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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叹红楼(七)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蒋锦 参加讨论

    (七)诗词曲赋等的隐寓。《红楼梦》作为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自然文备众体。作为小说的有机组成部分,诗、词、曲、赋、歌行、联额等应有尽有,为数众多。而曹雪芹作为伟大的小说家,诗才自然非凡。与其同时代且是其好友的敦诚诗赞云:“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这即是明证。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谈到诗的地方也较多,如何看待这些诗论,参考蔡义江先生的《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大致有三种意见:一是它代表了曹雪芹对诗的见解,如以为“黛玉跟香菱谈诗,不妨看作悼红轩的诗话”(俞平伯《红楼梦》简话);二是周汝昌认为《石头记》中黛玉、香菱论诗一节,充其量仅能代表曹雪芹真见解之极小一点一面,而且毕竟离不开小说之人物性格、故事情节,亦难比真正诗论专著。雪芹于诸艺业,皆避免卖弄知见,即如雪芹精于绘事,而《红楼梦》书中除令宝钗开出一张画具单子外(此另有用意),亦绝不多谈绘法理论,故小说中诗词等句,亦不代表雪芹之“自作”体格也;三是蔡义江先生折中认为只要不把《红楼梦》中的诗论,不加区别地简单地等同于曹雪芹自己的诗论,而是有分析,有鉴别地去看它,那末,从这些经过艺术加工而变得个性化、通俗化了的诗论中,仍是可以看出曹雪芹在诗歌方面的某些见解来的。同时,我还粗略见过有古诗功底的专家学者从黛玉、香菱的论诗大谈特谈到了清诗、唐诗等。如何看待这些现代人、教授的见解意见呢?非常可惜!他们并不是个中人,都不是闺阁中人!《红楼梦》第四十八回中香菱跟黛玉学诗,这是肉眼之人看到的,法眼之人看到的是香菱向黛玉学道。请看具体分析:
    一是果真盛唐三大家诗作底子吗?原文写道:
    “香菱笑道:‘我只爱陆放翁的诗‘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说的真有趣!’黛玉道:‘断不可学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瑒、谢、阮、庚、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明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功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首先,王摩诘即唐代著名诗人王维,字摩诘,号称“诗佛”。王维因特别喜欢《维摩诘经》而将自己的名称为“维”,字称为“摩诘”。前文提过僧肇因欣赏《维摩诘经》不已而拜在高僧鸠摩罗什门下出家。这里《王摩诘全集》隐寓“佛陀经书”之意。老杜、李青莲隐寓“老子李耳”之意。学道,特别是个人大道自然是以这两位圣人“诗”作底子。其次,陶渊明之“渊明”二字隐含深意。老子《道德经》第四章云:渊兮,似万物之宗。这“渊”乃大道之名(非常名)。老子《道德经》第八章云:心善渊。故“渊明”二字指心法心要。第三,“应瑒”二字谐音“阴阳”,隐寓丹道中“阴阳”功夫。谢、阮、庾、鲍只是虚陪而已。如果真的是学诗,应瑒在“建安七子”中也并不见长,与谢(灵运),阮(籍)、庾(信)、鲍(照)的诗相比亦有一些差距。再说,陆游陆放翁作为“南宋四大家”之一,其诗真的比王维“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等浅近吗?非也,只因其诗无法拿来隐寓学道而已。
    二是曹雪芹真的偶然笔误了吗?原文是:
    “黛玉道:‘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
    文中“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按照律诗章法来讲是错误的。如蔡义江先生《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中写道:“律诗要讲平仄,每句之中平声与仄声(包括上、去、入三声)互换,每联两句之间平仄声相反。又要求中间两联(承、转)必须对仗。对仗就是两句之间的字,不但要平声对仄声,字义的性质也要是同类的,即虚字对虚字,实字对实字。上引的话,原作‘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各本皆然。俞平伯先生曾辨其为‘作者偶然笔误’(见《读红楼梦随笔》),是说得对的。今引文亦据俞氏校本改正。” 问题是:黛玉(曹雪芹)真的在谈学诗吗?试问,学诗真的很简单吗?就只有一种有起承转合章法的律诗值得去学学吗?古人云:功夫在诗外。真的只要看看几本诗集吗?我想已没有必要回答这三个问题了吧。须知学道才不是难事,无易无难(见前文)。原文中“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即是隐寓学道(丹道)中“阴的对阳的,阳的对阴的”,有些奇句则“阴阳”全部包含在里面了,自然“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具体例子见后文。
