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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大学图书馆藏《遂初堂诗》新考

http://www.newdu.com 2018-05-10 文学遗产网络版 佚名 参加讨论

 吴航 冯玉洁
    摘要:吉林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间抄稿本《遂初堂诗》二卷一册,以往研究皆认为系清初学者潘耒作于康熙二十九年的未刊编年诗稿。但综合潘耒行迹、诗稿内容所集中反映的座主门生关系、诸同年关系以及存世史料来看,其作者绝非吴江潘耒,而是长洲尤珍。该本按时间先后顺序编排,并以尤氏祖堂之号“遂初堂”命名,与尤珍之清康熙间精刻本《沧湄诗钞》存在较大的相似性。但刻本按古、近体诗编列,以类相从,删去原稿诗篇多至二十馀首,保存下来的绝大多数诗篇也有不同程度的删削改动,从中亦可窥见尤珍修改之心路历程。
    关键词:吉林大学图书馆 《遂初堂诗》 潘耒 尤珍
    吉林大学图书馆藏抄稿本《遂初堂诗》二卷一册,每半页十行十九字,白口,无边栏。卷端题写“遂初堂诗”及“庚午”(即清康熙二十九年,1690)字样,既不署作者姓名,亦不见序跋。从具体写录形式上看,诗稿“玄”、“弦”等字缺笔,“丘”、“历”、“琰”、“宁”等字不缺笔。除钤盖“吉林大学图书馆藏书”印章之外,也无其他藏书钤章。《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中国古籍总目》、《贩书偶记》及《续编》、《清人别集总目》等重要目录学著作,均未著录此书。
    该馆研究人员朱永慧女士据诗稿版本特征,鉴定为清康熙间抄稿本,应无疑问;并根据有关资料和诗稿内容,从诗稿作者乡贯吴江、潘耒堂号“遂初堂”、潘耒与诗稿所涉交游人物沈竹西的关系、潘耒《遂初堂诗集》缺少康熙二十九年之篇什而诗稿正是此年之诗文等四个方面着手,最终断定抄稿本《遂初堂诗》的作者是清初吴江学者潘耒,其中收录的七十馀首诗是潘耒未刊之诗稿[1]。事实上,此文证据链条看似环环相扣,确凿无疑,其中疑点甚多,经不起推敲,不可遽下定论。笔者整理编校潘耒著作时,颇重视此诗稿。故特撰此文,以作进一步的考察。
    一、《遂初堂诗》作者非潘耒考
    潘耒(1646—1708),字次耕,号稼堂,江南吴江县(今江苏苏州市)人。他自幼失怙,随母亲吴氏、同父异母的长兄潘柽章(明遗民学者)长大。十七岁时,潘柽章因为湖州庄廷鑨“明史”案牵连,被清廷杀害于杭州弼教坊。潘耒流离失所,隐匿于天平山读书。康熙八年(1679)冬,潘耒从淮阴北上太原,师从长兄挚友顾炎武。康熙十七年(1678),清廷在平定三藩之乱稳操胜券的同时,诏举“博学鸿儒”制科,并勒令中央大员和封疆大吏多方荐举地方名贤大儒和隐逸之士。其社会影响甚大,全国为之沸腾。当时,潘耒被左谕德卢琦(浙江钱塘人)[2]、刑部主事谢重辉(山东德州人)[3]交章推荐,以布衣身份应试。次年三月初一日,策试于体仁阁。潘耒初列于一等第五名[4],至发榜时,改列二等第二名。很可能缘于其应制诗《省耕诗》失粘落韵,以“冬”韵误出“宫”韵所致[5]。按照当时的规定,“举贡出身之推知、教职,革职之检讨、知县,及未仕之举贡、荫监、布衣,俱授为检讨”[6]。五月十七日,潘耒始以布衣身份授翰林院检讨,入《明史》馆充纂修史官[7]。
