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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武事盛衰在《红楼梦》中的反映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邓云乡 参加讨论

     明代末叶,辽东长白山一带,崛起了一股以满族为中心的军事力量,组成“八旗”的体制,组织严密,讲求武事,势力逐渐扩大,构成明朝政权在东北方面的一大威胁,后来趁着农民起义军攻陷北京的机会,挥兵入关,从而开创了清代近三百年的统治中国的局面。
     清初,满清统治者以“八旗”为中心,竭力讲求武事,重视军事教育。《清史稿·世祖本纪》记顺治十年清帝福临的话道:“三月戊辰,幸南台较射,上执弓曰:‘我朝以此定天下.朕每出猎,期练习骑射,今综万机,日不暇给,然未尝忘也’。”同篇顺治十四年正月,又记福临的“上谕”道:“我国家之兴,治兵有法,今八旗人民,怠于武事,遂至军旅隳敝,不及曩时。”
     这都可以基本上说明清初最高统治者对于“八旗”的武事,是极为注意的;尚武精神在“八旗”人丁中还较为广泛地存在着。但是后来承平日久,习于晏安,费力气习武事的人越来越少,而图享受、摆谱儿、讲究吃、喝、玩、乐的人越来越多。等到鸦片战争之际,“八旗绿营”已经成了一触即败的腐朽军队;而“八旗”子弟大多数也只剩下玩鸽子、斗鹌鹑、养蛐蛐、哼二簧、唱八角鼓的水磨工夫:早年那种拉硬弓、骑烈马的尚武气概,再也找不到了。这一转变过程在《红楼梦》中都有一些真实而生动的反映,主要表现在“骑射、射鹄、打围”等几个方面。现在根据《红楼梦》的内容和历史上的一些情况,分别阐述如下。
    先说说“骑射”:
     《红楼梦》第二十六回写宝玉病愈之后,出来在园中闲逛,顺着沁芳溪走来,突见山坡上两只小鹿箭也似地跑来,正自纳闷,只见贾兰在后面,拿了一张小弓儿赶来。宝玉道:“你又淘气了,好好儿的,射他做什么?”贾兰笑道:“这会子不念书,闲着做什么,所以演习演习骑射。”
     从这两句对话中可以看到,“骑射”二字在小孩口中随便说出,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实际背景的。那就是在清代,尤其是在清代前期,旗人中对于骑射是十分重视的。制度规定:亲王、贝勒以下,要年满六十,才免去骑射练习。福格《听雨丛谈》“尚书房”条记云:“皇子年六岁,入学就傅“…...每日皇子于卯初入学,未正二刻散学。散学后习步射,在圆明园,五日一习马射,寒暑无间。”又记云:“每日功课,入学先学蒙古语二句,挽竹板弓数开,散学后晚食,食已,射箭。”由此可知,皇子在宫中尚且从小学习骑射,何况一般的旗人权贵之家,其子弟们自然更要从小练习了。
     所谓“骑射”,“骑”是骑马,“射”是射箭。骑马因为在当时生活中更为广泛,所以《红楼梦》中写到骑马的地方很多。就以宝玉那样的人说吧,现在看书的人总觉得他是一个文弱的公子,却没有注意到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很熟练的骑士。第四十三回写宝玉“一语不发,跨上马,一弯腰,顺着街就越下去了。”这个“一弯腰”,正是写他-一提马嚼子,身子往下一压,跨下一用力的熟练的马上功夫。所以下面便接着写“越发加了两鞭,那马早已转两个弯子,出了城门。焙茗越发不得主意,只得紧紧的跟着,一气跑了七、八里路出来。”这便是刻意描绘宝玉的马跑的快了。后面又用焙茗的话补充道:“二爷好生骑着,这马总没大骑,手提紧着些儿。”又说明这匹马几乎是“生马”。由此可见,宝玉的骑术是高超的,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据史籍记载,清代对于旗人骑马一事,是有明文规定的。关于坐轿、骑马,对旗人官吏和汉人冒吏分别有不同的规定。《清史稿·舆服志》记载:
     “满洲官惟亲王、郡王、大学士、尚书乘舆。贝勒、贝子、公、都统及二品文臣,非年老者不得乘舆。其余文武均乘马。”
     又乾隆十五年“上谕”云:“本朝旧制,文武满、汉大臣,凡遇朝会皆乘马,并不坐轿。从前满洲大臣内有坐轿者,是以降旨禁止武大臣坐轿,未禁止文大臣,今闻文大臣内务求安逸,予京师至近之地,亦皆坐轿……此由平时不勤习技业,惟求安逸之所致也。满洲大臣当思本朝旧制,遵照执行。”
     这些规定,当然越到后来越成为具文,但却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即在骑马一事上,对满官、汉官要求并不一样,目的是特别重视“八旗”的武备,亦可见其苦心孤诣了。
     “骑”之外,就是“射”。清代所说的练射,不是从娱乐、或从体育运动,锻炼身体的目的出发,而是另有意义的。从清代最高统治者来讲,其目的是为了武备,为了军事训练,,为的巩固其统治。从个人角度讲。旗人练射是为了遵循其“祖宗遗训”,显示“八旗”的家世精神。汉人练射则是为了下武场,考武举人、武进士。“八旗”的组织,本来就是以军事为主的。清代前期,讲求骑射,皇室本身,也不例外。乾隆作皇子时,就从贝勒允禧学射,所以即位后有一次行大阅礼,乾隆能连发五矢皆中的。(见(<清史稿·高宗本纪》)这些自然不免有溢美之辞,但多少总能反映一些清代前期统治集团对武事的重视,和皇子、皇帝等人射箭的功夫。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曹雪芹的祖先原来也是以武功起家的。祖父曹寅在《楝亭诗钞》中就有习射的吟咏。如卷三有题日:“射堂柳已成行,命儿辈习射,作三捷旬,寄子猷”。又,卷五《途次示侄骥》一诗,有句云:“执射吾家事,儿童慎挽强”。可见曹雪芹家学渊源,所以《红楼梦》里有习射的描写,是并不偶然的。
     当时一般的射箭、武功的训练,都是按照武科的考试要求,由基本功练起的。主要的就是步射、马射、舞刀、掇石等科目。据《清史稿·选举志》记载,武场考试项目如下:
     “首场马箭射毡球,二场步箭射‘布侯’,均发九矢……更定马射树‘的’距三十五步(一步五市尺),中三矢为合式。不合式不得试二场。步射距八十步,中二矢为合式。再试以八力、十力、十二力之弓,八十斤、百斤、百二十斤之刀,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之石。弓开满,刀舞花,掇石去地尺,三项能一、二者为合式,不合式不得试三场。”
     这是武科考试外场的内容,前引福格《听雨丛谈》所记皇子的骑射训练,也是步射、马射、挽竹板弓等等,基本上是一致的。弓的强度是以“力”计算,八个力以上的弓是硬弓,一般绿营勇壮,射箭练习是不用的。练习射箭的成绩,一看能拉开几个“力”的弓,二看能射中多少次“的”。《红楼梦》第七十五回写贾母问贾珍说,宝玉的箭如何了。
     贾珍回答道:“大长进了,不但式样好,而弓也长了一个劲。”(脂本作“长了一个力”)
     贾母道:“这也够了,且别贪力,仔细努伤着。”
