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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宝玉的精神领袖 《天水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6月第24卷第3期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温宝麟 参加讨论

    北静王水溶,前八十回正面出场仅一次:十四回路祭可卿亡灵,于大轿内会见了“衔玉而诞”的贾府公子。此后直到一百零五回,才又救星似地奉旨出现在正遭查抄的贾府。[1]情节上如此大的间隔空档,是靠鹡鸰串、茜香罗、玉针蓑衣、金藤箬笠、仿制“通灵宝玉”等道具的来龙去脉,从暗线上予以补缀连结,才使得这一形象有了一定程度的连贯性、整体性。若单从所占篇幅的比例看,北静王虽然满面春风,雍容华贵,礼仪周到,热情有度,有较强的可感性,却并非《红楼梦》中的要紧角色。但如果将有关其人明暗线上的内容片段对接梳理,再将他与宝玉等抒情型人物的内心“情意丛”及其人生价值观分析对看,则北静王又远非无关紧要的过场人物。
    一
    北静王正值弱冠年华,长宝玉六、七岁。他“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再配以“净白簪缨银翅王帽,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袍”,真个朗如玉山,清如秋水。“今日”设棚路祭,不避四王中他人不曾亲祭之嫌,独他完了朝务,换妆乘轿鸣锣张伞而来,自谓其祖与贾氏祖上有“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的世交之故。寒喧一完,即问贾政“哪一位是衔玉而诞者?久欲得一见为快,今日一定在此。何不请来”,语气态度之热诚恳切,不容托故推诿。连声夸赞中,北静王又讨玉看拭。“一面极口称奇,一面理顺了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现读何书……”欣赏了宝玉的仪表应对之后,水溶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只是一件,令郎如此资质……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内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之颇聚。令郎常去会会谈谈,则学问可以日进矣。”接着又解腕上念珠一串相赠,“此系圣上所赐鹡鸰念珠一串,权为敬贺之礼”,盛情笃意溢于言表。看得出,北静王此行是有备而来。要结识宝玉,首先必须跨越“王爷”与“无职外男”之间森严的等级界限,这有可能引发种种猜忌和非议;其次还必须抹平非同龄人冒昧交往的唐突痕迹。故尔,他采取了藏主露宾的相邀方式——“学问日进”,这是封建正统所期盼的最佳交友效果,是世俗社会最乐于接受的内容。明以学业相邀,实则借此结识宝玉以偿夙愿。那么,路祭亡灵与相识宝玉何轻何重、何宾何主,自然不言自明了!贵如王爷者水溶不避嫌疑亲祭贾府孙媳之灵的最直接的目的,当是结识宝玉。
    以下,北静王虽未正面登场亮相,但其动态的信息,却通过条条暗线次第传来。
    十六回,黛玉自扬州奔丧归来,宝玉将北静王所赠那挂鹡鸰香串珍重地转送黛玉,作为最能代表久别心意的礼物:黛玉离京的这段时日,宝玉能结识北静王,这在他的直感生活中,自然是值得欣喜激动的幸事,自然应即刻告知林妹妹并与她共享。二十八回宝玉初会蒋玉菡,对方解茜香罗汗巾相赠,并言“昨日北静王给的……”。四十三回,宝玉私自祭奠金钏于郊野,却以去北静王府为由,搪塞老太太的诘问。为了与身著素妆,去来肃穆哀伤的神情相符合,他编造了足以让合府人等深信不疑的逼真细节:“北静王的一个爱妾殁了,今日给他道恼去。我见他哭的那样,不好撇下他就回来,所以多待了一会子”。四十五回,雨夜访探潇湘馆,宝玉身著金藤箬笠、玉针蓑衣和沙棠木屐,说“这三样都是北静王送的。他间常下雨时在家里也是这样”。八十五回又为宝玉仿制“宝玉”一块……
    将这些有关北静王的情节对接梳理,可作如下推论:
    1、宝玉与北静王的关系,在北静王当日(路谒时)所擎起的“学问可以日进”的正统大旗掩护下,一步一步沿着“师友之义”的既定目标健康发展。去北府常与北静王倾心聚谈,已成了“过了明路”的合府上下无由拦阻的例规,北静王成了宝玉遮掩某些越规行为的保护伞。