    在当时录取的五十位博学鸿儒中,潘耒三十三岁,年龄最轻。因其博学多才,素负盛名,与富平李因笃、秀水朱彝尊、无锡严绳孙,皆以“布衣”跻身清要之地,被世人戏谑为“四大布衣”。嗣后,李因笃陈情辞归,剩下朱、严、潘“江南三布衣”。康熙二十年(1681)二月,三布衣在修史之馀,同时被清圣祖玄烨钦点为日讲起居注官,入值禁中,敷陈经史,日侍顾问[8]。康熙二十一年(1682),潘耒出任会试同考官,拔得许汝霖、吴苑等英才十二人[9],在当时参校诸人中,号称“得人最盛”,遂有“真座师”之称[10]。康熙二十二年(1683),潘耒又奉命兼修《清世祖实录》、《清世祖圣训》[11]。潘耒在史馆中积极倡言,撰拟《修明史议》、《请广秘府书籍以光文治疏》诸创议,负责起草《明史·食货志稿》以及洪武至宣德五朝史稿,于康熙朝官方《明史》修纂做出了重要贡献。
    康熙二十三年(1684),甄别议起,翰林院满洲掌院学士牛钮以“浮躁轻率,有玷讲官”为借口,弹劾潘耒。潘耒镌级之后,暂留京师,让母、妻先归故里。不料,潘母归途染疾,至九月卒,潘耒奔丧归。康熙二十六年(1687),潘耒服丧期满,按例可以赴京补官,但他自知性情刚直,不谐于俗,“特以亲不逮养,故无意赴补,逍遥山水间”[12],以成“遂初”之志。康熙二十六年夏至康熙二十七年(1688)夏,潘耒即为江岭之游;康熙二十八年(1689)夏至冬,再为海岱之游;康熙三十年(1691)春至冬,又为台荡之游[13]。其后十馀年间,外出游历从不间断。从而回归到入仕之前的读书治学、游历山水的生活状态。康熙四十二年(1703)春,清圣祖第五次南巡,至苏州时,恢复潘耒原官,并赐予手书元代赵孟頫《鱼乐楼》之诗[14]。康熙四十六年(1707),清圣祖最后一次南巡,四月再抵苏州时,又手书明董其昌字赐予潘耒。时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陈廷敬扈行,赋诗怀及潘耒,有《维舟怀朱竹垞、潘稼堂》[15]、《莺脰湖怀潘稼堂太史》[16]诸诗,潘耒酬以《泽州公有莺脰湖见怀之作,依韵奉酬》[17]。当在吴江莺脰湖相会时,陈廷敬欲荐潘耒重入史馆,潘耒赋《老马行呈泽州相公》相谢,因自号“止止居士”。次年九月,潘耒辞世,终年六十三岁。
    根据上述潘耒的生平履历,我们没有看到潘耒康熙二十六年以后复官任职的历史记载。所以,康熙二十九年(1690)他不可能留在京城,更不可能在京城扈驾、交游学友,唱酬《拟长安蚤春应制》、《驾祀祈谷坛恭纪二首》等诗篇。这是其一。其二,潘耒《遂初堂诗集》缺少康熙二十九年之诗篇,这是此前认定抄稿本《遂初堂诗》系潘耒未刊诗稿的重要原因之一。考康熙二十八年冬潘耒结束海岱之游之后,即返归故里,次年少子潘其灿(字景瞻,号朗君)出生[18]。此种特殊情况下,潘耒不得外出游历,亦在情理之中。其三,如果诗稿作者是潘耒,诗中交游人物称谓则明显存在问题。比如《潘惕岩招游丰台,未赴却寄,用东坡和秦太虚梅花韵》、《又次惕岩韵二首》、《约诸同年集惕岩斋小饮》诸诗,因潘惕岩系潘耒本家,不当直呼其姓,依例当称“家惕岩”;又如《送徐宮谕典试黔中》一诗,据法式善《清秘述闻》记载,康熙二十九年主持贵州乡试主考官,即右谕德徐嘉炎,字胜力,浙江秀水人。徐、潘同为康熙十八年博学鸿儒[19],何以不称“同年”,而称之“宫谕”?再如《次韵酬沈竹西见赠二首》诗下原注:“沈系吴江人。”潘耒原籍江南吴江县,如二人同是吴江人,而不称“吾邑”、“吾乡”,显然是有问题的。以上种种证据,都指向一种结果:吉林大学图书馆所藏抄稿本《遂初堂诗》二卷,所收七十馀首诗,其作者绝非潘耒。
    二、《遂初堂诗》作者考
    吉林大学图书馆藏抄稿本《遂初堂诗》,既非潘耒所撰,仍需对其作者做进一步的考证。这种考证,若仅仅从外在形式着手,是远远不够的,也似乎不能解决问题。相反,注重诗稿内容的考证,尤其是爬梳诗篇中无意透露出的重要信息,应该是比较可行的方法。
    在这七十馀首诗中,“同年”、“座主”等词语一再出现。所以,诗稿作者及其交游关系,尤其是座主门生关系、诸同年关系等值得重点考察。
