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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雷平阳:野性书写,静默生活

http://www.newdu.com 2018-02-27 小众雅集(微信公众号) 程程 参加讨论


    手写,赋予文字另一种生命感
    霍俊明
    手稿时代早已经结束了——人们已经习惯了提笔忘字,取而代之的是发达复制主义时代,是可生产的景观时代,是日新月异的技术手段对写作行为和书写习惯的改写或控制。无论这是一种硬性的监狱铁栅还是柔软的天鹅绒,它们都形成了对一个时代写作者的无处不在的影响——对社会位置、生活经验、感受方式、精神踪迹和写作姿态的影响甚至规训。然而,任何怀旧和旧物在这个时代都被视为是无效的,可笑的。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回到过去,回到手写,回到灯下的黄纸,回到信笺的桌前,而任何对技术、新时代的抵制也是老式人物“不合时宜”的举动。但是,我们必须对曾经的写作方式和交流方式做出一种精神的回应。雷平阳的诗手稿更像是手写时代的一次回光返照——汉语的书写性,文字的生命感。
    商震
    汉字从诞生起,自身就有着丰富的故事与情感,当你用来书写的时候,首先是与文字进行一次交流,然后再依托文字来传达你的感情。雷平阳诗手稿的出版是对诗人、作家的一次呼唤,希望大家拿起笔来写字,至少是小诗小文章手写。大家都不手写了,有许多个成语就要失去存在的意义,比如“见字如面”“字如其人”等等。
    聂权
    雷平阳的字,我一直是很喜欢的,他的字极个性化,拙朴而具内在之力与天然随意之美,看不出来处却见深厚底基。我卧室有一幅小字:“天作高山”,句出《诗经·颂·天作》,是前年他到《诗刊》社来写的,回去不久我就装裱挂了起来,不识者说丑,我总是暗暗晒之,闲暇时多看几眼,心中自生欢喜,恍有仁人在侧。
    张菁
    字喜古典。虽然很早就听过朋友对雷平阳书法的赞叹,但初看,还是一愣。他的书法,在我熟悉的法度之外。拙朴天然,富于生命力,像原生舞蹈,有着原始的野趣,向自然要力。但是他的钢笔书写,又是一副乖巧模样,隽秀齐整,含蓄娇嗔。有时,看到字不禁含笑,有时,又以此感受着书写者的质疑与审视。手写的张力喷薄着诗人内心的呐喊,和走远的时光一起离开的,是回不去的土地,永远失去的亲人,还有工业侵蚀下的无能为力。他在我们的生活中,扎入真实的痛。
    李浩
    雷平阳的手稿书写有一种坚韧的野性,有斧凿之痕,有金石气,力道充足而丰盈,你能想象他在书写时的坚定用力。在他的书写中,绝无顺滑、油腻之气,每个字都如同被刻入石头或将被刻入石头……我能从他的书写中读到他的法度感,更能读到的是“不羁”,是不受困囿的野性和外张力。这份不受困囿的野性和外张力同样出现于他的诗中,二者完全可以相得益彰。谈及斧凿,我是说雷平阳的书写中有一种独特的朴拙,他坚持在硬与硬之间对抗,坚持将他所谈及的“入我心、动肺腑”的事与物放置于诗歌,所有的柔软也都属于坚硬的柔软而非油滑的柔软,它们需要连着自己的筋骨和拉扯的疼痛,在诗歌和它的手稿书写之间,又是一种相得益彰。他的手稿或多或少透露着他的某种“野心”,建造一个帝国或新世界的野心,一个文学国王般的野心——在诗歌中,他可以借助所谓具体的天空、云朵、溶洞和草丛掩饰住它,但在手稿的书写中,他的野心便再难掩饰——那种外张力,那种冲撞的、“掠夺”式的坦开,那种伸展和自傲,从书写的笔画中渗透出来,这,也是他的“精神故乡”,是他文字的诞生地。
    叙事,争议下的苦心尝试
    霍俊明
    是的,我想到了远游人的蓑衣。远游人,老了。他正在雨来临的时候收拾屋外晾晒的衣物,或在正午的太阳下缩在墙角发呆。那件伴随着他远游的蓑衣也老旧了,静静挂在墙上。这是一个物证——是另一种形式的日记、手札、照片、残稿和档案,正如写作者的笔和纸一样。它见证了、伴随了一个人的风雨中的远游,那些雨点、雪片、霜露、树叶、草茎和一丝丝一阵阵的冷峭都在蓑衣上凝结、停滞、显影。手写,正是汉语的凝结。
    聂权
