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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钊佚文考略

http://www.newdu.com 2017-10-22 文学遗产网络版 佚名 参加讨论

徐世中
    摘要:张裕钊为近代著名文学家和书法家,王达敏先生校点的《张裕钊诗文集》是目前所见收录张裕钊作品最为完备的集子。然因载籍甚众,该书仍然有遗珠之憾。笔者最近在查阅桐城派相关文献的过程中,注意到张裕钊的15篇文章为该书所未收,因其具有一定的文史研究价值,今抄录补出,并略加考释,以供修订时参考。
    关键词:张裕钊  佚文  考略
    张裕钊(1823-1894),字廉卿,号濂亭,湖北武昌人,为晚清著名散文家和书法家。其古文甚得曾国藩赞赏,与吴汝纶、黎庶昌、薛福成并称“曾门四弟子”。
    张裕钊一生主要致力于文学创作与书院教育,诗文著作主要有《濂亭文集》8卷,《濂亭遗文》5卷,《濂亭遗诗》2卷等。王达敏先生校点的《张裕钊诗文集》,系学界第一次对张裕钊的作品进行全面整理,嘉惠学林甚多。然载籍甚众,遗珠难免,笔者最近在研究过程中,注意到张裕钊的15篇文章为王达敏先生校点的《张裕钊诗文集》所未收,同时也为孙莹莹所撰《张裕钊佚文考》和李松荣所撰《张裕钊书札辑补——<中国学报>上的<张廉卿先生论文书牍摘抄>》所未收。现对这15篇文章抄录补出,并略加考释,以供研究者参考。
    诰授荣禄大夫工部左侍郎沈公行状(代)
    曾祖晖,诰赠荣禄大夫。
    祖廷煌,诰赠荣禄大夫。
    父学堦,诰赠荣禄大夫。
    公讳维鐈,字子彝,一字鼎甫。浙江嘉兴人。少而刻厉,自力于学问,然不敝敝为世俗科举之业独慨焉,欲有所造于圣人之遗经与古硕儒之诣。尝受学鸳湖书院,院长段茂堂先生一见,深敬异之。
    嘉庆六年,举于乡。七年,成进士。散馆,授编修。以文学受知仁宗睿皇帝,充皇清文颖馆纂修官,奉命偕辑《全唐文》。又入直懋勤殿,与修《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累有白金、文绮之赐。充辛未、癸酉乡会试同考官各一,再迁为司经局洗马,督湖北学政,在任迁翰林院侍讲转侍读。
    宣宗即位,授翰林院侍讲学士,与修《仁宗实录》。二年,为福建考官。试事毕,遂督学福建。先是前学政韩鼎晋奏称:“各省士风非一任事者,或不区良楛,一切痛惩艾之。不肖之徒,累及贤者,大失朝廷所以劝士之意,请分别劝迪,以培士气。”至是命总督赵文恪公慎畛与公集议。因益推论所以,约官吏,育人材,使善者得息,而不类者亦得所惩。言甚切至,奏入从之。在任转侍读学士,擢大理寺少卿。八年,督顺天学政,累迁太仆寺卿、宗人府府丞、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十二年,督学安徽。期满,当受代,谕仍留任,在任授工部左侍郎。公于是五督学政矣!
    公为学政,所至尝侃侃自将,使表植则端人,士翕然向风,乃耨栉而长养之。莠者畏匿,秀者茁出。又因事任功,以为人士休自四省之士与当时尝所共事之人。其所登崇皆曰明,其所摘治皆曰察,其所更置皆曰有功于我。任安徽时,尝以凤阳府属之寿州、凤台去郡阔远,余数百里;又有长淮之阻,风涛覆溺者比比。乃与总督陶文毅公澍、巡抚邓公廷桢建议,奏请更设试院于寿州,使二州县士就试其中。下部议行,人尤以为便。公自分校乡会试及典乡试,号为得人,如侯官林文忠公、晋江陈给谏庆镛,并为当世所重。洎为学政,所取尤多朴士。时论韪公之慎司文柄,有以贤于人人也。十八年,以疾致仕。