    三是为什么说香菱已得诗之三昧?原文是:
    “香菱笑道:‘据我看来,诗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乎无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我看他《塞上》一首,那一联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圆。’想来烟如何直?日自然是圆的:这‘直’字似无理,‘圆’字似太俗,合上书一想,到像是见了这景的。若说再找两个字换这两个,竟再找不出两个字来。再还有‘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这‘白’、‘青’两个字也似无理。想来,必得这两个字才形容得尽。念在嘴里到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还有‘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这‘馀’和‘上’字,难为他怎么想来!我们那年上京来,那日下晚便湾住船,岸上又没有人,只有几棵树,远远的几家人家作晚饭,那个烟竟是碧青,连云直上。谁知我昨日晚上读了这两句,到像我又到了那个地方去了。’
    正说着,宝玉和探春也来了,也都入坐听他讲诗。宝玉笑道:‘既是这样,也不用看诗,会心处不在多,听你说了这两句,可知‘三昧’你已得了。’……”
    首先,王维的这几句诗难道不是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吗?难道不比陆游的“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浅近吗?为什么香菱稍微谈了谈,宝玉就认为已得诗之三昧了呢?是不是我们也只要去读读王石丞的五言律,得个诗之三昧,也可成为诗人了呢?若以所谓专家教授的眼光来看诗,无论如何是说不通的。当然也难为他们,可叽哩咕噜混吣一大通。若以香菱在谈道的眼光来看,则可豁然而解。以“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为例,在泛五行表中,白者为“金”之方,青者为“木”之方,即阴阳相对或者说虚实相对。同时,“日落江湖白”中包含阴阳,“潮来天地青”中也包含阴阳,即“日落”为阴,“江湖白”阳,“潮来”为阳,“天地青”为阴。知丹道者自去体会。从香菱谈的这三联诗来看,说明香菱已掌握丹道中的阴阳功夫。其次,香菱已明白诗的好处,其实即是道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与此同义的有,“得意忘言”,“妙不可言”,“不可思议”,“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等等。从香菱的一番谈“诗”。可知香菱已知“会心”,已明“阴阳”,故宝玉之评价不谬矣。
    四是老生常谈的隐意。《红楼梦》第四十九回中原文:
    “宝钗因笑道:‘我实在聒噪的不得了。一个女孩儿家,只管拿着诗作正经事讲起来,叫有学问的人听了,反笑话说不守本分的。一个香菱没闹清,偏又添了你这么个话口袋子,满嘴里说的是什么:怎么是杜工部之沉郁,韦苏州之淡雅,又怎么是温八叉之绮靡,李义山之隐僻。放着两个现成的诗家不知道,提那些死人做什么!’湘云听了,忙笑问道:‘是那两个?好姐姐,你告诉我。’宝钗笑道:‘呆香菱之心苦,疯湘云之话多。’……”
    史湘云满嘴里说的东西,蔡义江先生称之为“老生常谈”,但这老生常谈却有隐意。“沉郁淡雅”隐寓丹道中“阴”也,“绮靡隐僻”隐寓丹道中“阳”也,故湘云满嘴里在谈道也。至于“呆香菱之心苦,疯湘云之话多”则可从“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去理解。
    五是如何看待香菱的吟月诗?先从香菱的第二首谈起,宝钗言“这也罢了,原来诗从胡说来,再迟几天就好了。”小乘人根本不理解“胡说”二字,请问“月”在佛家口中亦老生常谈,在佛家眼里代表什么?佛陀是汉人还是胡人?香菱的第一首诗,黛玉评之为“看的诗少,被他缚住了。”这个“诗”即是佛道、仙道等方面的文章诗歌,也即“闺阁笔墨”。第三首诗则不仅写出了佛家眼中的“月”字的内涵,还通过借问句,达到“新巧有意趣”。今天,我国的科技文明已发展到嫦娥第二次奔月,科技文明真是能发展!今天,街上跑的一部好车足可让唐太宗李世明的六骏羞愧不已而绝食而死;一部手机的功能足可让唐玄宗李隆基的双眼惊爆而出而不再只盯着杨贵妃的艳姿。但大道文明呢?你会五千年大道文化中的“问月”吗?