    2、从蔑称“臭男人”到欣赏“十分细致轻巧”的箬笠蓑衣,由不理解到默认其雅人深致,黛玉对北静王的这种态度变化,折射出的是宝、北二人关系已发展到精神契合的高层境界的事实——黛玉的态度变化是这种“事实”影响所及。
    3、透露了北静王在官场公务背后,展露的是其抒情型人格的本来面目:致力于将生活艺术化,以高雅闲适的心性去追求生活的诗境情调。有了来自王室之人的引导与认同,宝玉“富贵闲人”“爱博而心劳”的“情种”个性越发“发扬光大”,有恃无恐了。“夜探潇湘馆”时,箬笠、蓑衣和木屐的一反贵族俗念的着装,及其欣喜得意的神态,加上不无夸饰的答辞,从中不难看出北静王的生活情调对宝玉个性发展所起的导引示范作用。
    4、依照万物依类别相互聚合的自然法则,北静王上述“寒第”“颇聚”之“高人”应多为这类抒情型人格。北静王以“才貌俱全,风流跌宕”赢得了天下同类的赞誉,堪称这个群体当之无愧的精神领袖。
    5、北静王新近又结识了蒋玉菡,并赠以茜香罗汗巾,从琪官“昨日北静王给的,今日才上身,若是别人,我断不肯相赠……”的字里行间显现出的珍视礼物,敬重北静王人品的景况看,他们的交往充满了真诚的双向度的挚爱,充满了双向度的敬慕与尊重。这与明清时以养戏子玩娈童为时尚的淫糜腐朽之风有着本质的区别。关于这一点,只需对翻看一下薛蟠、忠顺王爷、贾珍、贾琏、邢大舅的不堪丑态,二者区别便不言自明。
    后四十回中,又有北静王奉旨赶往正遭查抄的贾府,制止赵堂官在执行查抄公务中趁混作乱大打出手,竭力保护贾府免遭毁灭性重创的描写。他当众连声问讯“政老、宝玉现在何处?”“脸上大有不忍之色”……这等心迹外露、感情外泄的言行,显然是官场大忌,毫无理性涵养可言。这不仅与事体身份大不相谐,且极可能欲益反损,招致大祸。算来此时已有25岁左右的北静王涉足宦海也有些时日了,官场上沉稳矜持、秘而不宣甚至落井下石的把戏理应对他的性情有所影响,为什么在虎视眈眈森严恐怖的查抄现场,仍有如此稚嫩、不避嫌疑的举止呢?从文本提供的情节推论,北静王甘冒风险护持贾府,也是冲着宝玉的情分而来,是其“情种”个性的必然。
    二
    宦海中的北静王为什么会“不为官俗国体所缚”?或者说他这种一味跟着感觉走的行为方式是受怎样的心理驱动的呢?鉴于此,我们有必要对其内部精神状态进行一番探察。
    心理学将符合男性行为方式活动的情况称为“男性原理”,将符合女性行为方式活动的情况称为“女性原理”。一般来说,男性原理中蕴含着暴力与攻击性;而女性原理则提供了一种温情与柔和的特性,即爱欲倾向,它对男性荷尔蒙起中介和缓解作用,具有防止人类自我毁灭的建设性功能。而与之相对抗的破坏性冲动则往往蕴藏在男性原理中。(1)
    那么,为什么仍会有女形女态式的男人和男腔男调式的女人呢?根据现代科学提出的结论,雌雄激素是决定形体、情绪及行为方式的生物化学物质基础,它们并存于男女体内。一个男子,体内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则其人从外形到情绪便饱含攻击能量,特征是形体粗壮雄猛,内质原始野性勃涨,如《水浒》英雄李逵、鲁达者;体内雄性荷尔蒙分泌偏低,其形体、气质则趋女性化,斯文秀美的外形与纯情求雅的精神内质似为其特征,如宝玉、北静王等。这里姑且称这两种男子类型谓攻击型和抒情型。看来,某人归属于何种性别角色类型,主要取决于其人体内雄性荷尔蒙分泌的多寡成分。女子的男性化与性别角色的归属类同此理。当然,一个男子背叛他的性别角色,还与其人特定的生活环境、文化背景等息息相关。贾宝玉在祖母过度的溺爱下,被当作女孩儿从小厮混在内帏,父权长期退避缺席的特殊性事实,乃是形成其抒情型人格的环境因素,以至有“投错了胎”的性别角色认定中的笑话,此命题已有大家们的畅叙酣论在先,此处恕不细究。北静王谓贾政言“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未必不如是也”,据此可知,北静王亦有类同宝玉的童年成长环境,则形成其抒情型人格内质外形的后天条件当也具备,故有二人相同的女性化了的形体气韵。
    顺便提一句,现代流行的性别角色理论,还肯定了“两性角色之间有着自然的交叉相容关系”,“因此,女性某种程度的男性化,男性某种程度的女性化,都是可以理解的和正常的”。(2)
