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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春峰 摘要：俞樾函札收件人的确认是重点，也是难点，张冠李戴或不知不详则严重妨碍了对函札史料的认知。俞樾函札整理中有5位误释者应予订正：“李古渔”不是湖南新化人李洵，也不是广西永福人李洵，而是江苏上元人李滨；“铁花”不是胡适父亲胡传，而是官至金华知府的冯誉骢；“纯伯”不是姚文倬，而是陆心源之子陆树藩；“米生（米孙）”不是蔡汇沧的小名，而是童宝善的号；“江小云”不是子虚乌有的江人骥，而是浙江钱塘人江清骥。有4位未知者应予确认：“澜江”是俞樾门生蒋清瑞，“子英”是光绪元年恩科举人施则敬，“茂文”是时任苏松督粮道的英朴，“梅仙”是俞樾门生邬梅仙。有8位未详者可予补充：“孟兰艇”是时任诂经精舍监院的孟沅，“陶柳门”是时任太仓州州同的陶甄，“王韬甫”是时任军机章京、官至太常寺少卿的王彦威，“许榴仙”是曾任无锡知县的许国瑞，“朱玉圃”是曾任抚州知府、江西候补道的朱澄澜，“赵君宏”是赵烈文次子赵宽（1863-1939），寿锡恭生卒年为1863-1927年，王同是俞樾门生，时任诂经精舍监院。 关键词：俞樾 俞曲园 春在堂尺牍 收入《春在堂尺牍》、流入日本、散见国内图书馆以及拍卖市场的俞樾函札，近十年来陆续得到整理考释，以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1]集大成，成绩斐然。由于函札收件人（上款）往往称字号，甚至用字号的谐音字、异体字、形近字以及简称，与姓名难以对应，或其生平与生卒年一时难觅。兹就目力所及，试作订正与补充。 一、对收件人姓名误释的订正 1．日本早稻田大学所藏俞樾“与李古渔明府”函札，整理者释“李古渔”为李洵：“李古渔：名洵，广西永福人。道光十四年（1834）举人，官云南永平县知县。著有《松窗馀事草》。”[2]所藏俞樾“与李古渔别驾”函札，整理者补释：“李古渔，李洵，原名壮庚，字古渔。广西永福人。道光十四年（1834）举人，官云南永平县知县。著《松窗馀事草》八卷。”[3]两处介绍大同小异，可能都受了《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的误导，[4]杂糅了两个李洵：《松窗馀事草》作者李洵是湖南新化人，寻霖、龚笃清编著《湘人著述表》：“李洵，字少泉，清新化人。由贡生叙宁远学官。《松窗馀草》八卷，清光绪九年（1883）舂陵学署刻本。”[5]傅熊湘《钝安脞录》卷二《李少泉》说《松窗馀事草》“为新化李洵少泉著。洵尝及湘皋之门……尝为宁远学官，扼于一第，抑郁不得志，故颇多忧愤不平之鸣”。[6]而道光十四年中举、曾官云南永平知县、原名壮庚字古渔的，是广西永福人李洵。俞樾函札是致“李古渔”，这就排除了字少泉的湖南新化李洵；“别驾”是通判，广西永福李洵仅为知县，不宜称“别驾”。今检俞樾曾为李古渔《说文解字本义训类》作序：“上元李君古渔，精于小学，于许氏之书致力尤深，著《说文解字本义训类》一书。”[7]“上元”是江宁附郭县，今属南京市，这就排除了广西永福李洵。字古渔的李滨，详见于缪荃孙等纂《江苏省通志稿》卷五七《人物志下·江宁府》：“李滨，字古渔，上元人……援例为浙江通判，……署温州通判，充杭州江干保甲总巡，署金华通判，统浙东巡江水师，所辖自钱塘江至衢郡常山，凡七百里。……出游归化城，过开封，主图书馆。……所著书凡二百余卷，已刊者《中兴别记》六十一卷，《说文解字本谊》二十六卷，《草说》十五卷，《急就草法考》九卷，《偏旁考》二卷，《记中兴事堂文丛》四卷，《续》一卷，《诗稿》四卷，《杂彩词》一卷，《梦榴堂简稿》十卷，《余稿》十卷，笔记杂著各若干卷。……滨以儒者，淹贯经史，而能兼吏才，解兵事，顾所遭非偶，侘傺以终，时论惜之。”陈玉堂《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列李滨字号“字古余，又字古愚，号少堂，一号青士，室名玉烟堂、梦榴堂”，定其生卒年为1855-1916年。[8] 2．上海图书馆所藏俞樾致“铁花公祖仁兄年大人阁下”，整理者认为“铁花”就是字铁花的胡传（1841-1895）。[9]但这一解释与“公祖仁兄年大人”称谓不符：“公祖”是对知府以上地方官的尊称，胡传终身未曾到此高位；“年”即“同年”，“年大人”是对乡试会试同榜登科者的尊称，1865年的秀才胡传绝不可能被1850年的进士俞樾称作“年大人”；[10]《俞樾函札辑证》根据札中“弟因老母倚闾”准确判定“此札作于同治十二年（1873）俞樾迎其母姚太夫人归吴养老至光绪四年（1878）八月十四日俞樾母去世之间”，[11]而胡传此时段还在安徽绩溪老家，多次参加乡试皆未中举，1881年才搭船自上海去天津转北京追随吴大澂。