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踏东西文化的大师 美国人葛浩文因是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而成为热议人物,被不少人视为“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不以为然者也有。有人就戏说:莫言作品获得的不应是诺贝尔文学奖,而应是诺贝尔翻译文学奖。也有人反驳:还别说葛浩文,恐怕连他这样的翻译家都后继无人了。 有次聊到“对中国有一定了解的年轻翻译很难找”,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部副主任李洱给葛浩文出了主意:你只问三个字,就可以马上断定他是否适合。哪三个字?“吃豆腐”。葛浩文听了哈哈大笑,当场把翻译家都叫过来,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啥意思。 会上,李洱又举了一个反例:在中国语境里的博尔赫斯,是一个大打折扣的博尔赫斯,因为中文世界的读者不知道这个文化背景——博尔赫斯精准、简洁的语言,是对浮夸、冗长的西班牙语风的有力校正。 杨宪益和夫人戴乃迭合作的《红楼梦》译本,在剑桥大学图书馆没人借。大卫·霍克斯的译本尽管失去了很多中国元素,却在英国的机场也可以买到……几位学者道出所见,让“传播的有效性”成为论坛的焦点话题。 翻译是背叛还是再创造?老生常谈经“把原文打碎后重新组合”一番新论的转码,被重新摆上台面,还派生出更多争议:严复的翻译实践是否达到了自己的翻译标准?林纾是不是一个翻译家?厦门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杨士焯回答倒也干脆:翻译不是万能的,目的只是达到一个沟通的作用,每一个译者都只能尽可能地去贴近原文。 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贺昌盛,曾问藤井省三为什么选择翻译莫言的《酒国》,回答是:“莫言的想象力对日本读者是一种冲击。翻译过来后,书卖得还不错。”在文化推介中能找到结合点,贺昌盛认为林语堂也是如此,他除了翻译之外,还有严格的选择、消化、解读的过程。 林语堂“两脚踏东西文化”,曾被西方时论誉为除孔夫子之外,另一位最广为西方人认识的中国文人。贺昌盛说,在“推广出去,接纳进来”的翻译过程中,要从林语堂的做法中承接经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