    公既以笃学懿行伏天下,自少至老,未尝一日辍业。其后罢官居京师,益讲明学术,以风后起。于书无所不窥,人治之大,古今之变,典章沿革、声音训诂之繁,皆掇取其要恉。其治《通鉴》一书,旁考参稽,朱墨点勘,反复数过而不已。尝为《姚文僖公文田〈古音谐〉书后》,言正音部分,以达他部之流变,深究昆山顾氏、婺源江氏之旨。至于他学,亦多所发明,然必折中于义理,归命于有宋诸子及前明、国初诸大儒之书,尤多且久。潜心独诣,口飡而身被焉。尝序长沙唐先生鉴所纂《学案》谓:由汉唐以来,学者中于释老之害,其尤敝者。金溪、姚江之伦,袭儒者之似,以弥缝佛氏,泛滥乎天下,沉溺乎人心。圣清兴,而平湖陆子、桐乡张子出,其焰少熸矣。然犹有诐邪之徒为调停之说以相眩,学者泯泯,罔所适从。激而愈变,乃复有末学小儒,掇拾汉氏之余绪,以与程朱相攻难,此皆学术世道之大忧,而有识者所深闵也。盖公之自得于中,而不肯苟同者如此。然公未尝论箸以自襮,而独实以措之人已。上下出处,取与之际,碻然自致于其内,而夷然裕乎其外,诚恭方质可慕。而则服官践职历四十年,体用充备,本末完好,天下识与不识,笃称为贤者。至其引疾早退,皆以其用未竟为惜。其家居皆依附之,其死也哭之皆哀云。
    道光二十九年,江淮以南大水,西薄荆湖,东至于海,滔滔七省。浙中郡县漂没,民无所得食。公致书巡抚吴君文镕,告以先后缓亟之策。巡抚君然公言,遂咨以事,求共济。公博采综画,夙夜忧劳,竟以成疾,以是年六月某甲子卒,年七十二。其后,巡抚君卒入告,天子颁帑金数十万,以振穷民,浙人获苏,议自公发也。
    公持身约甚。虽贵显矣,而被服寒素。岁禄所入,恒以急人之乏。晚归嘉兴,置墓田若干亩以赡族邻;月给廪粟以睭贫穷,醵金以广恤嫠之额数。凡可济于物者,倾身求之。其于一己之嗜好,泊然无所求也。间独喜藏书籍,多方购访,必致而后已。如程氏《读书分年日程》、罗氏《困知记》、陆氏《思辨录》、张氏《遗书》及《年谱》、祝氏《淑艾录》、汪氏《儒先晤语》诸书,世或不多有,与虽有而漫漶讹脱不可读者,旁罗旧本,手为订正,芟复刊误,付诸梓人,前后至十余种。又闻天门胡氏《读书说》放佚矣,有官其地者,属为访其后裔,刊以行世。盖其深知笃好抉发幽光而惠来者,亦不自知其力之勤也。
    子二人:宗涵,刑部司务;宗济,太学生。孙二人:曾棨、曾植。谨具历官、行义及为学之指归,牒付史馆,备甄择焉。①
    按:该文录自沈维鐈著《补读书斋遗稿》。尽管文章落款为“门下士前史官曾国藩谨状”,但据曾国藩于《绵绵穆穆之室日记》中记咸丰元年八月二十一日事:“未初至申正,改张廉卿所代作《鼎甫先生行状》。”②由此可知,此文系张裕钊代作。鉴于此种情况,《曾国藩诗文集》(王澧华校点)与《曾国藩全集·诗文集》(岳麓书社版)均未将此文收入其中。
    另据王达敏先生纂辑《张裕钊年谱》云:
    道光三十年庚戌(一八五○)二十八岁
    在京师,考取国子监学正学录,授内阁中书;见知于主考官、礼部侍郎曾国藩。③
    由此可知,在道光三十年,张裕钊因文才而被曾国藩所赏识,而在相识的第二年,曾国藩就将为自己老师撰写行状的重任交给他,让其代笔,从中可见曾国藩对张裕钊的重视和信任。后来,在曾国藩的提携之下,张裕钊古文水平日益精进,最终成为晚清著名的桐城派大家。
    张裕钊代笔的这篇《行状》,除对沈维鐈一生形迹作了概括性的描述外,还对其人品、功绩及学问旨向均进行了评价,因此,该文对于人们正确认识沈维鐈无疑具有重要价值。
    致范月槎(三通)
    (一)
    月丈大人阁下:
    顷奉手书,敬悉壹是,兼承赐寄诗章,缠绵真挚,情深文明,捧读再三,不忍释手。但奖饰过甚,非不肖所能堪荷耳。惭感惭感,所命代求墓碣一事,因人事匆匆,不敢草率应命,候迟日当敬为区处也。黄州勷校一席,有仲远观察为之推毂,必当延请有道。裕钊于今日归省,见已束装,不能至观察处去矣。伏祈原之。前属局务事,已转托周寿珊刺史,并将吾丈名条交付。刺史亦深以裕钊言为可信,惟刻下人浮于事,未知何日得有机缘耳。湘畹一函已收到,费心之至。与小畹书即当寄去也。胡东翁已代为致声,有信至都中。鹤生处希为道意。裕钊未及附寄数字,甚歉甚歉。小函处并祈道候。忙中草草奉复,即颂元安,惟亮察不赐。
    裕钊顿首   五月二日辰刻
    太伯母太夫人尊前,祈叱名请安。家兄、舍弟等属笔请安。④
    按:张裕钊撰写的这三通《致范月槎》均录自《清代名人书札》。
    信中“月槎”指范志熙。范志熙(1816-1889),字月槎,武昌县神山乡神四里人,号木犀香馆主人。能诗文,同光间以诗名。著有《范月槎诗文稿》、《退思存稿》等。