     对话中“一个劲,贪力”,都是指弓说的。“长了一个劲”,就是说增了一个力,如原用五个“力”的弓,现在能开六个力的弓了。“式样好”,是说射箭时的姿势好看,所谓站步时要站“骑马蹲裆式”,射箭时要“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等等,姿势是十分漂亮的。
     以上所谈,都是《红楼梦》中所反映的骑射情况。“骑术”,因为在当时生活中还时时用到,所以象宝玉那样的人还能驾驭生马,挥鞭急驰;而对“射”,则只是摆摆样式而已了。而这还是在《红楼梦》时代的情况。在此以后,再过若干年,等到“八旗”子弟讲究玩“十三太保”骡车,到永定门南顶跑车的时候,那在贵胄子弟中想找一个能够骑“生马”的人,恐怕也不容易了。
     再说说“射鹄”:
     《红楼梦》第七十五回写贾珍因在居丧期间,不得游玩,便生了个破闷的法子,以习射为由,请来世家子弟、富贵亲友来较射,并立了罚约,赌个利物,贾政不知就里,认为“文既误了,武也当习,况在武荫之属。”因而反让宝玉等人也来参加,而实际情况却是:“因此,天香楼下箭道内立了鹄子,皆约定每日早饭
     后时射鹄子。贾珍不好出名,便命贾蓉做局家。这些都是少年,正是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千游侠纨祷……”
     名义上是练武习射,“射鸽子”,而实际上却是聚赌。特别写明贾蓉作“局家”,就是由他出面设局请人来赌,后面便说到-“公然斗叶、掷骰、放头开局,大赌起来”,什么。·抢快、赶羊、打天九等等都来了。这正反映了清代“八旗”之家武备松弛,日渐腐败的情况。
     “射鹄”当年在北京是很普遍的。曼殊震钧《天咫偶闻》记云:“国家创业,以弧矢威天下,故八旗以骑射为本务,而士大夫家居,亦以射为娱,家有射圃,良朋三五,相约为会,其射之法不一,日‘射鹄子’……”清代的律例,禁止聚赌,但为了鼓励骑射,保持“八旗”的尚武精神,对于以“射”来赔是不禁止的。《天咫偶闻》又记云:
     “定制,赌有禁,惟以‘射’赌者无禁。故有大书于门曰:‘步靶候教’者,赌箭场也。”
     这就是说,这种方式的赌博是“奉官”的。射鹄子的地方叫“鹄子棚”,而且门口有广告式的招牌。设立鹄子棚的人家要有“箭道”,一头是“鹄棚子,箭挡子”,一头房舍中摆坐位、笔砚、射扦、茶水等,给“射鹄子”的人休息,记录胜负。据《天咫偶闻》记载,“射鸽子”也有几种:
     一种叫“射鹄子”,“高悬栖皮,送以响箭。”“鸽子”是皮作的,有许多层,一个圈、一个圈地重叠着,中间一个最小,俗语叫“羊眼”或“央眼”,也就是现在打靶的“靶心”。
    鹄子棚中习惯把射箭技术最高,而射品又十分端正的人叫作“央眼儿”或“羊眼儿”。清代中叶旗人、将军果益亭在北京各个鹄子棚中射箭出了名,外号就叫“果羊眼”。第二种叫“射月子”,满洲话叫“艾杭”,即“画布为正”,意思就是用布画个标志作为箭靶子。第三种是“射绸”,把一寸见方的彩色绸片,悬挂在几十步外的高处,作为靶子。这个射起来就更难了,小绸片在风中飘来飘去,近似乎射活靶了。第四种是夜间射香火,晚上把线香点燃,插在一定距离外,用箭来把它射灭,这当然更难了。清代后期北京俗曲《百本张》所印子弟书唱本中,有一本《射鹄子》,把当时的鸽子棚写得极为具体生动,这里不妨引几句,如写“鹄子棚”的风光道:
     “有个平台儿小小五间盖在正北,将那鹄棚儿、箭挡儿都设在正南,且说那棚东(按即“局家”)清早将门进,忙唤人扫地开窗把鹄悬。撢了撢桌子调了调座,排了排笔砚拢了拢扦……”
