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家庭:奥兹笔下的古老命题 也正是与谢克德教授那一面,我初次听说了奥兹的不幸身世。奥兹父母分别来自乌克兰和波兰。他们在耶路撒冷相识并结婚。父亲没有实现做希伯来大学比较文学教授的梦想,母亲也因不堪忍受生活的重负在奥兹12岁那年自杀,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永远的痛。在长篇巨制《爱与黑暗的故事》中,我们可感受到奥兹对母亲那种痛彻心扉的怀恋。在谢克德看来:《我的米海尔》中耽于梦想的汉娜有些像奥兹的母亲范妮亚,而米海尔和汉娜的儿子亚伊尔的原型则是奥兹本人。汉娜和范妮亚一样美丽,富有才华,偏执,对人生抱有不切实际的渴望,最终这种渴望变成了失望,甚至绝望。在某种程度上,汉娜就是范妮亚性格的一个剪影。也许正是由于对母亲那种铭心刻骨的思念,对母亲为何自杀锲而不舍的追问,有助于奥兹像托尔斯泰撰写《安娜·卡列尼娜》,像福楼拜撰写《包法利夫人》那样,战胜了男作家在把握女性语言和心理特征上的难度,把对母亲的深情与眷恋蕴藉在对主人公汉娜形象的描摹上,实现了美与悲的同步。 自幼目睹父母不幸婚姻并经历家庭磨难的奥兹创作《我的米海尔》是想探讨家庭生活中的某些真谛。奥兹认为,不同宗教习俗、不同文化传统、不同社会体制下的家庭生活具有许多类似的成分,也非常神秘。他很想了解这种神秘性。当然,《我的米海尔》描写的是黎明后的时代,因为20世纪40年代,人们只是渴望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而到了50年代,人们则应当开始独立的生活。就像经历了一个漫漫长夜后迎来黎明,就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与奔波。他想探讨现代人怎样生活这一主题:两个普普通通年轻人的婚姻究竟错在了何处?悲剧原因在于过重的生活负担。这种负担来自家庭的经济状况、战争、童年记忆和死亡等诸多因素。从这个意义上,《我的米海尔》所揭示的家庭生活悲剧具有普遍性。汉娜和米海尔这对夫妇可以是你身边的某对伴侣。 女人与家庭,是奥兹笔下不断复沓的古老命题,这一命题在21世纪的以色列文学艺术中依旧以各种不同的面孔出现。此次在京城上演的沃尔曼的6部影片,除《本的自传》(第二号人物仍为女性)外,主人公均系女性,分别涉猎母子关系、女性与国族等诸多话题。其中,《外国姐妹》则是探讨的当代女性的角色与身份问题。女主角娜欧米拥有英俊的丈夫、可爱的儿女和令人羡慕的职业,然而,身兼妻子、母亲、儿媳、银行员工等多重角色的她,快被繁重的家务与日常生活琐事压垮了。但家人并不理解她,丈夫抱怨她事必躬亲,女儿抱怨她不注重形象。据沃尔曼介绍,娜欧米这个人物身上有他妻子的影子,反映出当今以色列职场女性所面临的新挑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