    朦胧诗时代之后,相当长一段时期,中国诗歌呈现出的是一片沉寂和疲软。原因之一,我觉得是抒情当道,抒情的方式占据了主要位置,而抒情方式固有的局限性,限制了诗歌创作内容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诗歌发展的道路;近些年,诗歌之所以呈现出可长足发展的繁荣态势,和叙事方式的成体系是分不开的。叙事方式的成熟,使得诗歌写作者可以将广阔的生活世界纳入写作中来,从此,诗歌的世界天高地阔。而在叙事成熟的过程中,雷平阳起到的作用是极大的。他像一个大将军,甚至像一个国王,在叙事诗的领域里,开疆辟壤,开拓了一个王国的四方边界。
    李浩
    叙事,让雷平阳的诗歌变得厚重、丰沛、多向、神秘而具体。他充分地利用着“具体性”,让那个人与那件事得以凸现,让我们感觉和感受他们的情境化“在场”,极有效地避免了空泛;他充分利用着“模糊性”,诗非小说,多数时候他不会让事件的脉络全部浮出,而是取关键的、核心的、动人的、有效的点,呈现为大洋中的冰山,而让我们借助自己经验为冰山之下的广阔与繁重继续增添。在诗歌中叙事本身即是冒险,因为它很可能使诗歌特质化的那种魅力减弱,而诗歌的故事能力无论如何也是难以与小说相媲的——雷平阳恰恰将别的诗人惯常以为不能不通的弱处增强,穿墙而过,而且过得极为漂亮。在一些时候,小作家们会在单独的一首诗或一篇小说中做得比大作家更完美,但在提供新向度和新可能上,小作家们则有明显的不足,他们无法将我们以为的文学限度再向前移动半分。单独就诗歌的叙事性而言,我以为雷平阳是移动了限度标尺的人——他在这点上就足够独特、伟大。在一篇谈论诗歌叙事的小文中我曾谈及雷平阳的诗歌叙事,谈及雷平阳著名的那首《杀狗的过程》:它几乎全然地交给了叙事,为了强化其真实性,雷平阳甚至不得不牺牲部分的“诗意”而将时间、地点落实,努力让我们“信以为真”,仿佛这一过程就在眼前发生,仿佛我们是其中的旁观者,是想要抽身都有些困难的经历者——那种弥漫着的血的腥气被我们嗅到了,那种痛感也因此作用于我们的神经末梢,仿佛,我们始终“看见”。这种看见的、仿佛在场的力量与一般抒情相比较,我以为它或许更震撼一些,也更为直接、浓厚。《祭父帖》则是另一类型,它让抒情的成分加强,让连至我们“体验”和“经验”的那条线变得粗壮,它让我们审视、悲悯和认知我们的父亲,我们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巨大空间容纳我们的怀和想、思和审。
    徐晨亮
    雷平阳不少被归类为散文随笔的文字,如在《钟山》开设的专栏“泥丸小记”里的一些篇章,也都具有跨越文体的色彩,可以拿来当小说阅读,甚至他的诗歌中也公认包含了独特的叙事性元素,但正如他为当期《小说月报》所写的创作谈中所说,“我不是一个热衷于先锋的写作者,而可以说是一个老派的文学悲观主义者,文体异化、跨文体、文体创新,从来不是我写作的动力”。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诗歌写作还是随笔写作,更重要的是书写作为一种过程的意义。他通过书写的过程,记录下自己“灵与肉的见闻与思想”。《袈裟与旧纸》是一本诗歌手稿集,对于这样一种出版形态,我很感兴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诗歌手稿的出版,也让我们把视线从静止的、抽象的诗歌文本,还原到作为书写过程的诗歌本身。这里所说的“还原”,有点像雷平阳那首脍炙人口的《亲人》中用到的“逐渐缩小”这个意象:“我的爱狭隘、偏执,像针尖上的蜂蜜/假如有一天我再不能继续下去/我会只爱我的亲人——这逐渐缩小的过程/耗尽了我的青春和悲悯。”从宏大的诗歌话题,缩小到一首具体的诗,如何被一个字一个字书写出来,还原到一个写作者用笔记录下自己“灵与肉的见闻与思想”的书写过程,这带给人的阅读体验,应包含了很多溢出文本之外的东西。
    其诗,创造阔大、神秘、独特之云南
    李浩
