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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地岩画》出版的故事(2)

http://www.newdu.com 2018-07-20 文汇读书周报 盛韵 参加讨论
在府宪展的《大麦地岩画工作组报告》中,他深情地回忆了第一眼看到岩画时的震撼:“黑褐色的巨大岩石,整齐连续地排列在一道道山梁顶部。沉静漠然的向阳壁面上,隐隐约约地刻划着同岩石纹理不一样的痕迹。你抬头一看,有时是成群结队的黄羊在野狼的驱赶下奔逐;有时是怪异的脸谱簇拥着你,好像在另一个星球上参加氏族长老的会议。有着圈形、十字形、Nike式弯钩形的各种神秘符号。山顶直面苍穹的巨大光滑石面上,刻着上下排列的连续两个叉形符号,这是西夏文的‘佛’字。” 
    这些岩画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岩画的秘密 
    上海古籍出版社的总编辑赵昌平先生这样说:“在接到西北二民院的出版提议时,我就想,岩画应该来说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不管做古史研究还是古文化研究,都会涉及到岩画。以前欧洲的岩画保存得很多,研究的人也多,现在中国也发现了这么密集的岩画区,这是很值得重视的。我觉得以后这方面的研究会慢慢发展起来。” 
    而在实地考察了岩画群之后,赵昌平更是觉得这里面有搞头。“我隐约觉得这些岩画透露出的远不止那些图画信息,有些画已经有了抽象符号的意味,跟文字的发展应该是有一定关系的。而且大麦地的地理位置是古代中原与游牧民族的交界处,所以这些岩画对中华民族发展史也是有重要意义的。”看来以前推动了敦煌学的上海古籍出版社,这次的大手笔又将推动岩画学。 
    在《大麦地岩画》第一册出版后,立刻激起了学术界的热烈讨论,而问题聚焦在两点上:一、这些岩画中的抽象符号到底跟古文字有何关系?二、对于岩画的年代如何测定? 
    对于第一个问题,如果你在google上搜索“大麦地”,结果多半会出现“宁夏大麦地发现古文字,比甲骨文早几千年”这样惊世骇俗的标题,那么大麦地岩画中有没有古文字呢? 
    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古文字专家刘景云先生主要负责《大麦地岩画》的释图工作,他告诉我,从现存的岩画中看,除了一些牛、羊、猛兽等动物图案以及狩猎场景外,的确出现了一部分抽象的表义符号,有些跟甲骨文的构造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甲骨文已经是非常成熟、系统的文字,可以进行复杂的叙述;而大麦地岩画中的抽象符号是单个的,一幅图表达一个意思,没有形成语言文字系统,所以还称不上是真正的文字。 
    那么,这些岩画与文字学研究有没有关系? 
    回答是肯定的。甲骨文出现时便已是系统的文字体系,而在甲骨文之前,我们并没有发现有力的材料能够体现文字慢慢形成的过程。刘景云先生认为,必定存在这样一个时间段,在这段时间内,文字和图画并存,图画不再是对自然的单纯摹仿,而渐渐带有一定的符号性,能够表达抽象的含义,最终形成文字。而大麦地岩画,就正好处于这个阶段。 
    这绝不是说大麦地岩画就是甲骨文之前的文字或者与甲骨文有必然的联系,而只是为一种文字发展的假说提供了一种现实的佐证。 
    关于大麦地岩画的年代,更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想。 
    目前国际上对岩画年代的测定普遍采用一种“地衣测年法”。地衣这种植物生活在岩石、树木、古建筑上,生长缓慢,具有耐旱、耐高温、低温的特点。地衣测年的首创者是奥地利学者R.E.Beschel,之后许多学者将这一方法运用于地质、地貌、古建筑、岩画、考古等方面的研究。但是对选择测年的地衣要求需要很严格,具备生长有规律、形状规整、生长期长、对生长地的气温、水量、海拔高度没有要求等条件的地衣才适用于测年。中国学者最常用的是一种丽石黄衣。 
    大麦地岩画的时间跨度非常大,根据丽石黄衣测年法,大麦地岩画早期距今已超过一万年,中期距今约五六千年,晚期的有西夏文字为证,距今大约一千年。 
    但是,丽石黄衣究竟能不能活一万年?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把握的。而且,没有地衣的岩画又该如何系年呢? 
    最让人迷惑的是,有研究者称在某处岩画上发现了冰川擦痕,而他测定的结果是冰川擦痕晚于岩画创作的年代。那么,这幅岩画究竟有多古老? 
    带着这么多猜想,我们等待可以揭开大麦地岩画神秘面纱的那一天。 
    附记 
    探险队最危险的时刻 
    8月1日。车子从下午2点就陷在沙地里了,一直埋到油箱。大家轮流钻到车地下刨沙,直到晚上9点才退回到沙沟边。车上只有三瓶水,三个饼。六个人要坚持到天亮十分困难。最后一搏了。老郑蹲在沟边抽了一枝烟,沿着沙沟往前巡查了100米。最后,让方伟和黄广、王小龙、刘磊站在沟边折角的地方做路标。汽车一阵狂吼,擦着他们衣服纽扣,蹦跳着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冲过了布满陷阱的沙沟。大家没有惊恐,也没有欢呼。只是疲惫地上车回家。 
    如果没有路标,高速掠过沙面的车就会冲进深沟; 
    如果人做路标,在浮沙上打漂的车头随时都会撞到人。 
    如果等候到天亮,饥渴也会造成生命的威胁。况且在没有手机信号的沙沟里,也难以找到救援。 
    没有“如果”的选择了,他们冲出来了。 
    ——引自府宪展《大麦地壮歌——来自岩画工作组的报告》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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