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移动版

首页 > 评论 > 作品评论 >

她与青铜相伴五十年——记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陈佩芬

春节前夕,上海古籍出版社推出陈佩芬先生的《夏商周青铜器研究》,皇皇六大册,收入上海博物馆从夏代至战国时期青铜器珍品700件,照片近2000帧,研究文字50万言。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前上海博物馆馆长马承源先生为本书撰写前言,说:“此书的权威性可管今后五十年。”陈佩芬也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是青铜器委员中唯一的女性,她说,她和青铜器相伴五十年。五十年的春秋,五十年的心血,她终于如愿以偿完成了《夏商周青铜器研究》。
    初识青铜器 钟情青铜器
    陈佩芬是1952年进入上海博物馆的,那时,她高中还没有毕业,是一个毛发丫头。馆领导对他们一批年轻人很重视,专门请薄大沂、蒋天格、郑为等教授为他们上历史、文化和各类文物课程。不久,她分配到保管部编目组,具体接触了文物,她觉得博物馆是一所很好的学校,能够学到很多知识,比在学校读书更有趣味,从此,便一头栽进了上海博物馆文物之中。
    1959年,上海博物馆由南京西路跑马厅总会(今上海美术馆)迁至河南南路中汇大厦,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和上海博物馆合署办公,原编目组改为征集编目组,吴朴堂为组长,陈佩芬是副组长。征集编目组是文物进入博物馆的第一道关口。一件文物能否入选进入博物馆,都要经过他们会审,然后请文物收购委员会的专家鉴定。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陈佩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一抄录,编目存档。现在上博的编目册上还留下了许多当年陈佩芬的笔迹。为了有计划的培养骨干力量,上博挑选四位年轻人,馆领导指定蒋大沂先生为陈佩芬的老师,教授文化和文物知识。蒋博学多才,尤精金石和古代文献。他第一次看到陈佩芬就说她基础差,干不了青铜器工作。陈佩芬生性倔强,不服气地说:“不行,就学。”蒋看看这小姑娘挺有志气,就叫她先用毛笔临摹容庚先生《金文篇》,抄录郭沫若先生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抄好了才来见他。其实,这是对陈佩芬的一次考试。陈佩芬拜师心切,也想争一口气,每天起早摸黑利用业余时间不停地抄,花了半年多的功夫终于将这两大册抄完,装订了厚厚的三大本,然后恭恭敬敬地向蒋先生交了“作业”。蒋看她诚心诚意,收了她为学生。自此,蒋与陈佩芬约定上课时间:每天中午在馆里授课一小时,每个休息日、节假日在蒋家里上课。蒋教授她读《史记》和古代文献,读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蒋的授课方法很独特,先布置作业,由学生准备,然后向他谈体会,学生理解错了,他改正;学生没有理解到的,他补充。陈佩芬说:“那几年在蒋老师身边,学到了许多历史、文物方面的知识。”这时的陈佩芬已经选择了青铜器为研究目标。蒋对陈佩芬的印象是:有悟性、有灵气,勤奋好学,是块好材料。“毕业”后,他语重心长地对陈佩芬说:“你是我开门弟子,也是我的关门弟子,你在我这里主要学的是书本知识,你想研究青铜器,要向马承源学,他有一套鉴定青铜器办法,一定要多看实物。”
    马先生时任保管部副主任,主管文物征集和青铜器研究,他的办公室就在陈佩芬他们征集编目组。马先生提倡青铜器研究要从形制、纹饰和铭文入手,进行断代研究,主张编目工作的科学性。那时,他正在编辑一部《中国青铜器的形制》工具书,陈佩芬在马先生的指导下,从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和陈梦家的《西周铜器断代》以及春秋战国的青铜器图集中整理出照片近2000份。马先生认为鉴定青铜器单识别形制还不行,还要掌握青铜器纹饰和铭文的传拓技巧。陈佩芬和她的同事几乎每天都要在光素无纹的玻璃板上练习传拓,这使她对青铜器的表层变化和范线特征,有了更切近的了解。后来,她又与她的同事把当时馆内所藏的绝大部分有铭文的青铜器做了拓本,装裱成六大册,作为当年向国庆献礼的成果。这一切,都为她日后研究青铜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抢救青铜器 保护青铜器
    上海不像西安、安阳等地,经常有珍贵文物出土,上海也不像北京既有我们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文物珍品,还有权向各地博物馆征调。上海是一个出土文物稀见的区域。上海是一个移民城市,自近代以来华洋共居,五方杂处,经济繁荣,文化发达,是中国文物的集散处。上海博物馆所藏青铜器文物有6000多件,大致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私人收藏家捐赠的;二是从冶炼厂和废铜烂铁中抢救出来的;三是从香港和海外以重金购回来的。所以,上博的青铜器大多是传世器,并见于历代吉金著录。与北京中国历史博物馆和西安陕西省博物馆相比,各有千秋,毫不逊色,是中国收藏青铜器的重镇。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