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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学明和他笔下的湘西世界 ——从区域文化角度出发的解读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向梅林 参加讨论

    作为审视文学作品的一个重要视角,“区域文化”已被较多地运用于小说的解读。近来,在阅读彭学明的一些散文作品后,笔者注意到了“区域文化”这一解读视角同样十分适用于对彭学明散文作品的审视,而且这一审视角度无疑极具有诱惑力。彭学明散文的独特魅力,正来自于区域文化的独有魅力。彭学明散文的“魂”,正是湘西这块古老而又神奇的土地之魂,是湘西民族之魂。
    关于“区域文化”,研究者作过这样的表述:“区域文化是在人类的聚落中产生和发展的,它以世代积淀的集体意识为内核,形成一种网络状的文化形态,风俗、民情、宗教、神话、方言,包括自然生态和种族沿革等等,组成一个相互关联的有机的系统”。[1]在彭学明的散文中,这“网络状的”“相互关联的有机系统”饱蘸着诗情,化为一个个灵感,鲜活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彭学明的散文,我宁愿称之为“诗”,尽管它大多不分行而且并不押韵。作者具有诗人的心灵和诗人的眼睛。湘西世界被现实蒙盖和被世俗淡化的独特生命力经过“诗人”心灵与目光的过滤和提纯(或者说是“还原”),呈现出生生不息的独特情韵。这跃动不息的独特情韵,不仅来源于作者手中的一支笔(技巧的象征物),更来自于作者一颗激情澎湃的心,来自于他脚下与心中那一片古老而又神奇的土地。
    “越是朴素的土地,越会生长灿烂的诗情,那些遍地撒满的诗情,全是春天的绿叶,嫩生生的,顶破泥土,竞相歌唱”。[2]“诗人”以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湘西这块土地,也注视着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的人们:“不管何时何地,一些亲切的面容和声音总会油然浮起,若星星和花朵,照亮游子远行的风尘”。[3]他以多情的怀抱拥抱着湘西,以炽热的胸膛融化着湘西。湘西的血液,流进了“诗人”的脉管,湘西的精魂,驻进了“诗人”的心头。他不是淡漠的过客,无动于衷地走过湘西;他不是外来的观光客,以猎奇的目光搜寻着湘西;他也不是韩少功般的“外来户”,“把湘西的神秘借用了,符号化了”,“掏空了湘西社会的实质而充塞进了自己的内容”。[4]他是湘西这块土地上生长的花朵。根,深深的扎在泥土之中;叶,沐浴着山野的清风;孕育的果实,正凝了大地的乳汁、日月的精华。湘西“区域文化”巨大而永恒的魅力化成了彭学明散文让人难以抗拒的艺术魅力。
    “诗人”与湘西区域文化呼吸与共、息息相通的生命奥妙,笔者以为可以从以下几个层面去探寻:
    一 个体生命状态与民族生存状态不期然的暗合。
    在湘西这块土地上生息的两个主要民族——苗族和土家族,都曾有过苦难深重而又不乏绚丽姿采的过去。“我们的祖先是从远古的传说中走出来的。”“钻石取火的祖先,结绳记事的祖先”,因为战争的一次壮烈的惨败,被迫离开了平川大泽“历尽千难万险,穿越陡峭的高山峡谷,穿越遍地毒蛇猛兽等四伏的杀机”,“点燃了这块土地上的第一缕烟火”。顽强的斗志和生命,最终战胜了一切艰难险阻,活下来了,繁衍下来了,并壮大起来了。于是有了一个个家庭,一个个部落,有了一个个日益强盛的民族和一页页古老辉煌的文明。”[5]当然也就有了彭学明的父亲——一个土家汉子,也有了彭学明的母亲——一个苗族女子。有了彭学明。