    比如,卷一《潘惕岩招游丰台,未赴却寄,用东坡和秦太虚梅花韵》、《又次惕岩韵三首》、《约诸同年集惕岩斋小饮》,则作者显然与潘惕岩等人为同年友。又,《问树峰病二首》其二原注:“砺岩、惕岩典试未归。”考法式善《清秘述闻》,康熙二十九年山西乡试主考官为翰林院检讨潘麒生,字一韩,江南溧阳人,系康熙二十一年壬戌科进士[20]。故所称“典试未归”之“惕岩”,即潘麒生。又如《送金会公归楚,即和原韵十首》,金会公即金德嘉,湖北广济人,亦是康熙二十一年进士[21]。又,《中秋后二日,集吴匪庵寓斋,和王薛淀韵》、《薛淀招诸同年宴集》诸诗,诗稿作者与“吴匪庵”、“王薛淀”均为同年友。吴匪庵即吴涵,浙江石门人。康熙二十一年一甲二名进士,授编修。康熙二十七年,充日讲起居注官。次年,迁国子监司业。康熙三十年,授通政使司左参议[22]。王薛淀即王九龄,系潘耒同年王顼龄之弟,字子武,江南华亭人,亦是康熙二十一年进士。由庶吉士改授编修。康熙二十四年,充《政治典训》纂修官。次年,以病乞假回籍。康熙二十七年,入京供职。康熙三十年,迁左参议,寻丁父忧归。后历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23]。再如,《张景峰寓斋听钮山人弹琴,限琴字》诗二首,张景峰即张廷枢,陕西韩城人,康熙二十一年进士。康熙三十年,充日讲起居注官。寻迁侍讲,转侍读[24]。如此看来,诗稿作者与潘麒生、金德嘉、吴涵、王九龄、张廷枢等人,皆为康熙二十一年进士,康熙二十九年并在京师,已无异议。
    诗稿中有两座主。一是“合肥座主”,见《合肥座主招游杨氏园林,限兰亭流觞为韵四首》、《再限前韵四首》诸诗。考法式善《清秘述闻》,康熙二十一年壬戌科会试正、副主考官,有黄机、朱之弼、李天馥、陈廷敬四人[25]。黄机系浙江钱塘人,朱之弼系顺天大兴人,李天馥系河南永城人,陈廷敬系山西泽州人,无一人籍贯署为“合肥”。检《清史列传》、《清史稿》虽称李天馥籍贯为河南永城,但李氏实是合肥人,主要是因为“明季流寇剽掠江淮间,合肥被陷,公随两大人仓皇避难……始,公家有别子占卫籍永城,故公即以其籍登顺治丁酉乡荐”[26]。故嘉庆《合肥县志》称李天馥“籍隶河南永城,合肥人也”[27];《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亦称:“李天馥,字湘北,号容斋,合肥人,河南永城籍。顺治十五年进士,官至武英殿大学士。”[28]则“合肥座主”正是李天馥其人。李天馥《容斋千首诗》现存当时所赋《上巳游杨园,招馆中诸同仁宴集,各限五言近体四首,以兰亭流觞为韵》三首[29]。当时与作者偕游之同年友人,亦多唱酬之作,如吴苑赋《上巳,合肥相公席上作,以兰亭流觞为韵四首》[30],张廷枢赋《上巳日,大司马李老夫子招游郭西杨园,命赋五言诗,限兰亭流觞四韵》[31],等等。
    另一是“石门座主”,屡屡见诸《积雨,次石门座主韵三首》、《再次前韵三首》、《盆菊,次石门座主韵二首》、《丰台菊花歌,次石门座主韵》等诗篇。从籍贯上来说,所谓“石门座主”,很可能不是上述康熙二十一年会试主考官的另外三人。检法式善《清秘述闻》,在康熙二十一年之前,乡、会试考官籍贯署为浙江石门者仅有一人,即康熙十四年乙卯(1675)科江南乡试副考官劳之辨[32]。据此,诗稿作者很可能是康熙十四年江南省中式举人。
    合而观之,诗稿作者为康熙十四年江南省举人、康熙二十一年进士。检康熙《江南通志》,符合上述条件者,共有钱士鋐(吴江人)、王国彦(泾县人)、李岳颁(吴县人)、刘洛中(山阳人)、尤珍(长洲人)、许嗣隆(如皋人)等六人[33]。诗稿中有《张景峰寓斋听钮山人弹琴,限琴字》其二原注:“钮系吾乡洞庭山人。”按洞庭山分为东、西二山,在太湖中,隶属苏州府。又有《梦游渔洋山作歌,用放翁临别成都帐饮万里桥韵》一诗,咏及其家山渔洋山。考渔洋山亦在苏州府境内,“山在太湖滨,……登山之巅,全见太湖。湖中群峰罗列,近而最大者为西洞庭,相望者为东洞庭”[34]。