    据精神分析理论称,抒情型人格最大的特征是:执著于爱的归属需求,爱欲倾向严重,用霍尔奈的话讲即是“他们想通过获得爱和赞同来克服他们的焦虑”。爱似乎“成了通往天堂的入场券,在这里,一切痛苦全都终止……”(此处令人想到甄宝玉挨打时乱喊姐姐妹妹或可解疼),他们往往不以正业为务。攻击、冒险、凶悍等这些带有破坏性的男性冲动,从他们身上难以找到影子。而生活中崇美趋美,采撷生活中的情韵意境,则是这类男孩子的人性特点。此即《红楼梦》所谓“天分中一段痴情”。而攻击型人格的特征则“不是爱,而是控制”,“是扩张”,是“暴力冲动”,是“倾向于施虐”等等。(3)
    宝玉、北静王们的行为方式,均合于上述抒情型人格的诸般特征。他们都不以社会既定给他们的“修、齐、治、平”的“正业”为务,却恣情任性于被礼教所不齿的性灵情态。都有刻意将生活艺术化,尽着心性去营造生活中的诗情雅境,执著于追求心灵与心灵契合的人生嗜好。
    北静王“不为官俗国体所缚”的行为方式,取决于这种内心涌动的“进化创造力”和“天分中一段痴情”。他把寻找爱的归属和朋友间的精神契合,看得高于一切。“路祭”时,他无视社会规范的种种羁绊,撇开尊卑名分人伦等级界限,听凭心性的意志,出示对宝玉的种种关爱;平日里,他的王府常常汇聚海内高人名士阔谈抒志,尽兴追求“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的人生佳境。都当出自“通过获得爱和赞同来克服他的焦虑”的“特定潜力”属性。
    至于生活中崇美趋美的倾向,尽着心性去营造生活中的诗情雅境,这更是这类抒情型人格共有的天性特长。宝玉在大观园创设的充满诗境童心的文化环境,就不必多说了。北静王在“王帽”、“蟒袍”的背后,家常更善于以“箬笠”“蓑衣”“棠木屐”来“营造一种精神氛围,一种人文情怀”,创设一种神往自然的高雅情调;那挂鹡鸰香串、那块仿制的“通灵宝玉”等赠品,从中都可看出其人崇美趋美的童心雅趣。名曰“水溶”[2],不知是否含有“水做的骨肉”之意。
    “北静、宝玉同演一心”,(4)护花主人点出的也正是他们这种抒情型男子共有的心理驱动力。“路祭”“解围”等处“稚嫩”、“尚不成熟”的言行举止,亦当出自这种心理驱动。世俗社会视这类人为“永远长不大”。
    三
    明清之际,由于受到“天崩地解”的时代刺激,反道学的思潮汇成巨流,从而使这个时代成为引人瞩目的文化变革时代。联系理学发展演变史,北静王的“情种”做派,还从客观上体现了这个时代启蒙思潮的一些内容。
    随着封建社会后期资本主义因素的萌芽,反映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萌芽这一社会现实的早期启蒙思潮应运而生。王艮、何心隐、李贽们从要求个体人格的平等、独立和尊严的角度,提出了主体自觉性的问题,提倡个性解放和人本主义。在伦理道德上,他们针对封建礼教的三纲五常,特别是君为臣纲,认为正常的君臣关系应是“师友之义”,而不是君尊臣卑的主奴关系。何心隐更设计了以师友关系为基础的理想社会,提倡并实践了在社会上以朋友为性命,要求破除一般的身家,建立一种超乎身家之上的师友关系。所谓“交尽于朋友”,才是社会关系的极致。这在当时石破天惊,标志着时代精神演进向前的大趋向。黄宗羲《明儒学案》中说此期“异端”思想家们“掀翻天地”,“非名教之所能羁络矣。”(5-7)
    有“才貌俱全,风流跌宕”之誉的北静郡王,他不避庙堂官场俗见,无视世俗祸福功利,不以正业为务,听凭心性导引,醉心于突破尊卑界限,从现存秩序中寻求一线交友自由、以葆扬抒情人格个性魅力的途径,甚至于为尽“师友之义”而甘犯官场大忌……这种种有悖于封建名教的行为方式,与明清之际王艮、何心隐、李贽们倡导并实践着的“尊重人、爱护人、人人平等和个性解放的启蒙思潮”相应和,带有呼唤人性维护人性的思想亮点,客观上反映了崭新的历史内容,体现了新旧社会交替阶段的时代主题。也就是他与宝玉、蒋玉菡们能够达成精神契合的思想基础。可以推测,“迂阔怪诡”的宝玉,于世道中倍受“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不为官俗国体所缚”的北静王,未必不受世俗社会如此嘲谤。
    四