     如写“鹄子棚”的来客道:
     “忽听得车声碌碌到门前站,进来位丰姿翩翩的美少年,穿着件避雪遮风、风吹麦浪的羊皮袄,配着那盘花绕蝶、螺旋金丝的倭缎边。这边是荷包紧系鸳鸯佩,那边是刀鞘轻浮玳瑁斑……遥望见车驰马骤灰尘起,一霎时如风似箭到门前,进棚来仆从如云众星捧月……这位爷翎管儿、顶托儿难分品位,皂靴、貂褂才下朝班。”
     还有写赌射者的赌博心理道:
     “非是他箭箭红心不能撂箭,怕的是撂走了箭荡尔就要输钱,…这总是练的事轻爱财的心胜,恨不得一百的戳——尔赢上个加三。”
     又有描绘赌射者射箭时的丑态道:
     “只见他迈步蹲身先抬后脚,张弓递箭又努前肩,后手札煞前拳乱晃,弓梢子柱地箭扣子朝天,本就是弓软、箭沉从高空掉,怎禁得一推一徕箭奔了东南,忽听得打箭的‘哎哟’——说‘着了我的腿’,这位爷眼似漓鸡脸都吓蓝……”
     这样的场所中,这样的来客,这样的赌博心理,赌射丑态,不正是《红楼梦》中所描绘的薛蟠、傻大舅之流的人物吗?因而可以说,当年以鼓励“八旗”武事精神为宗旨,鼓励练习射箭为主要意义的“赌射无禁”,大书“步靶候教”的“鹄子棚”,早在《红楼梦》时代,在宁国府中,就已变成这样乌烟瘴气的场所了。这也正是“八旗”武事由盛而衰,终于沉沦所表现的一个方面。
     最后说说“打围”:
     《红楼梦》第二十六回中写到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脸上有些青伤,薛蟠问他又是和谁挥拳了?冯紫英说:他自从打伤了仇都尉的儿子之后,记了,再不怄气,“这脸上是前日打围,在铁网山叫兔鹘捎了一翅膀。”这里说到了“打围”。“打围”就是打猎,这本是从古就有的天子狩猎的制度,但到了后来却并不那么重视。直到清代,“打围”一事,才被特殊重视过许多年。清代前期,皇帝年年都要打围,其目的并不单纯为了寻求快乐和获猎禽兽,而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武事,为
    了“八旗”的军事演习。 《清史稿·圣祖本纪》记康熙临去世前两个月的话道:
     “有人谓朕塞外行围,劳苦军士,不知承平日久,岂可遂忘武备?军旅数兴,师武臣力,克底有功,此皆勤于训练之所致也。”
     从康熙的话中,我们可以明确看出清代初年提倡“打围”的意义。康熙自己年年都要去打围,直到他六十八、九岁时还一直坚持。诗人查慎行曾扈从康熙去雍安岭、乌兰哈尔哈一带去行围,写过不少有关康熙行围的诗,都收在《敬业堂集》中,其中在《观围恭纪》八首绝句中夸康熙的射箭功夫道: “万钧神艺无虚发,命中仍开射虎弓。”《清史稿、高宗本纪》记载:乾隆作皇孙时,有一次康熙带他在木兰(热河承德避暑山庄)行围。在围场上他侍卫领着乾隆去猎熊,乾隆刚刚上马,熊便突然扑了过来,“圣祖御枪殪熊”。在这种危险情况下,康熙能一下子把熊打死,自然也是不简单的。这些记载虽有溢美夸大之处,但根据“八旗”的武事精神来看,是多少有些事实根据的。由于行围的主要目的在于军事演习,讲求武备,所以特别奖励猎获猛兽,如虎、熊之类,以鼓励勇猛精神。当时规定,在行围时,扈从侍卫,如果两个人就能猎得一虎时,就要受到赏戴“花翎”的奖赏,这在清代同赏穿黄马褂一样,是很高的荣誉。
     由于封建皇帝的重视和提倡,所以在“八旗”贵胄仕宦之家,早期也特别盛行“打围”,把“打围”看成是很豪迈、很雄壮的带有诗意的活动。贵胄词人纳兰成德在《渌水亭杂识》中引张来的诗赞美“打围”道:
     “十月北风燕草黄,燕人马饱风力强,虎皮裁鞍雕羽箭,射杀阴山双白狼。”
     这诗把“打围”写的太美了。《红楼梦》所写冯紫英随他父亲神武将军冯唐到铁网山去打围,正是这样历史背景的具体反映。
     “打围”重在一个“围”字,人少了没有办法合围。皇帝行围,可以带领不少侍卫和军队,而在京的王公大臣去打围,要调动军队的权还是没有的。只是府中的家奴、帮闲、纨绔子弟等成群结队,背上弓箭、架上鹰、骑上马,带上干粮,去到山场中围猎。这实际上是一种非常辛苦的活动,不但要成天骑着马或徒步奔跑在山岭、草莽中,追赶野兽,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吃饭也不方便,只能吃点干粮,晚上睡觉没有房屋,要在野外搭帐棚。在帐棚中吃水靠山泉,取暖靠篝火,遇上雪虐风饕的坏天气,自然更为艰苦。所以如果要贪图安逸,那就不会选择这样的娱乐了。《红楼梦》中写宝玉问冯紫英道:“单你去了,还是老世伯也去了?”紫英道:“可不是家父去,我没法儿,去罢了,难道我闲疯了?咱们几个人吃酒、听唱的不乐,寻那个苦恼去?”
     这几句话很重要。“打围”在冯紫英一代人口中,实际上也就是思想中,已经变成“苦恼”了。冯紫英的父亲名“冯唐”,《红楼梦》作者欢喜在所写人物的姓名上叶音喻义,这“冯唐”二字可能也是用“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成句,暗藏一个“老”字;就是这不只是简单地写当年公子哥儿、纨绔子弟的好逸恶劳,沉溺洒色的腐朽生活,而更重要的是反映了当时在满洲王公贵族中,老一辈和小一辈在思想上已经有了很大的矛盾。老一辈还受到清代前期的影响,还爱好骑射、围猎,保持一些英武精神;而小一辈则只是以“吃酒、听唱”为最好的享乐了。这正是前引乾隆十五年“上谕”所告戒的情况:“务求安逸”造成的结果。这个折转期,也正是《红楼梦》所描绘的时代。在这以后,特别在嘉庆、道光之后,则再不作兴打围了。偶然想起“祖宗”的遗训,虚应故事地在北京近郊、南苑一带举行一下,弄虚作假的现象也发生了。《天咫偶闻》记同治时行围道:
     “自开国至乾嘉,田狞盖为重典,非以从禽,实以习武也。圣祖于热河建避暑山庄,以备木兰巡狩,行围之制,一用兵法,围时以能多杀者为上,皆以习战斗也……道光以后,不复田狩,于是讲武之典遂废,后生小子,既不知征役之劳,又不习击刺之法,下至束伍安营,全忘旧制,更安望其杀敌致果乎?迨同治中,穆宗奋欲有为,亲政后曾畋于南苑,诸环列至有预购雉、兔,至临时插矢献之,而蒙花翎之赐,可为叹息也。”
     曼殊震钧的话,除去把同治说成是“奋欲有为”,或是不得已的奉承、或有意的调侃而外,其他所说都是事实。这不仅是田狩、行围而已,实际上也概括了有清一代八旗武事的衰落。所以说,《红楼梦》是庞大而衰朽的封建帝国“末世”的写照。在这里,我们看到整个统治阶级开始“安富尊荣”, “一味高乐”,“一代不如一代”。毫无疑问,随着《红楼梦》故事的结束,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必将走完它自己的历程,最后进了历史博物馆。
    原载:《我读红楼梦》
    
    原载:《我读红楼梦》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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