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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2003年底至2004年初，夏宇继在沿丽江到迪庆的香格里拉旅行时，深受那片平和宁静、被誉为东方伊甸园的神奇土地和魅力无穷的纳西东巴文化的感染。在张福龙先生的积极建议下，他们俩开始酝酿举行一次纳西东巴教祭礼仪式。经过近十五个月的不断磋商协调，包括资料的查阅，听取多位纳西族学者专家及老东巴们的建议，委派相关人员专程到举办地点考察等，夏宇继和张福龙先生决定与从丽江市东巴文化研究院和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抽调的两位得力专家和力民、任春生一起组成课题组，共同进行一次对中断半世纪以上的纳西东巴教求寿仪式的调查。 夏宇继于2005年4月1日离开日本，在北京与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的摄影专家任春生先生会合，2日两人一起动身去云南省丽江，到达丽江后就由丽江市东巴文化研究院的张福龙先生带队，向目的地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塔城乡依陇行政村署明片第五组进发。同时，当天上午6点，由丽江市东巴文化研究院研究员兼为东巴的和力民先生带队，将所有从塔城乡署明各村以外请来的东巴接到署明作具体准备。于是，从4月2日开始，我们以恢复中断了60余年的纳西族东巴教求寿仪式为目的的调查正式拉开了帷幕，4月7日仪式圆满结束。 东巴教求寿仪式 纳西族东巴教是纳西族原始宗教向人为宗教过渡的一种宗教。而多达三四十余种的东巴教仪式是纳西东巴文化的主要载体，即用象形文字记载在东巴经书里的内容通过各种宗教仪式表现出来，并以宗教仪式传承下去。这些仪式或安抚诸鬼，或祈求神灵助佑，力图诠释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仪式与纳西族先民生产生活息息相关，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其中“祭天”、“祭风”、“祭三朵”、“祭星”、“祭署”、“祭丁巴什罗”等仪式相对为人熟知，是比较具有代表性的。 东巴教求寿仪式（也称延寿仪式）是由大中小仪式穿插交错、有机组合而成的综合型仪式，在纳西族东巴教各种仪式中规模最大。它是一套综合复合型仪式，组成整套仪式的大中小仪式起码要在十几个以上，几乎要逐个做遍东巴教的祈福仪式和驱鬼仪式。此外，该仪式还有“加威灵”的独特内容，即通过盛大的仪式，给予普通的东巴以神的名分使之大大增加神赋予的威力，或者给普通的人以神的赐名，使之得到神的保佑。通过求寿仪式，求佑华神，使举行仪式的东巴家族生命强壮旺盛、活力无穷。求寿仪式过程中会多次跳起东巴舞，吸引众多观众，场面多彩壮观，十分热闹。 该仪式的庞大复杂决定它具有三“多”的特征。一是参与人员多。仅做仪式的东巴就需要二三十个，还需要大量东巴助手及其他人帮忙做各种杂事。加上远近专程前来贺喜或看热闹者，整个仪式过程的参与人数不亚于节日期间。二是需要时间多。仅祭祀的时间一般就长达一周左右，加之前后的准备收拾，耗时近半个月。三是所需费用多。出于该仪式涉及的鬼神太多，祭献给神灵和鬼怪的牺牲供品令人咂舌。此外，每日还须提供参与者的饮食茶酒等，因而耗资巨大，一般人家很难负担得起，该仪式也很少举行，即使在解放前也难得看到（如上次仪式的主办东巴家为筹办那次仪式就花费了两年时间准备，而此后又用了两年才还完借款）。解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由于政治气候的巨变，举办这类宗教活动就愈发不可能了。 老东巴和秀 擅长仪式主持、年近八旬的和秀东巴是丽江境内曾参与过纳西东巴求寿仪式的唯一健在的老东巴。60多年前的求寿仪式就是为他的家族举行的。一旦和秀老东巴这位承上启下的历史见证人过世，就根本无法记录恢复原生态的纳西东巴教求寿仪式。就算依据不完整的资料勉强恢复，也会因“名不正言不顺”而很难获得认可，其意义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们原打算8月放假时进行这次调查。后来考虑8月正处丽江雨季，不利于搞仪式。特别是考虑到和秀老东巴体弱多病，山区的生活条件又十分艰苦，他老人家到底能坚持多久谁也心中无底。