    早期迁徙跋涉的苦难历程,在湘西古歌中无尽回荡;饱经忧患沧桑的记忆,在湘西人的心底沉积。忧患与苦难,成为湘西民族心头挥不走、抹不去的阴影。而在与苦难抗争的过程中派生出来的粗犷与柔情并生,英勇与纯善结伴等不朽的人性沉淀,也久驻在湘西人心头,成为湘西人民血液中跃动不息的生命元素。
    身上流淌着土家族、苗族两种血液的彭学明,其个体生命遭遇,竟有如一部浓缩的民族史。还未出生,就注定与苦难结下了不解之缘。差点胎死腹中的他,生下之后,又差一点送人或被狼吃掉。刚刚满月,就被迫与母亲一道离开了生身父亲的家门,而且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亲生父亲!母亲强忍着不堪负重的凌辱,拖着幼小的彭学明四兄妹在湘西的群山峻岭间颠沛流浪。“蹲过岩洞,住过油坊,夜宿过别人的屋檐下,饿倒过野地荒郊,当然也被狗咬过,被人打过”。[6]尝尽了人世辛酸,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古道热肠。继父以博大、宽厚与善良接纳了学明母子,但幼稚偏狭的学明却在知晓自己的身世后,“象一条养在饭碗脚下的恶蛇,时时都想伤害他。”[7]继父以自己惨痛的一跌,[8]以自己的生命为人性的纯良作了让学明刻骨铭心的注解。成长的路途中,纯良的父亲,充满关爱的师长,真诚的同伴,也在学明曾经受伤的心头洒下了阵阵甘霖。“湘西的一山一水不可磨灭的拯救了我,我没有理由不歌唱我的湘西,没有理由不热爱我的湘西。”[9]
    个人的童年的原忧与民族的与生俱来的忧患契合,学明的心头便有了一首古老的歌谣在回响。丰富的人生经历,锤炼与铸造了一颗敏感而又多情的心。在与苦难结伴而行的日子里,至美的人性、至真的人情、纯善的乡情也不时浮出世俗与卑陋之外,为他注解着人生。爱和理解的深深浸润,使他在自然、土地、个体、民族的交流与感应中,深深地融进了那共有的节律当中,而其中回荡得最响的旋律,便是对故土与乡亲的无限挚爱。“湘西土地上这种人性与自然的沉淀,使我真切感受到了湘西的慈祥与博大,当我学会感悟,学会体验,学会与湘西对话时,我愈发明白湘西拥有的不只是慈祥、博大,还有勇敢,纯善,美丽等人生与自然的一切优秀品性和容颜,即便是丑,也丑得憨态可掬,也会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而以一俊遮百丑。”[10]
    个体生命历程与民族生命历程的相似,个体生命状态与民族生存状态不期然的暗合,生于斯,长于斯,使学明成为湘西的学明,而湘西则在学明的生命中、血液里,是学明的“我的湘西”。
    二 荆楚文明、民族文化的奇妙传承与感悟。
    从地理位置看,湘西处于湘鄂川黔四省地区东面遥望洞庭湖平原,巴蜀山区、云贵高原、鄂西山区都与湘西山地交叉连接。湘西三面与大山相接,一面遥接大泽平川,而那里,正是先民们艰难跋涉的来路。“史料记载:在公元三世纪以前,苗族人民就已劳动生息在洞庭湖附近(即苗歌中传说的“东海”附近,为古之楚地),后来由于受天灾人祸所逼,才沿五溪而上,向西南迁移(苗族传说中是蚩尤为黄帝所败,蚩尤的子孙撤退到山中)。苗族迁徙史歌《爬山涉水》,就隐约反映了这西迁的悲壮历史”。[11]湘西土家族的传说中也有早年艰难跋涉,由平川大泽迁往森林峡谷的记载。只是迁徙路途不及苗族遥远。在由“东方”(古楚地)迁往“西方”(今湘西)的过程中“东方”文明毫无疑问被带入了“西方”。