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送走刘姥姥后,来向王夫人回话。可是王夫人上薛姨妈那去了,周瑞家的便转出东角门至东院,往梨香院来。这里交待的梨香院,还是交辉园化身。王夫人还象征着雍正帝。周瑞家的还象征着庄亲王允禄。薛姨妈则象征着怡亲王允祥了。 周瑞家的来到梨香院,见王夫人的丫鬟金钏和一个才留头的小女孩在台阶上顽。见了周瑞家的知有话回,便向内努嘴。周瑞家的掀帘进去,进王夫人和薛姨妈正长篇大套的说家务人情等话,周瑞家的不敢惊动,便往里间来。见薛宝钗穿着家常衣服,头上散挽着纂儿,坐在炕里和丫鬟莺儿正描花样子呢。宝钗见周瑞家的进来,忙放下笔让坐。 这里交待的“一个才留头的小女孩”,便是那个英莲。“八二”校订本注解对“留头”的解释是:“又叫‘留满头’。旧时女子幼年剃发,随着年事增长,先留顶心头发,再留全发,叫做‘留头’。”英莲开始留全发,说明她已经快要长成大姑娘了。那么,这处的宝钗又象征着谁呢?原来她也是怡亲王允祥化身。薛姨妈和宝钗在这里共同象征着怡亲王,而王夫人的丫鬟“金钏”,则应该是果亲王允礼化身。周瑞家的避开王夫人和薛姨妈来见宝钗,脂批管这种艺术手法叫做“双歧岔路之笔”。 周瑞家的问宝钗这几天没过那边去,是不是你宝兄弟冲撞了你,引出宝钗说出因何没过去的原因。原来是宝钗的那种病又发了,所以这几天没出屋。周瑞家的忙问:“正是呢,姑娘到底有何病根儿,也该趁早儿请个大夫来,好生开个方子,认真吃几剂,一势除了根才是。小小的年纪倒作下个病根儿,也不是顽的”。宝钗便说:“再不要提吃药。为这病请大夫吃药,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钱呢。凭你什么名医仙药,从不见一点儿效。后来还亏了一个秃头和尚,说专治无名之病,因请他看了,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他说了一个海上方,又给了一包药末子作引子,异香异气的,不知是那里弄了来的。他说发了时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药倒效验些。” 从这番对话上可知,宝钗所象征的怡亲王允祥,从小或早年得了一种病,并做下了病根。而且这个病很难治,花了很多钱,吃了无数好药都不见效。后来还是吃了秃头和尚给的海上方,才见了效。那么,怡亲王允祥做下了什么样病根这么难治呢?这个秃头和尚又是谁呢?宝钗发病时的症状又是什么样的呢? 周瑞家的问了这个海上方的方名叫“冷香丸”后,又追问:“这病发作了时,到底觉怎么着?”宝钗回说:“也不觉甚怎么着,只不过喘嗽些,吃一丸下去也就好些了。”在周瑞家的追问下,宝钗说出了发病时的症状。根据宝钗这个症状,可推知允祥早年患过“支气管哮喘”。这种病症,,既使在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何况那个年代。时至今日。支气管哮喘仍被列为世界四大顽症之一,死亡率排前十位。由此可见,怡亲王作下的这个病根,是非常难治的。 支气管哮喘:常在夜间发作,突感胸闷、痰多、喘逆、呼吸困难,喉中哮鸣,呼气延长,病人被迫采取坐位呼吸。严重时可出现张口抬肩,汗出淋漓,唇指发绀。病程长且反复发作,可有肺气肿及肺部感染的征象。此病一年四季均可发病,尤以寒冷季节或气候异常时发病为多。夏季可转轻或缓解。 那么,怡亲王允祥这个病根是怎么做下的呢?是不是还有别的并发症呢?最近,在互联网上查到了有关史料。胤祥在废太子事件案发后,一度被父皇圈禁。那时他得了一种难治的怪病。康熙五十年之际,康熙帝曾多次询问过十三阿哥的病情。对他的病症难以治愈心怀忧虑。 互联网有篇资料,题为《十三阿哥允祥为何英年早逝》作者:木樨香儿 康熙五十年以后,康熙经常在给皇子们的朱批中问询允祥的病------这是两份当时的奏折和康熙的朱批—— 臣胤祉等谨奏: 窃照臣等初一日请安折内奉旨,胤祥疮如何了?钦此。据言目下胤祥疮,较前月初十奏闻时稍好,疮复出仍有二三处,膝痛亦稍好。等语。故将大夫祁嘉钊奏折,谨并奏闻。 朱批:看起来并不好啊! 太医院外科大夫臣祁嘉钊谨奏: 康熙五十年三月初一日,奉旨看十三阿哥恙,系湿毒结于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后成疮,时流稀浓水。原曾痛,时痛时止,一年有余,复出此恙,看外形皮薄毒浅,惟筋骨时常作痛,恐其拟内发成鹤膝风症。臣屡经此症,皆不能速效,谨此奏闻。 朱批:此症终属不好。 这个病,据菰叶对允祥的症状及当时的环境分析,现在的名称应该是“骨结核”。结核病如果延误诊断治疗,结核病毒就会在肺内播散,甚至通过淋巴——血液循环播散到身体其它部位,发生骨结核,肾结核,消化系结核,甚至精神系统结核病等。骨结核一般继发于肺结核------ 由于骨结核是肺结核的续发症状,所以这很可能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太子第一次被废时,就种下的病根。只是允祥当时受父皇的贬斥,不宜招摇,或者心情低落,有点作贱自己的身体,所以没有声张。在古代经常有人得这种病,其最初不过是因为环境差,心境差,身体抵抗力下降,受凉,产生现在的感冒症状。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若未及时治疗,又没有------等抗生素药类解除上呼吸道的炎症及感染,简单的感冒就会演化为气管,支气管发炎,进而肺部感染。 从中医上讲,鹤膝风以膝,肘关节变形------支体瘦如鹤膝之状为特征,又名:膝游风------ 从以上网友提供的史料和病症分析上看,它恰与宝钗的喘嗽病根有相通之处。允祥正是先有了“喘嗽”之症,才发展为肺结核,进而转为鹤膝风顽症。可以说,允祥的“支气管哮喘”病根,正是那个时候作下的。只不过那时年轻身体好,病的症状只表现在膝部,后来康熙皇帝重视十三阿哥的病症了,当然就会得到精心治疗了,允祥膝部的骨结核经过精心治疗,后来应该治愈了。但是“喘嗽”的病根则留下来了。由此可见,宝钗的“喘嗽”病根,就隐寓着怡亲王“喘嗽”病根。 此处宝钗说自己的那个病又犯了,实隐怡亲王允祥的“喘嗽”病根又发作了。实际上,怡亲王允祥近几年都被这个病折磨着。雍正四年七月,雍正帝就说怡亲王:“黾勉奉公,夙夜匪懈。即如王目今身抱疴疾,而案牍纷纭,披不释卷。朕闻之,实至于不忍”。(选自《永宪录》) 可见怡亲王是经常带着病体操劳朝政的。这处的真事隐时序,是雍正六年秋末冬初之际。这个季节,正是有“喘嗽”病根的人,最容易复发的时候。宝钗说“我那种病又发了”,正隐寓着怡亲王的病根这时旧病复发了。就在这年的七月,允祥的嫡长子弘暾在成婚之前(十九岁)又死了,这对怡亲王身心的打击非常沉重,旧病根复发是不可避免的了。 从宝钗的话中,说出一个秃头和尚给了个海上方,吃了有些效验。那么,这个秃头和尚象征着谁呢?海上方又是什么灵丹妙药呢?原来,这个秃头和尚就是雍正帝化身。这个海上方,就是雍正帝为十三弟特制的丹药。这种用道家方法炼制的丹药,制做工艺非常复杂,需要多种原料和多道工序进行炼制。宝钗所说的各种花,各种水的配制过程,就是用来比喻丹药制做的复杂性的。 雍正帝在圆明园中养了一些道士和术士,在园中给他炼丹。制做的丹药叫“既济丹”。《雍正传》中载: 雍正帝早就对道家的药石感到兴趣------他推崇紫阳真人,为之重建道院,特别赞赏的是真人“发明金丹之要”。表明他对道家丹药的强烈兴趣。他平时爱吃丹药既济丹,四年,赐鄂尔泰服食,受赐者服食一个月后奏报“大有功效”,并云“旧服药方,有人参鹿茸,无金鱼鳔,今仍以参汤送之,亦与方药无碍”。