所以，我们毅然将这场带有抢救性质的调查提前到了学校新年度刚开始的4月初。 幸运的是，知道要恢复求寿仪式的和秀老东巴一直处于兴奋之中，好似从神灵那儿得到了无穷的支撑力量。在经过几场大家都以为不可能治愈的大病后，居然没有被疾病击倒而基本康复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没有搞完这次仪式，我怎么能走呢！” 年轻东巴杨玉华成为举办对象 这次我们的求寿仪式是为家住云南省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塔城乡依陇行政村署明片五组的东巴杨玉华（28岁，已婚）家举办的。选择他家是基于以下考虑：杨家是世代的东巴，到现在已有八代。现在东巴研究院进修的杨玉华1986年初中毕业后，由祖父乌洛建议在和顺老东巴办的东巴文化学校开始学习东巴。杨玉华2005年9月还应邀访问了美国。他哥哥杨玉光（32岁，已婚）后来也当了东巴。据说，杨家第四世祖修纳东子（东巴名）在世时，曾到鲁甸乡新主的一户人家参加过加威力仪式。祭仪前修纳东子带一幅拉旨铎命神像挂在神座上。当祭仪进行到给神灵献牲时，那只准备献给胜利神的白绵羊就自己主动地走到拉旨铎命神像前虔诚地跪下，令人们震惊！当时所有在场的大东巴都说，杨家只要供养好这幅威力无比的拉旨铎命神像，就不必再加威力了。上世纪40年代，东巴文化研究学者李宗灿想收走该神像，杨玉华的祖父乌洛就把神像送给了他。由于祖传的拉旨铎命神像已被送掉，杨玉华要成为一名有威望的东巴,就需要通过求寿仪式中的加威力仪式求得威力。我们也很愿意以这样一个有传奇色彩的世代东巴家庭为对象，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举行这次加威力的大型求寿仪式的时间、地点也随之决定下来。 被选择为此次恢复东巴求寿仪式场所的署明片概况 署明一带离丽江160公里左右，海拔约2650米，署明片共分六个组，其实就是六个自然村。 此次求寿仪式在第五组举行。主场地是杨玉华家的院落、居室，其他仪式也分别穿插在特定的山顶及家族祭天场等场地举行。 杨玉华家建在南低北高的山坡斜面上，院落的东南西三面都有住房。北面土墙向上就是山坡的斜面，形成一个天然看台。西方前是主祭台，挂着刹利威登、丁巴什罗、恒迪窝盘等神像。院中央插有砍下后装饰得很漂亮、顶端挂有纸鹤的高高的柏树。 第五组共22户，近120人，均为杨姓，都是纳西族，信奉东巴和东巴教。这里三面环山，林木资源丰富，而且天蓝山绿水清，自然风光优美，曾有过百岁老人，无人患癌症等现代病。各家散落在山坳之中，远的相距一公里以上。据考证，约250年前，从丽江南山的几户和姓及杨姓纳西人迁移到此，现在署明片的村民都是他们的后代。 五组的村民能吃饱穿暖，但人均年收入仅在300元上下，还属贫困地区。虽然从1982年通上了电，90年代也看上了电视（一半以上家庭已有大小不同的黑白、彩色电视），但至今没有电话，也无法使用手机。由于各种原因，停电也是家常便饭。 五组没有学校，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需步行两公里去上学，三年级以上要到更远的地方。一般上到小学毕业，少数上到中学。女孩子也能受教育。这里共出过两个大学生，现都在昆明就职。也有个别人中专毕业。 因为邮递员不直接送信到此，也没设商店，村民购物或取送信件需到15公里以外的塔城乡。天气好尚可坐手扶拖拉机（有三户已购置），而下雨时原本狭窄不平、坡陡弯急的山路更加危险泥泞，只得步行。 这里主要种植小麦、马铃薯、白芸豆和供自己食用的蔬菜，也种植核桃等。由于海拔高，不适于种水稻，村民都用其他作物去换取稻米。他们养有牛（黄牛、犏牛）、马、猪、山羊、绵羊、鸡、鸭等家畜。 这里饮用甘甜的山间泉水，燃料是自己砍伐的松木，冬天冷时降雪，取暖使用炭盆，炭由栗木烧制而成。 选择这里作为此次恢复东巴求寿仪式的场所，不仅因为60年前的最后一次仪式就是在这附近举办的，更因为这里至今原生态自然及人文环境都保护得非常好，而且夜不闭户、民风纯朴，是一方难得的净土，一块纳西文化的活化石。 决定此次大型求寿仪式主要仪规的出发点及具体安排 其实每个具体的求寿仪式，都要按照东巴教祭礼活动的义理和具体家庭、具体主人的历史及现实的境况来安排祭祀仪程。只会念很多经书的不一定是大东巴，至少不是最高明的东巴。最高明的东巴需要根据不同的情况变通组合仪式。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求寿仪式规模的大小也是根据主人的家况和具体要求而定的。