    张裕钊与范志熙交往密切,在其诗文集中涉及到范志熙的就有如下篇目:《范月槎观察六十寿序》、《题范月槎雨窗觅句图》、《范月槎观察以欧公生日招同人宴集愚园即席赋此》和《范月槎丈属题栖霞寺残碑拓本》。其中在《范月槎观察六十寿序》中,张裕钊对范志熙有如此评价:
    “观察范丈月槎先生,质厚而气和,貌恭而行愻。其学也,于书之善者,博购而广聚之,泛览而不倦,然以适其所好而已,非欲以奇博炫于众而上人也。其仕也,自举京兆试,历中外,官至观察,一听其自至而已,非有慕于荣利,而求得之也。其遇人也,无亲疏、贵贱,无愚智、贤不肖,和而易,俭而裕,泛爱而一视。而人之遇之,无亲疏、贵贱,无愚智、贤不肖,亦莫不慕而悦也。兹所谓其天全者,非与?”⑤
    另据《范月槎观察六十寿序》知,范鸣龢,字鹤生,为范月槎从子。又据张裕钊撰《范鹤生六十寿序》云:
    “盖自往者,岁以试事至省垣,洎后走京师,应礼部试,未尝不偕。而吾乡一时英俊,若同邑金小畹伯华、柯根臣茂枝,黄冈吴又桓荣、钱香畹崇兰,罗田熊卧云五纬,江夏张星阶榘、洪兰陔调笙昆季,皆年少志美,猋起鳞萃,相与饮酒赋诗,诙嘲谑浪,穷极一时之乐。” ⑥
    由此可知,信中的金小畹、钱香畹亦为张裕钊湖北同乡。
    (二)
    月槎二丈大人左右:
    自甲寅省门一别,五载于兹,中间兵甲相寻,阻我良觌,饥渴寤寐,无日能忘。前月榜发,知老丈又报康了,殊为愤懑。然骊珠在握,终有操千金而求之者,当不以此介意也。裕钊役尘中依然故我,来岁礼闱春榜,自知于我无缘,亦不为此无益之行矣。玉函有讯否?渠家自伯母太夫人以下俱安否?裕钊前得渠一函,尚至今未复,有暇当寄一纸书耳。紫函殂谢,今犹使我心怦怦,使彼苍有知,不应夺此人也。回忆联襼都门,胜流满座,自谓一时盛事。数年之间,风流云散,国家多故,身世增感,每一念此,中夜长吁,老丈能无同慨乎?有寄钱湘畹信一函,恳俟便鸿附去。季贞再战再捷,而湘畹依然坦率,此亦有数存其间耶!然湘畹亦必非久困者也。云山阻隔,悠悠我思。倘遇便邮,幸为报我。肃此,敬请道安,惟亮察不赐。
    张裕钊顿首  十二月二日
    按:信中有“自甲寅省门一别,五载于兹”之语,据此可以断定:此信作于咸丰九年(1859)。另外,该信中还流露出一种身世沧桑之感。而在《范月槎观察六十寿序》中,张裕钊也表达了同样的情感:
    “当是时,先生从子紫函鹤生,与一时英俊之士,皆年少志盛,弦歌酒宴,酣饮笑谑,剧醉欢呼,辄连旬日。而先生冲然夷怿,狎久而不厌,众皆乐就之。后值寇乱,诸人士散处四方,或零落不复相见。裕钊亦离,十年始得遇先生于江南。追念旧游,怳焉如隔世事,而先生顾益冲夷愈于曩时,貌若加丰,而神若加王。乃以今兹,岿然登六十寿。然后叹身世之多故,盛衰离合之不可常。”⑦
    (三)
    月槎仁丈大人阁下:
    夏初曾肃一函,至八月始由隺兄转致,计尘台览。自秋徂冬,正深洄溯,忽奉讣音,惊悉太伯母太夫人遽返瑶京,逖听之余,良用骇悼。以仁丈至孝蒸蒸,今者猝遭大故,哀楚亦何可言。惟念太伯母太夫人受封于国,凝祉于家,宜尔子孙,绥我眉寿,一旦乘化,考终天乐,神香迎生,无量寿国,固已生无遗憾,死有余芬,伏冀节哀自玉,勿过哀毁,以勉尽大事,是所切祷。裕钊缘山川阻隔,不克祗奉刍香,躬亲叩奠,实深歉悚。兹偕彭佩双刺史谨具微仪,附邮敬致。俟它日灵輀言返,道过白门,尚当恭诣舟中,一助执绋耳。手肃,敬请礼安,不宣。
    年姻愚侄张裕钊顿首
    彭佩双以有疾未及作书,嘱笔致唁。又白。
    按:该信信末落款为“年姻愚侄张裕钊顿首”,由此可知:范张两家有姻亲关系。张裕钊在《范月槎观察六十寿序》中对这种关系也有所提及:
    “自少时同岁补学官弟子,中又重以姻连,每赴有司试至省门,及其后走京师,相从奉手,游处之日为多。”⑧
    在获悉范志熙的祖母去世消息后,张裕钊及时去信安慰他。此信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却流露出张裕钊对朋友深深的关切之情。
    致某人(一通)