雍正帝告诉他:“此方实佳,若于此药相对,朕又添一重宽念矣。仍于秋石兼用作引,不尤当乎?”要他将儒医与道医并用不悖。雍正帝还把既济丹赐给田文镜,说自己正在服用它,没有间断。又说这个药“性不涉寒热温凉,征其效亦不在攻击疾病,惟补益元气,是乃专攻”。原来他常服它,并非治疗某种疾病,专用作弥补元气。人们服丹药,总有所顾忌,怕与身体不投,所以雍正帝要田文镜放心:“此丹修合精工,奏效殊异,放胆服之,莫稍怀疑,乃有益无损良药也。朕知之最确”。表明他研究丹药药性。 从上述史料上看,雍正帝能把既济丹赐与鄂尔泰和田文镜,他肯定也会把丹药赐给十三弟服用,而且还会配上与其病症对症的药味。宝钗服用秃头和尚的“冷香丸”,就隐寓着雍正帝赐给十三弟的某种丹药。宝钗说“吃他的药倒效验些”,便可知雍正帝为治十三弟的病没少费心。他用医术和道术相结合的方法制药,对十三弟的病症有些疗效。 但是,怡亲王身上的担子太重了,雍正帝所有的棘手问题和朝中大事,都要由十三弟亲自去解决和落实。怡亲王处处求完美的性格,使他的身体严重透支,虽吃这种海上方,也是入不敷出,无济于事。用这种丹药支撑身体,则会越来越糟,这个丹药只不过暂时有些“效验”罢了。 宝钗说这个药方的名是和尚说下的,叫“冷香丸”。这个药名中的“冷”字,恰与冷子兴的“冷”字摇摇相对。妙在冷中能出“兴”,还能冷中出“香”。真是妙名。冷子兴在前边象征着雍正帝,可见给宝钗“冷香丸”的和尚,也是雍正帝化身。 康熙帝晚年出现很多失误,除吏治腐败等方面外,最大的失误,就是在皇位继承人问题上,留下遗患。造成了自己和下一代骨肉相残的种种恶果。在两废太子期间,为保证自己的皇位不被儿子们动摇,他不得不狠心打击自己的亲骨肉。这对他自己的打击也不小,他最心爱的太子和十三阿哥都伤了他的心。无怪乎康熙皇帝在康熙四十九年六月之际,在胤祉,胤祥,胤禵三人的请安折上朱批道: 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摘自互联网:神婆布袋-《十三阿哥胤祥的一些资料》) 康熙皇帝哪里知道十三阿哥是为了四哥胤禛,才被父皇认为是“非勤学忠孝之人”的。胤祥就这样地承受着不忠不孝的恶名,对于一个追求人格完美的胤祥来说,这个恶名比什么都痛苦。那么在这期间作下这个病根,就不足为奇了。 王夫人来梨香院,隐寓着雍正帝来交辉园。王夫人和薛姨妈说些家务人情事,隐寓着二人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周瑞家的进来避过王夫人和薛姨妈,到里间看宝钗这段情节,在真事隐中是不存在的。是作者为了隐寓怡亲王此际旧病复发而设计的“情节”。不然,岂不成了庄亲王与怡亲王唠家常,把雍正帝放在一边了吗。到王夫人听见里间有人说话,问是谁?周瑞家的忙进来回话时,才与他前面进来是一回事。周瑞家的向王夫人回刘姥姥之事,放到真事隐中已无必要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有这个情节呢?原来这个情节,是为了“显示”前件事与此际之事,在时序上是连续的。 周瑞家的见王夫人无话,刚要退出,薛姨妈便让他将一宗东西顺便带过去。说着便叫香菱。那个与金钏顽的小丫头进来,薛姨妈让她把匣子里的花拿过来,香菱向那边捧了个小锦匣来,薛姨妈说:“这是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枝,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儿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两枝,那四枝给了凤哥罢”。王夫人忙说给宝丫头戴罢,薛姨妈则说:“姨娘不知道,宝丫头古怪着呢,他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那么,周瑞家的送“宫花”,隐寓着什么事呢?原来,这是“以花喻人”的艺手法。“宫花”在这里隐寓着朝廷新选上来的“秀女”。清代三年一选秀女,这些秀女是给皇帝做“老婆”的。或者分配给亲王郡王等宗室成员做“老婆”。王夫人让把花留给宝钗戴,就隐寓着雍正帝让十三弟也留个秀女做小老婆。宝钗古怪不喜花儿粉儿的,隐寓着怡亲王在女色上没兴趣。况且经常被病痛折磨,已无力再纳小老婆了。 在“甲戌抄本”这一回上,有一首回前诗。题曰: 十二花容色最新, 不知谁是惜花人。 相逢若问名何氏, 家住江南姓本秦。 这首回前诗的意境,很明显地告诉我们,这些“宫花”,代表着有家,有名有姓的“人”。这首诗“以花喻人”的迹象非常明显,稍加品味,就能体会出来。(王府,戚序抄本上,也有此诗。) 实际上,每次选秀女,都有很多人入选,这处“宫花”所象征的秀女,只不过是为皇帝和皇子们,挑选出来的最好最出色的秀女。既然“宫花”代表秀女,那么,被送花的人,就一定是男性人物化身了。 这些秀女为什么由怡亲王交给庄亲王允禄去分送呢?原来,选秀女之事,由户部主管。怡亲王允祥正是户部的总理大臣,选秀女之事,他正是正管。“宫花”出自薛姨妈之手,正隐寓着这些秀女是怡亲王允祥选上来的。薛姨妈之所以让周瑞家的送“宫花”,就因为周瑞家的是内务府总理大臣,他是可以出入皇帝后宫的。由庄亲王送秀女入后宫正合适。 (清代选秀女制度):始自顺治年间。以后每隔三年进行一次,选秀女前,由户部下发行文,命将应选之秀女具结逐级呈报。待户部奏准日期后,将秀女送至京师神武门交内监引阅初选,再选。应选秀女一般是满洲、蒙古、汉军八旗官员家中十三至十七岁少女。出身需要满洲,蒙古护军,领催以上,汉军笔帖式,骁骑校以上。外任官文职同知以下,武职游击以下,驻防八旗三品以下官员随任之女可免送选。公主之女也不送选。当然,秀女也有各少数民族的,但严禁汉女应选,以防满族被汉族同化。选秀女需由皇帝,皇太后或皇后选看,初中者记名定期复选,再中者或入皇帝后宫,或为皇子、皇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及其子弟指婚。落选者听其家自行嫁聘。(《爱新觉罗家族全书》家法礼仪卷) 那么雍正六年是不是选秀女之年呢?从真事隐的时序上看,雍正六年秋季确实是选秀了。虽然暂时找不到直接的史料证据,但可根据相关史料,来佐证雍正六年确有选秀之事。清史学家红学家张书才先生,在一篇“平议”中,举出两条史料。他说雍正十一年曾有谕旨: 明年挑选女子,八旗内外满,蒙三品以上文武官员之女,如明年至十三者,一体入排备选。(章乃炜《清宫述闻》) 乾隆五年议准: 八旗秀女,例应三年一次,户部请旨阅选,移咨八旗造册送部,照内务府选秀女之例,俟后再行聘嫁。(《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1114[八旗都统-户口]选阅秀女条) 第一条史料指明了雍正十二年之际,是选秀女年。第二条史料指明了乾隆五年,是选秀女年。我们按三年一选往回推,都能反推到雍正六年是选秀之年。由此可证,雍正六年确实是例行的选秀之年。第二条史料,弘历把内务府选“宫女”,也称为选秀女,将二者混为一谈了。下面我们看周瑞家的把“宫花”都送给了谁。这些得到“宫花”的人都象征着谁。 周瑞家的拿了匣子出来,看金钏仍在那里晒日阳儿。便问:“那香菱小丫头子,可就是常说临上京时买的,为他打人命官司的那个小丫头子么?”金钏说:“可不就是他”。这时香菱笑着走来,周瑞家的拉了手,细看了香菱一会,向金钏笑道:“倒好个模样儿,竟有些像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金钏儿笑说:“我也是这么说呢。”