而大型求寿仪式中的核心是加威力仪和求寿科仪，其余的仪式都为核心内容服务。因此，主要的祭仪安排者必须精通各种科仪，把握核心内容，依据东巴教求寿仪式的义理来有条不紊地安排祭祀仪程。 考虑杨玉华的父亲乌余（杨西）举办这次大型求寿仪式的目的除了为其子杨玉华加威力、求取威力神常佑家人外，还因乌余的二伯父早年出门当兵后一直杳无音讯，杨家希望加入防止二伯父亡灵作祟的内容，将仪式做得更全面一些。为此，和秀、和力民在反复商定后决定的仪式程序既含有结合这次具体情况的变通整合，又没有丝毫遗漏马虎，并在大力加强准备的前提下将仪式集中在六天内完成。 这次仪式共邀请了包括老东巴和秀及研究者兼东巴的和力民在内的28名东巴（16名来自塔城署明片，12名来自丽江附近）及十余名助手。东巴均通过认真挑选，并有一技之才，如有的是东巴舞大师，还有的能诵读上百本东巴经书。 名单如下： 日程如下： 第一天（4月2日） 1.布置主祭场、设神座、烧天香 2.迎接丽江地区的外来东巴仪式 第二天（4月3日） 1.退送口舌是非鬼并附祭凶死鬼仪式 2.大规模祭秽鬼除秽仪式 第三天（4月4日） 1.大规模祭祀署神（自然神）仪式 2.祭祀杨家祖先神仪式 3.祭嘎神（战神·胜利神）仪式 4.祭星神仪式 第四天（4月5日） 1.祭风仪式 2.祭景神（雷神）、本神（电神）仪式 第五天（4月6日） 1.请神加威力仪式 2.大规模烧天香仪式 3.请华神等大神赐福、求寿仪式 4.祭诺神（家畜神）仪式 第六天（4月7日） 1.祭山神仪式 2.祭三朵神（地域神）仪式 3.祭天仪式 4.送龙神仪式 5.祭素神（家神）仪式 要说明的是，以上19个仪式中并未包括诸多小型仪式，而一个大的仪式就要花费六七个小时。各仪式基本依次做来，但有时也兵分两路甚至几路，在院内或村落不同处同步交错举行。其中第四天举行祭风仪式的地点选在一处环境秀美的山顶，第六天的祭天仪式则在与全村祭天场比邻的以杨天顺为族长的杨玉华家族的祭天场举行。 仪式期间，东巴们诵经达200余册次，跳白狮舞、射箭舞等各种东巴舞近20场。仪式场地终日香烟缭绕，神前按需要摆放着各种面偶、米等谷物，以及酒、茶、酥油、盐、糖、香炉、油灯、蜡烛、净水碗等，还费很多周折寻到了一块祭署时必需的野生动物麂子的肉。晚上热闹依旧，灯火齐明。为给神灵和鬼怪祭献上牺牲供品，6天内先后共计宰杀4岁黄牛（公）1头，均在高原放养过3年的黑色山羊、半黑半白色及仅蹄部为黑色的白山羊各1只（均为公）、白绵羊各1只（公），3岁黑毛色公猪2口，大公鸡近20只。宰杀前要由东巴诵经，向它们说明情况，求得理解配合，然后由专门的东巴向其颈部下刀。一般要用每个牲畜祭四次神，即活祭（活着时祭一次）、血祭（以流出的鲜血祭一次）、生祭（以切下的各主要部位祭一次）、熟祭（煮熟后再祭一次）。此外，还做了上百块画好的木牌，几十个泥、面偶，以及逼真的纸羊、带叶树枝扎成的马、跳舞用的花束、箭弓等许多其他道具。有些准备物的数目尚在核实之中，仅是砍伐下来用以烧天香的松枝，堆积起来就足与小山等高。 由于以上程序实际是一周以上的内容，所以我们每天都要挑灯夜战。最晚一次是4月4日，祭完战神已经是半夜3点半。有时中午没时间吃饭，一边抓个馍往嘴里放，一边紧张地拍摄记录。每天的工作时间都超过十几个小时。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对于这次整个仪式真是做到全村动员、人人参加，多次形成高潮！如加威力那天远近竟然有200余人前来。到场者最小为襁褓中3个月的男婴（两个月前东巴为他做过烧天香的仪式，因为他家三代一直都只有女儿。按纳西习俗：如第一代是女儿，要招女婿。第二代还是女儿，仍可继续招婿。但三代以上还是女儿，就不能再招女婿而要嫁出门去。恰恰第三代生了这个儿子，所以做了上述仪式），最长者为73岁的老婆婆。人们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像过节一样前来助兴，连小学生也停课到场观看。仪式过程丝毫不含表演成分，东巴们出于信仰虔诚地诵经舞蹈，念得抑扬顿挫，跳得如醉如痴。观看者则欢呼雀跃,忘情地投入其中，形成少见的互动场面，令人十分感动！为了表示对神灵的敬畏，村民将为做华神用的两棵柏树砍下后，不用牛驮，也不用拖拉机拉，而是从5公里之外人工一步步扛了回来。夏宇继曾想讨要一块木牌留做纪念，但按照神意，用过的木牌除3块赠与固定人员外，其他必须烧掉。她只好打消此念。据记载署神吃素，于是祭署那日，全村没有动荤，无一例外。