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得主也会有失偏颇 也有学者指出,碎片化的写作风潮并不是当代世界文学的全部风貌。即便身为诺贝尔奖得主,莫迪亚诺的观点也难免有失偏颇。 《人民文学》副主编、作家邱华栋用中西方多个实例来证明,当代作家有能力构建起伟岸的文学世界,并且已经付诸了行动。墨西哥人富恩特斯,他的20多部长篇相叠加,被称为“墨西哥的大壁画”;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有19部长篇小说,综合来看已被西方认为是向《圣经》致敬的宏大作品;还有托马斯·品钦,即便他悲观地认为世界正在走向死寂,但从《万有引力之虹》、《V》等落笔从容、构架恢弘的作品来看,“即便死寂的世界也是一座死寂的大教堂”。放眼国内,贾平凹与莫言也被邱华栋视为“中国文学大厦”的建筑师表率。前者的15部长篇,每一部都关于中国,还都有商州的点滴,完全能称得上“一座商州大教堂”或是“一座中国的宏伟文学建筑”。而后者,2012年诺奖得主的乡土小说,无论其家族的视角,抑或年谱式的铺陈,无一例外都有宽广的笔调。 时间是最玄妙的魔术 同一个命题,为何会引发大相径庭的言论?更多学者试图从深远的时代背景来寻找答案。 莫迪亚诺5分钟的发言,换来北大教授、评论家陈晓明洋洋洒洒2400字的回应。陈教授把莫迪亚诺口中的“旧时代”归为世界整全性的时代,认为是那个时代催生了整全性的文学,也就是莫迪亚诺形容的“有天主教堂式的辉煌的大厦式文学”。然而随着时代更迭、视听文明到来,“整全性的消失确实是一个人类今天所面临的转折和极大困境”。陈晓明提出,与其说世纪的进程摧毁了原有的整全性,不如从另一种角度去理解,那就是“互联网的产生,种种先锋科技的诞生,要求人类必须开始新一轮整全”。于是,新旧交替的时代里,既有不甘碎片式写作的,也有默认这种新潮流的,其中就包括莫迪亚诺自己。 在陈晓明看来,新一轮整全未完待续时、新秩序尘埃落定前,作家、文学界能做的,就是拒绝单纯地经营自我天地,而该把个人转型投射到文学与艺术的转型之中。 与之不谋而合的是,作家、诗人叶舟的论调:“现在的碎片是给未来的奠基,在新文学大厦建成前,文学界更需要一份耐心和隐忍,一种接引与铺垫的信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