    前在韩江,诸叨雅爱,感何可言。揖别后,次日即渡江而南。舟行岑寂,殊难为怀,幸风利帆顺,初八日即抵吴门。遥维老伯大人体候佳安,悉符心颂。桐生先生处修禊(如题),因途次无聊,藉以破闷,邯郸学步,终恐贻笑词坛耳。填词向来容心,未敢妄作,率录寄呈,大雅教之。桐生处不另启。诗稿一纸,乞转送。此请吟安,不一。
    愚弟张裕钊顿首三月十一日⑨
    按:此信录自《清代名人书札》。信中的“桐生”指潘祖同。潘祖同(1829-1902),字桐生,号琴谱。江苏吴县人。咸丰六年(1856)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国史馆协修。咸丰八年,因受科场舞弊案牵连,被免去官职。后绝意仕进,以收藏古籍、吟咏诗歌为乐。著有《竹山堂文剩》、《竹山堂诗稿》、《竹山堂词稿》等。
    致张裕锴(两通)
    (一)
    弟裕钊谨禀二兄大人侍前:
    一昨初四日奉到六月廿五日手谕,具悉家中俱平安为慰。书院中亦均安好,可无悬系。弟以四月初旬往山东,至六月初旬始返至金陵,幸一路平顺无恙。归时取道泰安,遂得一登岱顶,此数十年来所怀想而未得至者,今得一偿夙愿,亦一快也。来谕所言取土诸事,且可俟暇时为之。然弟注意终在平洋一穴,以其平妥真确可以信心。但彼既已觉,价值必不能甚轻;若彼再来相就自佳。不然,暇日可托铜士仍乘机一往钩取为妙。绵喜、孝沐得璜丞甥用心教导,颇为得力。惟旅喜自春间来至金陵,即患淋沥兼疝气,旧疾复发,经服药医治,虽已十减七八,而终未能全愈。刻下尚患头昏手心热诸症,药已久停未服,惟属令加意摄养,俟其自瘳而已。渠素日本不能潜心伏案,以此乃益荒废耳,璜丞甥今岁颇肆力于《说文》诸书,乃殊有解悟处,已能稍稍窥见门径,将来于学问一途,大有可望,为之喜而不寐。此子于乡里诸后辈中,固当为高出一切也。黄九丈处,弟另作一函与之,可封好觅便寄去。邓府匾联已早写就,付姬辅带归,渠考后归家时必交到也。陆升所欠之五百文,在渠工钱扣除。弟裕钊谨禀七月初七日⑩
    按:张裕钊的两通《致张裕锴》均录自《清代名人书札》。此处的“二兄”指张裕锴。信中提及“弟以四月初旬往山东,至六月初旬始返至金陵”、“书院中亦均安好,可无悬系”。据王达敏先生纂辑《张裕钊年谱》载:
    同治十年辛未(一八七一)四十八岁
    应曾国藩之召,主金陵凤池书院。在此任教,达十二年之久。(1)
    ……
    光绪六年庚辰(一八八○)五十八岁
    裕钊因事往济南,同行,于舟中、骡车中,作书不辍;门人张謇,范当世陪侍。(2)
    而据《张謇日记》载:
    “光绪六年(1880)四月三日,巳刻启行,廉师以去山东,同行。铜士、曼君同之扬州。”(3)
    由此可知,此信当作于光绪六年。
    信中主要谈及家事,其中孝沐为张裕钊长孙。
    (二)
    弟裕钊谨禀二兄大人侍前:
    月初,旅喜行抵金陵后,曾寄一函,由朱甥梦燕转递,尔时想当递到矣。兹于前日奉到手谕,具悉兄及家中均安吉为慰。此间亦俱平善,孝沐亦结实如常。月之初九日午刻,得一孙女,此亦自佳,且临产极顺利。产后,母女并极安好,乃尤可喜者。旅喜院试不售,惟尔后复行应试,往返千余里,殊为费事。然渠今岁意气甚盛,自期必得,经此番挫抑,使知世事之难,一切不敢掉以轻心浮气,乃殊有益。子弟但问读书,实能成不能成耳!功名迟早,乃甚不必汲汲,世人多以速化捷得为贵,弟意颇不谓然。绵喜作破承起讲,尚无甚进境,但经书兼读兼温,日以为常。服药糕似稍有效,第饮食总不能如法耳。吾乡多有受旱处,尚不十分为害否?此间年景乃颇不恶也。后潭甚肯读书,日间须时令休息,切勿赶忙,但日日诵读足矣。李全明岁恐未必仍旧,应坦可令在厨房,时复操习一切,第且勿露耳。
    弟裕钊谨上七月廿二日
    寄回蓝格纸四十张
    按:此信同样提及金陵,信中涉及人物与七月初七日撰写的书信相同,据此可知,此信亦作于任教凤池书院期间。
    致张后沆(七通)
    (一)
    示沆儿:
    廿一日得汝自沙洋寄归一函,具悉一切。凭限事,我已持汝所书扣限单一纸,面询周宅三。渠云:即十一月到省,亦万无一失,尽可万分放心。此间均安好,我日来甚健。初七日曾一课,江汉以事少人闲,廿一日便已出榜,俟十一月当并一课,便可了事,殊不足忧。汝妇所患亦已全愈矣。十四日得汝弟书,改籍仍可办妥,无甚紧要,不过耽延时日,兼多花钱。若部文早行,十月半后可作归计。倘迟滞,则尚未可定,唯有听之而已。改就经心之说,微有端倪。然天下事总有分定,亦听之而已。张香帅有自请陛见之说,岁内尚未知能到否?其开铁路折稿已找出,又近日复有译署遵筹铁路一折,今与空策一本,一并寄汝,可检收。此间初九日榜发,武昌中三人:黄澍森(黄永乡人,余皆马乡)、陈瑞鼎、林兆镛(即瑞翁之侄);副榜一人安澜。大冶则朱菜香父子同科,可谓奇绝。解元为艾青,其文甚佳,闱墨出,众论翕然。而经心乃中至廿八人之多(江夏中十人;顺天、湖北中正六人、副一人,内江夏正二人、副一人,可谓极盛)。如徐绍陵、田服兰等皆向所称能者。阅顺天榜录,安翰卿竟中解元,为之喜慰无已。阎瑞庭亦同时获隽。莲池仅此二人,可见文章究属有凭也。汝到省后,即速寄一函来,以释悬望,切切。其余但时时念念,谨守我所书梵册数语及曾文正一书足矣。
    廉卿手书九月廿四日(4)
    按:此信连同后面六通《致张后沆》均录自《清代名人书札》。
    据张裕钊《黄孺人墓志铭》云:
    悲夫!且其卒也,裕钊携长子后沆方居省城中,及归而孺人已前卒二日矣。闻孺人且卒,念之为泣下。此尤可隐者也。孺人之卒,以同治九年六月五日,年四十有五。有子二人,其次曰后浍。女子五人。孙二人:孝沐、孝栘。(5)
    由此可知:张裕钊此时已有两子与两孙。两子分别为后沆、后浍,两孙分别为孝沐、孝栘。
    另此信内有“阅顺天榜录,安翰卿竟中解元,为之喜慰无已”之语,而据《清秘述闻再续》(卷1)载:
    光绪十五年己丑恩科乡试
    顺天考官:协办大学士徐桐,字荫轩,汉军正蓝旗,庚戌。吏部左侍郎许应骙,字筠庵,广东番禺,庚戌。刑部左侍郎嵩申,字犊山,镶黄旗,戊辰。户部左侍郎孙诒经,字子授,浙江钱塘,庚申。
    题“有若对曰盍彻乎”,“言前定则不给”四句,“人皆有所不为”三句。
    赋得“自强不息”得“乾”字。
    解元安文澜字翰卿,号南泉,定州人,乙未进士。(6)
    由此可知,此信当作于光绪十五年。
    (二)
    示沆儿:
    九月廿一日接汝沙洋书,即于廿四日寄汝一函。十月十五日接汝樊城书,廿日接汝老河口书,又于廿六日寄汝一函。均由蔚泰厚转递。汝抵陕后,计可陆续接到。家中均安好,我亦甚健。汝妇乳患业已余毒净尽,全行平复矣。李棠轩之帐,渠前日曾一来此。据李敏斋函称:“经程步庵收存书洋五十一元三角五分,以七钱化银,约在三十五两九钱四分半,即可仰数扣除”云云。但此事我未经管,汝前所云,我亦记忆不清,不知我处究当找付李棠轩若干?汝可将账查明,速寄一函归来,以便早与了结为要。前日续接汝浍弟书,渠归期尚未可定。据称:张香帅有电报到京,请屠梅君主讲经心,修金八百之外,更为加丰,屠已应允。如此则只得仍在江汉。我看江汉卷若无事,每日可伍十本,多或六七十本,不及半月可毕。但江汉一席,亦自易了耳。刻下两书院均拟并课,外间亦皆愿意。此月内想可蒇事也。
    廉卿手书十一月初二日
    按:信中提及“江汉一席”,据王达敏先生纂辑《张裕钊年谱》载:
    光绪十五年己丑(一八八九)六十七岁
    主武昌江汉书院,兼经心书院讲席,前后两年。(7)
    再结合信中“九月廿一日接汝沙洋书,即于廿四日寄汝一函”之语,以及信中其他内容,由此可以断定,此信当作于光绪十五年。
    (三)
    示沆儿:
    十月廿六日、本月初二日续寄两函,均由蔚泰厚转递,计陆续当达。昨接汝十月廿七日书,知已安抵西安,至为喜慰。彼间局面既系如此,但确守曾文正书中之言,与我敬慎不败之训,一意坚定,静以俟之,不独在外介然无所纷营,即心中亦坦然无所憧扰。天下事实实皆有分定,我家气机亦似颇顺,汝第谨遵我所言,自有无穷受用耳。我近日甚健,家中亦极安好。前数日汝浍弟有信归,须明春方能归来。渠信中言:“屠梅君已就山西书院,经心一席仍辞却矣。”张香帅已于昨日接印,书院日内当可定局。我日间当赶看课卷,一切不及详言,稍迟,当再有信也。
