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云起时 ——《生命的微笑——与“癌中之王”共舞》序(节选) 认识田虚先生是2009年初夏,我的胃癌复发了。家人无不惴惴焦虑,忧心如焚。年过七旬的母亲整夜整夜地失眠,那一天她说“把房子卖了,给你治病,我们去买进口的化疗药,你还年轻。”母亲三个月后因忧愁过度而不幸去世。 我怎忍心把父母亲操劳一辈子换来的这套赖以栖身的住房卖掉去治这耗资如无底洞般的“绝症”呢?冥冥间,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路可走,于是上网细细搜寻相关医疗资讯。 《与“癌中之王”共舞》一文就这样走进了我的视线。 按文中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我很快联络上了田虚先生。 初见田虚先生,就觉慈眉善目,像“佛”(哈哈)。他仔细听完我的病情陈述,思路清晰地提出两条建议:一、赶快练郭林新气功;二、加入癌症康复协会。 先生解释说,癌细胞是厌氧的,“郭林新气功”的呼吸法可让练习者吸入相当于平常呼吸的25倍氧气,是一种对癌症病人比较有效的治疗功法。再退一步讲,即使不想练功,每天在空气新鲜的树林里走走也是好的。 那个上午让我心情振奋。田虚先生给我指出了一条重生之路。 也就在我刚认识先生那一阵,他的病又一次复发了,每周都得奔赴上海治疗,一直折腾到秋天才消停。而我每向他去电咨询,他总是诲人不倦。很久后我才知道,那时他老腹胀、乏力、出虚汗。甚至,他身上的淋巴结也肿大着。而我们每次相聚,他给我们的永远是笑容,生活对他的磨难如雁过无痕。 在生病前,田虚先生的理想是当作家。他早年下过乡、当过工人,高考恢复后第一年考上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毕业分配去向原本很多,最终选择了省报。进报社后,他努力工作,业务能力和工作业绩堪夸。但也始终守候着他的理想,特立独行在文学之路上。二十年多来,用各种笔名,“悄悄”地发表了总在百万字以上的文学作品(未做过精确统计)。 49岁那年,他竟主动办了退休手续,回家关门爬格子。同事朋友皆以为他另有好去处,当得知只是“宅”在家“酸”文学,大跌眼镜!他却很自在。 他爱读古今中外文学名著和佛学,尤喜一行禅师。一行禅师的“开示”对他影响很大。 “按照佛学的观点,生活、生命是无常的。也就是说,变化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从我们出生那天起,死就在瞪着每个人。” 生死是早就了悟了,故绝症上身并不畏;禅师的“正念”,让他病后的生活变得更为纯粹。他把癌看作了“朋友”。既是“朋友”,那“共舞”又何妨?《与“癌中之王”共舞》在“肝胆相照”(全球最大的华文乙肝交流网站)一上线连载,就得到了网友的热烈追捧,点击率飙升。网站一度将此文下沉,即遭网友的“抗议”而重新置顶。众人的鼓励催生了他的后缀:《暗暗明明》,依然是一发不可收。迄今,在“肝胆相照”网上 ,“共舞”与“后缀”点击已逾100万次。 如果说第一部份如惊险小说般一气呵成了一个从发病到选定治疗手段的纪实故事,紧扣着“怎么应对”的主题,那么第二部份“后缀”则是围绕“如何活好”这一中心的系列随笔。 “后缀”笔力雄劲,以多年记者职业的历练和深邃的思想,观照内心、审视世界。写得汪洋恣肆,几达自由之境。其中《我失兄弟》、《“人心叵测” 》、《“中彩”好了歌》等篇什,情感浓郁、思辨理性,让人击节赞赏;而《四点活下去的理由》、《春景拾零》、《水中世界》直让人惊叹都已到“虎狼环视”的紧急关头,竟还能如此风花雪月、云淡风轻。 《生命的微笑——与“癌中之王”共舞》的正式出版,无疑是广大读者的福音。数据表明,当今中国已进入癌症高发期。近年来的统计显示,每年新增癌症病人200万之巨。田虚先生以智者之慧,求医不盲从,自信不偏执,创造了巨块型肝癌(癌灶曾达11公分,且二度复发)存活8年余的佳绩,被医界朋友和病友赞为“奇迹”;在调养之余,用细腻生动传神的笔触,将亲身经历心理轨迹刻录下来告知了世人,向无数罹癌者展示了稀缺的“自救”心理治疗良方及颇具操作性的康复经验,使他们清晰地看到走出命悬一线困境的路径;让更多被病人牵累的家属于无助黑暗中瞥见了希望之光。 相当的艺术性和较大的实用性,是此书问世的理由。 田虚《生命的微笑——与“癌中之王”共舞》,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4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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