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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对不起,我一直很平静”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北京日报 路艳霞 参加讨论

    两本诗集本月接连上市,诗人余秀华坦然面对爆红经历:
    “对不起,我一直很平静” 
    “大家好!”38岁的余秀华很自然地向大家挥了挥手。
    前天,这位知名农民女诗人的首部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举办新书首发式。有人说,这是她在公开场合的首秀。面对满屋的记者,余秀华显然已经对包围着自己的人群和各种“长枪短炮”应付自如了。
    从因为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而一夜爆红,到上周传出当选湖北省钟祥市作协新一届副主席,余秀华和她的诗歌早已成为公众话题。有人惊艳于她的天才,也有人对其作品提出质疑。
    “请大家问和诗歌相关的问题,无聊的问题就不要问了。”余秀华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本由广西师大出版社理想国推出的诗集,收入了她去年创作的137首诗作,主题涉及爱情、亲情,还有生活中的困难与感悟,今天起全面上市。就在本月,余秀华的另一本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也将由湖南文艺出版社推出。
    两本诗集突然从天而降,余秀华好激动:“我觉得自己的文字,自己的诗歌变成文字,在纸上表达出来,这个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情。”
    但是外人更关心的是,这个一度被贴上“脑瘫农民诗人”标签的女性,会如何看待这突如其来的名利,以及可能被改变的社会地位和物质生活。毕竟,她的遭遇听上去太过戏剧性。
    有记者问:“你有考虑搬出村子,到县城住吗?”
    余秀华答:“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对于类似这样的问题,余秀华的回答基本上只有三个字——无所谓。
    “我不觉得已经成名,这是一次偶然的事件。”余秀华说,作为一个年纪大的女人,对什么都看得比较平淡,“对不起大家,我觉得我应该欣喜若狂的,但是没有,我一直很平静。”
    当上作协副主席这件事,她的态度也很坦然:“作协副主席是个虚名,没有编制,没有工资,对我生活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无所谓的事情。”
    至于别人对她诗歌的评价,余秀华说:“我真的无所谓,我的诗歌就是写出来,别人怎么看怎么读,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还有人问她之前上电视的事情。她的回答漫不经心:“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不看。”
    即便是被记者围追堵截,余秀华也没嫌烦。她说,这些经历将是今后诗歌创作的素材。
    余秀华并非故作清高。“说真的,谁都希望改变一下,包括我自己,我真的不会拒绝大家以诗歌的名义帮助我。”她说,她会顺其自然,大家帮助她的,只要是合情合理,她还是愿意接受的。
    一个细节引起在场者的关注:房间里很热,可余秀华始终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她说,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
    不知为什么,有人把余秀华和莫言联系到了一起。自从获了诺贝尔文学奖,莫言两年多没交出一部新作。人们问余秀华是否担心自己重蹈覆辙,没想到她却很惊讶地反问:“莫言热还没有过去吗?怎么会这么奇怪?”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莫言,因此不用太过担心:“我真的希望(这股热潮)过去,我也相信会过去得很快,这是我希望的,也是必然的。我不担心,我不担心我像莫言那样。”
    人们问了余秀华很多,各种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但对她究竟又有多少了解?事实上,即便是她何时开始写诗这样一个基本问题,竟然也会说法各异。
    余秀华当众给出了一个答案:自己从2003年就开始写诗了。但这个回答竟然与新书中的“作者介绍”并不一致。书中的说法是,她是从2009年开始写诗的。对此,她解释说,自己当初写得不好,不好意思拿出来罢了。
    也许,人们对余秀华的关注与她的诗歌并无太多关联。现场,她念了一首诗《今夜我特别想你》:
    只要一想到你,我就小了,轻了
    如一棵狗尾巴草怀抱永恒的陌生摇晃
    ……
    余秀华的朗诵听上去很不清晰,即使努力竖着耳朵去捕捉,也总会遗漏一些字词。遗漏了也无所谓,因为在场的大部分人并不在乎听清楚她的诗歌。
    一个多小时的活动,人们已没有那样的耐心了。(记者 路艳霞)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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