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湾在日本九州岛的北部,常年水色明媚,岛影绰约。历史文化名城福冈沿湾而立,占尽海涛松风之雄姿、山光水色之神韵。郭沫若在这里生活了6年左右,在他近90年的辉煌生涯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大,然而这6年是作为文学家的郭沫若至关重要的6年,无论是他的文学创作还是他的文学活动,都是从这里起步并在这段时间内形成气候的,因而有关郭沫若文学创作和文学生平研究的深入应离不开对于其博多湾生活的考察。1998年下半年,笔者有幸得到日本亚洲太平洋博览会国际纪念财团的资助,来到美丽的博多湾进行学术考察,觉得通过博多湾的风物风情和历史遗存的研究分析,确能对郭沫若文学中的不少问题有一个更加明晰更加准确的认识,并可纠正郭沫若研究中的一些鲁鱼亥豸之讹。 博多湾风情与郭沫若文学创作:疑问与考释 郭沫若诗风与博多湾风物 郭沫若多次强调自己的诗作与博多湾的联系至为紧密。他在30年代所撰《自然之追怀》一文中回忆自己的创作活动时,便满怀深情地联想到博多湾的生活,指出他“对于自然的感念,纯然是以东方的情调为基音的”,而这东方的情调便多是在“九州大学当学生生活时”体验到的“日本的自然与人事”:那是一种“自然情调”,“这地方当然是聚集有神女伶人而发散着南国的氤氲。”那记忆显然是相当甜美而温馨。当诗人蒲风问起他诗歌中的自然描写是否与四川素有“天下秀”之称的景致相关联时,郭沫若断然否认,说《女神》、《星空》“产生时是在日本九州的博多湾,那个地方的色彩很浓厚,但不是在四川”。蒲风当然也深知博多湾的美,由此悟道:像郭沫若“这么一位喜欢陶、王的诗的诗人,居留在风光明媚的日本九州的博多湾,我们怎能怪他陶情地去作歌唱呢?”创造社同人穆木天后来在分析郭沫若诗歌时,也充分注意到了博多湾因素的作用,虽然他从政治上着眼,看到“生活在博多湾上的诗人是比国内的运动的直接担当者更直接地更切实地感到资本主义的幻灭”,同时又肯定“博多湾上十里松原,大海,大自然,对于诗人也加了强烈的感染”。想当然者或许会认为,博多海湾给予郭沫若的精神营养当为白浪滔天式的狂放,惊涛拍岸式的粗暴,清新明媚当与海湾无缘。须知博多海湾并不像一般的海区那样常见惊涛骇浪,在这里郭沫若领略到的主要是宁静与明媚。他在《创造十年》一书中就此说得很明白:“博多湾的外貌很是像一个湖水的”,由于海中道这一细长的土股“把外海的玄界滩和内部的博多湾隔断了”,因而“博多湾真是风平浪静的,比太湖的湖水还要平坦”。在《自然之追怀》中也强调过博多湾平常就“像平稳的明亮的湖水一样”。 ………… 点击附件浏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