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珊,巴金夫人,一位远去的不为人所知的知识女性。30年前,巴金在《怀念萧珊》一文中写道:“她比我有才华……我很喜欢她翻译的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小说……阅读它们对我是一种享受。”那时,也许人们对此没有感受,更不会认同。其实,萧珊是一位被翻译界众多大家认可和赞许的翻译家。她文笔流畅、清新、委婉。她的译文水平和风格极高,阅读她的《萧珊文存》以及她翻译的《别尔金小说集》、《黑桃皇后》、《射击》、《大风雪》、《棺材商人》、《驿站长》、《小姐—乡下姑娘》、《僻静的角落》、《奇怪的故事》、《雅科夫·巴生科夫》、《阿霞》、《初恋》、《草原上的李耳王》等普希金、屠格涅夫的中短篇小说确实是一种享受。 《萧珊文存》共有71万字,收录了萧珊的译著、散文、诗歌、日记和书信,全面展示了这位女性的才华和气质。1934年,16岁的萧珊因参加爱国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后转入上海南市务本女子中学,继续读书。抗战爆发后,她和同学积极投入抗战运动,为红十字会募捐,缝制军用棉衣、去伤病医院当义务护士等等。这时期,她发表了第一篇散文《在伤病医院中》。随后,她写于抗战期间的《在孤军营中》、《汽车中》、《沪港途中――旅途杂记一》、《在海防――旅途杂记二》、《滇越路上――旅途杂记三》等,不论是历史和文学,都有很高的价值,是特定时期中国人和中国社会面貌的难得的文字记录。萧珊在60年代初期写的散文《亲人》,记录了上海市劳动模范方静的故事,读来生动感人。 “给:我敬爱的先生留个纪念。”这是18岁的萧珊,送给巴金的第一张照片的赠言。1936年,萧珊以崇敬和爱慕的心情写信给巴金,约他在新雅酒家见面。从此,他们的命运就紧紧联系在一起了。8年后,他们在贵阳花溪结婚,没有请一桌客,没有添置一床新被,没有做一件新衣服,没有任何仪式,只有两颗热烈跳动的心。收录于《萧珊文存》中的萧珊日记和信函,在展现萧珊贤妻良母形象的同时,展现了她热情、诚恳、坦荡和无私、通达、乐于奉献的性格和品德。她是巴金各个方面的得力助手。因为巴金的原因,她创作的小说《两个男孩的故事》等,不能发表。她是《上海文学》的一名编辑,也因为巴金的原因,是义务的,不取分文。 巴金研究专家周立民说:“在《怀念萧珊》一文中,巴金先生还写道:‘在我丧失工作能力的时候,我希望病榻上有萧珊翻译的那几本小说。等到我永远闭上眼睛,就让我的骨灰同她的搀和在一起。’出版这本书,是完成前辈的心愿。珍存前人的足迹,不仅仅是纪念,还是对我们自身生命的梳理。一个人的世界里,如果仅仅有眼前,而感受不到身体中的历史血脉的话,既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又体味不出现实的绚烂和丰富。” 读完这本书,我想到以前读过的亦舒提出的完美女性原则: 婚姻原则:人们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的又是另一些人。 生活原则:人只能活一次,千万先娱己,后娱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