足证诗稿作者籍隶苏州府,很可能是钱士鋐、李岳颁、尤珍三人之一。考查范围的逐渐缩小,有利于进一步考证诗稿作者。李岳颁于康熙二十一年考中进士后,复姓孙,字云韶,号树峰。历官至礼部侍郎。擅长书法,“书法出入米襄阳、赵文敏,后专师董华亭”,一时御制碑版,多其手书[35]。著有《墨云堂集》[36]。而《遂初堂诗》卷二有《问树峰病二首》、《树峰久病,诗以讯之》诸诗,即诗稿作者慰问孙岳颁之诗篇。所以,诗稿作者绝不是孙岳颁,很可能是钱、尤二人之一。据前文所述,诗稿作者不是吴江人,又排除钱士鋐的可能性,则作者很有可能是尤珍。又,诗稿中有诗《送求儿南归二首》,则作者之子有名求者。检沈德潜所撰《宫赞尤先生墓志铭》,称尤珍有子三人,长子为尤世求[37],即是该诗题所谓“求儿”之人。综合以上证据,诗稿作者为尤珍,抄稿本《遂初堂诗》二卷为尤珍所撰,基本可以确定。
    尤珍之所以将此诗稿命名为《遂初堂诗》,大概与其远祖尤袤有关。尤袤为南宋政治家、诗人、藏书家,与杨万里、范成大、陆游齐名,并称“中兴四大诗人”;尝取孙绰《遂初赋》以自号,宋光宗赵惇手书“遂初堂”匾额赐之。其后,尤袤著述多以此命名,如《遂初小稿》六十卷、《遂初堂书目》一卷,又有《内外制》三十卷、《梁溪集》五十卷等[38]。然时移势迁,其书散佚殆尽。至清康熙年间,尤珍之父尤侗举博学鸿儒,官翰林院侍讲,“自以为袤之后人,因裒辑遗诗”,编成《梁溪遗稿》一卷[39]。故“遂初堂”为尤氏祖堂,尤珍以之命名其诗稿,可谓渊源有自。
    三、尤珍生平著述及《遂初堂诗》存诗考
    尤珍生平行迹,《清史稿》不著,而《清史列传》则附诸其父尤侗传之后,实际上是据沈德潜《宫赞尤先生墓志铭》删润而成。
    尤珍字慧珠,一字谨庸,号沧湄,一字谨坊,江南长洲县(今江苏苏州市)人。生于顺治四年(1647),卒于康熙六十年(1721)。康熙十四年举人。康熙二十一年进士[40],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康熙二十七年(1688),充会试同考官。寻充《大清会典》、《明史》、《三朝国史》纂修官、日讲起居注官。尤珍在《明史》馆,负责纂拟《后妃传》、《隐逸传》[41]。后迁右春坊右赞善,不久以养亲归。
    至其著作,诸家所述,偶有不同。沈德潜《宫赞尤先生墓志铭》称著有《沧湄类稿》五十六卷、《晬示录》二十卷。《清史列传》本传因袭著录,称《晬示录》二十卷、《沧湄札记》(一名《介峰札记》,不著卷数)之外,又有《沧湄类稿》五十卷[42]。乾隆《苏州府志》著录为《晬示录》三十卷、《沧湄类稿》六十三卷[43]。
    今所见尤珍诗文集主要有两种版本:一种是《沧湄诗钞》六卷,清康熙间精刻本,现藏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已影印入《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八辑第23册,流传较广。此本卷首依次冠徐乾学、周金然、金德嘉、唐甄、郑昱、沈德潜诸序。另一种是《沧湄类稿》四十五卷,包括《沧湄诗稿》三十卷、《补遗》三卷、《别稿》二卷、《文稿》六卷、《介峰札记》四卷,系清康熙五十三年(1714)尤珍自刻本,现藏中国国家图书馆。其中,《沧湄诗稿》上起康熙元年(1662),下迄康熙五十二年(1713),卷首所冠序文,与前本不同,依次为彭定求、金德嘉、周金然、唐甄、郑昱等序;尤珍自订为《静啸集》、《瀛洲集》、《陟岵集》、《石渠集》、《病坊集》、《南陔集》、《瞻云集》、《宝砚斋集》;《补遗》则名《村笥集》[44]。
    经过初步的比对,笔者发现吉林大学图书馆所藏抄稿本《遂初堂诗》二卷,在诗题上与尤珍《沧湄诗钞》有较大的相似性。参见以下两表:
    表1:《遂初堂诗》卷一与《沧湄诗钞》对照表

