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决定《蒙古秘史》列为世界名著,并将其英译本收入世界名著丛书,同时,号召其成员国,于1990年为《蒙古秘史》成书750周年举行纪念活动。对一部书籍而言,这是很高的荣誉和奖赏! 被中外学者誉为“蒙古史三大要籍之首”、“世界文学史上足以赞夸的神品”的《蒙古秘史》,不仅是一部填补世界历史空白的史书,更是一部描述马背民族成长经历的文学作品。 一般认为,该书写成于13世纪上半叶,成吉思汗的继位者斡歌台罕时代。其蒙古语书名是《忙豁伦·纽察·脱卜察安》,直译下来便是《蒙古秘史》。学者们认为,该书的原文是用畏兀儿体蒙古文写成的。但其畏兀儿体蒙古文原本,如同成吉思汗的安息之地一样至今尚未发现。也许,有一天人们会找到成吉思汗的安息之地,而《蒙古秘史》的畏兀儿体蒙古文原本可能已经永远从大地上消失了!可喜的是它没有绝迹,并且以更为奇特的形式留存了下来。这便是引发国际《秘史》研究之热潮的根基之作——明四夷馆的用汉字音写其蒙古语原文,逐词旁注汉译,并加分段节译的汉字音写本《元朝秘史》,即《蒙古秘史》。由于中世纪蒙古语的特有定式,加上汉字音写时的语音异化,再加上700余年的沧桑变迁,这本《蒙古秘史》便成了岩画般难以解读的“天书”。 《蒙古秘史》是一部记述蒙古民族形成、发展、壮大乃至称霸之历程的书籍。它从成吉思汗二十二代先祖孛儿帖赤那、豁埃马兰勒写起,直到斡歌台罕十二年(1240)为止,共记载了蒙古民族约五百年的盛衰成败的历史。书中既有蒙古高原父系氏族制时代狩猎生活,以及与它相关的图腾崇拜现象的记载;也有从氏族发展成部落,又从部落发展成部落联盟,从而又发展成为一个民族的历史脉络的讲述;还有从狩猎文化嬗变到游牧文化的如实记录;更有对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及以成吉思汗为代表的风云一代,抛头颅,洒热血,从夹缝中崛起,成就霸业的全程写照。这便是该书成为解读蒙古早期历史,解读游牧文化,解读蒙古民族文化性格的百科全书的原因所在。这个原因,更在于它的惟一性,因为《蒙古秘史》是从13世纪蒙古历史中流传下来的仅存的一部历史文献。 《蒙古秘史》以其特有的历史价值,独有的文献价值,以及完整系统的文化价值,逐渐引起了世人的关注。自清朝以来,除我国学者对其进行专门研究外,从19世纪开始传到国外,逐渐在国际学术界引发了持续至今的研究热潮,并取得了令人叹服的丰硕成果。已出版的研究专著、笺证、注释论著及多种语言的译本多得使人眼花缭乱,不胜枚举。但对普通读者来说,它仍然没有揭去其“天书”的神秘面纱。其原因是研究性书籍部头大、分类繁琐,注脚释义连连,买起来不经济,读起来不方便。一句话,尚未使其转化成大众的文化产品。 我们总是认为,文化的产业化,不仅在于开发,也在于挖掘和转化。我们只有将类似天书的,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挖掘出来,并将其转化成大众化的文化产品后,我们的文化产业才能形成贯通的理念链,叠加的价值链,复合的产业链。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冒昧地将一直被称为“天书”的《蒙古秘史》进行了大众化的现代汉语版翻译。在翻译中,我们在完整地保留其文献原貌的同时,对它特有的文学性给予了足够的关注。与此同时,为方便大众读者的阅读和欣赏,我们在参考吸收多家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书中重要的人名、地名和重要的历史事件与内容相关的文化、生活习俗等做了力所能及的说明和解读。其次是,用惯用的办法,在山川湖泊河流为主要指向的地名下面仍以直线做了标识。再者,用文献中出现的第一种写法统一了一种名称的几种不同写法。除此之外,就是具有蒙古语韵味的翻译了。 对一部神奇的作品进行翻译,本身是一次极好的学习机会,也是一项难免谬误的工作,更何况翻译的是众家研究的《蒙古秘史》。所以,我们在此真诚地期待着专家学者的批评、指正。 《蒙古秘史》不再是岩画般难以解读的“天书”,已成为一杯清澈剔透,愈品愈香的奶酒。 这部铿锵面世的现代汉语版《蒙古秘史》,具有四个突出特点: 一是它顺达、通畅的译文和具有旷古韵味的倾诉模式,大气而不失细腻,粗旷而豪情十足。 二是近600幅反映蒙古民族文化生活,反映草原风光的精美图片,在直观解读文字内容的同时,也展现了蒙古草原那令人神往的风光景致。 三是180余条画龙点睛的解读词。《蒙古秘史》毕竟是古代蒙古人在700多年前写下的,隐藏在文字后面的历史和被省略而留的缝隙与线索都需要连接、解读。180余条解读词不仅衔接了内容的缝隙,也为读者点亮了通向古代蒙古民族生活的路灯。 四是色彩缤纷的风情条目。蒙古民族的历史之特殊,生活之神奇,在很大程度上与它的宗教信仰、风情文化息息相关。为使读者了解“秘史”诞生的文化沃土,我们在正文两侧编入了200余条风情介绍,令人耳目一新。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