荆楚文化最古老最奇异的精髓,就这样流入了湘西。长期以来,湘西虽不免受到中原文化甚至海外文化的影响,但此种影响被重重大山阻隔消减之后变得十分微弱。楚地风韵的实质通过一些古老习俗与民间心态得以完好保存,其精神内核也藉此得以一代代传承。对此,作家李杭育曾如是说“楚文化孤独得很,两千年里自生自灭,到头来退缩到湘西去了”。[12]湘西瑰丽奇伟,光怪陆离的山川风物、人神杂揉、巫风盛行的民情风俗,明显与绚丽浪漫独放异采的楚文化如出一脉。楚文化强烈的个性意识、激烈动荡的情感、奇幻甚至有些怪异的表现形式,在湘西这块土地上,与乡风民俗相容,共同营造出一种热烈动荡、诡谲奇丽的气氛。在湘西苗寨中回荡的古歌声中,略有文化常识的人即可强烈感受到屈子《天问》《九歌》的不尽萦绕。凌宇教授把湘楚文化的特性概括为“厚积的民族忧患意识,挚热的幻想情绪,对宇宙永恒感和神秘感的把握,”[13]我以为,恰好可以用来概括湘西的区域文化特征。
    云贵高原重重叠叠的苗岭,延伸着湘西苗家人的生存图卷;川东“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与湘西山地的奇谲险峻形成呼应;鄂西山区的奇峰峻岭,强化了湘西土家人对于大山重围的体验。特定的生存环境,对于苦难与抗争的历史记忆,融铸出了这一方山水中独特的乡风民情。
    “掬一捧纯粹清新的乡风,乡风是这样的甜蜜多情;望一眼古老醇厚的民情,民情是这样扯动世界的身影”。[14]学明的目光,聚焦在了古老的乡风民情中,“典型的乡情,可揭示人类心理的多重复杂性的普遍规律,因而具有深邃的人生暗示性,能够启迪世人对于命运作出沉思,对于历史经验与生活真谛予以认识”。[15]而“风俗联系着历史和现实,联系着民族文化苦旅的远程,它既是某一地域、某一民族祖祖辈辈的‘人’的心理积层、‘活化石’,‘又是现实的人’的心理形成的基因、血统,风俗是人性的大海,民族心理的富矿。”[16]对于乡风民情这一蕴含巨大宝藏的富矿的开掘,使学明走近并融入了区域文化中最为厚重、最具魅力的内核,走入了湘西民族“集体创作的生活抒情诗”。[17]区域的环境与气候(自然的、社会的、物质的、精神的)生长和哺育了生活在湘西这一区域的人,作为区域的“人”的代表,彭学明,其本身又成为了区域文化的载体和体现者。先楚文明与民族情怀碰撞融汇之后的奇异景象,在厚重、古朴、奇谲的文明形成中得以传承,也在学明的心头不断映现。那种绚丽奇诡的湘西风韵,来自湘西山地的自然存在,更来自学明那摇荡已久的心旌深处:极富地域与民族色彩的画面,浓郁、炽烈、浪漫,时而忧伤,时而甜蜜的氛围,不仅频频闪现于学明笔下,读者眼前,更常常定格在学明心灵之窗的深处。
    三 灵性与才气的外化表露
    在湘西山地长久回荡的古歌中,先民看待世界的视角充满了人类童年时期的迷幻与灵动,在他们眼里,世上万事万物都是充满灵性的,不仅鸟兽虫鱼具有生命,具有灵性,就连日月星辰也会说话,石头、泥土、一草一木都充满灵异,能与人进行神奇微妙的情感交流。而这样的视角,正是“诗化的视角”,“童真”与“好奇”以及生命与情感的泛化,正是以诗歌为代表的文学的生命。