    廉卿手书十一月廿七日
    按:据胡钧重编《张文襄年谱》载:
    光绪十五年己丑西历一八八九五十三岁
    ……
    十一月初四日乘舟赴香港。初八日由港起行赴沪。十一日抵上海。二十日,乘江轮西上。二十五日,到鄂。二十六日,接篆视事。(8)
    结合信中“张香帅已于昨日接印,书院日内当可定局”之语,由此断定,此信作于光绪十五年。
    (四)
    示沆儿:
    十一月廿五日接汝十月廿七日书,即于廿七日寄汝一函,计当达。本月初九日张翊文直刺递到一函,廿六日又接汝十一月廿七日一函,具悉种种。观汝日记,事机似颇顺。然总以一意静俟,“尽其在我,听其在人”为要。陕抚现简放鹿中丞,局面又当小变。汝前书所云朝邑之信,我意颇不谓然,今则更无庸议,然天下事,一概不必营求。即此益复可见,彼扰扰者,皆徒劳也。刘瀚青、孙巨川两君及胡蕲生联,明岁必当书就邮寄。家中均安好,我日来亦甚健。潭弟已于廿六日来此。金氏新妇一病不起,竟于前月廿一日物故,命数所定,真乃无可如何。幸潭弟前亦备闻星命家所言,早知其为定数,颇复安之。然因此伯父葬事遂至延搁,须明春方能办理耳(张吉甫亲来问过两次,已与约俟明春。张古亭亦满口许为一往,张古亭明岁不至鄂中矣)。汝浍弟须明春方能归家,孝沐等延马二李君授读,前书中已言之矣。我此次本拟俟书院定局写信与汝,乃至今尚未定局,其详具别纸中。
    廉卿手书除日
    以后寄信,但一意由蔚泰厚转递最妥,不必由信局转致延搁也。
    按:因信中提及“十一月廿五日接汝十月廿七日书,即于廿七日寄汝一函”,结合《致张后沆》(光绪十五年十一月廿七日),可以断定,此信作于光绪十五年。
    (五)
    示沆儿:
    本月朔日寄汝一函,计日内当达。月之十七日接汝五月廿二日一函,其五月初九日一函,亦续于廿三日接到。汝刻下往邠、乾一带,会办土药厘金,此系认真受事之始,切宜格外谨慎办理,以孚众望。秋暑未退,一路尤宜加意调摄为要。我日来安健如常,余人亦均安好,且举家雍睦,毫无间言。汝浍弟每日读书写字,不间其功。孝沐遇晚间纳凉,间与之讲说文字,颇有解悟。此数者皆甚可喜之事,我固愿而乐之,汝闻之当亦深以为快耳。黎弓甫已于月之十二日归去,临行我赠之二十金。此人于地理一道,足称能手,甚不易得,以后或恐有用得着之日也。
    廉卿手书六月廿六日
    (六)
    示沆儿:
    六月廿六日寄汝一函,计日内当达。我安健如常,家中亦均平安。孝沐现做半篇似渐有路,孝栘亦已做承题,竟澈底明白了当,颇可喜也。汝现在何处?中秋前后能回省否邪?汝颇承上官青睐,若今年更得一厘差,尔时且可一意安之。揆之情事,衡之义命,斯为至顺,断无一旦舍此,更谋出洋之理,外则有负上官优待之意,内则举家之中言及汝欲出洋,无一人愿意者。此我前书所以谓“此事便作罢论也。”至后来之计,俟汝浍弟壬辰入都,当极力为汝想法,或谋署一优缺,或谋别样差使,上则万年吉地(保举最优),次则河工,数者或有一当。又汝所云,粮道管仓馆地,汝浍弟壬辰无论得与不得,决计便谋此馆事,若能谐有万金之获,更何施而不可邪!我二月十四日书所云襄阳一局,能成与否,八九两月间当有端倪也。
    廉卿手书七月廿四日
    (七)
    示沆儿:
    七月廿四日寄汝一函,计此月内当达。我及家中均平安,可无悬念。廿八日接汝六月廿日一函,知此次出差,诸事均颇顺手。月之初八日接到电报,知已回省,至为喜慰。汝谓汝母墓向不可轻改,所言诚为有理。我初闻黎弓甫所述鲍君子渐之言,亦将信将疑,不辨其孰是孰非。然此是则彼非,此非则彼是,而吉凶即于此判焉。以此踌躇莫释、彷徨无措者累日,于是取杨、蒋之书精加研究,乃豁然贯通,确然无疑。以语黎弓甫,为之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我向读杨、蒋理气之书,开卷茫如,一字不解,自闻鲍君之说,遂觉一览瞋如。始知蒋大鸿所谓“若得口传真诀,则虽愚夫稚子,立地可悟”者,诚为信然(杨、蒋之书,业已和盘托出,仅有一点真机未曾道破。然不经道破,则虽有过人之智,穷思毕精,亦终不能解也。张古亭选择用太阳之术最精,为诸人所不及。