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毁灭与新生 刘越 终于翻到第一次世界大战要结束时,回想第一章,突然发现几年时间整个世界真的发生了巨变。谁能想到艾瑟尔从一个未婚母亲到争取女性投票权,成为坚强睿智的女议员?格雷戈里从一名工人,想用微薄积蓄前往自由之地美国,到成为参与推翻沙皇、建立苏维埃政权的革命者?第一次世界大战使得英、法、德、俄都遭到重创,经济衰落、政局不稳,陨落的是华丽外表下早已锈迹斑斑、疲软不堪的俄国沙皇统治、英国贵族传统和德意志帝国大厦。而战争这一恐怖的人类社会产物,又成为变革的催化剂,推动底层工人、女性反抗已有制度,追求平等自由。男女平等逐渐成为可能,英国在1924年选出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工党政府,俄国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新一代年轻人迅速成长,新兴政权和观念在崛起。 组成巨幅历史画卷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物,福莱特笔下的主人公如艾瑟尔和比利姐弟,茉黛和沃尔特、格雷戈里、格斯等各有优点,他们或为和平,或为平等,或为下一代而奋争,但作者也展示了他们作为普通人的脆弱。比如在爱情方面,艾瑟尔再次遇到抛弃她的菲茨时又动心;伯尼欣赏妻子艾瑟尔的才华,但在她想同自己竞选候选人时发生冷战。就连书中最进步、最般配的沃尔特和茉黛,在分离的几年中都曾有过动摇。所幸艾瑟尔意识到与菲茨政治立场的分歧,伯尼意识到自己演说和号召力的不足,沃尔特和茉黛承受多重压力未再想过分开。灵魂上的平等,思想上的契合,才是爱情经受考验持续下去的根本。 作者巧妙的通过普通人的视角,从各个方面展示了战争的悲剧。有处描写曾让我一度落泪。索姆河战役后,邮递员来到原本宁静的小镇送阵亡消息,每户家庭都站到了门外,死死盯着“死亡天使”肩上一大袋电报,谁都不想接到儿子或丈夫去世的噩耗,悲怆的气氛煎熬着每一个人。等到全部派完,“艾瑟尔几乎瘫在地上……外公想去点着他的烟斗,但手抖的不行”。沃尔特、格斯等人为议和奔走呼吁,得到的是更多官员阻挠,原因那么合理又那么可悲,“这场战争每天耗费五百万英镑,是国家正常花费的十倍。输了,最大债主美国就会破产。赢了,德国会被迫代为还债”“我们源源不断送那些年轻人上战场冒生命危险,就因为我们付不起账单”。 人们忘了为何开战,只想着要赢,政府输不起,因为财政的巨额亏空,将士们输不起,因为他们不能忍受战友白白牺牲。停战命令下达后,双方士兵都在欢呼,而前一刻,一名下士刚倒在敌人枪下,读到这里,我后背发凉,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使得,没有一个国家是无辜的。战争追根到底是上层发起的事关利益的博弈,受苦的是底层民众,悲剧的是千千万万个家庭。 愿世界和平,再无战争! 责编:崔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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