周瑞家的又问香菱小时候的事,香菱摇头不知了。周瑞家的叹息一回,携花往王夫人正房后头来了。 这个情节中的香菱,就是那个被薛蟠抢来的英莲,也就是李煦孙女化身。假故事上看,周瑞家的似乎为香菱身世而感叹。可真事隐中,李煦孙女正是通过庄亲王允禄,才进了怡亲王府的。周瑞家的夸赞香菱“像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金钏也认同。那么,“蓉大奶奶”隐指谁呢?她还是弘晈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化身。既前文兼美可卿所象征的鄂小姐。周瑞家的说香菱像蓉大奶奶品格,就隐寓着李煦孙女品格,在庄亲王和果亲王眼中,与弘晈嫡福晋西林觉罗氏的品格极其相似。从上述隐情上看,可知李煦孙女在允祥身边,是可以经常见到雍正帝和那些王爷们的。 周瑞家的携花至王夫人正房后头来。原来,贾母近日因孙女们在一处挤着不方便,只留宝玉黛玉解闷,将迎、探、惜三人移到王夫人房后三间抱厦居住,由李纨照管。那么,贾母调整孙女们的居住格局,有什么意义吗?原来这是为了隐寓雍正帝和他两个儿子住处的。 周瑞家的先到了迎春,探春,惜春这里。恰好迎春和探春在一处下棋呢。周瑞家的将送花之意说明,二人道谢收下。那么,迎春和探春象征着谁呢?原来她二人共同象征着雍正帝的第五子弘昼。弘昼只比弘历小三个月,其母为裕妃耿氏。雍正六年,他与弘历都是十八岁。而雍正帝这年则是五十一岁。此际弘昼和弘历都已娶过嫡妻了,这时又送给他们秀女,只能作他们的小老婆了。迎春和探春一共得到四枝花,其实这四枝花也只能象征着一个秀女。而不是四枝“宫花”代表四个秀女。我们不可将这些数字看死了。至于弘昼在雍正六年,住在圆明园哪个景区,还要待考。 周瑞家的又问:“四姑娘不在房里,只怕在老太太那边呢。”作者设计周瑞家的这句问话的目的,就是要将惜春和老太太连到一起。这就使惜春,也成了雍正帝化身。周瑞家的来到惜春处,只见惜春正和水月庵的小姑子智能儿一处顽呢。惜春一见周瑞家的来送花,笑说自己正和智能儿说要剃了头做和尚去,若剃了头,这花有往哪儿戴呢。这番取笑的话,似乎在预示假故事惜春出家的结局。可实际上,这个顽笑的作用,是通过惜春热衷于作尼姑这一现象,来关照此处的惜春,是热衷于僧道的雍正帝化身。而此处的“智能”,应该是皇后乌拉纳喇氏化身。惜春收了两枝花,隐寓着雍正帝留下一个秀女做小老婆。 接下来周瑞家的又问智能:“你师父那秃歪刺往那里去了?”这个师父秃歪刺,还隐指雍正帝。智能说:“我师父见了太太,就往于老爷府内去了。”这一句又将“师父”和“太太”拴在一起了。师父随了太太,也成了雍正帝化身。这处的老太太、太太,都是雍正帝化身。而往他们身上“靠”的人,也是雍正帝化身。周瑞家的又问智能月例香供银子给了没有,智能摇头不知。惜春问如今谁管这事,周瑞家的说:“是余信管着。”惜春笑道:“这就是了。他师父一来,余信家的就赶上来,和他师父咕唧了半日,想是就为这事了。”实际上,这个余信家的,也是皇后乌拉纳喇氏化身。余信管月例,恰与凤姐在第三回里管月例之情摇摇相对。 周瑞家的又往凤姐这处来,穿夹道从李纨后窗下经过,来到凤姐院中。薛姨妈这么一个精明的人,偏把李纨忽略了。为什么没李纨“宫花”呢?只有她代表着女性人物,才没有她的花。李纨在此处的象征身份,还应从第四回交待的象征身份上来看。那么她在此处就是弘历之母熹妃钮祜禄氏化身。那么,周瑞家的来凤姐处,特意描写一笔李纨,其用意就在于提示我们,这处的凤姐和李纨是同一人化身。凤姐的象征身份应随李纨的象征身份去锁定,这样我们便可知道凤姐的住处,象征着钮祜禄氏住处了。 周瑞家的进入凤姐院中,丰儿见了摆手让他往东屋里去。来到东屋,见奶子正拍大姐儿睡觉呢。周瑞家的正问姐儿(奶奶)该醒了之际,听见那边一阵笑声中,有贾琏的声音。接着房门响处,平儿出来了。到东屋见了周瑞家的,问又干什么来了。周瑞家的便将送花事说了,平儿将花拿进去,半刻工夫出来,拿了两枝“宫花”让彩明“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之后命周瑞家的回去道谢。 在这个情节中,凤姐并没有出现,可见凤姐在此只是虚设。周瑞家的真正听到的,是贾琏的声音,而见到的则是平儿。平儿在这里顶替了李纨和凤姐,成为了钮祜禄氏化身。而贾琏在这里则成了雍正帝化身。这里又写了一笔“大姐”,是用来隐寓住在这处的主人是有儿女之人。 雍正帝不是在怡亲王那里吗?怎么会周瑞家的走到那里,他就在那里呢?原来,这是作者借隐写选秀女之事,来描写一番雍正帝的后宫生活。通过智能的师父和余信家的嘀咕月例之事,来隐寓皇后乌拉纳喇氏怎样与雍正帝商量管理后宫之事的。又通过贾琏的笑声和平儿拿盆出来命人舀水进去之情,隐寓雍正帝与后妃们的夫妻性生活之情。这是作者把不同时间发生的隐情,用周瑞家的送花,将其串联在一起了。 那么,平儿又拿出两枝“宫花”,让彩明“送到那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之情,又隐寓着何人何事呢?这里平儿不称“蓉大奶奶”,而称“小蓉大奶奶”,似乎有点区别,“宫花”怎么能送给“小蓉大奶奶”所象征的女性人物呢?这件事在后来的假故事上,找不到下文。而在接下来的真事隐中,则能给出明确的下文。平儿拿进四枝“宫花”,之后又拿出来两枝送给东府,隐寓着雍正帝将自己应得的两个秀女,只留下一个,另一个,则赐给了怡亲王府。这处平儿说的“东府”,就隐指着怡亲王府。 周瑞家的从凤姐处出来,遇见了他女儿来讨情。这个隐情可是个大事,这个隐情等一会再说,先把送“宫花”之事说完。 周瑞家的到黛玉房中去,谁知黛玉在宝玉房中顽呢。本来二玉本住同一房间,不知什么时候二人分房而居了,可书中却没交待。然而作者之意,则是用黛玉在宝玉房中,将“二玉”和为一人。也就是说,宝玉和黛玉在这里是同一个人物的化身。那么他二人共同象征着谁呢?原来,二玉在此共同象征着弘历。雍正六年之际,雍正帝身边只有弘历弘昼这么两个儿子。雍正帝一家,在圆明园中的男性人物,此际只有他们父子三人。所以“二玉”在此象征的人物,只能是弘历了。 周瑞家的见了黛玉笑道:“林姑娘,姨太太着我送花儿与姑娘带来了”。宝玉忙接来看是什么花,原来是假花。黛玉只就宝玉手中看了一看,便道:“还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周瑞家的听了,一声儿不言语。 从假故事上看,黛玉面对送给她的“宫花”有如此反应,是再荒唐不过的事了。他的言行明显地凌驾于贾家众姊妹之上,完全是一种目中无人的姿态。这与黛玉进府之际,处处小心慎言的形象格格不入。书中也没交待是什么原因,促使黛玉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这与她是不是小性无关,这不是小性问题,而是心态问题。这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心态,硬生生地出现在黛玉身上,就是不近情理的荒唐言。但是,我们把弘历放在黛玉的位置上,这一切荒唐现象,就都近情近理了。 黛玉象征的弘历,之所以对周瑞家的象征的庄亲王发洩不满,就是因为父皇没让他先挑秀女,并将他认为最好的秀女给了怡亲王府,所以心中不平。对弘历这种心态,庄亲王只能无语。然而弘历马上意识到自己此举有对父皇不敬之嫌,马上转变话题,变得对怡亲王关心起来了。弘历的这种机变,则由宝玉关心宝姐姐之情隐寓出来。由此可见,弘历的唯我独尊之心和攻于心计之术,已初露弥端。无怪乎雍正帝选他作接班人。这个情节中的黛玉和宝玉,二人的言行合在一起,才是此际弘历的完整形象。黛玉得到两枝“宫花”,隐寓弘历得到一位秀女。 