    还需说明的是,“王爷”的血统毕竟太高贵了,“王爷”的地位、身份太靠近“封建统治者”了。长期以来,习惯于以阶级圈划来给人物定性的读者,对“王爷”这样的头衔、这样的人物太反感、太厌恶了,他们以既定的阶级成见先入为主,那么北静王就无法摆脱长期被认作皇权代表的厄运。有大家就认为宝玉以串转送黛玉,黛玉拒绝收受,并斥为“什么臭男人拿过的”……这是“宝玉对北静王的权势与恩宠其实洋洋得意,远不如黛玉清高”。笔者以为,此处情节至少有几点须辩明:一为黛玉惯有的排他性,使得她下意识地排斥宝玉所接近的一切外人,此处应属这种心理驱动下所弄的“小性儿”;二为极端化的“女清男浊”论使然,除宝玉而外的所有男子都是“须眉浊物”,黛玉乍从扬州奔丧归来,对北静王一无所知,故有此论,日后受宝玉影响,渐次有了了解,至“夜探潇湘馆”时,已全无此意;三为宝玉与北静王两个抒情型同类交往,双向平等敬慕,从文本中至少看不出宝玉有“一副高攀邀宠至少是愿讨好的样子”。(8-9)就此而言,笔者以为何永康先生“维系《红楼梦》里众多人物的,主要是思想意识上的去就离合关系,即压抑‘人欲’与葆扬‘人欲’,维护‘天理’与反对‘天理’之间的矛盾关系”,而非按照阶级地位来排队圈划……(10)当是红学走出阶级斗争阴影,从人的自然本性和历史文化的呼声中去把握红楼人物的真知灼见。我们没有必要过分夸大其人的正面意义,也不能因阶级敏感就视而不见他的良知天性所体现的时代精神。平心而论,北静王与那些峨冠礼服、道貌岸然的王公豪强、与那些只顾邀忠烈之名,便“文死谏,武死战”的“国贼禄蠹”,当是天悬地隔,不可同日而语的两类人。
    综上所述,北静王的社会角色虽是王爷,但未必就一定是“王爷”模子浇铸出来的反动的封建皇室贵戚代表。相反,文本提供给我们的北静王,除了蕴藉风流、卓荦潇洒,语言风雅、神色正派、可亲可近的品貌气质外,更是宝玉的生死知己、同好知音,是汇聚在维护“人性”旗帜下的宝玉、秦钟、蒋玉菡、柳湘莲这群情种的精神领袖。其次,他身居高位而不染宦俗,珍重朋友间的“师友之义”,远远胜过了对他那个王爷头衔的关爱重视。另外,社会生活中的北静王,又以其特殊身份,充当了宝玉离经叛道的一柄保护伞;以其抒情人格的魅力,又充当了宝玉人格发展的参照模本,对宝玉“情种”个性的发展,起着认同、激励和引导的作用。由秦钟而北静王,宝玉方才真正完成了从浑浊到清美的心灵净化过程。北静王致力于突破尊卑界限的交友信念,以及由此而建立的这个以平等自由诚挚友爱为基调,以“心灵契合”为目标的“情种”友谊圈的交友实践,表明了北静王是一个来自皇室贵戚中的永不安于“祚永运隆”盛世的“海内众名士”的“浪子班头”。他们的行为方式客观上体现了明清之际大胆追求个性解放,冲破名教罗网羁绊,以“师友之义”为天下“五伦”之最的启蒙思潮的重要内容。
    注释:
    [1]北静王于七十一回曾为贾母祝寿,仅有名单,未露尊面。八十五回贾赦、贾政领宝玉等到北静王府贺生日,然此回有关北静王的叙写雷同“路祭”的公式,太平面化,毫无生气。[2]甲戌、己卯、庚辰、戚序、蒙府、梦稿、列藏等脂本均作“水溶”,程本作“世荣”。
    参考文献:
    (1) 赵鑫珊,李毅强。战争与男性荷尔蒙[M]。北京: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
    (2) 孙绍先。英雄之死与美人迟暮[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3) [美]伯纳德·派里斯,著。王光林。等,译。想像的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0。
    (4) 三家评本。红楼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5) 侯外庐。宋明理学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6) 余敦康。中国哲学论集[C]。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98。
    (7) 李振纲。中国儒教史话[M]。石家庄:河北大学出版社,1999。
    (8) 曹雪芹。红楼梦(王蒙评点本)[M]。桂林:漓江出版社,1994。
    (9) 王蒙。红楼启示录[M]。北京:三联书店,1991。
    (10)何永康。红楼美学[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1。
    作者简介:温宝麟(1953-),男,甘肃天水人,天水师范学院文史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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