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中国问题的西方化” 此外,值得深思的是,“西方”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并非一个简单的地理或方位指称。在高建平看来,从别林斯基到高尔基的俄国文学理论并不被看成是“西方文论”,但俄国形式主义却被看成是当代西方文论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讲,被西方看中的就变成“西方”,没有被西方看中的就变成“东方”,这使俄罗斯文论变得极为复杂。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院长王宁也认为,“西方”的限定非常重要,它既牵涉到复杂的地理概念,而且对于一些国籍身份复杂的理论家,也需要认真处理。 高建平表示,随着近代以来西方国家逐步成为强国,其将自身文明观念的理论和方法输出至非西方国家,“西方”概念在这一过程中逐步形成。而后,西方文论家关注中国问题,也旨在反思“西方”的理论和方法,祛除自身研究中的主观性遮蔽。所以,研究者有必要回到事实本身,将“西方”还原为一个过程,分析“西方”概念的形成。 王宁则认为,即使现在,西方研究者在面对中国问题时仍有较强的主观性,例如《剑桥中国文学史》的编纂并没有参考中国学者的研究成果,仅仅参考中国学者整理的文献汇编,在学术观点和理论架构上完全不同于中国学者的研究。这种只参考材料、不参考方法论的阐释方式,对于中国学界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关注20世纪西方文论中的中国问题需要从‘中国问题的西方化’切入,进而梳理西方文论与中国问题之间的复杂关系。”曾军提出,其中既包括批判西方文论对中国问题的曲解和误释,也包括剖析中国问题对西方文论知识生产的参照和启发。在研究过程中,反思中国学者将“被西方化了的中国问题”照搬为自己的问题意识的现象,同时以中国问题为媒介,探索中国学者与西方文论所可能展开的对话路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