祭星仪式的开始时间要根据一颗最亮之星的移动位置来决定，于是大家都耐心地等到半夜12点半。祭战神时要求女性避开。至于缘由，有的说战神面目丑陋狰狞，恐吓坏妇女；有的说战神下身裸露，不便在女性前出现；但最被认同的，恐怕还是认为女性较男性污秽。总之，没有讲条件的余地！于是杨玉华母亲和他的妻子只能躲进厨房，作为活动组织者之一的夏宇继女士也没有得到任何特权。在这特定的地点和特定的时间，神灵的旨意高于一切，空气都开始变得神圣起来！ 我们崇敬无比地遵照了神的意愿，也以此感动了神灵。比如几天前还是大小雨不断的署明，自仪式开始前一天起便日日晴朗。4日那天的仪式，按东巴经的说法，仪式灵验的标志是降雨，于是顷刻在万里无云的晴天突降了一阵小雨。 结束语 总之，这次由夏宇继代表日本神奈川大学COE、张福龙、和力民代表丽江市东巴文化院、任春生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的三个方面组成的四人课题组共同密切合作，完成了对一个不可再造的原汁原味的宗教仪式的全面调查，而且进行得相当成功。在商业大潮涌动的情况下，与为数不少的以赢利为目的的商业性表演相比，能实现这种纯文化的调查更是显得难能可贵！故而我们坚信，这次全方位恢复的调查，一定能为人类文化的多样性贡献独特的文化基因！ 在这个小组中，有的是发起策划者，有的承担了很多繁琐的组织及具体协调工作，有的作为精通理论和实践的专家侧重负责仪式的组织安排，有的为整个活动留下宝贵的摄影录像资料，有的在文字总结方面颇有成绩，而且往往有人是多项兼而为之………应该说，每个人的作用都是不可取代、功不可没的！虽然调查期间艰苦紧张，但充实有趣，令大家终生难忘！至今闭上眼睛，耳旁都会响起祭场上阵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眼前便会浮现各位喜获神名的东巴幸福的笑脸和署明万颗繁星眨眼的深邃夜空！事实说明：这次的立项和选点都是正确的。专家们一致认为这是纳西族近半个世纪以来从未做过的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这使东巴文化在当地及整个丽江地区都得到一次更广泛深入的普及与传承。从人类学、民族学、民俗学和社会学的研究角度来看价值也非常之高。我们除继续完成宝贵的文字、图像资料整理工作以外，还要深入进行以下课题的后续研究： 1.探讨在现代化进程及生态环境变化中东巴信仰的位置。（想象署明公路维修好后闭塞的山村开放起来的情景，心情不禁复杂起来！那时，面对大山外传来的商品经济大潮，淳朴的民风民俗、恬静的民居村落、自然如画的署明会不会受到冲击？往日的宁静会不会被打破？生态会不会恶化？东巴文化会不会变异？但愿我们的忧虑是多余的！） 2.东巴仪式与纳西族人民现实生活的关系。 3.调查恢复这次东巴求寿仪式后各方面的反响、对各种人（如老少村民、老东巴、获神名的东巴、操办仪式的杨家等）的影响及长远意义。 4.调查东巴队伍的现存状况及年轻东巴的培养方向。特别想对一些有代表性的东巴作跟踪调查。如前面东巴表格中列出的那位老东巴和顺的孙子和秀东，他这次是作为和秀的替身在神梯上为诸东巴加威的，60多年前的延寿仪式也正是他家族的祖辈举办的。他虽只上过几年小学，但熟读东巴经书，而且诵起经来全身心投入，亢奋无比，极具感染力！以致连美国的相关部门都邀请他去那里演示，取得了宣传东巴文化的良好效果。他现正在东巴研究院进修，是国内外普遍看好的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轻东巴。 一言以蔽之，我们的工作还要继续细化、继续深入，力求将更有价值的学术成就献给具有辉煌传统文化的纳西人民，献给壮美的丽江大地和天空！从非物质文化的角度为维护人类文化生态的平衡、为人类文化研究做出更多贡献。 (执笔人：夏宇继) 此次调查因同时作为夏宇继的一个研究项目，所以是由她所在的神奈川大学COE出资的，由此提供了最重要的物质保证。中方上述两个研究单位的领导及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白庚胜先生也给予了大力支持。另外，丽江市东巴文化研究院的李丽芬副研究员在搜集相关资料等方面给予了诸多协助，同研究院的王世英研究员同行观看，配合给予具体说明；日本翻译家林雅子、云南大学学生赵婕也积极配合笔录和摄像，在此一并致以衷心的感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