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1月25日是文学巨匠巴金诞辰110周年。上海文化界推出多项纪念活动:“巴金的笑———祁鸣镜头中的巴金摄影展”、“收获之美”———首届收获论坛及青年作家朗诵会、巴金诞辰纪念展、巴金学术研讨会、“乐读巴金”———宋思衡多媒体音乐会等十多项纪念活动正陆续展开,其他如根据巴金作品改编的曲剧《骆驼祥子》《四世同堂》 演出等艺术表演也登台亮相,带领大众再度走进巴金的世界。 生前,巴金不仅以《收获》杂志的多期青年作家专辑作为鼓励青年作家创作的园地,更曾以《致青年作家》《寻找理想》 等多篇文章为年轻一代作家和读者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坚定信念。在种种纪念形式中,阅读巴金也许是亲近这位作家最基本和最根本的方式,而如今,面对文学表达的嬗变和内容的无限膨胀,年轻一代又该如何重温巴金精神? 对青年作家王威廉来说,时代变化为写作者带来的最大改变是“你不再自信,而是小心翼翼地怀疑”。对他而言,如今青年作家、读者与巴金那一辈的区别在于人们的生活方式被共同的文化想象所规约,与时代的关系逐渐失去了树根与大地的关系。“这对我们而言是巨大的考验,但也许就像巴老他们那样,将写作根据地建立在自己的内心,坚守自我的写作才是我们所要做的。”而在复旦大学求学7年、曾受教于多位巴老后辈学生的青年作家张怡微则认为,这条与前辈作家之间的精神纽带从未断裂:“我一直记得老师曾在课上说,‘五四’的文学都是青春文学,那个时候的年轻人都看巴金的小说,就像我们现在的青春文学一样。而巴金早期小说中的叛逆、热情,是青年的社会责任和时代精神。学养上,我们是这条纽带上的年轻人。” 另一种情况则是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所面对的困惑:如今的年轻读者,有多少仍会从巴老等作家的原作中汲取养料?“现在的年轻人对于他们的作品多是知识学习,而不是文学学习。虽然大家都提倡读巴老的作品,但那种概念化、知识化的阅读很大程度上替代了读原著文本的直观感受,也可能还没读就拒绝它了。”周立民说,他也曾多次遇到年轻读者向他感慨“巴金还写过这样的文章?没想到啊”,这从另一侧面说明了许多年轻读者在阅读上的预先设置与思维局限。“如今我们谈对于前辈作家的继承,多不是直接的师承关系,而是从他们的作品中体会他们对人生意义的探索,对社会的反思和所带来的思考,离开对于原著的阅读的话,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