至于雍正六年入宫的这几个秀女是谁,暂缺史料可考。待查。 下面我们看周瑞家的女儿前来讨情隐寓着何事。原来是因为她女婿前儿多吃了两杯酒,“和人分争,不知怎的,被人放了一把邪火。说他来历不明,告到衙门里,要递解还乡。所以我来和你老人家商议商议,这个情分,求那一个可了事呢?”周瑞家的对女儿说:“小人家没经过什么事,就急得你这样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晚间只求求凤姐便完了。 原来这周瑞的女婿,便是雨村的好友冷子兴。 根据第二回冷子兴的象征身份,可知此处的冷子兴,还是雍正帝化身。作者在此处,并没有给出冷子兴转换成别人象征身份的描写。那么,冷子兴的象征身份,便可以从前面的象征身份上,直接过度过来了。冷子兴在这里还是雍正帝化身。实际上,周瑞家的女儿,也是雍正帝化身。她替她丈夫来讨情,她就顶替了她丈夫来象征雍正帝了。周瑞家的女儿还告诉她妈,自己已经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了,还要到太太那里去请安。这又是用“请安”之举,将老太太和太太象征的雍正帝身份,过度到周瑞女儿身上的艺术手法。作者这种双向的象征手法,使我们可以更加准确地识别出其象征对相是谁。 周瑞家的“晚间只求求凤姐儿便完了”之情,隐寓着雍正帝与人分争这件事,还得“求”怡亲王允祥帮着平息。 那么,雍正帝和谁分争了呢?又是谁放了一把邪火,将他告到衙门里,说他来历不明呢?原来,这件事隐寓着雍正朝,发生的一件震惊朝野的文字狱大案。这就是曾静、张熙投书案,进而发展为吕留良文字狱大案。雍正帝为此出炉了《大义觉迷录》,散发到全国,强令举国百姓人人必读,直到他宾天,弘历继位,才停止了这场闹剧。而强权政治的文字狱,在乾隆朝则更加疯狂了。 这件大案发生在雍正六年九月二十六日。这个时序与刘姥姥求借的“秋尽冬初”时序非常贴近。川陕总督岳钟琪将这件事上报到京里,快马送奏折也得走几日。所以,雍正帝接到此事的奏折,应是十月初了。请看《清代宫廷史》一书对此事的阐述: 自康熙末年到雍正初年,湖广很多地区连年受灾,加上地主阶级的残酷盘剥,地方官僚的敲诈勒索,使土地与粮食的价格猛增。当地百姓难以生存,纷纷流徙四川、云贵以求生路。投书川陕总督岳钟琪的曾静,是湖南永兴的一个秀才。他的家乡正是这样一个被灾地区。他家只有少量薄地,生活相当拮据。曾静本人考场失意,仕途无望,其地位和环境使他对清王朝产生不满,以至发出“土地尽为富户所有,富者日富,贫者日贫”(《大义觉迷录》)的呼声。 其时浙江诸生吕留良评论时事的文章流传到湖南,曾静读过,对吕文所提“华夷之别”与“井田封建论”十分赞赏,以为这正是世道衰蔽的原因所在。他认为,满族统治者为夷,夷入主中原,破坏了汉民族两千多年的传统,所以才发生民不聊生的问题。如果驱逐满族,恢复商周时期的井田制,则可以家家有地种,人人有饭吃。这种认识反映了当时一些无出路的封建文人的思想。 如果曾静仅仅将这些思想传授给学生,在那闭塞的永兴县是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的。事情的发生往往是各种因素的巧合。雍正五年间,曾静偶尔听到新皇帝的若干谣传,他原有的思想基础,使他以假为真,挺而走险,派学生张熙前往陕西,劝说川陕总督岳钟琪起兵反清,因此才发生了胤禛颁发《大义觉迷录》这出闹剧。 关于胤禛的谣言,原出自胤禩党羽之口。胤禛在处理了胤禩,胤禟等人后,曾陆续将参与他们活动的太监,心腹发配广西、云贵。五年春夏之交,发往广西的耿精忠之孙耿桑格、耿六格及太监吴守义、霍成、马守柱等人路经湖南衡阳,他们“沿途称冤,逢人讪谤,解送之兵役,住宿之店家等,皆共闻之。凡遇村店城市,高声呼招:‘你们都来听新皇帝的新闻。我们已受冤屈,要向你们告诉,好等你们向人传说’。又云:‘只好问我们的罪,岂能封我们的口’。(《大义觉迷录》) 有关皇帝的新闻本来就足以蛊惑人心,何况他们又来自京城要犯之口,这就更容易使地方百姓轻信。这些要犯成了谣言的传播器,从他们口中传出的“圣祖皇帝原传十四阿哥允禵天下,皇上将‘十’字改为‘于’字。”“圣祖皇帝在畅春园病重,皇上就进一碗参汤,不知何如,圣祖皇帝就崩了驾,皇上就登了位,随将允禵调回囚系。太后要见允禵,皇上大怒,太后于铁柱上撞死,皇上又把和妃及他嫔妃都留于宫中。”(《大义觉悟迷录》)等谣言,不胫而走,很快传遍全国。 曾静家在离永兴县一百多里的偏僻乡间,平时闭门读书,极少远游,也竟先后从不同的三人口中听说这些传闻。他与一般人一样,听后信以为真,认定胤禛是一个“谋父、逼母、弑兄、屠弟”的暴君。对于这样的暴君,老百姓虽痛恨万分,却又无能为力,他们幻想朝中能有一个为民请命的大臣与暴君抗衡。传谣者根据自己的爱憎,对有关胤禛的新闻进行随意发挥创造,竟编造出川陕总督岳钟琪三次上疏指諦皇帝的故事。 这故事往返湘蜀的商人之口,从四川传到湖南。曾静听说后,再次信以为真,而且毫无根据地加以想象。他异想天开地认为,岳钟琪是宋朝岳飞的后裔,其敢于为民请命,乃是站在祖宗的立场上,与夷人对抗的一种表现。如果岳钟琪能起兵反清,则井田封建的旧制就可恢复,百姓就可过上温饱的日子。这种荒唐的念头驱使曾静给岳钟琪写了一篇《知新录》,并派张熙化名张倬前去西安川陕总督府投书。 岳钟琪是清王朝的封疆大吏,官为奋威将军,川陕总督,爵位三等公。这样一个清统治集团的重要成员,从来就没有起兵反清的可能性。张熙携《知新录》到西安后,很快得知所谓岳钟琪三次上疏为民请命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他本想就此作罢,但又觉得万里迢迢来一趟不容易,不试一下就回返未免冤枉,于是他在总督府拦轿呈书。 岳钟琪读《知新录》后,惊骇万分。书中对清王朝,雍正帝的种种攻击,以及视清为金裔,视岳钟琪为岳飞后人,鼓动岳起兵反清以复金宋之仇的说法,足以构成祸及家族的大逆罪。出于效忠清廷及洗清自己的心情,岳钟琪下令立即将张熙逮捕,严刑拷问。 然而张熙宁死不招,岳无奈,只好设计,以与张熙共同对天起誓,诱骗张熙说出真情。很快,与此案有关的所有人犯,包括曾静和吕留良的子孙及学生严鸿逵等,就全部捉拿归案。 曾静投书案给胤禛带来的震动是可想而知的。他即位后的五六年里,除了着力清除允禩、年、隆等新贵与旧反对势力外,主要采取了整顿吏治,清理国帑等重要措施。这样做一方面当然出于政治经济形势的需要,另一方面他也想通过这些措施,使自己成为一个爱民如子的仁君,以赢得社会舆论的支持,使皇权进一步得到巩固。胤禛万没料到,在自己继位六年以后,在允禩、允禟已死,允禵、允(示我)监禁的情况下,民间竟还会出现这种肆意攻击,诽谤皇帝的事情。这至少反映了三个问题: (一) 允禩及其党羽的能量不可低估,他们敢于对皇帝进行一系列人身攻击,说明皇权还远没有达到康熙时期那样稳固。 (二) 清入关后,民间进行反清活动的主要理论依据——“华夷之别”,在一部分文人士子中还颇有市场。它对胤禛手中的皇权,以至整个清王朝都是一种蔑视与威胁。 (三) 谣言遍及直隶、山西、湖广各省,却没有一个官员上报,足见这些地方官员的玩忽职守。这不能不引起胤禛的高度重视。 从上述史料上看,这个大案,恰与冷子兴“和人分争,不知怎的被人放了一把邪火,说他来历不明,告到衙门里,要递解还乡”之情完全暗合。正因为这件事非常严重,雍正帝急忙找十三弟商议对策。周瑞家的替她女儿求凤姐,便隐寓着雍正帝“求”十三弟帮他平息这件事。 到雍正六年十月初十日,便有相关谕旨,由怡亲王等发往李卫处,命他密行缉捕此案要犯: 和硕怡亲王大学士张、蒋字寄浙江总督李,雍正六年十月初九日奉上谕:岳钟琪有投书之奸民------令李卫密行缉捕,明白究问------速行办理,切切。