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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 《探索与争鸣》杂志2002年第1期上 读到王学海先生的文章 《远离社会和民众的玫瑰花——诘难 “纯文学”》 （以下简称“王文”）一文，仔细拜读以后，觉得王文提出的问题确实有一定的现实性和针对性。为了把这个有意义、有价值的话题继续深入下去，笔者愿共同来探讨。 一 总体来说，王文的观点是以这样的逻辑思维 方式展开的：首先，他似乎肯定了 “中国当代纯文 学，虽然一直以一个封闭的诗学话语的形象扮演在 读者面前，但它的成长和发展的内核，其实是一个开放的大众诗学话语的过程，它内在的创新和变异，正非常本质地为这朵玫瑰花注入了无穷的生机与张力”。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放心地说，中国当 代的纯文学当然还会发展下去的。 然后，他似乎又设置了一个二元对立式的概念 “陷阱”：“所谓纯文学的纯，到底是什么呢？它有否固定与绝对的纯，抑或只能是历史长河中变动的纯？如 属前者，则明显违背了哲学常识；如属后者，则无疑是人们对文学审美的各个阶段的不同观念之纯。”姑且不说王文的设问本身是否合理、清楚，单就王文的意图来说，他不过是要问，纯文学之“纯”，到底是绝对的纯还是相对的纯？肯定前者当然要被王文视之为“违背了哲学常识”的；那么王文是否就肯定了后者呢？王文并没有明确说。 接着，王文又说：“如此，若再讲纯文学，我们就可以看出纯文学这一名词的制造者及其追随者的江湖术士般的煽情手法和纯文学的虚妄性，因为纯文学事实上从来就没有纯过。”很显然，在这里王文还没有给读者一个明确或大体明确甚至稍微明确一点的立场，即它到底是否赞成相对的纯文学这一提法。王文甚至也不准人们再讲纯文学，“若再讲”，不仅纯文学的提倡者，就是追随者（其中也可能有一些喜 好纯文学的读者），就都是些类似于“江湖术士般”的人物了。可见，王文连相对的纯文学也不要了。 再往下看一看。原来，王文所论证的纯文学之不“纯”，是因为据说 “经过80年的风风雨雨， 这种变化过程却以它的事实说明着纯文学的性质：它一会儿是曲高和寡的高山流水，一会儿是众声呼 应的俚俗话语。多种变化注定了纯文学的不纯”。 这就让人看清了：一是基本概念上的不明白。王文开头说的中国 “当代”纯文学一般应大体以建国后为界，这算是个共识吧。照此算来，“当代”也就 五十多年吧？可是这里又出来了个80年的风风雨雨”，粗算一下，应从1921年起头。在笔者看来， 这不能算不对，但不知王文的论证到底是在哪一个 文学阶段，应指正清楚才是。二是基本论证上的不明白。80年来 “一会儿是曲高和寡”， “一会儿是 众声呼应”，照笔者的理解，这正好说明 “一会儿 是纯文学”， “一会儿是俗文学”，雅俗兴替，在互 相对立中发展，这很正常。但在王文看来反而有些 不正常了。三是基本理解上的不明白。如果一会儿“高山流水”，一会儿“俚俗话语”这样的“多种变化”，就证明了“纯文学的不纯”，那么，这是不是 也很自然地可以推论出“俗文学的不俗”？ 在这里，我们当然不敢贸然猜测王文在主观 上想用什么样的逻辑思维方法，只就该文所呈现出 来的思维方式上的特点加以简要说明。据笔者的理 解，该文欲先扬后抑，欲擒故纵。首先是假定承认 有 “中国当代纯文学”，然后再反推纯文学其实 “事实上从来就没有纯过”，它只是一种 “假意的历 史文学样式”。看来，王文真正的意思是纯文学实际上并不存在，那么，我们常常所说的纯文学是什么呢？是不是也可以相对地讲一讲纯文学呢？不知道。王文只是说，纯文学只是一种 “假意的”存在，那意思大概类似于纯文学只是一种虚假的想 象，是观念上的存在，是实无其事的。 至此，我们已力图从王文正面的、本意的方面加以理解。但这并不排除王文中，有多处自相矛盾的论证之处。 …… 点击附件浏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