    在诗歌中,雷平阳为我们建立了一个阔大、神秘、独特而情境化的云南,这个云南不止于地理意义,而更像是巴尔扎克与波德莱尔“创造”的巴黎,它是创造之物、赋予之物而非模仿之物,在他的诗歌中,诗歌尽可能地“等于”这个被命名为云南的世界,它是现实、时代、历史、想象、幻觉与思考的综合体,暗暗可见雷平阳血脉的涌流。在这一书写之中,雷平阳赋予所谓“云南”的是精和灵,是内在隐秘,是时代性格,是个人喜怒与个人哀愁——尽管它大约不乏与地理云南的“重叠”之处。他的写作有意地取消了“远方”,但我们无法将雷平阳看作是一个地域性作家,他的每一首诗,即使打着具体地理印迹的那些诗歌,我们也无法将它看成是可靠的导游指南。雷平阳在《乌蒙山记·序言》中说,“多年来,我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有精神出处的写作者,天空、云朵、溶洞、草丛、异乡、寺庙、悬崖,凡是入了我的心,动了我肺腑的,与我的思想和想象契合的,谁都可能成为我文学的诞生地。”可以看出,他强调着精神出处,强调着入心,动肺腑,与思想和想象的契合……而且,这里始终有一个“我”的存在,我是主体,是独立的观察者、体验者和思考者。恰是如此,雷平阳的诗歌才获得如此强烈的独特、生动和具体,如此强烈的个人面目。在诗歌中,雷平阳用一种“缩减”的、寓言化的方式为他的世界命名,像针尖上的蜜,它从具体的花朵中汲取,但经历了个人的酿造。雷平阳,通过他的诗歌建立了一个相当独异的云南,它是地理的,又是精神的和寓言的;它是陌生的,却又有着共通的打动;它是局部的、地域性的,却又是普世的,有整个人生世界的沟壑纵横。是的,谁都可以——在这里雷平阳其实坦然自认,他所谓的云南不是地理学意义上的云南,它是雷平阳的“精神出处”,是一个负载着他的喜悦与哀愁、疼痛与追问的秘密容器,如同寺庙里弥勒佛手中的布袋,里面,其实是一个阔大的乾坤。
    张艳梅
    雷平阳反复说到干净这个词,文字,情感,身边的天空、云朵和风。这一切,都仿佛经过了清水洗尘,却又有着透明的丰富。他迷恋文字生长的千般形态,也愿意把诗歌带来的万种体验,讲述给我们听。从前和朋友说起,理想的读书人状态,是思想自由,关心真问题,抱有真性情,家国之念也宏大,童稚之心也纯真,有小情趣,亦有大境界,能大道在心,也能小楷写信。我喜欢诗。这本厚厚的手稿,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对诗的理解。深深打动我的,是他平静而真诚地写下自己的行走与思考,是他以热忱而冷静的笔触记录一个时代的精神履历,坦陈自己的心声,讲述他人的命运,有压抑的呼吸,也有自由的渴望,有一点一滴的背负,也有一丝一缕的放下。这些诗句在阅读者心上投下生命的倒影,关乎活着和生活的思索,以力透纸背的方式拥抱了读者。有那么一刻,仿佛回到生命起点,眺望精神高原,多少文字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就像花朵绽放,然后凋零。而对大自然的深爱,对人世的悲悯,对亲人的珍视,写下的那些故事,永远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智慧、思想、语言的触感和美感,叠加成一个完整的世界。疼痛,疲惫,苦楚,告别,死亡,不是一转身就可以有一个新世界,那么多灵魂的孤单,无尽的乡愁,不断澄明,犹如神赐,在你笔端。
    李浩
    作为写作者,我更看重个人酿造。这才是诗歌的禀赋,艺术的禀赋,他终要为他的写作画出“个人缪斯独特的面部表情”,而这点,雷平阳有效地做到了。他再造了一个精神的云南,增殖了的云南,为这个已经人口过多的世界增添了诸多新人口甚至“新物种”的云南。雷平阳还让他所创造的云南“活”了起来,他的诗歌中总含有“行动的人”与“行动的物”,即使一首短诗也会对应一个庞大而无法言尽的命运,一种意味悠长。将抒情性、思考性和叙事性杂糅,甚至有意让叙事性呈前,更为奇绝而固执地呈前,这是雷平阳诗歌的特质之一。作为写作的匠人,雷平阳最为让我叫绝的,是他对于“危险平衡”的把握,他有时会让自己的诗歌走在一条横亘的钢丝上,下面是风声巨大、洪流涌动的峡谷。在阅读过程中,尤其是对一些处于危险中的诗歌的阅读中,我偶尔会用我的方式“游戏”,试图抽掉某个部分,哪怕只是一个词;试图增加某个部分,哪怕只是一个词——不得不承认,多数时候它会是“破坏”,会让雷平阳的诗歌失衡,减损。这当然是卓越,是才能
    其人,成就低调、勤勉、童趣之诗人
    张菁
    与雷平阳的交往不算多,但简单舒适。之前在他的朋友圈里看到海鸥的照片,于是和他联系,希望发表。雷平阳爽快,之后的对接,顺畅简洁。他的摄影作品里,有着一呼而过的绝对重点,也有着更多的透气,动静相宜。陆续在朋友圈里看到他拍的人像,总是大头,却不仅仅是真实,还有更多的叙述,清晰透露着被摄者的特点。也许和他的人一样,正是有了相处的简单,才节省出更多时间和心力,去感知和思考。于是,在电脑日益成为我们的左膀右臂之时,有了《袈裟与旧纸:雷平阳诗手稿》,这样一部与众不同的诗选。也在诸多发布会中,有了“月光雅集”这样意趣的集合。