十月初十日。(《清代文字狱档》) 这里将隐情所涉及的史料摘录了一些,不仅仅是为了给真事隐提供证据。更希望读者朋友通过相关史料,对雍正帝和相关事件有所了解。这对于我们在后文,把握雍正帝的人物性格特征和事件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雍正帝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当继位,他在颁布的《大义觉迷录》中,对当时的情景进行了说明: 至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冬至之前,朕奉皇考之命,代祀南郊。时皇考圣躬不豫,静摄于畅春园。朕请侍奉左右,皇考以南郊大典,应于斋所虔诚斋戒,朕遵旨于斋所致斋。至十三日,皇考召朕于斋所。朕未至畅春园之先,皇考命诚亲王允祉、淳亲王允祐、阿其那、塞思黑、允(示我)、公允祹、怡亲王允祥、原任理藩院尚书隆科多至御榻前,谕曰:“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是时,惟恒亲王允祺以冬至命往孝东陵行礼,未在京师,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贝勒允(示禺)、贝子允祎俱在寝宫外祗候。及朕驰至问安,皇考告以症侯日增之故,朕含泪劝慰。其夜戌时,龙驭上宾。朕哀恸号呼,实不欲生,隆科多乃述皇考遗诏。朕闻之惊动,昏仆于地。诚亲王等向朕叩首,劝朕节哀。朕始强起办理大事。此当日之情形,朕之诸兄弟及宫人内侍与内廷行走之大小臣工所共知共见者。夫以朕兄弟之中,如阿其那,塞思黑等久蓄邪谋,希冀儲位。当兹授受之际,伊等若非亲承皇考付朕鸿基之遗诏,安肯帖无一语,俯首臣伏于朕之前乎!而逆贼忽加朕以谋父之名,此朕梦寐中不意有人诬谤及此者也。 《红楼梦》中的“隐”,逼得我们不得不考查一些清史资料,而我们这些非专业者,根本没有条件直接获得必要的史料。这在探索之初是完全没有料到的,哪知道这么艰难,真有些力不从心哪!纵观所有探索作品“本事”和“真正作者是谁”的著述,为了证明其说的“正确性”,无不“考证”出大量的史料来加以证实。这些“考证”的内容和范围,远远超过“考证派”。同样都是为了证明“本事”而考证,可见“考证”谁都可以用,只不过在考的“目标”上有所区别罢了。如果“考证”的目标错了,这个“考证”还科学吗?同样,错把曹雪芹考证成《红楼梦》作者,考证派的“考证方法”还科学吗? 至掌灯时分,凤姐卸了妆,来见王夫人回话:“今儿甄家送了来的东西我已收了,咱们送他的,趁着他家有年下进鲜的船回去,一并都交给他们带了去罢?”王夫人点头,凤姐又回了一件随礼的事后说:“今日珍大嫂子来,请我明日过去逛逛,明日倒没有什么事情。”王夫人便说有没有事,也应该过去。 此处凤姐出现了,来向王夫人回话用“卸妆”吗?这又是作者转换人物象征身份的一种艺术手法。这种手法在后边经常使用。凤姐“卸了妆”,她不再是前面象征的怡亲王了。那么她又象征谁了呢?原来,她在接下来的故事中,象征着雍正皇帝了。这个情节中的王夫人还是雍正帝化身。凤姐回说珍大嫂子请她明日过去逛逛,王夫人说:“每常他来请,有我们,你自然不便意;他既不请我们,单请你,可知是他诚心叫你散淡散淡------”王夫人的话透出“珍大嫂子”做事反常。不请王夫人和贾母,岂不缺了礼数。然而凤姐也是雍正帝化身,珍大嫂子单请凤姐之事就不反常了。 那么请凤姐的“珍大嫂子”象征着谁呢?原来她应是怡亲王允祥化身,珍大嫂子请凤姐明日去逛逛,便隐指怡亲王允祥请雍正帝去他家了。 那么,这里凤姐提到的甄家隐指谁家呢?原来,这里所说的甄家,隐指的还是怡亲王家。怡亲王允祥有两个主要住处,一是怡亲王府,一是交辉园。怡亲王允祥一家进入冬季后,就回北京城内的怡亲王府居住了。实际上,怡亲王一家住哪,是随着雍正帝走的。雍正帝每年冬季,都回北京城里的皇宫居住。到来年的正月十五左右,又回圆明园居住了,所以怡亲王得随着雍正帝移居交辉园。 北京城中最早的怡亲王府,就在现今协和医院的后面。《寻访京城清王府》载: 怡亲王旧府与贤良寺:它的东侧是校尉营胡同,东南是豫亲王府(一度称为信郡王府)。南侧是帅府园胡同,西邻王府大街南段(今王府井大街)。北墙外是金鱼胡同,占地极为宽广,今东安市场一带皆为怡亲王府界内。王府上上下下,大小房间达四百余间。怡亲王允祥生前表示死后把怡亲王府舍为庙宇,故雍正八年他死后,即改称贤良寺。 我在北京市地图册上看到,金鱼胡同与西边的东安门大街和东华门大街,在同一条街道上。从怡亲王府向西直走这条道一千米,便可进入紫禁城的东华门。怡亲王死后,第二代怡亲王弘晓的“新”怡亲王府,在朝阳门内北小街。 此处凤姐要去的宁府,隐指的还是交辉园允祥住处,而不隐指京城内的怡亲王府。因为凤姐去宁府的真事隐时序,应是雍正七年九月。按季节看,雍正帝和允祥都应分别住在圆明园和交辉园。这个时序在稍后的隐情中会给出来。 接下来,请看雍正帝去怡亲王家干什么呢?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再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跟去,凤姐立等他换了衣服,姐儿两个坐了车一时进入宁府。这个交待中,宝玉也换了衣服,这说明宝玉已不象征前面的弘历了。那么宝玉在此又象征谁了呢?马上就有答案。 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两个,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出仪门。那尤氏一见了凤姐,必先笑嘲一阵,一手携了宝玉同入上房来归坐。秦氏献茶必,凤姐因说------。这个情节透出宁府的气派,更显示出凤姐身份的不凡。这个情节中的尤氏象征着怡亲王允祥,贾蓉之妻秦氏,则是弘晈之“妻”化身。 接着书中表,贾蓉进来给凤姐请安。宝玉因问:“大哥哥今日不在家么?”尤氏说:“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这处的贾蓉是弘晈化身,他一进来,宝玉便问话,二人便合为一体,同是弘晈化身了。尤氏说贾珍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实际上,尤氏和贾珍共同象征的怡亲王允祥,此际正在家招待着雍正帝呢。而且很多宗室的王爷们也都来了。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宝玉听了即便下炕要走,凤姐也要瞧一瞧,尤氏便说:“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慣了,乍见了你这破落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在尤氏的话中,说出了“破落户”这个称呼,与第三回贾母说凤姐是“破落户”之言遥遥相对。在第三回贾母称凤姐是“破落户”时,我在那里提醒读者朋友记住这个“破落户”绰号,就是让读者朋友注意,这是人物象征身份的关照之笔。贾母在那个情节中,是雍正帝化身。“破落户”之称出自贾母之口,这个“绰号”就是雍正帝的专利了。那么这处的“破落户”凤姐,就一定也是雍正帝化身了。这个“绰号”,就起前后关照象征身份的作用。不仅如此,作者同时给出了凤姐此处的人物形象特征,进一步供我们来确定她的象征身份是谁。 