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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与语境的对接——瞿秋白对普列汉诺夫文学理论的批评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广东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刘中望 参加讨论

    内容提要:瞿秋白从文艺与政治功利、阶级本位、哲学观念等维度出发,围绕客观主义、象形论、不充分的辩证法等论题,深入批判了普列汉诺夫文学理论,其主要成因是现实斗争的需要、苏联风潮的误导、研究视界的影响。瞿秋白的批评服务于具体历史语境,推导逻辑的基础是政治立场、阶级身份,客观促进普列汉诺夫文学理论在中国的传播与运用,参与了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中国化的话语实践与价值建构。
    关 键 词:瞿秋白/普列汉诺夫/文学理论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瞿秋白与俄国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关系研究”(09CZW004);湖南省教育厅重点项目“现代中国左翼美学的建构与论争”(14A150)及中国博士后一等资助项目(2014M550121)的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刘中望,湘潭大学,湖南湘潭,411105 刘中望(1980- ),男,湖南新化人,文学博士,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
     
    1929年至1934年,是普列汉诺夫(以下简称“普氏”)文艺论著在中国翻译、出版、研究最集中的时期之一,冯雪峰、鲁迅、瞿秋白等做了大量工作。瞿秋白有三大贡献:一是翻译了普氏的四篇文学论文,即《易卜生的成功》、《别林斯基的百年纪念》、《法国的戏剧文学和法国的图画》、《唯物史观的艺术论》(第一讲);二是撰写了长文《文艺理论家的普列哈诺夫》,深入研究了普氏文学理论;三是批判胡秋原、弗理契文艺观点的同时,总体评判了普氏文学理论。瞿秋白的普氏文学理论译文大都是当时新发现、新出版的普氏文章或演讲大纲,内容新颖,与冯雪峰、鲁迅等转译日文不同,瞿秋白直接从俄文翻译,可信度更高。瞿秋白“全面地论述了普列汉诺夫文艺理论的错误和价值,代表着20世纪30年代初期我国对普列汉诺夫文艺理论的认识水平”[1]。对于普氏文学理论,瞿秋白批评远多于肯定,但同时代同为“左联”主要成员并同样译介与研究普氏文学理论的冯雪峰、鲁迅等人,却称颂远多于指责,称其“以救正我”,是“几个坚实的、明白的、真懂得社会科学及其文艺理论的批评家”之一,“用马克斯主义的锄铲,掘通了文艺领域的第一个”[2]。瞿秋白为何异于别人而侧重于批评,他又是如何批评的,这值得深入追问和专门探讨。
    一、批评内容
    以通读普氏全集、译介其多篇文学论文为基础,联系中国文艺现实,总结归纳瞿秋白对普氏文学理论批评如下。
    (一)文艺与政治功利
    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历来关注文艺与政治的关系,瞿秋白的普氏文学理论批判,也是如此,包括以下要点。
    一是普氏理论标榜客观主义,忽略文艺的政治功利。瞿秋白认为,普氏文学理论是一种“虚伪的客观主义”:宣扬生物学、地理学式的马克思主义,强调“练习的欲望”;“五段论”公式遗忘了“阶级”这一马克思主义理论核心概念;以科学的文艺批评为幌子,污蔑党派文艺批评为纯粹主观主义立场,放弃能动性;标榜艺术至上论,否认文艺的意识形态、阶级属性,与无产阶级文学“揭穿敌人的假面具,揭穿机会主义分子,以及动摇分子的假面具”[3]背道而驰。瞿秋白发现,同样评价别林斯基,列宁与普氏大为不同:前者看重别林斯基在阶级斗争史上的地位和意义,后者认为别林斯基的伟大“首先因为他是个文艺批评家”,可见二人文艺观的相异。通过援引列宁观点,瞿秋白强调,文艺是阶级的宣传工具、教育群众的武器,虽然“文艺只是煽动之中的一种,而并不是一切煽动都是文艺”,但它意识形态属性鲜明,发挥宣传作用无可厚非。在瞿秋白看来,普氏艺术至上论的客观主义,密切联系他“政治上的错误”[4],这是问题关键,也是“批评美学理论的根本原则”[5]。
    二是普氏兜售“象形论”,无视文艺的能动性。早期苏联文艺界庸俗社会学代表人物弗理契,以普氏学生自居,但他发展的主要是普氏消极观点,“过于强调了社会经济与生产方面,而忽略了艺术本身的运动和发展”,“把艺术生产等同于物质生产,并认为艺术完全受经济的支配”[6],其看法迥异于马克思、恩格斯。在《论弗理契》等文章中,瞿秋白指出,由于信奉普氏象形论,弗理契犯了波格诺夫式错误,受康德哲学的影响,普氏强调象形论,将艺术的作用等同于中国、埃及的象形文字。然而,艺术固然依赖形象思维,但这种象征内容贫乏,只能消极反映生活,无法影响客观世界。据此,瞿秋白强调,普氏的这一观点,与列宁“反映实质而且影响实质”的艺术能动反映论背道而驰,因为艺术家“是个战士,而不是旁观者”,“是个‘列宁派’,他要会抓住发展的倾向,而不是消极的照相机”,“要会理解社会现象,而把它溶化到艺术的形象里”[7],政治追求鲜明,社会责任重大。进而,瞿秋白认为,无产阶级文艺不同于其它文艺,因为它“各方面的最深刻的最充分的最高限度的去认识社会的现实,真正深入改造世界的过程,以及这个过程之中所有的一切矛盾和困难”,革命价值突出,政治功利明显。在瞿秋白看来,普氏无视文艺的主观能动性,反对发挥其政治功用,不利于革命斗争,不可不批判。
    (二)文艺与阶级本位
    文艺的阶级本位、发展方向,是界定文艺属性、生成文艺价值的前提,一直被广泛研究。基于这种考量,瞿秋白对普氏文学理论批评如下。
    一是普氏以知识阶层为文艺本位,漠视大众。瞿秋白认为,文艺坚持大众本位,还是知识本位,是他与胡秋原的分歧所在,也是问题的根本点。联系普氏文学理论,他强调,普氏贬低高尔基文艺作品,指责俄国民众的愚昧,说“布尔塞维克还不如唯心派的音乐家斯克里亚宾懂得马克斯主义”,污蔑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文艺政策为欺骗群众的手段,根源于普氏是坚持和平革命的机会主义者、政治上的孟什维克修正主义者,轻视普通百姓。联系了解到的苏联文学突击队运动,瞿秋白认为,不少大众很有文学才华,他们“对于文艺非常之有兴趣,有很多文学的天才”[8],在戏剧等民间文艺领域,造诣尤其精湛;即便面对稚嫩文艺作品,也应该“加重教育突击队的任务”,推动“加入文艺研究会的突击队员的创作进步”,促使其“作品的思想上艺术上的程度增高”,发动他们参加普洛文艺运动。
    二是普氏理论停留于“现在是什么样”,忽视文艺发展。瞿秋白强调,普氏艺术至上论的客观主义,只关注文艺现状,停留于“现在是什么样”的事实描述,而无产阶级文艺更需关注“应是什么样”这种建设性、发展式面向,不忘应然性的价值追求,“为着全人类的社会主义改造的利益,而去从事于艺术和文艺评论”,“坚决的站在真正为着这种社会主义改造而斗争的党派方面”[9]。瞿秋白强调,普氏文学理论的保守性、妥协性,影响了大众文艺的发展,不利于无产阶级文化建设,需多加批判。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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