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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书名中的逻辑错误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刘振兴 参加讨论

    逻辑学是关于人的思维规律的科学。红学研究的实践需要逻辑学的指导。红学研究必须遵循思维的规律。一切违背思维规律的红学研究都应该视为不科学的,其研究结论也不可能是正确的。这应该是检验红学研究成果是否正确的第一道门槛。在迄今为止的红学研究论著中,违反思维逻辑的错误相当普遍。概念不清,偷换概念,转移论题,判断不恰当,推理不严密……,这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基本的逻辑错误。本文试从这个角度作一些说明。
    一、《红楼梦》书名上的概念混乱(《红楼梦》究竟是什么?)
    同一律是形式逻辑的基本规律之一。它告诉我们,在同一思维过程中,必须在同一意义上使用概念和判断,不能混淆不相同的概念和判断。它要求做到三个同一:思维对象的同一,概念的同一和判断的同一。而红学研究中,在对《红楼梦》的同一思维过程中,就违反了同一律。
    在一般情况下,一个客观事物,一个实体,只能有一个概念。
    在通常情况下,一个作者,写一部作品,只会有一个书名。
    而在特殊情况下,一个作者曹雪芹,写了一部作品,却有六个不同的书名,有十二个形式和内容都不相同的版本。这就给我们在逻辑思维上带来很大困难。
    曹雪芹这部书的六个书名是:最早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后改为《石头记》,再改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最后曹雪芹“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这六个书名都是这部书的概念,具有相同的内涵。
    在这部书的十二个版本中,有的只有八十回,有的不足八十回,有的是一百二十回。这些版本的回目和内容也有很大差别。在这些版本中,有的是作者的早期作品,就是正在修改过程中的、尚未定稿的作品;有的是后人的修改增补作品,如程高修改本,也叫高续本。那么,在这十二个不同版本中,究竟哪一个版本才是最有资格使用这六个书名的呢?究竟《红楼梦》指的是哪一个版本呢?我认为,应该是那个最符合作者著书本意的版本。而其他的版本是没有资格使用这些书名的。那么,究竟哪一个版本才是最符合作者本意的版本呢?我们说,首先应该是曹雪芹在世时的版本。这就排除了作者去世以后的版本。这个时期的版本的主要特点:一是只有八十回或不足八十回;二是书名都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或《石头记》;三是书中都有脂砚斋等人的大量批语。其次应该是作者去世以前最后修订的版本。这就排除了作者早期的版本。有人说,戚序本是作者最后修订的版本。因为在与庚辰本和蒙府本的比较中,戚序本成书最晚,不仅更接近作者的晚期思想,而且是一个洁本。尽管在这个问题上红学界还有不同意见,还没有达成共识,但是,确定曹雪芹去世以前最后修订的版本,才是最符合作者本意的版本,才是最能够体现作者写作意图的版本,才是作者的原本,才有资格使用《红楼梦》等六个书名,却是没有疑义的。即是说,《红楼梦》这部书应该是特指“曹雪芹去世以前最后修订的那个版本”。
    在《红楼梦》的十二个不同版本中,确定最符合作者本意的版本的重要意义就在于,把红学研究引导到正确的思维轨道上来,使人们的思维真正做到“三个同一”。
    至于“一百二十回程高续本红楼梦”这个版本系统,是在作者曹雪芹去世28年以后的1791年,由程伟元和高鹗二人篡改而成,因其删掉了全部脂批,修改了书中“谬误”,又在八十回之后续写了四十回,致使曹雪芹的原作面目全非。所以,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讲,这个版本系统已经完全没有资格使用《红楼梦》或其他几个书名了。这个版本系统只能称作《红楼梦》的伪本,是一个赝品或称早期仿品。把这个版本也叫作《红楼梦》,没有与其他版本区别开来,从思维逻辑上讲,就是概念的混乱,或叫偷换概念。
    所以,尽管《红楼梦》的版本较多,但是,真正有资格使用这六个书名的版本却只能是戚序本《石头记》,而不能属于其他的版本。其他版本的书名上应该加上“早期”或“修改”等字样,叫做“早期石头记抄本”或“程高修改本红楼梦”等。或加进“成书年份”和“几评”等字样,比如,甲戌本的书名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从概念的角度讲并不十分贴切。于是,1961年就以《脂砚斋甲戌抄阅重评石头记》这个书名出版。这个概念,就是特指1754年形成的这个版本的。这才符合概念的同一性原则。因该版本中写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句,故得此名,使实物与概念完全相符,即名副其实。再如,已卯本的书名也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与甲戌本重了名。该本第二册封面《石头记》书名上注明“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第三册书名下又注明“已卯冬月定本”。该版本应该取名叫《脂砚斋已卯冬月四评石头记》,才叫做名副其实。所以,从逻辑学的角度讲,一个版本应该只有一个书名,或叫一个概念。《红楼梦》的十二个版本就应该有十二个不同的书名或概念,以表示它们各自区别于其他版本的质的规定性。
    长期以来,红学界在《红楼梦》这个概念的使用上是混乱的,违背了同一律关于“思维对象的同一、概念的同一、判断的同一”的原则。《红楼梦》这个概念没有确定性,不知其所指到底是哪个版本。比如,评论派说“《红楼梦》是一部小说”。130位专家学者的共识说“《红楼梦》不是史书、经书,不是等待破译的密码”。《红楼解梦》说“《红楼梦》是史书、经书、也是密电码”。在这里,评论派和《红楼解梦》所说的《红楼梦》就不是一个版本,也不是一个概念。评论派说的是“程高续本红楼梦”,而《红楼解梦》说的却是“戚序本石头记”。南辕北辙!思维对象不同一,概念不同一,判断也就不同一。刘心武先生试图用“古本红楼梦”和“通行本红楼梦”将它们相区别,显然也是不恰当的。这种表述既不准确,也不严密。
    总之,在红学研究和红学评论中,必须保持思维对象的同一、概念的同一、判断的同一,否则,就是违反了思维的同一律原则,就会犯“偷换概念”和“转换论题”的错误。
    二、《红楼梦》概念的内涵(《红楼梦》中究竟写了什么?)