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这种语言,生动形象地刻画了凤姐的形象特征,除雍正帝外,谁敢目无天下人。只有皇帝才有这个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不是常常夸赞《红楼梦》的语言艺术如何好吗?不是说“听其言,知其人”吗?那么,我们从凤姐目中无人的话上,听出什么来了?凤姐的象征身份确定后,我们再看秦氏的兄弟是谁呢? (贾蓉)果然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太,腼腆含糊,慢向凤姐作揖问好。凤姐喜的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旁坐了------ 我们细品这段描述,就可发现,这哪是个小后生啊!这完全是一个女孩容貌形态的描述。“粉面朱唇”,“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慢向------作揖”。这些容貌体态完全是女孩所具有的特征,这个人物形象,说明秦氏的兄弟,是个女孩化身。“有女儿之态”这一写照,就直接揭示出,秦氏兄弟的象征身份是个女儿。“粉面朱唇”,不就是女孩化的妆吗?施礼的方式是女人行礼的“作揖”方式。由此可见,秦氏兄弟必是个女儿化身了。 凤姐又问了一些话,方知他学名叫秦钟(这段描写,各抄本有异)。凤姐身边的人,一看凤姐初会秦钟,忙过去告诉平儿,拿来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凤姐犹说太简薄了。这个情节隐寓着雍正皇帝,赏赐这个女孩很贵重的见面礼。那么秦钟象征的这个女孩是谁呢? 请先看秦钟象征的女孩,是由秦氏引见的。而且凤姐赏赐秦钟见面礼时,秦氏上来谢过。由此可见秦氏与秦钟应是同一人化身。而宝玉与贾蓉同为弘晈化身。那么秦氏与秦钟共同象征的女孩,与弘晈不还是“夫妻”吗?但是这个秦氏可不是弘晈嫡福晋化身了,而是那个“小蓉大奶奶”化身,也就是平儿让彩明送给“小蓉大奶奶”的“宫花”,即雍正帝送给怡亲王府的那个“秀女”。 把宫花送给小蓉大奶奶“戴”,小蓉大奶奶也就成了秀女化身了。从宝玉初见秦钟上看,弘晈与这个秀女是初次相识。这样看来,雍正帝岂不又给弘晈一个女孩作“老婆”吗?真事隐中确实如此,真有其事。原来弘晈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在此前不久去世了。所以雍正帝又给弘晈一个秀女作继福晋。正因为这个原故,才使弘历心中不快,认为把好的给了弘晈,把剩下的给他。正因为这个秀女是给弘晈做“继福晋”,所以称其为“小蓉大奶奶”。而弘晈嫡福晋则称作“蓉大奶奶”。 关于弘晈嫡福晋鄂小姐于雍正六年去世的资料,来自互联网。可知弘晈嫡福晋鄂小姐在雍正六年就去世了,具体时间大致在雍正六年九月。按当时礼俗妻丧兄丧一年,所以弘晈娶继妻的时间,最早应在雍正七年九月为妥。 请看弘晈的相关史料:互联网-神婆布袋-《十三阿哥胤祥的一些资料》载: (胤祥)第四子多罗宁良郡王弘晈,康熙五十二年癸巳五月二十五日辰时生,母嫡福晋兆佳氏,尚书马尔汉之女;乾隆二十九年甲申八月十四日丑时薨,年五十二岁。嫡福晋西林觉罗氏,中书卓林泰之女;继福晋纳喇氏,大学士查郎阿之女;妾定氏,保住之女。二子:长子多罗贝勒永喜(出继),次子追封和硕怡亲王永福。 由此可知,此回真事隐中,雍正帝送给弘晈的秀女,是查郎阿之女纳喇氏。平儿让人送给小蓉大奶奶两枝“宫花”戴,就隐寓着雍正帝又一次给弘晈指婚,让纳喇氏做了弘晈的“继福晋”。那么凤姐应邀来宁国府,就隐寓着雍正帝来怡亲王家,喝弘晈娶“继妻”的喜酒。 雍正帝为什么于弘晈嫡福晋去世不久,又忙着再给弘晈指婚呢?原来,这是十三弟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允祥嫡长子弘暾一死,传宗接代的人就落在了弘晈的身上,可弘晈的嫡妻又死了。到这时,允祥与兆佳氏夫妇还没见到嫡孙呢,另一嫡子弘晓才七岁,因此就得马上给弘晈娶继妻,好传宗接代,雍正帝忙于再给弘晈指婚,就是要以此来宽慰十三弟夫妻丧子丧媳那受伤的心。 请看弘晈继福晋纳喇氏之父查郎阿的相关史料。《清史列传》: 查郎阿,满洲镶白旗人,姓纳喇氏。曾祖章泰,以军功授云骑尉。祖查尔海,復以军功晋袭一等轻骑都尉。父色思特,由护军从征噶尔丹于乌兰布通,阵殁,入昭忠祠。 查郎阿初袭世职,兼佐领。康熙六十年,授参领。雍正元年,授吏部郎中。二年特择吏部左侍郎。三年二月,署镶黄旗满洲都统------五年四月,迁左都御史,仍办吏部事。十一月------命查郎阿偕副都统迈禄率兵进藏。六年四月,授吏部尚书。九月,奏言------十一月又奏:“藏事已定,达赖喇嘛移居裹塘。臣遵旨留陕,四川兵各千,交住藏大臣调遣”。报闻------七年二月,奉旨:“查郎阿自藏回到西安,协助川陕总督岳钟琪办理军需,不必来京。 四月,署川陕总督,八月------十月,兼理西安将军印务,加太子少保------八年十月,命往肃州,办理军需,仍兼川陕总督。九年二月,增设四川总督,查郎阿改署陕西总督------ 十年七月,谕曰:“西路军营事务,岳钟琪办理总不妥协,著即回京。署陕西总督查郎阿年来办理军务,事事合宜,克胜大将军之任,著署宁远大将军印务。但肃州路远,未便来京请训。今特命大学士鄂尔泰弛驿前往肃州,传朕训谕,并赏银一万两。 十三年五月,噶尔丹策凌乞和,查郎阿遵旨以次撤大兵还------七月,授大学士,仍管总督事务------八月,命为文华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 是年,仍改陕西总督为川陕总督------ (乾隆)五年四月,命还京,入阁办事。五月,加太子太保。七月,御制诗赐之------六年,奉命偕侍郎阿里衮清查黑龙江、吉林乌拉等处开垦地亩,事竣还京。十二年三月,因衰病乞休,命以原官致仕。九月卒。 子迈拉逊,袭世职。 从上述史料上看,查郎阿之女纳喇氏嫁给弘晈之际,查郎阿正在西藏忙于军务呢。又可知查郎阿也是一位很受皇帝信任的封疆大吏。 下面请看宝玉与秦钟初次相见时,他们各自的心理活动:宝玉一见秦钟,自认是泥猪癞狗了,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秦钟见了宝玉,也自思道: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二人的心思,反映出他门之间的贫富差距很大,怡亲王岁俸银一万两,而总督二品大员的岁俸银,才一百五十五两。加上一些养廉银,也远远无法同怡亲王家的财势相比。 在二人的心理活动中,都赏识对方的容貌举止,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羡慕的地方。更值得注意的一个细节是:秦钟想与宝玉“耳鬓交接”。何不想与之朋友交接,偏想与之“耳鬓交接”呢?这明显是一种男女异性“相亲近”的交接。从假故事上看,宝玉与秦钟似乎有同性恋迹象,可作者就是用这个假象,来象征男女异性的“交接”。我们将前面秦钟女孩特征的描写,与“耳鬓交接”的心思合起来品味,就更能使他象征的女孩身份,暴露无疑了。 这时宝玉说到里间去坐,省得闹他们。秦氏便进来嘱咐宝玉:“宝叔,你侄儿倘或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他虽腼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此是有的”。从假故事上看,这个情节是秦氏向宝玉介绍自己兄弟的性格。