    彭学明因为自幼生活在湘西山野间,与大自然了无阻隔,完好地保留了他的那一份童真。再加吮吸到甘甜醇厚的山地风韵乡风民情的乳汁,一颗童心更无阻碍地生长,生活的苦难反而使他学会了体谅辛酸背后人性的纯良、朴质之下的美丽。而大学毕业后,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又使得他不必如父老乡亲们那样为生存而终日土里刨食以致无暇也无心境梳理、审视与发掘生活的诗意。湘西的自然环境奔涌到他的笔端:“莽莽苍苍的大山一望无际。一座座山峰粗捏细塑。刀劈的,斧削的,陡陡的万丈沟壑,关闭了父辈的木门。一个村子在狭缝里生存了许多世纪。打开前门有山挡着,打开后门有山堵着,左边右边也是山的锈锁”。[18]湘西的人文风景聚集到他的笔下:“一如这河边的主人,吊脚楼也于河岸站着、坐着、生着、长着,古古旧旧,整整齐齐,悬挂在这高高的河壁。壁连壁,檐接檐,手牵手,肩并肩,一路东倒西歪地呼啸过去,好几里!恰如长在悬崖上的黑色蘑菇”。[19]湘西的美丽风情从他的笔底跳出:“太阳偏西而去,有了凉凉的浓荫,有了徐徐的山风,有了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快乐。苞谷林里青青的枝叶在风中呼呼地飘,颀长的杆儿在风中轻轻摇晃,一山一山一层一层一波一波,有如绿水荡漾。那晚霞就一片一片地被起伏的枝叶割成千万种美丽,遮挡回去,泄漏下来,又遮挡回去。于是有人迷醉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钻进这幅不着底色的风景画,于是你就感慨这个民族的浪漫感慨这种民情的醇香,感慨这民风如歌如水的纯清与美丽。”[20]这些山川建筑与古老风情,因了世俗的尘埃,本已蒙盖了他那原初鲜活的生命本色,但经过作者心灵的纯化与过滤,便焕发出了蓬勃郁健鲜活本色的生命力。诗化的视角观照出了一片灵动醉人的诗意的世界。(在这一点上,可谓与沈从文异曲同工。)这种诗意世界的呈现,又得力于作者灵性与才气的外化表露:
    首先是实中见虚带来的缥缈灵气。作者笔下的湘西世界是真实的,“真实得如同母亲在园圃里扯一蔸白菜”,[21]又是夸张的,“夸张得如同父亲穿着一件开档裤,让你刺激、兴奋,回味无穷”,[22]而父亲的童年,的的确确是穿过很长一段时间开档裤的。湘西山民的生活状态,湘西古老的民风民情,因了近代的贫困与艰辛,以及外部世界膈膜与鄙夷的眼神,确曾蒙上厚厚一层尘灰,有人看到的是古怪,有人看到的是鄙陋,更有人视之为贫穷与落后的象征。而湘西之子彭学明,以自己一颗纯净的诗人的童心纯化与过滤,湘西世界回复与还原了他的本真,粗陋的形式背后是刚键鲜活的生命原色。作者滤掉了现实中一些过于凿实而有损原真的因子,以虚化的笔触跳宕而去,直指本真的湘西世界之“实”,使其笔端所指独具一份缥缈的灵气。
    其次是鲜活的意象跃然纸上。意象包括情绪和形象两个方面。它是形象,在这种形象里,浸透着创作者的情绪与感情。在彭学明的笔下,这种与创作者的情感和心绪交融在一起的形象正如湘西山野间那烂漫的山花,随处可见:“此时,当我们摇摇曳曳地穿行在家事中时,日子,举着一树灿烂的花骨朵,从山的那边姗姗而来。那些名叫时间的战士,端一杆春天的枪,把花朵的子弹扫射过来,荒草一片片倒下,枝叶一山山击毙,青山绿水,花站起来。这些日子的花朵,如海底浮出的鸭子,大兵团的,拍翅登陆。相亲相爱的花朵,团结在一个个山沟沟、阳坡坡,或界顶顶、岸边边,边走边看,迎风歌舞。湘西的男女,开始踏花”。[23]顶着夏日的辣热,母亲双手的剪子在田地里修剪,皮破了,茧老了,手粗了,汗干了,整个夏天翠生生地漂亮了。绿的裙子,黄的地毯,红的嘴唇,黑的眉毛,辣椒、酱瓜、茄子、稻谷、小米葡萄,都像一张张剪纸,贴满了田间地头、坡上垅上。秋日的阳光跑出来,跟在母亲身后,啃着泥土,吃着青草,舔着庄稼”。[24]对土地的深情,对亲人的眷恋,对美丽风情的沉醉赞叹,都融进了这些鲜活的意象之中,使得湘西的山川景物与乡风民情,都如在读者眼前,使人如临其境。
