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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一雄:十个关键词(4)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华读书报 康慨 参加讨论

    【辗压迪伦】
    英国大作家萨尔曼·鲁什迪通过《卫报》发表了贺信:“恭喜我的老朋友老石,从第一次读到《远山淡影》开始,我就一直喜爱着、欣赏着他的作品。而且他又弹吉他又写歌!辗压鲍勃·迪伦(RolloverBobDylan)。”
    罗伯特·麦克拉姆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他是1979年在费伯和费伯的会客室,当时我是个年轻的编辑,正在寻找新才子。东安格利亚大学新开的创意写作课很火——他在那儿的老师包括安杰拉·卡特和马尔科姆·布拉德伯里——老石背着一把吉他,还有一台奥林匹亚牌的便携式打字机,装在一个整洁的蓝匣子里。他穿着破牛仔裤,一头长发,沉湎于鲍勃·迪伦,正在写歌,满怀着要当表演型歌手的雄心。(他现在仍然经常弹吉他。)但他那时对英语文学的传统已经有了一颗票友的心。就算成了摇滚明星,他还会写小说。”
    扛吉他的文学青年带来了三个短篇,麦克拉姆很快签下了他。没过多久,老石便通过经理人送来一部长篇:一百页的处女作《远山淡影》。费伯和费伯为此预付了“超高”的一千英镑稿酬。
    在英国广播公司1987年的一期《书签》节目中,青年石黑在镜头前用吉他表演了自己的音乐技艺。
    获得诺贝尔奖后,石黑对迪伦的赞美是真心的。他还将另一位加拿大音乐家和诗人引为导师。“对我的写作有最大影响的加拿大人大概是伦纳德·科恩,他的歌,哎呀。他对我的成长和我转向写作有过深远的影响。”他告诉《环球邮报》,“对我来说,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那真是极其悲伤的一天。伦纳德·科恩和鲍勃·迪伦对我有过重大影响,对我想当作家有很大的关系。”
    【母亲的日本语】
    10月5日晚间,日本人民在社交网站上一度频繁发问:“谁是卡作·伊西古鲁?”一个明显日音、但用假名拼写、且名前姓后的人名让很多人感到一时迷惑。路透社10月6日发自东京的报道说,相对于历年“有力的候补”村上春树,石黑一雄远非日本人家喻户晓的作家。
    第二天一早,情况已大为不同。日本国民开始以自豪的心情庆祝伊西古鲁君的胜利。数家全国性报纸给了这位日系英人作家头版头条的待遇。《产经新闻》称,他是继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后第三位日本出身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政府发言人也以官方名义发表了喜悦的声明。
    石黑一雄五岁就离开了日本,但热情的日本媒体仍然在10月6日上午找到了他就读幼稚园期间的代班主任、今年九十一岁高龄的田中皓子。
    田中先生感叹:“像做梦一样啊!”听说石黑君获奖,就像自己家的事一样高兴。
    她回忆,石黑跟别的小子不一样,既可爱又安静,喜欢一个人玩,那时就经常读绘本了。
    幼稚园的先生也是先生。1989年,石黑访日期间,特地到长崎看望了恩师,并与她合影留念。
    由于幼稚园都没有毕业,因此石黑的日语水平不高。中华读书报记者未能检索到他在公开场合用日语发表讲话的声像资料。相反,他在2015年访日并接受《每日新闻》专访时曾刻意声明:“我讲英语,因为我是英国作家,不是日本人啊。”
    在2011年访日期间的记者会上,他曾用英语为自己有限的日语理解和表达能力道歉。“我小时候唯一听过的日语,大多是我母亲讲的。所以我往往能理解女人的日语,男人讲的我不懂。”他笑着说。
    1954年11月8日,石黑一雄生于日本长崎,母亲静子是原子弹轰炸的幸存者。石黑的朋友麦克拉姆说,老石的母亲仍然健在,并深为儿子的成就自豪。
    在所著《我们曾是孤儿时》(WhenWeWereOrphans,中译本作《上海孤儿》)里,石黑借书中的长谷川上校之口说:日本有位女诗人,一位很久以前的宫女,曾写过:“一旦长大成人,童年便好比异国土地,离我们无比遥远。”
    这正是他对日本的感觉。只是在最初的两部小说《远山淡影》和《浮世画家》中,他才较多地写到了日本。
    2011年访日时,他说自己只记得小不点儿时读过讲谈社出版的小人书。但现在日本一切极为普通的物事,街道的样貌和食物,都会唤回他深埋的记忆。
    【可疑的三雄】
    经理人报喜的电话打来时,石黑正坐在家中的厨房,给一位身在中国的朋友写信。“我觉得那封信最后写成了‘对不起我得走了;我好像得了诺贝尔奖’。”他说。
    他与中国应该互相都不觉得十分陌生。获奖消息传到中国,似乎每个人都在说:一雄?知道知道,不就是“英国文坛移民三雄”里的一雄吗?石黑、鲁什迪、奈保尔,他们仨。
    三雄的说法十分可疑,兼具事实错误与政治错误,想来又是中国评论界的独特发明。
    不过,一雄在中国市场上得到的礼遇远远超过另外两雄。他的全部小说作品均已得到翻译和出版,因为他不贵,能卖钱,而且安全。
    《我们曾是孤儿时》一个主要的故事发生地就是他想象的上海:“在上海我们家的花园后面,有一座长满杂草的小山丘,上面长着一棵枫树。大约六岁起,我和哲就喜欢在山丘上玩耍。如今每当我想到这位童年朋友,总会回忆起当年两人在那里跑上跑下,有时还专挑最陡的地方往下跳的情景。”(陈小慰译文)
    上海译文和译林两家出版社在中国内地出版了石黑全部的七部长篇和一部短篇集,译者有陈小慰、郭国良、李杨、马爱农、冒国安、张晓意、周小进和朱去疾(音序排名)。
    罗伯特·麦克拉姆编辑了石黑一雄的前四部小说:1982年的《远山淡影》、1986年的《浮世画家》(获惠特布雷德奖)、1989年的《长日留痕》(获布克奖)和1995年的《无法安慰》。
    “从那时到现在,我们一直是朋友,”麦先生写道,“虽然我不再给他编书,但老石和我总会小聚,通常吃中餐,这是我们长期交往的一个传统。我的朋友聪明、忠诚、谨慎,在智慧和同感方面储备深厚。在一个狂乱、暴躁和动荡的世界上,他是清醒、稳重、人道和优雅的代表。瑞典学院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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