    六是如何理解宝玉语“说谎的是那架上的鹦哥?” 众所周知鹦鹉能说人语,但不解人语,只是学人言语耳。而人又怎样呢?俗谚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套用到学道人身上,即熟读仙(佛)经几十卷,不会成仙(佛)也会谈。有的人聪明灵利,博览经书,甚至能问一答十,问十答百。但终是谈理说性而已,画饼不能充饥,说食岂能饱人。本人设“如如关”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剑挑这些“说谎的鹦哥”。大道文化不像其他自然科学,学了就可以谈,就可以教人家。君不见有赞达摩诗云:“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若从纸上学佛法,笔尖醮干洞庭湖。”
    七是正确看待“立意”。原文是:
    “黛玉道:‘正是这个道理。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
    学道修道必须立意,曹雪芹称之为“意淫”。否则,必是“那架上的鹦哥”,或者必落在第二义。前文提到的六祖慧能大师与魏伯阳老仙的原话,请再好好用心体会。若真正是学诗,有的诗清新自然即可,也未必一定是立意要紧。至于诗的词句,哪有不讲究修饰的?古人为了一个字,要捻断数根胡须呢。唐朝诗人贾岛诗“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中,“推敲”二字的故事更是享誉诗坛。
    在上述七方面的分析后,你还认为香菱是在向黛玉学诗吗?如果仍执迷不悟,我建议你赶紧弄一本王右丞的五言律读读(这算不算随古人脚踪),呆香菱尚能得诗之三昧,何况聪明的你呢!若不济,还有专家教授辅导你呢。则我煌煌中华人民共和国,十多亿人口,何愁不出几个、几十个、几百个再世的李白、杜甫呢?自然可压倒大唐的风流,乱说什么大唐创造了许多不可逾越的艺术高峰。
    在了解香菱学诗即是学道这个基本事实的基础上,我们再来看红楼梦中一些诗词曲赋等,则眼光自然不会仅仅停留在表面。脂研斋在第一回中批道:“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有传诗之意。”曹雪芹自然不会随古人脚踪,传山水诗、田园诗、边塞诗,或传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诗,等等。根据脂研斋的批语,曹雪芹的诗乃香奁闺情诗也,香奁正体也。即表现大道(丹道)思想的诗。大观园诗社的白海棠诗、菊花诗、螃蟹诗、红梅诗、柳絮词、芦雪庵即景联诗等无一不是隐寓大道(丹道)思想。这是曹雪芹以千皴万染之高超笔法所要表现的。当然你要依依不饶地表现治世大道思想,则是存心干涉廊庙,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现在我重点选取《红楼梦》中一些隐寓大道(丹道)思想的诗词曲赋等作一点评和赏析,一方面是当仁不让,舍我其谁。毕竟隐晦了二百多年,实在看不过去;另一方面是如履薄冰,勉为其难。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一是我没有什么文学才情;二是正如香菱(曹雪芹)所说:“诗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如果把诗文译成现代文,很容易失掉诗中蕴涵的道意和禅趣,灵动和美感;三是受本文设关之文所限,有些问题不能说穿而有所保留。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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