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元任的其他著作中,并没有发现他用过“文白异读”这个术语。从现在学术界该术语的使用情况看,丁邦新使用“文白异读”这个词语也比较晚。他在《儋州村话》(12)等著述中仍然用的是“文言音”、“白话音”、“文白系统”等说法,在1992年的《汉语方言史和方言区域史的研究》(13)中才开始使用“文白异读”这个术语。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到,“文白异读”这个术语在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中有一个形成过程,其间曾有过一些不同的说法。虽然词语使用上有所不同,但学术界对这种语言现象的内涵有以下五个方面的基本共识。 1.文白异读是一种不能脱离汉字来独立分析的“字音”现象。(14) 2.文白异读是一种系统的又音现象。(15) 3.文读音多用于教学识字等场合,白读音多用于日常口语,但二者的界限有时并不是很清晰。(16) 4.文读音和白读音往往固定在特定的词语和说法中,二者常常不能相互替换。(17) 5.不管是文读音还是白读音,都是全民通用的读音。(18) 除上列五种共识外,还有两种情况也值得我们注意。 (一)文白异读的学术影响已超出汉语研究的范围,被民族语言学界借用来分析“字音”(书面语)与“话音”(现代口语)不一致的现象,这方面的研究实例可参周季文1984年发表在《语言研究》第2期的《藏语拉萨话的文白异读》一文。 更为著名的实例是李方桂和吴宗济对广西武鸣壮语借词的研究。(19)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