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玲散文集《村庄旁边的补白》:在异质化的写作中呈现清晰面孔
5月28日,由铜仁市文联、市作家协会、市理论家协会、印江县委宣传部、印江县文联联合主办的陈丹玲散文集《村庄旁边的补白》研讨会在印江县木黄镇石板寨举行。云南省作协副主席雷平阳,中国作协创联部少数民族处处长陈涛、湖南省作协名誉主席邓宏顺、《延安文学》原常务副主编、散文家史小溪,铜仁市文联主席龙险峰、市作协主席安元奎及来自省内外的部分作家、评论家参加研讨。 研讨会上,专家们围绕陈丹玲作品的语言特质、思想艺术、民族属性、诗性呈现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和研讨。专家们认为,陈丹玲作为一位八零后青年散文家,她的写作已充分体现出了自身的优势和特质,在同类作家中树立了比较明晰的价值坐标,《村庄旁边的补白》是一部难得的散文佳作。同时,与会专家们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陈丹玲散文中暴露出的不足,对今后如何进一步加强语言炼金术的训练、如何在挑战难度中写出更有深度和宽度的异质化散文作品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雷平阳(云南省作协副主席、作家、诗人): 《村庄旁边的补白》是一本非常结实、优秀的散文集,作者最能打动我的就是那种及物的能力。很长时间里,报纸、网络、刊物上的散文几乎无处不在,但是散文又偏偏是容易被人遗忘的,仿佛它又没有承担起那种应该承担的责任。当然,这里面的原因很多。我看小孩的课本,认为教科书上没有一篇靠谱的、好的散文。假大空一直都在盛行,让人看了就特别难受。但是陈丹玲的散文,不管是村庄里面的、外面的、路边的,也就是她眼睛能够看见的,手能触摸的,她都将自己的每一个字用来对这些事物进行立体的表达。这种及物的能力是非常难得的。那种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散文和表达已经让我十分厌倦厌烦,但是,在这样的高原,面对消失的、面对暗含生机又苟延残喘的村庄,如果没有陈丹玲的这种态度,我想她很难完成她的写作。阅读的过程中,对她所描述的世界、文字传达的那种情感、对故乡那份深情都是打动我的元素,并且她的写法又在我们司空见惯的那种写法上实现了突破,体现在写作的方式、观察的方式还有就是对待文字的方式,这些就是她散文好的方面。但是我也愿意说一点今后值得改进的方面。第一点,我认为最大的缺陷,她还是在用前知性的思维进行写作,在某些地方所注入的情感都是强加的,没有通过对方传达出来,情感上失控。第二点,染上了一些流传甚广又有问题的散文的写作方式。写作过程中缺少那种往下深挖、同时又偶尔抬头看天空、及物又近神的精神。她的散文不缺底气,缺的是接近神灵。你在写作中不仅要接底气,更要抬头望一下天空,看一下太阳是否愿意给你一点阳光,看一下月亮是否愿意给你一点照耀。第三点,对一些语言的准确性和标题的制作要注意。散文集《村庄旁边的补白》里的一些题目我觉得是有问题的。比如,《怀孕女人》就是《怀孕》;再比如《记忆里的铁锈味》就是《铁锈味》,我才不管它是不是记忆里的。《与一块土地的对视》就是《对视》,这样的话,还有更多机会与别的事物的对视。把语言本身的炼金术再认真地想一下,你以为可以煽动别人情感的刚好把别人的情感给扑灭了,这些可以丢掉。尽量地不去把自己可用的空间给关上了,要放宽一点。 陈 涛(中国作协创联部少数民族处处长、文学博士): 我是第一次来铜仁,第一次来梵净山,第一次来木黄。木黄,这个名字太好听了。祝贺丹玲,在木黄镇有这么多老师为她的散文集举行这个研讨会。第一次认识丹玲是在大理,她给了我一本书《露水的表情》,六年后再见又给我一本书《村庄旁边的补白》。六年出一本书,有点慢,要多写。相比于六年前的书,丹玲的写作是有进步的,这令人高兴。说点对丹玲这本书的感受,看得出丹玲对所处的生活是非常熟悉的,对生存的土地也是充满了深情,能充分体现出一个女作家的细腻、敏锐,当然还有很多对生活的洞见。