故柯家山葬后初年颇顺,其立向则与杨蒋之说全然相反。)而凡名地师从不轻以语人者,职是故也。兹拟九月初旬遣人至芜湖,延鲍子渐来。俟其来,当细察其人品心术之醇疵,与所学之深浅。我仍拟与同往家中,看我家诸祖墓及他家发冢,以考其所言之验否。然后再看柯家山墓地,精审其孰是孰非,或行或止,更作道理,亦必不贸然轻发耳。汝若得厘差,可发一电报归来,升平或者能往,便可助汝一臂之力。再,我所云襄中一局,若万一有成,则汉口欠项须与了结(汝临行所借三百金,又去冬借一百六十金寄汝浍弟)。且今岁用度,或恐不敷,若往襄中,亦须川资。汝得厘差后,须汇六百金归来,届期汝可筹之。孝沐、孝栘近作均钞数首,寄汝可察。入田姊丈病已痊可,但病愈后微现有痰,稍觉不十分清醒耳。渠兄弟已分居矣。
    廉卿手书八月十一日
    按:以上三封书信,从收发时间上看,前后相继,由此可以断定:这三封信均作于同一年。其中有两封信均提及“厘差”一职,据张裕钊在《与吴汝纶》(光绪十八年作)云:
    “弟以狷狭之性,不能如桔槔俯仰,遂舍去江汉,改就鹿门讲席。晤范肯堂,必能具道其详。去春归家,迁改先墓。寻复料检行箧,日夕倥偬,以四月来至襄阳。与阁下相去益远,遂致书问阙然,然恋嫪之私,何日忘之?……大小儿于去秋得一厘差,差足补苴目前。但秦中章程,一岁即当瓜代,苦不能久耳。知廑,并以奉闻。有覆书,请寄交都中前门内南御河桥东首武郡试馆小儿浍处,是幸!手颂著安。不宣。弟裕钊顿首。立春后四日。”(9)
    从这封《与吴汝纶》中,我们可以获取如下信息:1、在光绪十七年初,张裕钊已辞去江汉书院讲席,归家迁改先墓。四月来到襄阳,就鹿门书院讲席。2、在光绪十七年秋季,张后沆已获得厘差一职。3、在光绪十八年(壬辰)初,张后浍已在北京,并有固定居所。结合上面书信中相关内容,可以断定:以上三封信均作于光绪十六年。
    致张后浍(一通)
    示浍儿:
    汝兄以正月廿四日附轮由沪北上,曾书数行与汝。廿七日得汝正月八日书,颇有真实刻苦立志之意并身体甚好(此专静读书以养身之效也),我心甚为喜慰。汝果能抟心揖志,悉如所云“凛坚守扩充之训”数语,则后此受用正自无穷。想亦先泽孔长,家运日隆,故汝能真切励志若是邪!勉之慎之。时文拟专学瑰奇一路,在汝此时亦是一法。寄归大卷,殊可观,所欠者光润及未能十分匀净耳。其意格娴雅,笔势开展,而劲挺沉著,并间架亦十得五六。此数者皆胜于时贤,更能光匀入格,则定列高等矣。印结事,汝兄到或可办妥,要亦自有定分,不尽由人力。凌友鹤能出印结费更好,然此等处,一切听其自然最妙。汝拟汝兄不必下场,谓资格之说犹浅,宜留有余,以希后福,甚有道理,可谓有味其言之已。硃卷不必全刻,十四艺经策至多共刻三四艺已足。天下事但当务实,不必骛名,声闻过情,往往败露,实至则名自归。我生平从不张皇,此次返鄂后,亦仍守故辙,然数日以来,微闻此间上下皆甚倾服,是其明验。大府欲我暂兼经心,汝兄到当与汝言之。昨范中木来云:“十九仍是长兼,但上面尚未明以相告。”若事定,我仍当想法耳。朱植臣尚未来,计一二日内当到。书院中均安好,可无容念。王文泉文已撰就,今寄去(孔刚介公文亦将续行撰就寄至)。去年孟芾臣所说,不知是作墓表,是作家传?我一时忘却,恐说是家传。汝等但云家传不如墓表之合体裁,倘渠必欲作传,则将原稿略加窜改,再行邮寄亦可。但文稿已就,润笔自可先交,不必再待改稿,此一定之理势。此文我颇自喜,如它日刊入文集,则彼已讨大便宜。万一彼欲得我书上石,必非更送二三百金不可。我近日作书,益有得心应手之乐,自度竟欲突过唐人,即不能,亦当于欧、褚诸公并驱争先。此事我胸中已确有把握,殆非妄言。籀雅堂所要《史记古音考》,顷已开刷,二月底定可赶到上海。惟寄至上海转交,恐万一靠不住,我已定计著陶子麟送去,不过多用盘费廿余千,殊较稳妥。汝信内但云《史记》议价一两八钱,并未言是何平色,此等处殊疏略也。此信到,汝兄当已早到,必可同观。即速写一函寄归,盼切盼切。
    廉卿手书二月初一日
    此一信写两函,一交全泰盛信局,一由王心如转寄,觑有一函早到也。都中为我买辫线一根,他日带归。(10)
