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孔老夫子，当过鲁国司寇，曾为三千弟子师，也做过春秋时代的“段子手”———这是青年相声演员作品中的孔子。上海田耘社掌门人赵松涛6月推出了相声剧“孔子传”《子曰》，市场反应不俗。
    《孙子兵法》，6000多字的古代军事论文，把这部闻名世界的经典文本转化为给孩子们看的舞台剧，可能吗？《孙子兵法》 和 《子曰》，这两部有着传统文化基因的创新戏，在这个秋天相逢于申城舞台。
    让“高冷”走进剧场走向世界
    谈及创作缘起，中福会儿童艺术剧院编剧杜村说：“在海外戏剧节上我们发现，80%的儿童剧都是微剧场，很适应海外巡演的需求。但国内儿童剧的创作思路往往是大阵仗、大规模，我们走出去参与各国戏剧节的机会也受到了限制。”为迎接中福会儿童艺术剧院建院70周年，中福会儿艺的编创人员决定打造一部能够体现院团创作实力，又能让全世界孩子都看懂的儿童剧。受到全球中国文化爱好者欣赏并追捧的经典 《孙子兵法》，由此进入了创作者的视线。
    “如果说‘三十六计’是术的话，那么 《孙子兵法》就是‘道’。”杜村冥思苦想后，把“中国兵圣”孙武套进了一个男娃的身体里。酷爱读《孙子兵法》的男孩华子，有一天做了一个绵长的奇幻之梦，在梦中穿梭于世界经典寓言和童话的时空里，他运用兵法中的谋略，让“龟兔赛跑”中那只骄傲的兔子再次输得心服口服，他为白雪公主化解了一场又一场灾难，帮助卖火柴的小女孩成功地实现人生的逆袭……不过，当华子想用计谋帮助小美人鱼夺回爱情时，却遭到了小美人鱼的拒绝，小美人鱼告诉他，有时候，善良比智慧更重要。
    为体现军事、武术的元素，《孙子兵法》 采用了当下流行的肢体剧的形式。这样一来，不仅中国的孩子们能毫无障碍地看懂，走向海外也没有太大的语言问题。明年，是中福会儿童艺术剧院建院70周年，将经典国学以舞台剧的形式走向国际，意义深刻。对此，杜村很有信心，“经典的意义，就在于有着穿越时空的价值”。
    如何将“高冷”经典通俗化，也是赵松涛面对的问题。大众舞台的艺术样式，决定了创作者在“烹制”这些经典素材时，首先要做到深入浅出。观众进剧场看“孔子”“孙子”“孟子”这些文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一定有所准备，有所期望。创作者能让他们笑得更“精神”吗？
    “创作的难点并不是制造包袱，也不是创造舞台的喜剧效果。”谈及此，说相声的赵松涛却显得严肃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代表了一个创作者的态度问题，“最难的是不能曲解经典，妖魔化圣人。”
    一个“曰”字为何被特意压扁
    给相声剧 《子曰》 设计海报时，曾有个朋友给赵松涛提议，何不利用互联网传播的广泛性给 《子曰》 设计一个话题？ ———利用字形的相似性，把“曰”写成“日”。这个标题党的主意，当场就被赵松涛否决了，“我做的这一切，是正面培养大家对国学的兴趣，怎么会引导人们往低俗的事情上面去想。相声，不是专讲下流段子”。反倒因为这位朋友的“提醒”，赵松涛特意舍弃黑体、宋体，海报上的“曰”用了特征性很强的隶书，他还“较真”地把“曰”字压压扁。
    相声艺术在说法中“现身”。相声语言，必须一说观众就要明白，那么包袱才会亮。《子曰》 里不会出现艰涩难懂的文言文，拒绝故作高深、故作神秘、故意风雅。
    “春秋时，孔夫子引领潮流是出国游，虽然说，周游列国的孔子的政治抱负未实现，却也是脚下行万里路，历史典故、风土人情、地理面貌、礼仪礼节，全都是通过这样才了解得这么熟……”这段开场词，是赵松涛车上琢磨出来的，擅长打腹稿的他，哪怕半小时的车程也都会用来磨作品。
    相声剧 《子曰》 在今年6月完成了第一轮演出。每场演出后，赵松涛和他的搭档不忘对观众说上一句：“今天看完《子曰》的演出，您们能到百度上搜一搜孔子、《论语》，我们就觉得成功了；您能去买一本 《论语》，那我们真是欣喜若狂。”在即将到来的9月28日、29日，《子曰》 要在兰心大戏院演出第二轮了。在这之后，田耘社将开始筹备该系列的第二部 《杏坛》，讲述儒学思想对当代社会的意义。其实，在赵松涛的心中有一个说全诸子的宏远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