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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中国文学的青春远航——与会青年作家代表访谈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饶翔 参加讨论

    年龄最小的代表霍艳:
    从中国文学巨大的宝库中汲取营养
    近年来,我研读了许多现当代作家的作品,反省过去我们只是闷头沉浸在个人的创作天地或者借鉴电影等其他艺术门类的表现手法,反而忽略了从中国文学巨大的宝库中汲取营养。这次能在会上与大家共聚一堂,也是一个向前辈学习的机会。
    年轻一代的写作往往会赶潮流,但如今该是我们静下心来重新思考的时候了。出版市场的繁荣虽然给了我们机遇,但也让我们走得太快,一直拼命追赶、应和市场,我们沉淀以及体验的过程被压缩,而这一时段是对一个作家可持续创作能力最为重要的阶段,现在是到了我们重新补上这一课的时候了。
    看着美国电影、日本动漫、网络小说长大的我们,为了担负起文化自觉、文化强国的重任,还要付出很多努力。此次大会,我是抱着向前辈作家取经的态度,来和他们探讨如何在表达年轻一代成长境遇的同时,使作品更富有时代的共鸣,承载中国精神的寄托,为整个国家更具凝聚力添砖加瓦。
    每次作代会的召开,都预示着中国的文学将迎来一个新的创作辉煌,而这次恰逢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的胜利召开,会议对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提出的新的战略目标,为作家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我们要拨开繁杂纷乱的现实,选取最有代表性的时代特征,启程中国文学的青春远航。
    从农民工走出来的诗人郑小琼:
    忘不了我的有着文学梦的工友们
    来参加第八次作代会,见到这么多自己喜爱的作家,我又想起那些还在铁架床上写着文字、有着文学梦的工友们。
    这几年,我接触了大量的女工,她们扛着沉重的行李挤火车、挤汽车来到广东的工厂里打工,在工厂流水线上辛苦地劳动,过年的时候,又背着行李挤火车、挤汽车回家,她们像候鸟一样漂泊着,我曾是她们中间的一个。2007年秋,我陪一个湖南女工回老家相亲,然后返回东莞的工厂。同年冬天,我陪她再次回湖南成亲。结婚后,她跟随丈夫去了上海,我回到广东。2008年秋天,她与丈夫因为性格不和而离婚,再次返回广东打工。我在自己的文章中不断地写着这些普通女工的生活、婚姻、困惑以及眺望。她们中间有许多人和我一样,曾有过文学梦,在铁架床上、食堂油腻的餐桌上、机台上写着自己的文字。她们中间有的坚持下来了,有的因为生活而放弃了。我知道在工业区,在流水线上,有成千上万的写作者在做着文学梦。
    其实我们做的从来都不是文学梦,我们只是把自己的生活呈现出来,把自己的内心呈现出来。很多时候,我们是被忽视的群体,常被媒体用一个集体的名字代替,用的是“们”字。我是这个“们”中的一员,对此我深有感受。我努力地想把这个“们”换成个体,只有深入到她的生活之中,才会感觉在“们”背后的个体命运和每个人的独特经历。
    第二次参加作代会的乔叶:
    我有个小小野心
    2006年末,我第一次参加全国作代会,也就是第七次全国作代会,看到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作家很少,我就特意翻看了一下代表名册,关注了一下代表们的年龄,最后确定:自己是最年轻的作家之一,排在前5名毫无问题。这次我翻看代表手册的时候又关注了一下代表们的年龄,当然我已经不在前5名之列,大约可能算是前20名。因为有更多更年轻的作家已然潮涌而来。在我们河南代表团,就有非常年轻的“80后”作家南飞雁。其他团也有像马小淘、张悦然、唐家三少等这些年轻得让我羡慕嫉妒恨的“80后”作家。我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我正在被时间渐渐推向资深作家的行列。在这个四世同堂或者是五世同堂的盛会里,我已经从后浪被渐渐推成中浪,若干年之后,我还将是前浪……但是,无论是哪一阶段的浪,我都会很开心来参加这个盛会。
    曾经听到这么一个段子,说一个行外人看到作家们在一起聚会的场面,非常纳闷地上前询问:“你们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老的不端架子,小的可以随便和老的拌嘴,大家在一起处得像兄弟姊妹。你们是什么人啊?”我想,只有作家们在一起才会这样欢乐融洽。无论是青春少年还是白发老者,在文学的怀抱里,人人都可以回归成一个孩子,人人也都只是一个孩子。作为一个特别容易为年龄和容貌焦虑的女人,也只有在文学的深情拥抱和宽大抚慰中,才会让自己那些虚浮的焦虑渐渐淡去,获得宝贵的从容、安宁和自信。因为可爱的文学啊,它从不针对年龄,只是针对心灵。
    有一个不太好意思对别人说的小小野心:我想从最年轻的代表之一,一直成为最年老的代表之一。我惬意地幻想过那样一幅场景:我头戴假发,口戴假牙,耳戴助听器,穿着大红外套,拄着龙头拐杖,坐着一把太师椅,在代表们报道的大堂门口,对着进来的每一位代表都朗声笑道:“孩子,你好!”
    第一次参加作代会的朱文颖:
    希望是我的新起点
    我出生在中国的南方,写作于我,最早是于一方水土、草木、风情、民俗以及久已浸润于骨血中的心绪、悲喜而激发的。这一写,就是十年。这十多年里,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之快之大令人欣喜,也令人不时深感困惑。我们每个人的价值观都经受着来自各方的考验,凭借我们有限的知识积累和人生阅历,我们不断地探寻——在巨变的洪流中,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我们实实抓住的?有什么事物是永恒、持久的,一如我们永远要弘扬的真善美,这也是文学创作的永恒。
    这10年,也是我们这一代从青年逐渐走入中年的10年。从自身出发,逐渐感受到自身与一个广阔世界的联系,在一个资源、环境、人类前途面临巨大转型的时期,我们正在不断反省,我们的写作是否与时代建起了一种血肉联系而直指人心。
    这是一个复杂而伟大的时代,也正因为自身知识积累与人生阅历的有限,青年作家更应该时刻警醒自己的狭隘与单薄,“作家应该位于他的时代、民族和思想史的精神地图上”,去寻找一种与这个伟大时代相称的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全国作代会,希望也是一个新的起点。
    解放军代表王棵:
    履行好作为一个作家代表的职责
    参加这次作代会首先觉得很荣幸。我把它当成一次学习的机会,对我来说,及时获取各种信息是一件特别有必要的事,而在这样一次盛会上,文学界的精英济济一堂,与更多作家的交流对于我进一步思考写作,一定会产生积极的影响。但最让我由衷喜悦的,是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些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可以跟他们见面、聊天,特别好。当然,在这次大会上,我会履行好作为一个作家代表的职责。
    原载:《文艺报》2011年11月22日
    
    原载:《文艺报》2011年11月22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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