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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萍:《图纸》将悬疑进行到底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北京晚报 高丽萍 参加讨论


    
    读作家金少凡的小说,总能让人享受到在语言和故事中穿行的愉悦。无论是在他的中短篇小说还是长篇小说当中,他所设计的故事环环相扣,曲折迂回,悬念迭生,往往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小说已经被读完了,那种意犹未尽的滋味便在心里升腾了起来。
    悬念,是金少凡小说的绝妙之处。而悬念的设计,则彰显了作家的推理功力。
    长篇小说《图纸》无疑是一部将悬念进行到底的力作。在作家的笔下,“我”、厨子小郝、车工小史、水暖工小郑、心智不全的傻子、患露阴癖的数学家、曾经的侦察兵马叔儿等,围绕着一架从敌方缴获来的飞机,演绎了一个又一个防特反特、惊心动魄的故事。
    我方欲解析被封闭在某厂“禁区”那架飞机当中的先进技术,而敌方则不断派出特务拟将其炸毁。《图纸》以飞机为焦点,拉开了一条看不见的战线,演绎了敌特和我方的一次又一次心理、智谋上的交锋。而更为巧妙的是,书中一个貌似不起眼,甚至是有些碍手碍脚的傻子,竟然在这些交锋当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手表是个稀罕物,厨子小郝好不容易攒钱托人买到的手表,让傻子看见并抢了过去,之后被大卸八块;同样逃脱不了厄运的还有一双小郝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回力篮球鞋,在正准备上脚时,傻子提前把自己脏乎乎的脚伸了进去,之后也毁在了他的手下;再之后遭殃的是某厂“禁区”围墙边缘上长着的那棵歪脖子老树,它的一枝树杈被傻子看中,被用斧头砍了下来;最让人揪心的是,在得知飞机当中的技术即将破解,正百般无奈为闯入“禁区”绞尽脑汁时,傻子竟然答应了特务的要求,用一张某厂地下暖气管线的秘密图纸,换取了一把木枪!
    推理则从这些故事的逐渐演绎中渐渐开始。傻子的憨傻行为,怎么件件都对应着“禁区”里发生的爆炸?车工小史为何要冷落“我”而后选择了自杀?马叔儿为何要培训厨子小郝当侦察兵?车工小史还回来的空无一字的日记本意味着什么?M大学刘英栋教授的算稿究竟放置于何处?
    伴随着这些问题的出现和层层推理,故事逐渐铺展开来,厨子小郝因恋人怀孕双双自杀之后留下来的日记,和车工小史还回来空白日记本上,在斜阳下显露出来的笔痕,让特务的面目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悬疑始终贯穿于作家金少凡的长篇小说《图纸》当中。然而所有的悬疑,又脱离不开那个特殊的年代。只有在那个年代里,厨子小郝和恋人才会因为婚前怀孕而选择自杀;只有在那个年代,年轻人才会有写日记的习惯;只有在那个年代,恋人之间才会相互馈赠日记本做礼物;只有在那个年代,手表、回力篮球鞋才会那么珍贵,值得傻子去抢,进而去拆,看其究竟。
    作家金少凡在语言和叙事能力上,特别是在细节和心理的描写上都有很强的功力,因此读他的小说,特别是悬疑小说,并不同于其他悬疑作品支脉上的那般枯干。他在制造悬疑、推理演绎的过程中,往往又铺陈很浓情的言情小说的情节。比如食堂管理员老梁和女友发生在遥远边疆的那段悲欢离合的故事;比如“我”与车工小史的爱情,以及最后俩人因为那个特殊年代特殊规定必须分手时,他尝到她脸上的那股咸咸的泪水的味道;比如对那枚干花最终归属的描述;比如在面对老教授刘英栋时心理和情感上的万般纠结;比如小说的最后,“我”和傻子清明节时去厨子小郝的墓地,把新买的手表和回力篮球鞋敬献到墓碑前面的画面……
    金少凡善于梳理十分细微的素材,自然而深刻地感受人物的内心,巧妙地布局演绎故事,在推理的过程中完成现实主义的展开模式,在情节的张弛当中抓住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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