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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灵乐境“推挽”筑峰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艺报 吕国英 参加讨论


    
    毋庸置疑,“筑就文艺高峰”是大事业、大目标、大实践。
    高峰之筑就,不仅需要一大批伟大作品,需要一大批伟大作家、艺术家,同样需要懂得鉴赏这些伟大作品的广大受众。这些伟大作品、作家与受众,共同创造与引领时代审美风尚,并由此重塑与升华伟大的民族精神风貌。
    显然,在这一过程中,伟大作品是根本性呈现、标志性体现,惟此方立;伟大作家(艺术家)是核心构成、主体力量,无此难及;广大读者(受众)则是重要鉴赏者、强大推动力,不可或缺。
    问题是,作品、作者、受众三者构成怎样关系?通过怎样途径发生相互作用?这种作用对“筑峰”又意义几何?
    辩证三者关系,物理学中“作用力”概念送来启迪。如果把作者创作喻为“作用力”,受众的鉴赏评判谓之“反作用力”,把作品比作“两力”之“媒介”,那么,作用力愈大,反作用力愈大,聚合或累积在媒介上的能量愈强,就会形成围绕“作品”而交互运行、相互作用的能量场,并最终作用于作者的创作过程,体现在作品的审美境界。反之,反作用力愈小,作用力愈小,媒介获得的能量愈弱,作品的审美价值就会愈低。这种关系,也如“推挽”互动:作者推动受众,受众回过头来再推动作者,演变成一种循环推挽的方式。正是在这种反复推挽、循环互动的过程中,艺术(作品)不断进入新境界、跃上新高度,完成向伟大作品的华丽蜕变。
    
    依气墨灵象论,艺术(作品)之本质意义在于滋润精神、满足审美,其至高价值在于其原创性、惟一性与不可复制性。艺术语言从线墨具象起始,经过意墨意象、泼墨抽象与朴墨真象,最终将进入气墨灵象,这是艺术的极致之美,也是发展演变的最高级艺术形式。
    悟艺术本质、观艺术未来,艺术之天然属性与根本坚守,无不体现在忌滞、退、滥、抄、丑五个层面。
    先言忌滞。“滞”即停滞,或称踟蹰、徘徊,就是原地踱步、举足不前。停滞的反面是求新、求变,此为艺术之生命,也是艺术之灵魂。正由此,停滞不前既是文艺之敌,也是艺术克星。反观艺术史,自庄周论画提出“意”者已有两千多年,谢赫的“六法”也被尊为绘画“千载不易”之标准,致使千载以来一“意”滞今。试想,黄宾虹若仅停滞在“白宾虹”,何立“黑宾虹”?并何有艺术史上的“浑厚华滋”?毕加索若只在“蓝色时期”较劲,何探“立体主义”?又何以创造绘画大成?事实上,“滞”无半点希望,创新方入(气墨)灵象。
    再谈忌退。“退”即倒退,或称回转、反行,就是前行的反动。艺术的演变与发展,呈现由低级到高级、由探索到成熟的趋势与过程。美术史经历了原始美术、古典美术、现代艺术、后现代艺术,不会也不可能再回到原始、古典美术之阶段。工笔重彩曾为唐宋辉煌,古之先贤也早曾构想“超象”之美,不管自豪还是无奈,均入历史帷幕。如此,再论所谓“西画补课”,除了仿制、抄写或亦步亦趋外,艺术本质意义何在?再看所谓挑战照相机的“超写实”,也与艺术本身基本没有关系。依文明演变发展论,科学与艺术是并行不悖的两条线;越是高级的文明,越是审美的文明。气墨灵象在前方,是至美审美。倒退只能与艺术未来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又话忌滥。“滥”即泛滥,原意指流水漫溢,如《说文》语:滥,泛也。“滥”必致“乱”。如今,艺术乱象极致矣,突出表现在“泛艺术”盛行、招摇。君不见,哪天不办展览,哪时不立(工作)室,哪刻不做讲学培训。文艺史上,哪个大师靠“泛”立?哪个名家醉“招摇”?艺术本为精神之象、灵魂之居,是心性境界的表达与回声。泛艺术与艺术之纯粹不仅南辕北辙,而且永远水火不容。
    另语忌抄。“抄”即抄袭,就是复制,也是相拟与拼接。艺术的至高价值在于其惟一性与不可复制性,抄袭是艺术之大忌,也与艺术没有丁点儿关系。靠“抄”成功的大师,不仅东方找不到,西方也没有。鲍德里亚有后现代文化“拟像三序列”之说:一为仿造,追求模拟、复制;二为生产,实现工业制造;三为仿真,呈现无原之像。就艺术本身,这些现象是噩耗,也是警钟。显然,抄袭不“忌”,艺术创作何谈进入气墨灵象?
    后论忌丑。“丑”即丑陋,是“美学上的反感”,也是美学上的厌恶与畸形,与“真善美”相对,与“假丑恶”为伍。丑之形态有三,即自然之丑、社会之丑与艺术之丑。按艺术审美(丑)论,自然与现实社会之丑,只有通过艺术审丑、化丑为美,方为艺术之美。如今艺坛,“丑”角不少,专门颠覆核心价值,特别热衷嘲弄经典,非常欣赏所谓肮脏人性,将自然与现时社会之丑,赤裸、直接地呈现与展示,不仅是对美的龌龊挑衅,也是对艺术的亵渎与反动,与纯粹之美的气墨灵象,更是格格不入。
    