《遂初堂诗》卷一

尤珍《沧湄诗钞》

《拟长安蚤春应制》

卷四《拟长安蚤春应制(原注:庚午)》

《驾祀谷坛,恭纪二首》

卷四《圣驾祀祈谷坛,恭赋二首》

《诸同年约游南庄,未赴,和韵》


    

《合肥座主招游杨氏园林,限兰亭流觞为韵四首》

卷四《座主合肥李公招游杨园,限兰亭流觞为韵四首》

《再限前韵四首》

卷四《再限前韵四首》

《潘惕岩招游丰台,未赴却寄,用东坡和秦太虚梅花韵》

卷一《潘惕岩招游丰台,未赴却寄,用东坡和秦太虚梅花韵(原注:庚午)》

《又次惕岩韵二首》


    

《送徐宮谕典试黔中》


    

《约诸同年集惕岩斋小饮》

卷一《约同年集惕岩寓斋小饮》

《题黄山图,用昌黎送盘谷子韵》

卷一《题黄山图,用昌黎送盘谷子韵》

《寄怀侯暗公、王次崖、徐北志、赵侣台》


    

《喜雨二十韵》


    

《乞米》

卷四《乞米》

《看囊》

卷四《看囊》

《久雨》


    

《积雨,次石门座主韵三首》
     


    

《再次前韵三首》


    

《送金会公归楚,即和原韵十首》

卷四《送金会公检讨归楚,次韵八首》

《次韵酬张慎庵太史》


    

《中秋后二日,集吴匪庵寓斋,和王薛淀韵》

卷四《中秋后二日,吴匪庵招同年小集》

《张景峰寓斋听钮山人弹琴,限琴字》

卷四《张景峰寓斋听钮山人弹琴,限琴字》

《明月篇》

卷一《拟明月篇》

《瞻庭有邻树、邻钟二咏,次韵奉和二首》

卷四《邻树,次瞻庭韵》
    卷四《临钟,次瞻庭韵》

《送求儿南归二首》


    

    表2:《遂初堂诗》卷二与《沧湄诗钞》对照表

《遂初堂诗》卷二

尤珍《沧湄诗钞》

《九日,偕诸同年集崇效寺,限重阳登高为韵四首》

卷四《九日,景峰招同年集崇效寺,限重阳登高为韵四首》

《问树峰病二首》


    

《次韵酬沈竹西见赠二首》


    