    按:信中提及“王文泉文已撰就,今寄去(孔刚介公文亦将续行撰就寄至)”,经检阅张裕钊撰《定州王君墓表》及《孔刚介公祠堂碑记》知,孔刚介殉难于同治元年,王文泉卒于光绪十四年八月六日。因李鸿章属意,张裕钊于光绪十四年十月离开莲池书院,就职江汉书院兼经心书院。信中又提及“大府欲我暂兼经心”,而据王达敏先生纂辑《张裕钊年谱》知,张裕钊主武昌江汉书院与经心书院讲席,前后两年。推断此信当作于光绪十五年。
    以上十封家信,涉及到教育、处世、为文、应试、谋职、改墓以及刊刻文集等方面内容。由于张裕钊在信中多有真情实感的流露,因此,这些文章对研究其生活轨迹和思想变化均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参考文献:
    ①沈维鐈撰《补读书斋遗稿》,清代光绪元年刊本。
    ②王澧华著《曾国藩诗文系年》,湘潭大学学报,1992年第3期,第114页。
    ③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598页。
    ④本书编写组编《清代名人书札》(第二册),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381-382页。
    ⑤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67页。
    ⑥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78页。
    ⑦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68页
    ⑧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68页。
    ⑨本书编写组编《清代名人书札》(第二册),第380页。
    ⑩本书编写组编《清代名人书札》(第二册),第376-377页。
    (1)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612页。
    (2)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616页。
    (3)张謇著《张謇全集》第六卷《日记》,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192页。
    (4)本书编写组编《清代名人书札》(第二册),第387-388页。
    (5)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161页。
    (6)法式善等撰:《清秘述闻三种》,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963页。
    (7)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628页。
    (8)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年谱珍本丛刊》(第174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年版,第272页。
    (9)(10)张裕钊著,王达敏校点《张裕钊诗文集》,第488页。
    作者简介:徐世中(1969-),安徽宿松人,广东第二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元明清及近代文学。
    原载《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14年第3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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