    艺术(作品)是作者审美素养的体现,也是作者个性品质的折射。艺术创作有“五忌”,作者要发好“作用力”,忌盲、混、怨、欲、伪是必做功课。此为艺术演变发展之启示,更是当下解决艺术乱象所必须。
    首说忌盲。“盲”即盲目,就是无目标、无方向。显然,这是艺术创作的绝境,犹入死胡同或茫茫沼泽,以致忙忙碌碌又浑浑噩噩,懵懵懂懂又昏昏然然。艺术忌盲,就是要请高人点拨、与高手过招。齐白石曾苦陷朱耷“冷逸”之风而难自拔,欣然接受陈师曾点化,探索“红花墨叶”,成功“衰年变法”。马蒂斯曾苦于色彩“迷惑”,经毕沙罗指点迷津,追求色彩自由成就“野兽画派”。艺盲者,极易陷入抄写他人、重复自我的恶性循环,这是艺术的不幸,也是艺者的悲哀。依艺术演进论,探索气墨灵象,是艺术使命,更是志者担当。
    次说忌混。“混”即混事儿,也有蒙混之意。君不见,从艺者中有多少“混事儿”君,以至于被称为阿混者。其中小混者,充其量也就是为谋生端个饭碗,大混者则危害大矣,之中往往是在学界、业界有了一定声望、谋到了一定位置,但早已江郎才尽,却又养尊处优、不思艺进,又不退“既得”,不愿“善终”,还常常招摇过市、每每陈言旧论,害己不说,更在害人,尤害艺术未来。君不悟,艺术史上,哪个大师是“混”来的?正由此,忌混者,谋艺术未来也,践艺术大美哉。
    再说忌怨。“怨”即抱怨、埋怨,原意为“怨恨”,《说文》载:怨,恚也。成语“怨天尤人”或“怨声载道”均引此义。从艺者中“混”者多矣,“怨”者也甚。怨者失衡,也弭志,能出好作品?林风眠一生多磨难,乃至遭受政治与肉体迫害,可从不鸣怨,终成一代大师。高更亦然,只身孤岛,悲苦身心,却乐观处之,终拥巨匠之誉。事实上,当今创作环境至好,完全任艺者挥洒、驰骋,且尽可悠然、从容。而抱怨必致浮躁,浮躁又必然烦乱。如此,何以致心静?又何能入画境?
    另说忌欲。“欲”即贪欲,是一种强烈负能量之欲望,与常言中利欲熏心、欲壑难填之“欲”相仿或近似。此贪欲之突出表现,是将艺术活动名利化、实用价值化,因而急功近利、竭泽而渔、粗制滥造。艺术是寂寞之道,也往往是清贫之道。艺术史上,有哪个大师是因贪欲而成功?又有多少人生前满足了虚名浮利,身后背负骂名?艺术创作是精神的舞蹈、灵魂的飞扬。贪欲之精神、铜臭之灵魂,何以能创造高品位的精神产品?端着空饭碗无法做文艺,举着“欲”头颅同样不能为创作。贪欲者可能获一时之名利,但因品之不洁,必行之不远,并终遭唾弃,必被抛弃。
    后说忌伪。“伪”即虚假、不真实,本义为欺诈,如《说文》载:伪,诈也。文艺创作是非常艰苦的创造性劳动,来不得半点的虚假做作,容不得任何的偷工减料。先贤存言:“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无不说明,凡传世之作、千古名篇,都是笃定恒心、呕心沥血之结晶。当下艺伪者,突出表现为刻意运作、自我炒作、投机取巧、见利忘义、低俗媚俗等。艺伪者不可能拿出扛鼎之作、传世之作、不朽之作,也不可能成就自我、实现价值。
    