[12]这位既做知府又是同年的“铁花”，在俞樾诗中可以找到：《长沙欧阳泰，冯氏之青衣也，能诗文，以所著〈泥中吟〉见余于俞楼，因赋四绝句赠之》“大小冯君如见问”自注：“谓冯展云前辈、铁花同年。”[13]“大小冯君”用《汉书·冯奉世传》冯奉世之子冯野王、冯立兄弟先后为上郡太守典故，“冯展云前辈、铁花同年”指广东高要人冯誉骥（1822[14]-？）、冯誉骢（1825[15]-？）兄弟：冯誉骥，字仲良，号展云，道光甲辰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陕西巡抚；冯誉骢，字叔良，号铁华，道光甲辰举人，历官金华知府。[16]“华”同“花”，“铁华”即俞樾所称“铁花”，冯誉骢与俞樾同为道光甲辰（1844）举人，官至金华知府，尊称“年大人”和“公祖”都吻合了。 3．上海图书馆所藏俞樾致“纯伯仁兄世大人阁下”，整理者认为“纯伯”是姚文倬。[17]今按：“纯伯”既是姚文倬的字，又是陆树藩的字。陆树藩（1868-1926），字纯伯，号毅轩，湖州府归安县学优廪生，戊子科备取优贡，特赏国子监学正衔，[18]光绪十五年己丑恩科中式举人，十六年报捐内阁中书到阁行走，因办理浙江义赈奉旨赏加侍读衔，二十一年捐升郎中，二十七年报捐花翎，捐升道员。[19]俞樾《陆存斋先生〈宋史翼〉序》就称陆树藩“纯伯观察”。[20]因而此“纯伯”是姚文倬还是陆树藩，取决于函札称谓与内容。先看称谓，“纯伯仁兄世大人阁下”对应陆树藩概率极大：姚文倬与其父姚锡爵（字琅圃，郡增生，同知衔江苏前先候补知县[21]）虽是杭州仁和人，但未见俞樾与他们有文字来往；而俞樾与陆心源（1834-1894）、[22]陆树藩父子两代有交往：俞樾曾致函陆心源为已故父亲“史笔表扬，赐一传文”，[23]先后为陆心源著作《宋史翼》[24]和《仪顾堂集》[25]作序，陆心源死后应陆树藩之请作《广东高廉道陆君墓志铭》。[26]这种世交关系，体现在函札，就是俞樾称陆心源“存斋仁兄大人阁下”，自称“小弟”、“愚弟”或“愚小弟”；称陆树藩“纯伯仁兄世大人阁下”，自称“世愚弟”——正如上海图书馆藏俞樾函札对陈豪、陈汉第父子的称谓：称陈豪“兰洲仁兄大人阁下”，自称“愚弟”；称陈汉第“仲恕仁兄世大人文席”，自称“世弟”，[27]一丝不紊。再看函札内容，“生意”一词不可分割，“学”是动词，“诸姓入典学生意”指姓诸的少年进当铺做学徒，俞樾为此请托纯伯，亦如俞樾曾向湖州菱湖楚军水师左营管带张楚南推荐“典当学生意之杜生”。[28]陆心源亦学亦仕，亦商亦绅，祖上经营烟店和当铺，到陆心源手里不但当铺增至海记、恒记、长丰、裕源、济康等六家，而且在上海经营房产、钱庄和丝行。[29]光绪二十年（1894）陆心源去世，陆树藩作为长子主持家中一切事务，[30]因而俞樾向陆树藩请托“诸姓入典学生意”最顺人情，或许此札时间上限为1894年；纯伯回复“须一保人”，俞樾就“饬敝寓老家人朱喜作保”，则此札时间下限是朱喜死的丁酉年（1897）三月，见俞樾《前诗意有未尽再成十绝句》自注“朱喜者吾家老仆，三月中死者也”。[31]而1897年前的姚文倬不是在北京做翰林院检讨（1890-1893），就是在云南做学政（1894[32]-1906），俞樾舍近求远为学徒进当铺小事向他请托的可能性极小。 4．德清博物馆所藏俞樾致“米生仁弟”书四通，整理者认为米生“是德清清代徐、胡、谈、蔡四大家族中蔡家的蔡汇沧，米生是他的小名……蔡家有取‘某生’为字、号的传统”。[33]今按：“米生”是德清人，但不是蔡汇沧，而是童宝善。[34]俞樾为童宝善女儿所作《顾烈妇传》说“宝善字米生，以县令仕江苏，余门下士也”，[35]俞樾光绪元年（1875）应童宝善之请为其父亲作《童啸泉墓志铭》，[36]文末提及“宝善同治癸酉科拔贡”。而《清代朱卷集成》记载童宝善谱名葆善，字性初，号米孙，出生于咸丰癸丑年（1853）四月二十九日。[37]从字与名的对应关系看，名“宝善（葆善）”字“性初”比较合理。俞樾《卜烈女传》称“余门下士童米孙大令”，[38]《童母卜太恭人七十寿辰序》也称“米孙大令”，[39]与《清代朱卷集成》“米孙”一致。童宝善光绪二十年（1894）至二十一年（1895）任华亭县知县，[40]光绪二十六年（1900）任安徽省直隶和州知州。[41]第四通说“欣奉手书，知已清明日到皖”，是指童宝善任直隶和州知州，正如整理者说“此时蔡汇沧已是苏州洋务局洋务总办”，则不可能到皖办赈。 5．《春在堂尺牍》卷五“与江小云观察”，整理者简介：“江人骥（生卒年不详），字小云，扬州人。”[42]此应是根据俞樾《春在堂随笔》卷八：“钱梅溪先生缩临唐碑百余种刻石，扬州江小云观察人骥得其残石数十种以归，谋嵌之诂经精舍之壁。余为言之梅小岩中丞，中丞欣然出白金百两，属梁敬叔观察主其事，遂使精舍中增此一巨观。”