我也不说虚的了。我想谈谈对她的期望,这本散文集写得很结实,也很沉实,当然也很平稳。但是我们写作是需要突破,不能太平了。文学不仅是呈现,更需要照耀,这本书更多的是呈现,缺少了照耀。我想在这么一个土家族、苗族居住的地方,有浓郁地域文化的地方,丹玲完全可以做到让自己的面目在书中、在同类的作者中显得更加清晰。要凸显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应该有一个异质的东西,不是同质性。你在这地方,不仅是民俗、生活的展示,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去深挖,因为别人也会去写。你应该在异质化的写作中去尝试,去思考,去挑战难度。我们提倡难度写作。 邓宏顺(湖南省作协名誉主席): 看了丹玲的简介,她和我孩子的年龄差不多,因此我是以父辈的眼光来看她。我觉得她的散文是好的。支撑丹玲作品的有三个优势:第一个优势,艺术想象力达到了写作无障碍。看这个事和物有很远很远的距离,但是她在叙述中一下把根本没有逻辑联系的事物连接起来,实现了无障碍写作的优势和高度。第二个优势,行文的曲折性。她很少直接说一个什么事,都是很曲折地说出来。行文没有大起大落,但是你可以从文字中感受到曲径通幽。第三个优势,对生活的包容性和欣赏的角度。她不像有的作家接纳一些生活,排斥一些生活,她用欣赏的角度、理解的角度去接纳生活,在生活中发现一些美好的东西,她用善良的心愿去看待万事万物都有它的美。希望丹玲在今后的创作中继续保持这种品质,也期望丹玲今后能够写出像梵净山一样大起大落的作品。 史小溪(《延安文学》原常务副主编、编审): 丹玲这本散文集有浓郁的黔东气息和色彩,她的山、她的水、她的色彩确实是黔东这块土地上的事情,复活着黔东的文化精神和烙印。丹玲的散文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她写得很亲切,写得很有艺术含量。当然,写作要有形而下的描写,要有形而上的飞翔能力,不仅是生活的呈现。丹玲的语言深厚流长,也正在形成自己的风格。丹玲的感觉细腻,跳跃很敏锐。有点问题就是一些篇幅过长,在选材上的剪裁有点问题,一些感动人的、亮色的地方就会少。一些地方很平,艺术是要起立来的,要有震撼力和感动人的东西。剪裁不精、立面也不足,深挖上也不够。你要看很多书,加深内力。当然,已经很好,没有很多散文的那种俗气。 何炬学(重庆市作协副主席): 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完全读完《村庄旁白的补白》。就丹玲的散文谈几点看法。第一,是刚才雷平阳先生谈到丹玲散文中及物的东西打动人的问题。及物的问题的确是一个作家特别是一个散文家怎么样将悟感到的东西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及物能力的强弱是一个作家能够走多远的前提条件之一。在丹玲的作品中有很强的及物能力,如果坚持练习,假以时日,是能够走得好的。这是丹玲往下走的一个很好的前提。当然,这是前提之一,不是唯一的前提。第二,丹玲让我惊喜的潜质是她对语言的驾驭能力,虽然目前我们不能看出她独特的语言风格,但是相比于当下网络、微信上的散文、美文,特别是美女作家的散文,丹玲的语言是恰当的,特别是她在语言上的一转,把我们一般的作者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她不是简单地诗意呈现,恰恰是这亲切地一转,让她拥有了语言的优势。语言的优势也是一个作家走得远的优势。有这两点优势,我相信丹玲能够走得非常好,也是值得我们期待的。另外,我曾经的生活和丹玲生活的地域相近、生活的环境也相似,十多年前我写过一本散文集《村庄里的声音》,村庄里所有的事物、我对村庄产生的情结都用声音来呈现。我深深地感觉到维系几千年的东西正在消失,这种消失有影像的记录,却没有文字的记录,我也发现了这其中的苦难,但是我规避了苦难,恰恰是将与村庄有关的美好记忆用声音的形式来表达出来。