    作者创作作品,作品对应受众。受众如何通过作品与作者“过招”?让自己成为“高手”,体现强有力之“反作用”?当下突出存在的物癖、追风、固旧、媚俗、盲从问题,尤当为忌。
    一为忌物癖。“癖”指某种偏爱、嗜好,中医称之为病症。可见,物癖更甚于物欲。物癖是精神滋养与需求的隔离墙,更是生命自由、精神升华、灵魂逸仙的无窗屋。当今忌物癖是大挑战,却是升精神之必须。先贤有“人生三层楼”之说,分别为物质生活、精神生活、灵魂生活。聆听内心、更上层楼,史上名士大家多不胜数,诸如醉享“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又如融入科学与艺术之境的爱因斯坦,还如进入“三层境界”的李叔同。当更多受众戒除物癖、关照精神,对作者创作、对文艺环境,又岂止“更上层楼”。
    二为忌媚俗。“媚俗”即低级、庸俗,特指对受众的过分迁就与迎合,是文艺创作中的一种不良现象,也是当代审美文化转型时期所产生的一种负现象,还是一种典型的伪审美现象。媚俗是作者问题,“落点”却在受众。拒媚俗,当仰望。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以及明清小说,之所以成为文明史上的文化高地;春秋战国、欧洲文艺复兴,之所以涌现出诸多文艺大师,很大程度上与当时受众、尤其是社会精英的推动密切相关。显而易见,若受众仅欣赏“阳春白雪”,作者就难作“下里巴人”。换言之,倘若受众热衷于照相“艺术”,那么作者就很难进入气墨灵象。正由此,忌媚俗,受众责任大焉。
    三为忌追风。“追风”原本指追时尚、赶风潮,但涉艺术乱象,受众之“追风”,往往为炒作、造势者所利用,既为之背书,又成牺牲品。某君从制造天价的拍场上,拿回一没人说得清真假小杯,转身天量复制,买者蜂拥;某千人一面的绘画君,拉起架势做年展,竟有人冒严寒、顶冽风、排长队,争先恐后竞购之,此为典型之“追风”。追风容易形成“围观”,而“围观”必助“追风”。仅以书画界例,近年来,官衔、学衔、自我“炒”衔等均成追风对象,既破坏了文艺生态,也伤害了受众。事实上,艺术价值方为惟一之考量。忌追风,定力重要,提升艺术素养尤其重要。
    四为忌固旧。“固旧”即拘泥于旧念而不思变。成语“墨守成规”“因循守旧”即引此义。固旧是鼎新的羁绊,也是立异的拒阻。鼎新是鉴赏锐眼光之新,立异是评判高标准之异。文艺创作有“净空”“存新”之说,前者是清空旧积淀,后者为矗立新象标。艺术鉴赏亦然。若不清除“红花绿叶”“应物象形”,何以立起“随心赋彩”“大象无形”。换言之,对于艺术审美旧观念,不仅要“归零”,更要“格式化”。其实,就艺术本质而言,当一种语言定型之后,也就意味着其形式意义早已结束,不管是吴道子、郭熙、徐悲鸿、李可染,还是达·芬奇、列宾、弗洛伊德、基弗,在各自造就了一座高山的同时,也就封住了进山的路。老路不是“路”,新路八方开。受众切忌为没有批评的文艺评论所左右。
    五为忌盲从。“盲从”即喻没有主见,就是盲目跟随、不分是非地附和。于文艺鉴赏中,这是一种负能量,也是一种负现象,对文艺创作危害诸多。这也往往与文艺批评缺位相关。拒绝盲从,须有高眼。黄宾虹言,我死后50年方有人懂我画,是因为其生前真正高眼者仅傅雷;梵高逝后百年才有梵高热,是因为其生前仅有提奥懂其画。化盲从为“反作用”,带着高眼判优劣、定高下。如此,“混”者能混?“俗”者敢俗?“欲”者又何处为欲?
    
    上已有述,作品、作者与受众,既是媒介、作用力、反作用力构成,又如“推挽”互动相合。如此正能量交互、循环,是为艺术之幸,也必推艺术之兴。
    作者“五忌”,滋精润灵、自审大美;受众“五忌”,聆心养慧、自在乐境,两者“五忌”方致作品“五忌”,载灵承象、自呈高格。正由此,润灵乐境者,“推挽”筑峰也。
    要说明的是,作者与受众是“泛”概念,也是“易”概念,相互转化,不分界限。既相对、也相合,既过招,又互携。相互作用,方有作用;相对推挽,方成推挽。没有作用力或反作用力不足,是作者的悲哀,也是受众的不幸。要改变之,具有特殊社会角色,掌握涉及艺术管理、创作、教育、传播等重要主管部门,尤其使命特殊,责任重大,岂能不察?
    同样要说明的是,作用、反作用,“推挽”互动,力量重要,方向、目标尤其重要。气墨灵象是艺术大美,也是艺术高峰。“力点”气墨灵象,方探至美审美;“推挽”艺术大美,方至艺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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