《诸同年集瞻庭寓斋,留赠二首》

卷一《彭瞻庭寓斋小集二首》

《红叶,次瞻庭韵二首》

卷四《红叶,次瞻庭韵二首》

《盆菊,次石门座主韵二首》


    

《丰台菊花歌,次石门座主韵》


    

《薛淀招诸同年宴集》

卷一《王薛淀招同年宴集》

《竹西见赠古诗,走笔奉酬,即次来韵》


    

《寒夜寄竹西》

卷一《冬夜寄沈竹西》

《树峰久病,诗以讯之》

卷一《孙树峰久病,诗以慰之》

《雪后竹西见过,不值却寄,用昌黎酬司门卢云夫院长望秋韵》

卷一《雪后竹西见过,不值却寄,用昌黎酬卢云夫望秋韵》

《梦游渔洋山作歌,用放翁临别成都帐饮万
    里桥韵》

卷一《梦游渔洋山,用放翁临别成都帐敏万里桥韵》

《读渔洋诗集二首》


    

    通过上述两表,笔者更加肯定:吉林大学图书馆藏抄稿本《遂初堂诗》所收作于康熙二十九年的七十馀首诗,不是潘耒的未刊诗稿,而是尤珍的诗作。
    考尤珍于康熙二十九年刊行编年诗集《偶吟集》,上起康熙二十一年壬戌(1682),下迄康熙二十八年己巳(1689)[45]。届时,他很可能亦将是年篇什按时间先后加以编排,并以其祖堂之号“遂初堂”,命名其诗稿为《遂初堂诗》,但是否依样刊刻,因文献无征,不得而知。及后来精选编刻《沧湄诗钞》时,则按古、近体诗,以类相从。同时删削了诗稿中的部分诗篇,诸如《诸同年约游南庄,未赴,和韵》、《又次惕岩韵二首》等,多至二十馀首。而保存下来的绝大多数诗篇,不管是诗题还是诗文,或斟酌字句,或删抹改换,都做了不同程度的改动。试举两例以对勘、说明之。
    先以《遂初堂诗》卷一《中秋后二日,集吴匪庵寓斋,和王薛淀韵》为例。其诗云:
    三秋边半好开筵,节后清辉一样圆。共喜良宵堪坐月,相于胜友欲忘年。
    长腰米熟餐应饱,巨口鲈烹味更妍。何事莲灯正高照,恍疑玉局夜中宣。
    尤珍刻入《沧湄诗钞》卷四时,不仅将诗题改作《中秋后二日,吴匪庵招同年小集》,还对诗文动了一番“手术”。此诗云:
    三秋边半正开筵,望后清辉一样圆。共喜良宵堪坐月,相于好友欲忘年。
    长腰米熟餐应饱,巨口鲈烹味更鲜。倚醉裴回风露下,天香飘自五云边。
    修改后的新诗题,虽突出同年友人吴涵(上年升任国子监司业)的主动邀集,但并不能像原诗题那样准确地反映作者与王九龄的唱和情况。当然,诗文的具体修改,比如改“好”字为“正”字,说明开筵的及时性;改“节后”为“望后”,突出记时的准确性;“味更妍”改为“味更鲜”,则更符合常理,也更准确;“胜友”本指高明的朋友,此处改为“好友”,有待琢磨。而最后一韵全然改换,修改幅度较大。“裴回”即“徘徊”,“五云边”诸词,写出了作者醉酒后悠然自得、清闲放松的心理活动,较原诗句更具意境之美。显示了作者不断推敲以求精进的思考过程。
    再如,《遂初堂诗》卷二《树峰久病,诗以讯之》云:
    长安素交谁琢磨,独有髯仙喜清课。酒熟常逢短简招,诗成屡值高轩过。佳言如锯木屑霏,摆落悠悠等涕唾。大隐金门近十年,索米依然穷措大。有时搔首问青天,长啸清风通帝座。重阳佳节共登高,遍插茱萸少几个。伯仁安仁畏简书,四牡騑騑驱鞍驮。却讶髯仙何不来,岂往蓝田送临贺?诘朝问讯始致辞,药烟影里正高卧。已知瘦为作诗苦,况复穷愁迫寒饿!同寮颇谙仓扁术,一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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