但是,秦氏与秦钟在此是同一人化身,所以秦氏的话,就隐寓着纳喇氏向弘晈“坦白”自己的脾气禀性呢。从这个自我表白上看,纳喇氏是个性格高傲的女孩,也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不然她也“左强”不起来。在初见弘晈结为夫妻之际,就将自己的性格特征告知对方,是让弘晈做好接受自己这种性格的心理准备。看来在这种“淳朴的坦白”下,多少有些“丑话说在前”的味道。 接下来又是一大段宝玉与秦钟谈学业情节,秦钟愿为宝玉“磨墨涤砚”之情,正隐寓着纳喇氏对于自己嫁给弘晈,非常随心如意:“宝叔果然度小侄或可磨墨涤砚,何不速速做成,又比此不致荒废,又可以常相谈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之乐,岂不是美事?”这番话用在真事隐二人做夫妻上,同样是面面俱到。秦钟这番面面俱到的言谈,透出纳喇氏是个有才的女孩。假故事上二人谈学业,但真事隐中,则是弘晈与纳喇氏成婚情景的真实写照。“宝秦”愿意在一起读书之情,隐寓着弘晈和纳喇氏对这个姻缘,都很趁心如意。 由此可见,“宝秦相会”,又隐寓这一件婚姻大事。这个隐情的年代时序是:雍正七年九月。 吃毕晚饭,因天黑了,要派人送秦相公回家。可偏派了焦大,恰巧焦大喝醉了,正骂人呢。试想,若大一个宁国府,房间多的是,天黑了住下不行吗?秦氏都能给宝玉安排睡觉之处,难道自己的兄弟就没地方住,就非得天黑回家吗?难道这不荒唐吗?况且尤氏已传下话去,不准派焦大差事,家下人敢不听吗?可一切不该发生的事,却都发生了。而秦钟是纳喇氏化身,他在真事隐中已嫁到怡亲王家,是不会回家的。可见秦相公黑天回家,只是个虚设的情节,其目的,是为了给焦大之骂做铺垫。 那么焦大之骂隐寓着何事呢?为什么在弘晈的婚宴上焦大喝醉骂人呢?这个“焦大”又象征着谁呢?原来,这个人的来历可不小,他就是康熙皇帝的第三子,雍正皇帝的三哥,诚亲王允祉。在真事隐中,宗室的很多亲友都喝弘晈的喜酒来了。弘晈的三伯父允祉也喝喜酒来了。焦大喝醉之情,正隐寓着允祉在弘晈婚宴上喝醉了。酒席上,这些王爷们到了怡亲王家,还有什么拘束。此前,雍正帝将三哥的亲王爵降为郡王,这便勾起了允祉,借酒骂雍正帝一党的惊心一幕。允祉之所以敢犯上,还在于曾静、张熙投书案发生后,使雍正帝在民众舆论中处于不利状态,所以允祉要为自己讨公道。 凤姐道:“我成日家说你太软弱了,纵的家里人这样还了得了。”尤氏叹道:“你难道不知这焦大的?连老爷都不理他的,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只因他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尿。不过仗着这些功劳情分,有祖宗时都另眼相待,如今谁敢为难他去。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顾体面,一味吃酒,吃醉了无人不骂。我常说给管事的,不要派他差事全当一个死的就完了,今儿又派了他。”凤姐道:“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的,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 凤姐与尤氏的对话,就隐寓着雍正帝与怡亲王的对话。二人谈论焦大的事,隐寓着雍正帝与怡亲王谈论三哥允祉的事。从这个对话中,我们完全可以看到二人对三哥允祉的不同态度。雍正帝责备允祥“太软弱了”,“纵的家里人(三哥)这样还了得了”。雍正帝的态度,就是让允祥“收拾”三哥,不能“太软弱了”。而允祥则念骨肉兄弟“情分”,“如今谁肯难为他去”。允祥又劝四哥,对三哥得放手时且放手:“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顾体面------我常说给管事的,不要派他的差事,全当一个死的就完了。”这番话中的“管事的”,就隐指雍正帝。雍正帝听了允祥劝言后说:“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可见雍正帝还是容不了三哥。 尤氏对焦大来历的叙述,反映了焦大象征着一个在“宗室”,资格很老的人。就贾家本身来说,这样的人,从祖宗起就已供养起来了,怎么过了几代人,还在最下层的差人中混呢?况且焦大早应是老态龙钟的人了,又加之尤氏有话不派他差,那些管家竟敢无视主子之命派他的差,这难道不荒唐吗?连尤氏都不肯难为焦大,他手下的管家,又怎么敢派焦大的差呢。面对书中不近情理的“满纸荒唐言”,我们是不可以熟视无睹的。然而,我们通过取其事体情理,识破荒唐言后,将这个“管家”换成雍正帝,这些不近情理的荒唐现象,就都近情近理了。 《红楼梦》实际上就是一部“真实的谎言”。然而,要想知真,必须揭穿“谎言”,这样才会知道谎言掩盖下的真相。而那些牵强附会的“本事”说,缺少的就是戳穿“谎言”这一过程。却将表面的“谎言”与种种“本事”史料去附会,这样的研究方法,永远也戳穿不了谎言而识破真相。这样的附会,是不会探索出真“本事”来的。无论打着什么样的科学旗号,无论有多大学问和冠冕堂皇的学术理论,连“荒唐言”都不识,连最基本的“事体情理”常识都不通,也会被真正的“本事”拒之门外的。常言道:“通情达理”。连情都不通,又怎能达理呢? 作者不但在开卷阐述了“自传”和“以假隐真”这两个宗旨,还借石头之口,让我们不要拘泥于假象,让我们“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这就是作者教给我们解读作品的最好方法。进而又给出一首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可我们并没有深入“其中”去解味,而是用表面的荒唐言,去附会不着边际的“本事”,这本身就违背了作者给出的方向和方法。 请看《爱新觉罗家族全书》人物荟萃卷,载允祉其人: 允祉:玄烨第三子,荣妃马佳氏所生------凡行围,竭陵皆扈从父皇玄烨。三十五年,随玄烨亲征噶尔丹,领镶黄旗大营。三十七年三月,以征战晋封诚郡王。三十八年,因敏妃之丧不满百日而剃发,坐降贝勒------四十七年,揭发蒙古喇嘛巴汉格隆为允禔用巫术魇胜废太子,使允礽得以复立,以功晋封为诚亲王------至五十三年十一月,辑成《律历渊源》以及《古今图书集成》。五十九年,封其子弘晟为世子,班俸视同贝子。六十年,俸命与胤禛,允祹祭盛京三陵。雍正即位,以其于允礽素来亲睦,命守景陵。六年六月,因索贿苏克济,命降郡王,交宗人府禁锢。八年,复晋封亲王。不久,以怡亲王允祥丧无戚容,命夺爵,幽禁于景山永安亭。十年卒,照郡王例殡葬。乾隆二年,追谥隐。 《爱新觉罗家族全书》家事本末卷,载允祉其人: 用“学问幽深,御术稍逊”来评价允祉是不过分的------允祉不仅学问好,为人也很仁厚------在皇家内部事务的处理上,允祉或得的发言权也较多。如康熙五十六年皇太后病逝,玄烨此时也患重病,不能料理丧事,允祺因幼年就抚养在太后宫中,故请求代玄烨办理,康熙未允,却用允祉,胤禛,允禄传达圣旨,协助料理------康熙末年,玄烨也经常差派允祉同胤禛一起查案办事------允祉虽然学识渊博,堪为兄弟之首,但驾御属下的能力,治国的能力同其兄弟比起来,却稍有逊色------ 从上述的史料上看,我们大体可知允祉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正因为他无机变,少权术,才没能继上皇位。如今可吃了大亏了,胤禛一继皇位,就排挤三哥,让他去守陵。