多!”余华说,他是从对方惊讶的表情中,意识到了《兄弟》这个题材的重要。 写作是一个抽象的话题,谈到此处,余华打了一个比喻:“当我们手里拿一个望远镜,最好是军用、指挥官手上的望远镜,它可以把近的东西推远了看,把远的东西拉近了看。其实这也是两种写作的方式。” 他解释说,当作家写久远年代故事的时候,要把望远镜拉近了,“任何一个作家,不管写什么时代的故事,都会把自身所处时代的感受带到写作中去。这个带进去的过程就是把望远镜拉近的过程。”但是反过来,他在写《第七天》时,却是把望远镜调转过来,推远了写。“《第七天》虽然说起来好像这个题材和现实最近,但是在叙述的角度上说,又是我最远的那一次写作。”余华说。(记者 路艳霞)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