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Q84》热销日本,书名向奥威尔名作《1984》致敬 
《1Q84》(1、2) 作者:村上春树 版本:新潮社 2009年5月 【焦点新书】 村上春树七年没推新长篇了,没想到一朝推出就卖得“如同飞了一般”,十天左右卖出100万余册,即差不多每天10万册。这位六十岁的小男孩式日本老头儿又创造了一个奇迹,用村上自己的话说,一个“近乎宇宙奇迹”的奇迹。给图像称雄的时代再次证明文字、证明小说这一传统文学样式仍具有无可替代的征服力。 1 不用说,《1Q84》令人想起60年前出版的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不朽名作《1984》。实际上《1984》也是《1Q84》创作的契机之一。村上接受媒体采访,坦言小说是以《1984》为基础,将“不久的过去”写成小说。另一创作因素是1995年初发生的奥姆真理教东京地铁沙林毒气杀人事件。事件主犯进入奥姆真理教团体后接受“洗脑”,以致犯罪杀人,最后被判处死刑———“我设身处地想像这种仿佛一个人留在月球背面的恐怖,几年来持续思考这一状况的含义。这是这个故事的出发点”。不仅如此,我以为还有一个出发点,那就是村上1968年上大学后参加的由反对“安保”(日美安全保障条约)斗争引发的震撼整个日本的学潮。这在《挪威的森林》中有所提及。虽然着墨不多,却是他多少年来始终反思的一场亲历事件。 不妨说,是以上三种因素催生了《1Q84》。这意味着,这三种似乎互不相干的因素之间必然存在某个非同一般的同质内核。那么,那个内核是什么呢?搞清了这一点,就拿到了进入《1Q84》神秘世界的钥匙,就触摸到了《1Q84》紧张的心跳。 2 那个内核就是体制(System),就是体制同自由的关系。对于学潮村上想的最多的是:用听起来慷慨激昂的空洞的体制性话语发言的人站住脚了,而用真实的个体性话语诉说的人则受到压制,甚至死于非命(《海边的卡夫卡》中佐伯年轻时的恋人就是这样死的)。而奥姆真理教事件之所以发生,显然是作为邪教内部体制支柱的教义所造成的。就连一些毕业于名牌大学的知识精英都在其体制下接受“洗脑”,乖乖听命于教主而不加区别地轻易剥夺他人仅有一次的宝贵生命。 “体制中有反体制,反体制中有体制。我就是想把现代社会中的这种整个体制写成小说”。至于《1984》,无疑是反体制的,作品描述极权体制导致的可怕后果并就此向整个人类提出警告,警告人们切勿成为极权体制无谓的牺牲品。需要注意的是,村上文学中的体制并非特定的某种体制,而具有广泛的含义。例如他在上面提到的访谈中这样说道:“电脑的发展将促成新的阶级社会。便捷固然便捷,但其背后需要编制程序的知性劳动者。健全的创造性会在这种专业化过程中受到扼制,世界有奥威尔之《1984》化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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