因此,我对丹玲的作品有一种亲切感,她的村庄也是在消失,但她是谦虚地呈现,里面有好多物象都是我熟悉的。其中她写几栋房子的衰落非常有意思,这是一个作家对生存环境的焦虑,用文学艺术的方式进行表达,我觉得做得非常好。提几点建议:一是文字非常精美,像苗族服饰一样佩环叮当,铺展和点缀在一起。我认为这是丹玲的长处也是她的短处。在未来的创作中,丹玲要注意删繁就简,美太密集太繁复就已经不是美了,有损文章的感染力。二是写作时在组织材料上要注意,该散漫的地方要散漫开去,该收紧的地方要立刻收住。三是要注意散文的容量。如果不是大的题材没必要拉得太长,没有节制,从美学上对文本也是一种伤害。 苍耳(安庆市文艺理论家协会主席): 丹玲对乡村几千年来的生活方式,对暗淡场景的观察,那种穿透力,显示了她的能力。她写作的姿态就是低处的。《村庄旁边的补白》我想有两层意思,一是入乎其内,她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要出乎其外。她之前陷在里面,她太熟悉了,现在她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关照。“补白”与现在意识形态的主流,包括当下报刊杂志上泛滥成灾的散文,形成距离,是一种补白。这一点是确立一个个人立场的关键角度。如果没有个人立场,加入到一个大合唱里去了是没有意义的。她讲到“低处的流淌”已经是意识到了“高处”的东西是不行的。她以散文的方式去复活了乡村的记忆和一种文化的记忆,这是很重要的。即使是要消失的,但也不一定是挽歌。通过她的散文让我们知道白皮纸的流传,过去纸农生活的艰辛和暗淡。但是,丹玲要注意,诗性散文和诗化散文是不一样的。诗性来自于事物内部、思想内部,是大拙若拙的。诗化是流于表层的,仅仅是在词语的表面,进行小小的技巧。真正要找到事物本身原真的那种诗性的东西,这个需要我们去加以认识,千万不要把两种东西混为一谈。看到丹玲后期的作品,她是做了努力的,在努力规避一些流俗、破坏的东西。她一步一个脚印,产量不多,她很有自己的定力。那么未来如何发展,我们现在村庄所面临的困境,有更多的新东西需要我们去呈现和思考,要更好地去把握。 陈 原(全国冶金作协副主席、山东省作协签约作家): 前面老师们说的优点、缺点我都赞成,即便是我心里不赞成我也赞成了。丹玲是八零后,她能在这个年龄,用这种审美的慢节奏,将目光朝向了一个有一种集体无意识的空间时,即便是有缺点,我们也别苛刻了。之前也有跟她的交流,其实我是一个散文文本的背叛者。我认为,当我们的心可以写作的时候我们就写,当我们离开写作的姿势的时候我们就是一个个体。这个个体很重要,能不能建构自己最强大的、无限可能、无限丰富的生命文本,这是你所表达的文字的和其他各种艺术形式的母本。这个母本一定要强大,现代人们要写一个好的小说、散文、诗歌都不难,但是如果建构了无限可能的文本的之后,我觉得你的文字会有异样的品质和美。要敢于毁灭、毁掉你之前认为最好的东西,打碎之后,重新找到那种最笨的力量,最不经意的力量,最逆向的力量。 马 叙(浙江省作协散文专委会主任、温州市作协副主席): 陈丹玲是一位优秀的散文家,她有很强的建构能力。特别是《村庄旁边的补白》这一篇是一种大的架构,从个人史到村庄史到造纸的历史。而且她的叙述和表达能力非常强。用纸农个人的命运,用各种命运架构了一个村庄史。陈丹玲的散文写作值得提建议,一是陷入了大文化散文的陷阱。估计你的阅读是很容易被大文化散文覆盖,建议在关系到历史部分可以不要写,因为是常识部分。但是你的世界的感受方式很直接也很及物,人物的出现都非常好,但是读着读着大文化又出来了。比如《孟溪,孟溪》这一篇散文,前面部分写得很好,但是后面穿插了所谓的“历史”,力量就弱下去了。当你写到小镇火车、母亲、小伙子的部分完全可以展开写纠结,我期待你能否用穿透式的叙述来进行。二是你内心充满诗意。叙述是时刻要有诗意的涌动和呈现,这很好,但是这也可能造成伤害。诗意要从内心内部来表达,有时候诗意不需要表层的语言来呈现。要克制长处,警惕长处。