[43]所记与此札“承以梅溪居士缩临唐碑百归之精舍，公之同好，甚盛举也”相合。然则简介受俞樾“扬州江小云观察人骥”误导：一是江小云名非“人骥”而是“清骥”，俞樾恐误记。上海图书馆所藏江清骥致俞樾函札：“昨奉复函，敬悉壹是。嗣检阅温公《通鉴目录》，即以唐碑纪年编次，开单呈览……斯若以为宋人手笔，又不得列于唐碑矣，今已改列至德之后，较为妥贴。”就是对此札俞樾批评“碑石前后凌乱，其所列次第全不足凭”以及《麻姑仙坛记》“既云唐碑，不得列宋年”等的回复，落款是“江清骥”[44]而不是江人骥，可为确证。萧山博物馆所藏江清骥行草团扇面，款识也是“小云江清骥”。[45]二是“扬州”系任职地而非籍贯，同句末尾“以归”可见（准确表述应是“江小云观察人骥自扬州得其残石数十种以归”）。李楁《民国杭州府志》卷一一三说“江清骥，钱塘人”，卷一六《诂经精舍》说“光绪五年，邑人江清骥得钱泳缩临唐碑数十种，请于巡抚梅启照，甃之廊壁”，“邑人”与前述“钱塘人”一致，“得钱泳缩临唐碑”云云就是此札所记之事。上海图书馆所藏江清骥致俞樾函札回答“得碑原委”：“嘉庆季年，扬州寓公鲍氏爱钱梅溪先生墨宝，刻于安素轩，后又屡易其主；咸丰癸丑之变，零落散失殆尽。庚申，弟驻扬督糈粮台，广为蒐集，仅得此四十种。”[46]庚申年（1860）江清骥“驻扬督糈粮台”，说得更具体。清李玉棻编《瓯钵罗室书画过目考》卷四记载：“江清骥，字小云，号颐园，浙江钱塘人。道光庚子举人，官江苏常镇道。工篆、隶、行、草。”[47]检其卒年是光绪十七年（1891）十一月十一日。[48] 二、对未知收件人姓名的确认 1．上海图书馆所藏俞樾致“澜江仁弟台足下”，整理者不详姓名生平。[49]今按：“澜江”是蒋清瑞的号，蒋清瑞《月河草堂丛钞》自序说是俞樾门生，“曲园师题赠以‘师古好学，工诗古文词，洵吾郡中后起之秀’”。除《月河草堂丛钞》外，著有《柘湖宦游录》四卷、《退结庐诗存稿》三卷、《退结庐诗遗稿》三卷。今检张良朔作于丙午（1906）夏的生平简介：“蒋侯名清瑞，字寀丞，号澜江，咸丰己未生，浙江湖州府归安县人，由优廪生中式，光绪癸巳恩科举人，授内阁中书，捐升兵部武选司主事，改官知县，现任江苏松江府金山县知县……”[50]可知其生年是1859年。《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记载蒋清瑞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正月“签掣江苏松江府金山县知县缺”，[51]杨葆光《金山蒋侯德政碑记》记载蒋清瑞于“光绪二十八年冬十一月到金山县任，三十二年夏五月受代，三十三年二月复任”。[52]俞樾致函“知老弟已奉回任之檄，想不日到金任事”，不应是指三十三年（1907）二月复任（俞樾去世于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应是指1903年10月29日《申报》第10966号第2页所载：“正任金山县知县蒋澜江大令清瑞，前经上宪调委闱差，现已事竣，旋省藩宪效述堂方伯，于本月初五日悬牌，饬回本任供职，大令卽于初六日趋诣各宪辕禀辞，初七日启行赴任。”则此札时间应是1903年。 2．上海图书馆所藏俞樾致“子英仁兄大人阁下”、“子英仁兄世大人阁下”，整理者不详姓名生平。[53]今按：根据下列证据链，“子英”可确定为施子英：此札对子英称“徐花农贵同年”，《俞樾函札辑证》第498页俞樾致徐琪（号花农）札称“贵同年施子英”，注解②说施子英是“光绪元年（1875）恩科举人”，第473页按语说“徐琪为光绪元年（1875）恩科举人”。检《重修浙江通志稿·考选谱》“清代历科举人题名”之“光绪元年乙亥科”有施则敬与徐琪。[54]施子英名则敬，详见《俞樾函札辑证》第498页注解②。 3．浙江图书馆所藏俞樾致“茂文仁兄大公祖大人”，整理者不详姓名生平。[55]今按：“茂文”即俞樾《曲园记》提及的“英茂文”：“其助我草堂之资者，李筱荃督部，恩竹樵方伯，英茂文、顾子山、陆存斋三观察，蒯子范太守，孙欢伯、吴焕聊两大令。”[56]《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记载：“英朴，字茂文，正蓝旗，满洲人，年三十四岁，由监生捐纳笔帖式，道光二十一年三月内签分工部，二十五年补本部笔帖式，二十九年京察一等，是年四月内补本部主事，咸丰二年补本部员外郎，五年京察一等，记名以道府用，是年二月内补授福建汀漳龙道。”[57]据《俞樾函札辑证》考证：“光绪四年八月十四日，俞樾母姚太夫人卒；光绪五年四月二十二日，俞樾妻姚夫人卒。此札末即‘制’‘期’并署，必作于光绪六年（1880）四月二十一日俞氏期服服除之前。札中又称蒋学溥正‘努力下帷，明岁春风，望其得售’云云，而光绪五年己卯适为乡试年，则此札作于光绪五年（1879）无疑。”