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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咸肉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深圳特区报 newdu 参加讨论

    我怀抱四瓶啤酒,东张西望地在两栋楼下转来转去,还不时大喊几声女诗人的名字──皆无反应。一想到这儿的某一处地方,香喷喷的饭菜和一个姑娘正对我翘首以待,可我虽近在咫尺,却不得其门而入,怎不让人心急火燎。忽然我灵机一动,女诗人家的阳台上不是有我亲手挂上去的一块咸肉吗,我如果找到那块咸肉,问题不就解决啦。
    在一栋楼下,我退后几步,以便拉开视野,然后抬头望去。傍晚的空气清澈如水,高处的玻璃窗反射着夕阳桔黄色的光芒,那块亲爱的咸肉正静静地悬挂在一处阳台上,仿佛在向我发出温情的呼唤。
    1
    一天,一个女诗人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刚搬了新居,约我过去玩玩。我说好呀,我现在就去。接着女诗人详细地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怎么走,然后到了某一个地方她会等在那里接我。我说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门牌号码,我自己找就是了。女诗人说那地方的住宅楼排列得很不规则,找起来挺麻烦的,还是我去接吧。既然她这么热心,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放下电话,我骑上车子就去了。
    这个女诗人是外地人,大学毕业后来本市闯荡,先后在几家报社里当记者。我是不久前才认识她的,那时她刚经历了一场感情危机,情绪正处在一种十分不稳定的状态中,结果我的一个朋友就把她带到了我家。那个朋友大概认为,让一个单身汉来安慰一个失恋女,是再合适不过了。果然如此吗?我和女诗人长谈了两次,感觉并不特别好,当然我还没有到失去耐心的地步,毕竟她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据说诗写得也不坏(我没有看过)。女诗人的情况是这样的,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两人刻骨铭心地爱了一阵子之后,女诗人发现有妇之夫迟迟地不肯兑现他离婚的诺言,并有渐渐疏远自己的趋势。开始女诗人以为是自己不够温柔体贴,才导致了有妇之夫的三心二意,她便对他施以加倍的关怀和爱意;没想到这样一来,有妇之夫疏远自己的趋势却越发明显了,而且她还掌握了有妇之夫和他老婆仍在过性生活的确凿证据。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欺骗行为,女诗人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跟有妇之夫大闹了一场。接下去女诗人给有妇之夫打了无数电话,他却再也不接了。绝望之余,女诗人服下了过量的安眠药,所幸被人及时发现,送进医院救回了一命。在历经这般劫难之后,我本以为女诗人会大彻大悟,至少也该对男欢女爱有点心得了,可没料到她仍然在那里起劲跟我讨论什么谁对谁错,并且似乎对有妇之夫最终能幡然悔悟还心存幻想。太让人失望了,她真是白死一回了。
    “他会后悔的。”
    “他后悔了又能怎么样?”
    “是他错了呀。”
    “这我一点也不怀疑。问题是到了现在这一步,谁对谁错还有什么关系。”
    “他欺骗了我,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啊。”
    “你当然没有。要说对不起,生活对不起我们所有的人。我劝你不要在这些毫无意义的想法上纠缠不休了,你应该彻底把这件事情抛开,一切重新开始。”
    “可是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我完全理解,我也失过恋──还不止一次,但终究还是过来了。说句老实话,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我们为之寻死觅活的,除非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他说过我的个性太强,他会不会因为我的个性太强才离开了我?”
    “我的天,你可真够执着的。你难道就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吗,他离开你可能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因为他想简简单单地跟你风流一把,而你却太当一回事了。同样,他当初看上你,恐怕也不一定是他认为你特别出类拔萃,而只是因为他是个公的,你是……请原谅我说话粗鲁,但实际上也许就是这么回事。”
    2
    我到达女诗人所说的那家商店门口时,女诗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的气色还不错,不像不久前那样满脸晦暗了,这多少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倒不是特别关心她的精神状态,主要是担心她继续没完没了地跟我谈那件事。“近来过得怎么样?”我问道。“还可以,”她说,“我不太想那件事了。”
    “这就对啦。”
    “我还应该谢谢你呢。”
    “谢我干什么?”
    “总之要谢谢你。”
    “怎么谢,请我吃顿饭?”
    “这个容易,今天就请你。”
    随后,我推着车子跟女诗人沿着商店旁边的一条小马路向前走去,这是一段上坡路,走不多远就到了一片住宅小区。这片住宅小区看样子刚刚建好,地面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碎砖和钢筋;也许是因为地势的原因,一幢幢住宅楼正如女诗人所说,排列得很不规则,横七竖八的(也就是说,每幢楼的楼号不一定紧挨着),我想幸亏女诗人来接我,否则让我自己找还真有点麻烦。在一幢楼前,我锁好车子,随女诗人登上了七楼。这是个单室套,不大的起居室里除了两张凳子和一张少了一小半的拐角沙发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又朝卧室里探了探头,一张席梦思床垫铺在地下,边上是那另外一小半拐角沙发和一只带轮子的旅行箱,窗前有一张很小的写字台,上面放着一排书。我在起居室里那大半张拐角沙发上坐下,女诗人进厨房给我泡了一杯茶,她把茶杯放到我面前的凳子上,自己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这房子也是租的?”我说。女诗人点点头。我又问她多少钱,女诗人说一千五。“贵了。”我评论道,“不如你以前住的房子。”女诗人以前住的房子我去过,是两室一厅的小套,连家具才一千六。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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