    《红楼梦》的六个书名从不同的侧面和不同的角度揭示了这部作品的主题和本质特征。这六个书名(概念)的内涵是一致的,反映的是同一部作品。关于它们的内涵,作者和批者在作品中已经作了清楚地交代,其他人无权做另外的解释:
    《风月宝鉴》是作者在作品中重点强调并详细介绍的一个书名。在甲戌本的《凡例》中就说,“《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贾瑞病,跛道人持一镜来,上面即錾‘风月宝鉴’四字,此则《风月宝鉴》之点睛。”
    在《红楼梦》的正文和脂批中,介绍“风月宝鉴”的共有十几处:
    1、在正文“取出一面宝镜来”处,有脂批:“凡看书人,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点明了此“宝镜”即是此书。
    2、在正文“两面皆可照人”处,有脂批:“此书表里皆有喻也。”点明了此书也有两面。
    3、在正文“风月宝鉴”四字处,有脂批:“点明”二字。再次“点明”。
    4、在正文“此物(指宝镜)出在太虚幻境空灵殿上”处,有脂批“与《红楼梦》呼应。”点明此物(指宝镜)即《红楼梦》。
    5、在正文“千万不可照正面”处,有脂批:“谁人识得此句。”又有侧批:“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点明读者不要看这书的正面。
    6、在正文“只照它的背面”处,有脂批:“记之。”点明读者只看“它的背面”。
    7、在正文“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处,有脂批:“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便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点明读者“看反面”的不良后果。
    8、在正文“只见凤姐在里面招手叫他”处,有夹批:“可怕是‘招手’二字。”点明读者看正面“可怕”。
    9、在正文“大骂道士:是何妖镜”处,有脂批:“此书不免腐儒一谤。”点明读者对此书会产生误解。有的读者可能会“不识庐山真面目”。
    10、在正文“若不及早毁此物(指宝镜)”处,有脂批:“凡野史具可毁,独此书不可毁。”点明此书的价值非同一般,不要因为对它的误解而禁毁它。
    11、在正文“遗害于世不小”处,有脂批:“腐儒。”点明读者中有“腐儒”,看不懂此书。或“以真为假”,或“以假当真”。
    12、在正文“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处,有脂批:“观者记之。”点明确有读者“以假为真”了。
    13、在蒙府本的第十二回“镜子从里面调过来”处,有脂批:“此一句力如龙象,意谓正面你方才自己领略了,你也当思想反面才是。”点明要读者 “思想反面”。
    14、在庚辰本第三十四回的“分位虽低钱却比他们多”处,有夹批:“惊魂夺魄,只此一句。所以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世事,反面《春秋》也,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鉴》。若单看了家常老婆舌头,岂非痴子弟乎?”点明书的正面是“荒唐言”,“全是老婆舌头”,书的反面是《春秋》字法。只看书的正面的读者是“痴子弟”。
    ……
    简言之,《风月宝鉴》是一面铜镜,两面皆可照人,喻指《红楼梦》一书有正反两面:正面是小说,反面是历史。——这就是曹雪芹原作真本《红楼梦》这部作品的六个书名概念的全部内涵。
    红学界的大多数人,主要指小说评论派,不是从曹雪芹的原作——真本《红楼梦》的客观实际出发,对作者和批者的反复交代视而不见,而是从自己的主观意愿出发,把经程伟元和高鹗篡改后的伪本《红楼梦》当作自己的研究对象,认定它就是一部小说。完全不顾曹雪芹真本“戚序本石头记”这个客观事实。这就从根本上混淆了两个版本之间的区别,混淆了《红楼梦》概念的内涵。并由此导致了判断上的错误。比如,到2005年,冯其庸先生还在把《红楼梦》仅仅“当作”小说来研究。李希凡先生也一直认为“《红楼梦》就是小说” ,“不觉得”它有什么特殊性。到2007年11月,蔡义江先生还在说,“小说不可能是个谜语,不可能在表面事件之下,背后还隐藏着一个谜语,这样的创作是不可能的”。陈大康先生也说,“我们不能忘记最基本的一条:红楼梦是一部小说”。这些人在这里所说的《红楼梦》这个概念是含混的,是不确定的。他们说的《红楼梦》版本,就是程高伪本《红楼梦》,而不是曹雪芹的真本《石头记》。
    总之,分清《红楼梦》的不同版本,分清这些版本与《红楼梦》六个书名之间的区别和联系,是红学研究中的基本理论问题。这些问题不搞清楚,其他问题就很难说清楚。
    后记:红学研究中的逻辑错误是很多的,如“真事隐”的“真”和“假语村”的“假”的概念,“揭秘”和“揭示小说人物原型”的概念,学术与文学、学术与娱乐、“百家争鸣”、索隐与索隐派、考证与考证派自传说等概念,正说、正统、正道、正经、主流、误导等概念,还有一些判断和推理,在我以前的文章中多有论述,读者可以参考。
    读者刘振兴于2008年2月20日新疆伊宁市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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