今按：据俞樾《蒋泽山墓志铭》，蒋学溥“生于道光二十六年十月戊午，卒于光绪十六年闰二月丁卯，年四十有五”，“年二十应童试……又十年始举于乡”，[58]则是光绪元年乙亥科举人。[59]“光绪五年己卯适为乡试年”，则“明岁春风，望其得售”应指光绪六年庚辰科会试（春闱），而英朴卒于光绪五年十月十七日，[60]则此札上下时限是光绪五年（1879）四月二十二日至十月底。据曾国藩同治十年《苏省九年所征漕白二粮仍由海运津折》，英朴时任“苏松督粮道”；[61]据李鸿章光绪四年《英朴捐赈得力请奖片》，英朴时任“二品顶戴江苏督粮道”。[62]海运在上海分设内外两局，交兑事宜，内局由委员经办，外局由绅董经办。[63]《两江总督沈葆桢、江苏巡抚吴元炳酌议光绪四年冬漕海运程摺》说“应循案派委苏松粮道英朴，酌带委员绅董，先期前赴天津、通州两处设局会同妥为筹办”。[64]俞樾因门下士蒋学溥“苦乏装钱”应试，请托英朴“赏派海运绅董”一差，借助本年冬由上海海运到天津的漕粮商船北上。 4．南京图书馆所藏俞樾致“梅仙仁弟”、“梅仙老弟”，整理者不详姓名。[65]今按：“梅仙”即邬梅仙，汉阳人，俞樾门生，俞樾《右台仙馆笔记》卷七称“门人汉阳邬梅仙”。[66]“楳”是“梅”的异体字，《俞楼杂纂》卷五十《俞楼经始》里这位“邬楳仙”与“王梦薇、沈兰舫、孙渔笙、徐花农”[67]诸同门一起出现，此札俞樾为梅仙与梦薇“并抱清才，而光景落寞”而叹息。俞樾门人吴昌硕书于己卯（1879）的五律《听邬梅仙少尉弹琴即赠》说“仙吏原非隐，梅公尚有官”。[68] 三、对收件人生平不详的补充 1．《春在堂尺牍》卷三“与孟兰艇”，整理者未介绍“孟兰艇”。[69]今检“孟兰艇”见于《春在堂随笔》卷二：“潘少梅以小印见赠，文曰‘西湖长’……余虽不敢当，然年来适为西湖诂经精舍山长，未始不可妄窃以自娱也，监院校官孟君兰艇因言……。”“潘少梅以小印见赠”事，俞樾写入诗作《潘少梅以小印一方见赠，文曰“西湖长”，赋诗谢之》，诗作于己巳年（1869）。[70]此札“课卷阅定，送还，乞即榜示”，正是监院校官职责所在。检1869年前后诂经精舍孟姓监院有孟沅：同治七年（1868）作为监院参与了《诂经精舍三集》的校刊，光绪五年（1879）作为监院参与了《诂经精舍四集》的校刊。[71]陈玉堂《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续编》：“孟沅，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字兰汀。咸丰二年（1852）举人。官杭州府训导。”[72]“兰汀”应是俞樾所称的“兰艇”。据李楁《民国杭州府志》卷一〇二、一〇四，孟沅同治七年（1868）任仁和教谕，十三年（1874）以教谕兼训导，光绪三年（1877）以仁和教谕兼余杭教谕。而1883年7月10日《申报》第3678号所载“光绪九年五月分教职单”，孟沅举海盐训导。谭献作于光绪十三年（1887）五月初九日日记：“亡友孟兰艇葬其先人衣冠，有俞编修《墓志》，蒙叔书之，未刻石。今兰艇死数年，嗣子稚无知；许迈孙为兰艇亲家，谋补刻《孟公志》而属予为文记其本末。乃撰《书孟府君墓志后》一篇。”[73]可知孟沅卒于1883-1886年之间。若得见《孟公志》或《书孟府君墓志后》，则生平尤详。 2．《春在堂尺牍》卷五“与陶柳门州同”，整理者未介绍“陶柳门”。[74]今检俞樾《爱庐介寿图记》为陶柳门而作：“爱庐者，陶柳门刺史之封翁筑以奉其母凌太恭人者也。”[75]据吴昌硕《陶柳门甄榷厘塔港，属书“蜗寄盦”额，诗以媵之》、[76]章涵汀《磨兜坚斋杂记》“陶柳门刺史甄为予作《荻溪渔隐图》”，[77]则陶柳门名甄，柳门或其号。同治十一年（1872）陶甄补太仓州州同缺。[78]检《湘人著述表》：“陶甄（？-1906），字雨耕，清宁乡人。入湘乡潘效苏幕，以功保直隶州知州，署洛浦知县。《息园诗存》一卷，《联语》一卷，稿本，藏湖南图书馆。”[79]《湖南古旧地方文献书目》著录陶懋墉辑《息园八十寿言》：“陶雨耕自归田后适逢国变，息影空山，其处境正与陶渊明相似，故自号其所居曰‘息园’。1933年秋80寿诞，本书乃寿颂诗集。”又著录陶懋墉辑《陶雨耕公诔辞》一卷、《哀词》一卷：“陶雨耕（？-1938），宁乡人。陶懋墉父，1938年卒，享年85岁。本书辑录诔辞及哀词。”[80]享年85岁，则生年为1854年，《湘人著述表》卒年不确。 3．俞樾《春在堂尺牍》卷六“复王韬甫比部”，整理者未介绍“王韬甫”。[81]今按：“王韬甫”是浙江黄岩人王彦威（1843-1904），字弢（韬）甫，号藜庵。检王舟瑶《从叔父太常公行状》：“公讳彦威，字弢甫，原名禹堂，字渠城……五月初八日以疾卒，距生于道光壬寅十二月十二日，春秋六十有三。”