焦大骂大总管赖二,就隐寓着允祉骂“老四”:“有好差事就派别人,象这等黑更半夜送人的事,就派我。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瞎充管家!”这里焦大说的不好差事就派我,隐指的就是“老四”命他守陵之事。而好差事派给别人,隐指的就是“老四”把好差事都给了允祥、允禄、允礼。焦大说:“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隐指的是一废太子后的时间段,允祉是康熙帝最信任的皇子。 正骂的兴头上,贾蓉送凤姐的车出去,众人喝他不听,贾蓉忍不得,便骂了两句,使人捆起来,“等明日酒醒了,问他还寻死不寻死!”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这个情节中的贾蓉又是谁呢?他一定不是弘晈化身了。接下来的宝玉也不是弘晈化身了。前边贾蓉与宝玉共同象征着弘晈,但是,到了焦大醉骂的情节中,他二人便共同象征着果亲王允礼了。为什么会是允礼呢?因为只有他是雍正帝残害骨肉兄弟的帮凶。除了雍正帝,只有他敢对三哥不敬。怪不得“焦大”要和他“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在雍正帝收拾了允禩一党和年、隆等人后,又开始进一步打压三哥允祉了。而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允礼。十七阿哥允礼原是亲近皇八子允禩的人,雍正帝继位时对他没好感,列为打击对象。是怡亲王允祥全力在四哥面前为他说好话,全力保举他,才一步步得到雍正帝的重用。他随之成了雍正帝骨肉相残的帮凶,足见他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人。《清史编年》雍正八年五月初九日: (雍正帝说):又如果亲王,在皇考时朕不知道其心,闻其亦被阿其那等引诱入党。及朕御极后,隆科多奏云:“圣祖皇帝宾天之日,臣先回京城,果亲王在内值班,闻出大事,与臣遇于西直门大街,告已圣上绍登大位之言,果亲王神色乖张,有类疯狂,闻其奔回邸弟,并未在宫迎驾伺候。”等语。朕闻之甚为疑讶,是以差往陵寝处暂住以远之。怡亲王在朕前极称果亲王居心端方,乃忠君亲上,深明大义之人,力为保奏。朕因王言,特加任用。 允礼在雍正六年被晋封亲王,正是他全力帮四哥打击三哥允祉立了大功的结果。《清史编年》雍正六年二月初五日: 晋皇十七弟,果郡王允礼为亲王。时雍正帝以皇三兄,诚亲王允祉“嗜利营私,诈赃累累”,命管镶黄旗事务之允礼等秉公清查,允祉不服,诉于雍正帝前,“怒形于色,怨谛不已。”以允礼“毫无瞻徇,出于至公”,“参奏诚亲王一事亦非常人之所能者,且从前待隆科多并不屈让,甚属可嘉。”故有是命。谕称其“为人直朴谨慎,品行卓然。”“赞襄朕躬,允称笃敬。” 随之不久,诚亲王允祉便被贬为郡王了。《清史编年》雍正六年六月二十日: 议诚亲王允祉罪,降为郡王。宗人府议奏:允祉将国家之事置之度外,将伊私事妄行渎事。因查出勒索苏克济银两,询问时愤怒怨望,在皇上前喝责大臣,毫无臣礼。应革去王爵,禁固私第。得旨: 朕御极以来,允祉举动无礼,妄行渎奏之处不可枚举。朕思现在唯此一兄,事事容忍。昨于诸王大臣前愤怒情况,实属悖逆。但朕兄弟内如此等者几人,故为此等狂妄,必欲令朕将伊等治罪,其心诚不可解。良由朕不能感化所致,亦未可谓皆若辈之罪也。允祉免其褫爵拘禁,著降亲王为郡王,撤去佐领四个,视其改过与否。伊此等悖逆,皆由伊子弘晟所致,法难姑容,著将弘晟拿交宗人府严行锁禁。嗣后一应交与诸王公等会议之处,允祉不必入班。 上述史料所载,都是雍正帝一面之辞。对兄弟们为什么怨恨他。则只字不提。他的一些兄弟们似乎就不怕他治罪,这似乎也能说明点什么。其实果亲王允礼是个最能以各种手段聚财的人,雍正帝则视而不见。以上史料所载允祉被降郡王之事,发生在雍正六年,一年多后,即雍正七年九月,允祉在怡亲王家的弘晈婚宴上,见到“老四”时,便借着酒兴向“老四”讨公道了。这当然使雍正帝在众人面前很丢面子。他能不责备怡亲王“太软弱了”吗。好在果亲王允礼能冲上去,允祉连“老四”都不服,岂能怕老十七。最后还是雍正帝命允礼将三哥拖了出去。 凤姐在车上说与贾蓉道:“以后还不打发了这个没王法的东西!留在这里岂不是祸害?倘或亲友知道了,岂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王法规矩都没有。”贾蓉答应“是!”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只得上来几个,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 凤姐将宁府的家务事用“王法”来约束,焦大喝醉了骂人,就成了“没王法的东西”,就犯了王法了。是什么样的人家用“王法”治家呢?什么样的人家要用“王法”立“规矩”呢?只能是皇室宗室才“家法王法”合一。虽然允祉骂的是他的弟弟们,然而“老四”是皇帝,因此你骂你的四弟也是“犯王法”的。凤姐的这种语言,一针见血地戳穿了贾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及凤姐代表着什么样的人。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种“声如其人”的语言艺术,品味出隐寓所在。 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了,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众小厮听他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这段情节交待焦大连贾珍都说出来了。从假故事上看,似乎贾珍与秦氏有不正当的关系。“爬灰”也就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作者故意制造出一个公公与儿媳私通的朦胧假象,贾珍在此象征着怡亲王允祥,在真事隐中,不存在怡亲王与儿媳私通的事。 虽然脂批说什么“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只不过是弘晈和弘昌为掩盖真情,故意制造的假象而已。脂批说的事,都是半真半假,往往刚透露点真情,马上又放出一派“谎言”来加以掩盖。那些迷信脂批,处处用脂批作证的方法,往往都将脂批掩盖真情制造的假象当真了。不了解作品的艺术结构和艺术手法,就不会明白,脂批同样是真真假假的。 宝玉问凤姐什么是“爬灰”?凤姐训斥宝玉说:“那是醉汉嘴里混吣。”点明了“爬灰”是混吣之言,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这里没提“养小叔子”是混吣,可见真正的隐情在“养小叔子”上。 此回隐寓的大事非常多,而且这些事,李煦孙女同弘晈一样“亲历亲闻”了。这一回隐寓的第一件大事,是怡亲王有个“喘嗽”的病根,这使他中年早逝。第二件大事,就是清宫选秀女。第三件大事,就是惊天的曾静张熙投书案。第四件大事,就是雍正帝又给弘晈指婚一个继福晋,并在雍正七年九月成婚。第五件大事,就是诚亲王允祉在怡亲王家弘晈的婚宴上,当着众亲友,向雍正帝讨公道。这一回,又揭示出几个真事隐的新人物:弘晈继福晋纳喇氏。诚亲王允祉。果亲王允礼(上回简单地露一下面)。 原载:惠稿 原载:惠稿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