    音乐的韵律与节奏也给学明的散文增添了情韵。学明是一名优秀的业余歌手,醇厚的嗓音与良好的乐感使他能或美声或民族地唱出一些好歌好曲。对于音乐的良好感悟,也渗入了他的笔端:时而激越、密集,时而舒缓、疏朗,节奏张驰有致;引用古歌古谣,一咏三叹,回环往复,旋律无尽摇荡。他描写苗家“挑葱会”的语句,其实正好用来形容他的散文所造成的音乐效果:“甘醇甘醇的尾音,像男人温厚柔和的手掌,颤抖着、掠拨着,拨弄女子蓓蕾初绽的爱情。女子温柔的轻风就夹着醉人的蜜香飘来,和着春雨,晒着太阳,弹千年万年的心声”。[25]
    精致优美的语言使学明散文即使仅在形式上也堪称“美文”。大量运用比拟手法,使得诗化视角有了切实的附丽,排比、双声、叠韵、顶真、反复、借喻等修辞手法的大面积运用,整句、散句的交错出现,长短句的灵活穿插,使得文章充满了缥缈灵动之气,读来也琅琅上口,令人如痴如醉。
    然而,在盛赞学明散文的同时,一丝忧虑也浮上心头。诚然,“区域文化”是开掘不尽的丰富宝藏,作为“文化垦荒”的工具,散文确实发挥了神奇的功效,学明的散文正是在这一层面上把散文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从“区域文化”研究的角度来看,区域风俗演变的动态趋势也许才能更深刻地昭示“这一方”人的生存真相。然而要在极短的散文篇幅内完成这一错综复杂的动态展现,几乎可以说不大可能。不少评论家呼唤学明的散文要增加一些理性思考的深度,我以为这是勉为其难。如一定要在短短的散文篇幅内塞进理性思考的答案,学明的散文可能也就不再能引起读者的长久回味。而要成为文学大家,散文这个酒瓶似乎太过狭小。因此,我想冒昧地对彭学明说一句:开始写小说吧当然,灵感来时还写写散文。
    注释:
    [1][16]田中阳《区域文化与当代小说》P15、P62。
    [2][3][4]彭学明《祖先歌舞》。
    [4]张永中《远离与回归——简论湘西当代作家对本土语言的探求》,吉首大学学报1996年1期。
    [5]彭学明《感恩祖先》。
    [6][9][10]彭学明《我和我的湘西》。
    [7]彭学明《脊背上的轿歌》。
    [8]作为大学骄子的彭学明,与同学们在张家界的山路上游兴大发时,猛然与正在为人抬轿的继父目光相遇,不知所措的父亲一脚踩空,摔下了高高的陡坎,见《脊背上的轿歌》
    [11]韩少功《文学的“根”》。
    [12]《理一理我们的“根”》《作家》1985年9期。
    [13]《重建楚文学的神话系统》湖南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P124。
    [15]涂怀章《乡情的美学力量》。
    [17]汪曾祺《谈谈风俗画》:“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生活抒情诗”。
    [18]彭学明《老山界》。
    [19]彭学明《走凤凰》。
    [20]彭学明《边边场》。
    [21][22]彭学明《唱歌的扎染》。
    [23]彭学明《踏花花》。
    [24]彭学明《庄稼地里的老母亲》。
    [25]彭学明《挑葱会》。
    原载:《理论与创作》2000.6
    
    原载:《理论与创作》2000.6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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