    聂权
    与雷平阳相交,人品风范学养理念等,潜移默化地使我受益。印象深的有几件事:一次,他似不经意地说:“诗人向前掘进一点,都太难了。”当年青春诗会改稿,我和李琦老师一组,说到他的这句话,李琦老师感慨:“他说掘进一点都艰难,但是他自己却开拓了那么多。”一次,他说到写作者要勤奋,除勤奋无它途,我想到刘年刚到《诗刊》工作时,偶有饭局,手里总是提着一卷书,问刘年,刘年说雷平阳对他说过读书要勤;问到雷平阳为什么写那么多长诗时,他说:“写到一定程度时,短诗放不下了。”声音虽轻,于我耳中却是雷鸣;他已五十一岁,却对身周的新鲜事物葆有孩童般的兴趣。双柏县安龙堡乡的操场上,彝家妇女跳起大娱乐,他用手机拍照;七十岁老人弹起四弦,他拍;村民用麻袋扎成虎形、跳起老虎笙,他拍;陇南孩子们跳起乞巧舞,他拍。他说诗时总是低调,好问者如我,四五年间很少能从他嘴里听到他谈诗歌的理念和方法。前些日子,一个读诗会,我和几位七○后八○后的佼佼者在一起探讨虚与实的处理问题,以及虚有来处,来处在哪里。我们几人,都没能给出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而陇南青春诗会改稿期间,我和其他几人无意撞进雷平阳小组改稿的房间,他并非有意的改稿意见,轻易就把困惑我许久的虚实与来处问题解答了。闸门打开,第二天,一路追随请教他,获得的答案,使我受益匪浅。雷平阳说,看到这部书,感觉自己配不上它。事实上,我觉得,这样的书因为他更生出了光辉,当下是一个诗歌复兴的时代,诗歌并不是滥于礼遇,而是极为缺乏对好的诗人的礼遇和推举,而编辑家彭明榜,因为这样的书,这样的推举杰出诗人的精神,也值得我尊敬。
    张艳梅
    这个时代,如果说我们还可以有基于信仰的情感共同体,那就是因为我们拥有耗尽青春和悲悯才懂得的爱。每一笔每一划,诗人写下了什么?我们读到了什么?诗人遥望过什么?我们期待过什么?虽然我们不曾经历我们经历过的一切,但在袈裟与旧纸里,可以从头走过了诗人的心路,他手写的这些文字就此成为生命的见证。我曾经和家人说起那首《亲人》,说到世界那么庞大,对我们有意义的就是彼此,针尖上的蜂蜜,会疼,但仍旧甜蜜,就是活着的意义。时光,最终会成为一种信仰,我们在时间里经历了一切,感谢诗,我们那么孤独,世界就像荒漠,诗人给了世界一个开满玫瑰的花园。
    张菁
    雷平阳不是那种喧嚣的写作者,尽管他的头上生着某种可见的光环。他愿意静默,隐在人群中。但即使他隐在人群中,你还是能感觉到他让你不容忽视的一面,他难以被忽视。现在,他游走在山河与城市之间,游走于现实和精神之间,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独特而深刻的诗性,他的每首诗,都显得有光,充沛着进入肺腑的气息和力量。我想,也许这些诗原本就是在那里的,生长于他的“云南”或别的什么地方,他经过,向着这些像草叶或泥土的诗吹一口气,它们就活过来,有了闪烁。
    霍俊明
    雷平阳是一个观察者、凝视者、沉思者。这一切都是为了在现场和日常中完成还原的工作。这是现象学意义上的原在描述,这是对事物如其所是的本源和内核的理解。由那些亲近可感可触摸的汉字笔画,由那件蓑衣、旧纸和袈裟,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幽深的生存场景、生活细节以及精神肖像。由雷平阳的诗歌书写行为,我想到了遥远岁月的一句话: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商震
    雷平阳是个热爱生活的人,热爱就会有挑剔,但他始终以一个诗人、一个文化观察者或者以一个醒着的人活在当下,他忠实地记录生活,记录当下人的生活状态与感情,记录历史变迁和自然界的微妙。他主观,他也尊重客观。他释放个人情感时,是把自己放在人类一分子的位置上的。雷平阳的下一本诗集是什么样?我觉得,无论编者还是读者,都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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