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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高洁蕴精神——赏读陈奕纯画作《玉辉冰洁》

http://www.newdu.com 2018-03-19 文艺报 林伟光 参加讨论


    
    数九寒冬,正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刻。好冷的天气啊,如果有丝丝的雨,就更冷了。虽然我们相信冬天总会过去,寒冷终有到头的时候——春天就要来了。可是,天也真的太冷了,即使在这号称温暖如春的南方,也还是有些难以抵挡的。所以,心情就总是懒懒散散的,正如知堂翁所说的:“好像是出了气的烧酒,一点味道都没有。”而此时,一帧陈奕纯的《玉辉冰洁》展现在我面前,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涌动心头,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玉辉冰洁》是一幅设色素净的画,可是,却让我感受到一种逼人眉睫的生命气息,这是蓬勃的活力与希望。万千的玉兰花,满满的热烈,灿灿烂烂地盛放着,多么感染人的场景啊!你想一想吧,这该是怎样一个动人的美丽画面。
    于是,我沉醉其间,观赏着,品鉴着。什么寒冷啊,通通退避三舍,已浑然不觉。读画可以驱寒吗?哈哈,这也算得是我独得的一个发明了。
    然而,这幅《玉辉冰洁》却真的画得好!别以为玉兰就只有冰清玉洁的风神,袅娜多姿的风致,这是我们惯常所可以领会的妙趣;但很明显的,如果单单强调于此,却还是不够的,应该说,你犹未能得其神韵之髓。那么,探骊而得珠,这晶莹通透之背后,肯定还另有乾坤。是什么?我却也说不准,因为各有领会,各有说法。当然,其一,你得深爱着这花,成为她的知音,才可以有所共鸣;其二,是知音却还得要能够画得出来。但如何画呢?既能尽展其韵,复可别见机杼,自然得端赖乎苍苍之天的眷顾。但或者,知音从来难得,而能兼具丹青妙手者,更难。故当两难并时,这种戛戛乎独造之美,就格外的楚楚动人了。
    我读陈奕纯的《玉辉冰洁》,所倾情颠倒者,正是这戛戛乎独造的意境。我很少见过画玉兰花的有如此浩浩荡荡之气势。大尺寸里的这个画面,大开大阖,洋洋洒洒的挥洒,泼出了无限的希望,故触手而生春,点墨即有情。于是,盎然的春光浮漾下,春情动矣,春色无边,诚有不可言之妙者,然何尝能道其一二乎?只有击节而赞曰:好!于美妙之艺术作品,有时言语都是多余的,这当然需要我们去悉心地慢慢体会了。
    但见,满满的画面上,玉兰如龙,腾空而舞,饱满的艺术形象,是充实力量感的表现。可是,人们并不感沉闷,其间有山石,有小鸟,更有老干粗枝,却绝不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或背景,而是有机而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有了这些,就有了疏密,有了呼应,有了节奏的变化,有了厚重和轻灵,以及诗与睿智之交相辉映。
    我尤其欣赏画中那从远处飞来的一只小鸟,或者,这是画家创作时一种意外的妙笔。忽然间,仿佛灵光一闪,陈奕纯就信笔地绘出了这只飞来的小鸟,于偶然中见奇崛,正如一道闪电的突现,倒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的情趣。创作,往往就需要有这么一种意料之外的灵机一动,否则,艺术又有何值得我们的期待呢?
    这是一幅工笔的画作。细腻时,陈奕纯真是笔笔送到,断不存一丝儿的轻忽与马虎;可是,却是带着激越如歌之感情的,故跌宕豪迈,意气风发,意动时情亦动,笔至处意也到。我们可以看出,在创作的过程中,陈奕纯不但投入了认真的精神,更饱含着浓郁的感情。他似乎深爱着玉兰,或者景仰着她素洁的品格,高逸的风华。世间万物,没有不可画的,于是,缤纷而入画,风情万种,才有如此丰饶的艺术世界。
    世人有爱莲的,也有爱牡丹的;有喜画修竹的,也有喜欢兰花的淡雅的,各有所钟情;而陈奕纯,其独钟于玉兰乎?故焕彩其精神,绘写其神韵。但其间岂无所寄托乎?当然是有所寄托的。所寄者何?情乎,韵乎?亦是亦不全如是,或者,其所寄者乃心中之一段素馨的情怀。
    玉兰素雅,风姿绰约,然于陈奕纯笔下,其怀抱素心傲骨,却并不拒人千里,反而具近人之情致,故我们由此而生希望之喜悦,顿觉眼前生意满。
    读《玉辉冰洁》,让我们欣喜,有欢喜之心,雀跃而心动。于是,饶然于画面之力量,那种饱满的激情催人奋进,鼓舞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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