[82]何奏箎《清故太常寺卿王公弢夫墓志铭并序》：“光绪三十年甲辰五月初八日，太常寺少卿王公薨于位……公讳彦威，字弢甫，浙之黄岩人……同治庚午以廪膳生登贤书，历官工部主事，员外郎，军机章京，方略会典二馆纂修，江南道监察御史。王大臣惜公材器，奏开御史缺留枢垣领班，甲辰二月，由四品京堂拜太常寺少卿，视事仅四阅月，春秋六十有三。”[83]王彦威原名禹堂，俞樾《卢孺人〈焦尾阁剩草〉序》：“岁在戊辰，余主讲诂经精舍，有王生曰禹堂者，肄业其中，乃孺人之长子也。”[84]“韬”、“弢”异体字，俞樾《秋镫课诗图为王弢甫孝廉禹堂赋》、《春在堂随笔》卷五均作“王弢甫”。王彦威生平事迹，还可参考伯翔整理《王弢甫及其〈清季外交史料〉》、[85]朱梅光《近代中国外交史学研究》第二章《王氏父子与〈清季外交史料〉》。[86] 4．俞樾《春在堂尺牍》卷六“与许榴仙”，整理者未简介“许榴仙”。[87]今检清王元铸《徐达先先生序》提及“岁甲午春，余与乡先生杨霖士观察以迴、邵海峤刺史文焘、许榴仙大令国瑞、张黼廷孝廉均遊于二泉亭上”，[88]则“许榴仙”是许国瑞。刘继增《纪（无锡）县城失守克复本末》卷四记载同治“四年乙丑二月，在籍……知县许国瑞”。[89]上海图书馆藏俞樾致“花农仁第馆丈”有云“许榴仙兄尚在江阴”。[90]徐琪（号花农）《花砖日影集》卷五《许留仙观察自号相室主人，好尚风雅，翰墨极精，早年工于音律，中岁逃禅，徹三昧之旨。余虽齿德相殊，然幼处君家，辄荷青睐，故虽相隔千里问遗不绝，君有新颖事，必以告余；余偶有所得，亦必相闻……》虽是诗题，也提供不少信息。据《无锡名人室名别号索引》，“柳仙”、“留仙”都是许国瑞别号。[91]据《民国山东通志》卷六十《职官志》记载，江苏无锡人许国瑞同治十三年（1874）至光绪二年（1876）曾署山东蒙阳县知县；据《民国新昌县志》卷八《职官表》记载，江苏人许国瑞字榴仙，光绪二十一年（1895）曾署浙江新昌县知县。 5．《春在堂尺牍》卷五“与朱玉圃同年”，整理者未介绍“朱玉圃”。[92]今检黄叔璥《国朝御史题名》：“朱澄澜，字琳辉，号玉圃，浙江秀水县人，癸卯科举人，由刑部员外郎补授陜西道御史、江西侯补道。”《光绪抚州府志》卷三七记载朱澄澜同治十年任抚州知府。[93]《清代人物大事纪年》标示其生年为1817年三月三十日，[94]据1884年3月17日《申报》第3922号：“江西候补道朱澄澜于二月十五日未时在包衙前公寓仙逝。”俞樾甲辰科举人，兄俞林（字壬甫）癸卯科举人，故俞樾《光绪二十八年六月辛亥，浙江巡抚任公以樾中式道光二十四年甲辰恩科举人，遵例于光绪二十九年癸卯正科重赴鹿鸣筵宴……》自注：“余与兄壬甫于癸酉、甲辰联科中式。”朱澄澜亦癸卯科举人，俞樾称之“同年”，应如俞樾《前诗意有未竟再成四律》“小录休嫌癸甲殊”自注：“余与癸卯诸君本兄弟同年也。”[95] 6．《香书轩秘藏名人书翰》致“君宏仁兄姻大人阁下”，整理者确认为赵君宏，而不详生平生卒。[96]今检叶景葵《赵君闳行略》说赵君闳是“赵惠甫先生之子”，[97]朱尚文编《清赵惠甫先生烈文年谱》说赵宽是赵烈文（字惠甫）次子，字君闳。[98]张维骧《清代毗陵名人小传稿》卷十《赵宽》：“宽字君闳，别号止扉，阳湖人……年逾五十，以诸生由瞿鸿禨学使保荐经济特科，旋以知县分发浙江，历知嵊县及富阳县事，孜孜求治，勤恤民隐。受代后先后任赣抚李兴铭、江督端方幕僚，于地方政事多所擘画。民初一度管榷震泽，並任职江南官产处有年。旋即归田，以著述自娱，随冯梦华辑《江南通志》。晚年益潜心考订之学，题识家藏金石版本几遍……二十六年事变，忧愤国事，得中风疾，流离迁徙，避申就医，卒于沪，享寿七十有七。”[99]陈乃乾《阳湖赵惠甫（烈文）先生年谱》记载赵宽出生于同治二年（1863）三月十四日，[100]“享寿七十有七”则是卒于1939年。 7．日本早稻田大学所藏俞樾“与寿梅契”，整理者或仅言寿梅契是清末秀才，曾是俞樾族中的老师，[101]或据《墨城村志》简介其生平，[102]不详生卒年。今检《光绪三十三年（1907）杭州府中学堂职教员名单》，经学兼国文教员寿锡恭，字梅契，44岁。[103]参照其中张相30岁对应1877年生，寿锡恭44岁当为1863年生。据寿梅契次女寿缘定之女郑延自述，寿梅契病逝于1927年。[104]其生平，夏敬观《诸暨寿梅契先生传》记载较详：“君姓寿氏，讳锡恭，字梅契，晚号复叟，世为浙江诸暨县人……君生有异禀，敦笃敏悟，童子时试县中，屡冠其曹。师事县人袁茗泉，奇其才行，以女妻之。既为诸生，不屑屑事举子业，遂谒德清俞曲园先生诂经精舍，受其业。曲园为学务博涉，不颛一经。君用师说，遍及群经章句文义，旁证周秦诸子，辄于笺疏外有剏获。曲园特取《汉书·郑康成传》‘洽孰经传’语曰：‘惟孰故洽，郑学所以闳通。’用‘洽孰’字颜其斋，以裦勉之。……立劝学精舍，著《养性录》《求志斋庸言》原本经史，约敕身心，学者趋就，成材甚盛，曲园复为作《寿氏劝学堂义塾记》。