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中国诗词大会》火遍全国;岁末,诗人余光中去世,刷屏的除了蜡烛的表情符号,还有他的诗,“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诗人多了,诗刊多了,诗歌节多了,诗歌的新媒体也正燎原,在新诗迎来百年生日之际,诗歌热似乎又回来了。(2017年12月19日《中国青年报》)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诗歌确实有过一段火热的光景。舒婷、北岛、顾城等诗人掀起一股势不可挡的“朦胧派”旋风;汪国真与席慕蓉的诗歌分明以清新明丽和意境唯美而风靡大江南北;更有普希金的浓烈抒情和泰戈尔的蕴藉深邃自异国他乡袭来……许多人在诗歌朗诵会上动情演绎、于校园内外议论风生、刊载他们诗歌的杂志在读者群中争相传阅……而后,伴随市场经济大潮的到来,诗歌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在人们竞相追逐与谈论物质财富的当今时代,“诗歌热似乎又回来”,折射一些深刻问题,也带来多元思考。诗歌等精神活动是人们文化娱乐与自我实现的重要载体,它从来就不曾离人们远去,只要人类存在,诗歌就不会消亡;物质条件越是改善,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渴求越是强烈,各种文化活动也会应运而生。今天的诗歌热则呈现理性成熟与顺理成章态势。 诗歌追根溯源是劳动和生活的产物,并非远离尘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从诗歌起源看,写诗虽是“精英行为”,但却基于民众表达。几乎所有的诗歌都跟人类劳动、生活息息相关,都是人们生活生存体验的结晶。万世流芳的中国古代诗歌的发端《诗经》305篇,其中最摇曳生姿的是浸透青草泥土味道的“十五国风”,“国风”则直接来源于当时的民歌民谣。 优秀的诗歌可以把人类团结凝聚在一起,增进不同民族的共生共荣意识。世界不同国家的读者都不约而同地喜欢泰戈尔、普希金、雪莱的诗歌,足以见证诗歌的普世魅力。诗心就是爱心:爱自己、爱亲朋、爱同胞、爱天涯海角抑或异域他乡素不相识的人们;也爱山川河流、小草蚂蚁,“为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没有可能、也完全没有必要每一个人都来写诗或成为诗人,然而每个人都可追求诗意人生。诗意让人类超越世俗功利获得心灵的澄澈宁静,即便是不幸与苦难,经历诗意的洗礼之后,伤痛也会有所减轻。 其实,诗歌从来没有远离我们,或许只是我们因为心灵蒙尘远离诗歌。只要我们时时擦拭心灵的尘埃,让心灵回归单纯、明朗、温暖并且充满爱,每个人都可过上诗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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