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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终葬巩县说 ——兼向霍松老请教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李丛昕 参加讨论

     据介绍,杜甫墓全国现存的约有八处:陕西的富县和华阴、四川的成都、湖北的襄阳、湖南的耒阳和平江、河南的偃师和巩县。其前六处皆为纪念性的空墓,霍松林先生与傅永魁先生等对此辨之甚详。唯河南的偃师与其相邻的巩县两处,何者为杜甫的终葬之地,历来争议颇大。《河东学刊》1999年第一期发表了霍松林先生的文章《杜甫与偃师》,再次肯定了杜甫终葬偃师的传统说法,且对巩县说辟之甚力。
     同年8月间,笔者曾赴河南巩县(今巩义市)实地考察,瞻观杜甫故居,凭吊杜甫陵园,并拜访了当地文物考古专家傅永魁先生,且获赠近年翻印之明清《巩县志》数种。笔者据此深以为,杜甫终葬巩县为是而偃师为非。现将拙见谨陈如下,以就教于霍老和有关方家。
    一、杜甫亦与巩县有缘
     杜甫曾祖依艺,自襄阳迁居巩县,终于巩令,至杜甫诞生于巩,已历四世。史有明载,向无异议。杜甫对其远祖杜预固然很崇拜,因其墓在偃师,且甫之祖父杜审言也葬于杜预墓侧,因而杜甫向往、留恋、怀念偃师,形之于言行,发之于篇什,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所有这些并不能排除巩县亦有其田产家园和先茔。比如,迁巩始祖杜依艺之墓、杜审言兄弟辈之墓、甫父杜闲及其兄弟辈之墓等等,都有就近葬于巩县的可能。杜甫晚年思归,诸如“便下襄阳向洛阳”之句,很难说是单指偃师的陆浑庄,而不包括其出生地巩县的先茔和田园家产。笔者前往巩县康家店之杜甫陵园,见杜甫墓侧尚有二冢,管理人员谓为甫之二子:宗文、宗武。杜甫墓前的巍巍雕塑“诗圣之像”系雕塑大师刘开渠之作,墓园大门匾额“杜甫陵园”为冯至先生所题。看来,冯老对于巩县杜墓之说当是认可的。还值得一提的是,萧涤非先生在其五十年代出版的《杜甫研究》、六十年代出版的《杜甫诗选注》中,都认为杜甫终葬偃师,但在1984年率《杜甫全集校注》小组的同志实地考察之后,他在《杜甫研究》再版前言中改变了看法:“巩县原是杜甫的故乡,从曾祖依艺就定居于此,他的后裔为了便于祭扫,再由偃师迁葬巩县也是情理中事”。关于“由偃迁巩”之说的来由,笔者下文还将述及,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是实地考察调查改变了萧老的固有看法。
    二、关键还在于元稹《墓志铭》
     杜甫于唐代宗大历五年(公元770年)—65—病逝于湖湘舟中,四十三年后的宪宗元和八年(813),始由其孙杜嗣业运其灵柩归葬祖茔。途经江陵,嗣业请大诗人元稹为其作《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并序》,中云:
     适子美之孙嗣业,启子美之柩,襄□事于偃师,途次于荆楚,雅知余爱言其大父之为文,祈余为记。辞不可绝,余因系其官阀,而铭其卒葬云。系曰:晋当阳侯姓杜氏,下十世而生依艺,今家于巩。依艺生审言……审言生闲,闲生甫……剑南节度使严武拔为工部员外郎,参谋军事。旋又弃去,扁舟下荆楚间,竟以寓卒,旅殡岳阳,享年五十有九。……嗣子曰宗武,病,不克葬,没,命其子嗣业。以家贫无以给丧,收拾乞丐,焦劳昼夜,去子美没后余四十年,然后卒先人之志。……铭曰:“惟元和之癸巳,……合窆我杜子美于首阳之山前。
     按说,元稹的这篇《墓志铭》应该是关于杜甫死葬最具权威性的记载,其实并不全然。首先,它在杜甫的死因及始葬地点问题上就与两《唐书》打起了架。《墓志铭》称杜甫“旅殡岳阳”,系根据嗣业迁葬途中亲口所言,应该是真实可信的。而平江距岳阳不远,又属岳州治下,因此,笔者认为,世传平江杜墓系杜甫始葬墓的真实可靠程度最大。由此可知,两《唐书》所谓卒于耒阳的说法则未必可信。那么,所谓“牛炙白酒一夕大醉而卒”云云,采撷传闻,显属无稽。这里我们所最关心的还是杜甫终葬地点问题。对此,《新唐书》未载,《旧唐书》记载倒是与元稹《墓志铭》完全一致:“元和中,宗武子嗣业,自耒阳迁甫之柩,归葬于偃师西北首阳山之前。”而笔者恰恰认为,这一说法是靠不住的。理由有四:第一,《墓志铭》说杜氏“今家于巩”,这无疑系据嗣业所言。自依艺迁巩至嗣业“今家于巩”,已历六世,依据常理,杜氏于巩不仅应有田产家园,亦当有祖茔。第二,元稹作《墓志铭》,时当嗣业“途次于荆楚”,这也就是说,它虽在“旅殡岳阳”已然之后,却在归葬祖茔未然之前。已然之事无可改易,未然之事却可变更。归葬首阳,仅仅是一种途次设想或更早的设想,后来出于种种考虑或情况变化,改变原定计划的情形是常有的事。比如,对于主办人杜嗣业来说,其十五世远祖杜预之墓固然应当祭祀,但他的近世先人(包括其父宗武、伯父宗文等)岂不是更应该祭扫?第三,我们还应该考虑《墓志铭》并未提到的两个相关因素:一是据《晋书·杜预传》称,杜预晚年虽然“营洛阳城东首阳之南为将来兆域”,并且要求“子孙一以遵之”,但对十余世以后的子孙来说这是根本办不到的;二是杜甫虽然很崇拜他的远祖杜预和祖父杜审言,虽然曾筑室于偃师的陆浑庄,虽然晚年流落他乡常怀首丘之思,但他从未明确表示过自己死后一定要葬于杜预之墓旁。因此,杜嗣业把他葬于巩县祖茔,并不存在什么违背遗言、忘本违仁的问题。第四,《旧唐书》修于五代战乱扰攘之际,编撰者显然仅据元稹之说而无暇核对,更无条件进行实地考察。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元稹之《墓志铭》虽然明确记载“合我杜子美于首阳之山前”,但这未必就是千古定论,而归葬于巩县其近世先人之墓侧,似乎更合乎情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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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北京社会科学》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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