厥后君以经史教授浙中诸学校……君县中立女子师范学校令魏伯桢，尚求年老有德者王之，君于是归为女子师，十年而殁。君五岁丧母，事继母孝，举孝廉方正，里人翕然，以为孚名实。家县之墨城，聚族居，君自署其堂曰养源。”[105] 8．上海图书馆所藏俞樾致“同伯仁弟”，整理者采集王同简介不误，[106]若能补充王同是俞樾门生，时任诂经精舍监院，则有助于理解函札。王同曾官刑部主事，故俞樾《王同伯比部〈唐栖志〉序》、[107]《重九前一日至杭州湖楼山馆小住月余得诗十七首》自注、[108]《西湖杂诗》自注[109]称“王同伯比部”。而此18通函札几乎都是称“仁弟”，这是因为如《王同伯比部〈唐栖志〉序》所说王同是“门下士”；此18通函札多半出现“寄还课卷”、“接到课卷”、“寄到秋季束脩”、“寄上五月题”等，是因为王同时任诂经精舍监院。光绪九年（1883）所刊《诂经精舍五集》、光绪十一年（1885）所刊《诂经精舍六集》，王同都作为监院参与了校刊。[110]王同1903年去世，俞樾挽联还念念不忘“余主讲诂经，曾来充监院”[111]往事。 注释： [1]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年。 [2]王宝平：《早稻田大学所藏俞曲园遗稿〈春在堂尺牍七〉》，《文献》2006年第1期。 [3]赵厚均：《早稻田大学藏春在堂尺牍补释》，《文献》2010年第1期。 [4]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498页。 [5]寻霖、龚笃清编著：《湘人著述表》，长沙：岳麓书社，2010年，第378页。 [6]颜建华编校：《傅熊湘集》，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453页。 [7][20]俞樾：《春在堂全书》第4册，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年，第457、336页。 [8]陈玉堂：《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338页。 [9][17]周德明、黄显功主编：《俞曲园手札》，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2011年，第357、364页。 [10]致俞樾“曲园仁兄年大人侍史”函札，自称颉刚，显然是曾纪泽。周德明、黄显功主编《曲园所留信札》，亦误作胡传，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2011年，第328页。 [11]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98页。 [12]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第一卷《钝夫年谱》，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43-507页。 [13]俞樾：《春在堂全书》第5册，第112页。 [14][15]朱彭寿编著，朱鳌、宋苓珠整理：《清代人物大事纪年》，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第1175、1200页。 [16]徐世昌：《晚晴簃诗汇》，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6324、6357页。 [18]顾廷龙主编：《清代朱卷集成》（279），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92年，第385页。 [19]秦国经主编：《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6）第604页、（7）第374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 [21]顾廷龙主编：《清代朱卷集成》（278），第375、376页。 [22]生平简介见周德明、黄显功主编：《俞曲园手札》，第346页。 [23][27]周德明、黄显功主编：《俞曲园手札》，第347、354、364页。 [24][25][26][35][36][38][39]俞樾：《春在堂全书》第4册，第336、651、549、540、97-98、509、470页。 [28]陈瑞赞：《俞樾致张楚南手札十七通系年考释》，《文献》2013年第5期。 [29]刘荣华：《陆心源及其来往书札解读》，《收藏家》2008年第2期。 [30]虞云国：《皕宋楼藏书去国原因新探》，王绍仁主编：《江南藏书史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33页。 [31]俞樾：《春在堂全书》第5册，第227页。 [32]见1895年5月10日《申报》第7920号：“兹新任云南学政臣姚文倬于光绪二十年十二月十八日接篆任事。” [33]周建忠、施兰：《德清博物馆藏俞樾札记考释》，《东方博物》第52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 [34]童宝善生平详见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448页注②。 [37]顾廷龙主编：《清代朱卷集成》（396），第275页。 [40]何惠明、王健民主编：《松江县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27页。 [41]朱大绅修，高照纂：《光绪直隶和州志》卷十一《职官表》，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247页。 [42]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106页。 [43]俞樾：《春在堂全书》第5册，第479页。 [44][46]周德明、黄显功主编：《曲园所留信札》，第339、339页。 [45]萧山博物馆编：《萧山博物馆书画珍品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11年，第101页。 [47]《丛书集成续编》第95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9年，第79页。周德明、黄显功主编《曲园所留信札》把《瓯钵罗室书画过目考》误为江清骥所作，第339页。 [48]顾廷龙、戴逸主编：《李鸿章全集》第20卷，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347页。 [49][53]周德明、黄显功主编：《俞曲园手札》，第366、366页。 [50][52]蒋清瑞著，张良朔编：《柘湖宦游录》，台北：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8年，卷首。 [51]秦国经主编：《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28），第437页。 [54]民国浙江省通志馆编，浙江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整理：《重修浙江通志稿》第14册，北京：方志出版社，2010年，第9309、9311页。 [55]浙江图书馆编：《浙江图书馆馆藏名人手札选（二）》上册，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10-11页；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693页。 [56][58]俞樾：《春在堂全书》第4册，第55、411-412页。 [57]秦国经主编：《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2），第688页。 [59]民国浙江省通志馆编，浙江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整理：《重修浙江通志稿》第14册，第9312页。 [60]朱彭寿编著，朱鳌、宋苓珠整理：《清代人物大事纪年》，第1579页。1915年8月10日《甲寅》杂志第壹卷第八號《李莼客日记》：“己卯……十月二十九日，英桂卒……其弟英朴先十余日死。” [61]《曾国藩全集·奏稿》，长沙：岳麓书社，2011年，第244页。 [62]顾廷龙、戴逸主编：《李鸿章全集》第8卷，第105页。 [63]倪玉平：《清代漕粮海运与社会变迁》，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第204页。 [64]江苏省财政志编辑办公室编：《江苏财政史料丛书》第一辑第二分册，北京：方志出版社，1999年，第219页。 [65][69]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693-694、243页。 [66][70]俞樾：《春在堂全书》第5册，第833、86页。 [67]俞樾：《春在堂全书》第3册，第772页。 [68]刘正成：《中国书法全集77吴昌硕》，北京：荣宝斋出版社，1998年，第238页。 [71]张崟：《诂经精舍志初稿》，《西湖文献集成》第20册，杭州：杭州出版社，2004年，第729页。 [72]陈玉堂：《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续编》，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207页。 [73]谭献：《复堂日记》，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317-320页。 [74][81][87]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370、413、515页。 [75][84]俞樾：《春在堂全书》第4册，第217、29页。 [76]吴昌硕：《吴昌硕诗集》，桂林：漓江出版社，2012年，第84页。 [77]徐兆玮：《徐兆玮日记》，合肥：黄山书社，2013年，第2173页。 [78]《申报》第106号第4页，1872年8月31日。 [79]寻霖、龚笃清编著：《湘人著述表》，第939页。 [80]湖南图书馆编：《湖南古旧地方文献书目》，长沙：岳麓书社，2012年，第805-806页。 [82][83]王彦威、王亮编：《清季外交史料》，台北：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8年，卷首。 [85]政协浙江省黄岩县委员会文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编：《黄岩文史资料》第9期，1987年。 [86]朱梅光：《近代中国外交史学研究》，合肥：黄山书社，2012年。 [88]《中国近代科学先驱徐寿父子研究》编辑委员会辑：《锡山徐氏宗谱》，1998年。 [89]杨家骆主编：《太平天国文献汇编》第五册，台北：鼎文书局，1973年，第267页。 [90]周德明、黄显功主编：《俞曲园手札》，第360页。 [91]无锡市图书馆：《无锡名人室名别号索引》，2004年，第218、233页。 [92][96][102]张燕婴：《俞樾函札辑证》，第660、635、337页。 [93]许应金荣、朱澄澜修，谢煌等纂：《光绪抚州府志》卷三七《职官志》，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595页。 [94]朱彭寿编著，朱鳌、宋苓珠整理：《清代人物大事纪年》，第1129页。 [95]俞樾：《春在堂全书》第5册，第269页。 [97]叶景葵著，顾廷龙编：《卷盦书跋》，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28页。 [98]朱尚文编：《清赵惠甫先生烈文年谱》，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1980年，第1页。 [99]常州旅沪同乡会，1944年，第40页。 [100]台北：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3年，第40页。 [101]王宝平：《早稻田大学所藏俞曲园遗稿〈春在堂尺牍七〉》。 [103]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二辑上册，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年，第552页。 [104]郑延：《人生之曲：我和我的一家》，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3年，第12页。 [105]《青鹤》二卷十五期，第64页，1934年6月16日。 [106]周德明、黄显功主编：《俞曲园手札》，第350页。 [107]俞樾：《春在堂全书》第4册，第650页。 [108][109][111]俞樾：《春在堂全书》第5册，第156、273、690页。 [110]张崟：《诂经精舍志初稿》，《西湖文献集成》第20册，第730页。 作者简介：颜春峰，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复旦大学中文系访问学者。 本文系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重点资助项目“《俞樾全集》整理点校”( 项目批准号：1352) 的阶段性成果。 原载《复旦学报》2017年第1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