三是材料的运用问题,看得出你写之前做了很多的准备,比如写传说这种东西,如果把几个人的叙述集中起来,会有现场感,有可能会更好。总之,我相信陈丹玲能成为一个很好的、一线散文现场的好散文家。但必须要有所调整,有所警惕,有所思考才能更好。 傅 菲(江西滕王阁文学院特聘作家): 对武陵山区这片地方我并不陌生。我期待的是今天下午能有这个机会就陈丹玲的散文进行交流,因为我也是一个基层一线的散文作家。从之前读过的篇章来看,觉得丹玲是很细腻的一个写作者。我还能找到丹玲散文的精神谱系,在这个精神谱系里,有她放的一个个标点。她解决了一个自己和叙述对象如何建立亲密关系的问题。散文写作最根本的东西就是把个人的生命场、生活场如何融入到你的散文中。她有一个值得可期许的未来的话,还是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依赖于对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如何把这片土地的特征性、民族性、个人性的东西融进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二是写作的方法论需要陈丹玲去进一步的探讨。三是以还乡者、讴歌的姿态写村庄都是觉得可耻的。现在去写村庄需要一个大的历史角度、大中国的角度,不是我们看见的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段,而是需要一个上百年、上千年的历史长度来省视村庄史。通过大的历史视野、大的地理学角度来反观村庄,写东西才具有批判性,才有更多的反思。四是她需要表达的东西和文本之间还没形成相互映衬,还没有达到那种饱满度。这是她今后所能开拓的空间。散文就像一种液体,散文不要去受长度的限制,不要被规范,解决锁链的问题,不要铐上自己,要达到最好的推进。 陈洪金(云南省作协理事、丽江市社科联秘书长): 认识丹玲很多年了,听过她对散文的看法。后来见到了《露水的表情》和今天的集子,觉得她的文本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她的散文里有一种女性的温和气息,这个也与黔东这片土地的草木山水是一致的,与山坡、树林、水流都是结合起来的,让她的文字也比较湿润、温润,很难看到那种坚硬、艰涩和撕裂的东西。另外,觉得丹玲对村庄抓得很紧,在题材的选择上她的关注比较窄,也许与年龄有关。她写村庄不是田园牧歌,她看见了村庄人物的苦难和艰辛,这是很好的。觉得她写作的方式建构在一个对客观事物的表达时,会用一些自己的精神和思想去感悟,解决了虚实结合的问题。但是这种写作方法,容易放得太多,会让人觉得文章更虚。通过两本散文集来看,我觉得丹玲还是发现了自己一些不好的地方,在《村庄旁边的补白》里诗化的东西有所淡化。两本书体现出她的写作题材是很窄的,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你写作方法和题材的大面积的雷同。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解决写作过程中的题材和视觉的雷同,不然会导致你的写作的同质化。你要离开这两本书,重新找到新方式、新的点和面。 龙宁英(湖南湘西州作协副主席): 之前在别的地方读过丹玲的散文。没有完全看完《村庄旁白的补白》这本集子。我看中的是里面的《农活背后的香树坪》,她写出了一个少女的成长史,对生活和青春有着温和的触摸。在她的笔下,人物是多面的。从头到尾她的文字都充满了热度。 肖江虹(贵阳市作协主席): 贵州这几年有希望的好一点的散文写作者,丹玲应该算是之一。我是这样理解文学的,不光是散文,文学最大的好是精准和准确,不是语言的准确,是形而上的准确。比如对情感把控的准确。其实我们读一首诗、一篇散文、一个小说,我们看见的更多是站在文本背后的那个人。这种准确体现在散文的情绪和情感中,不能过,过了就是矫情。但在有限的文本里边你必须有效地抵达你的文本所要表达的东西。丹玲的散文可以做很多的减法,把哲学、宗教意义上的东西凸显出来,增加你的宽厚度能够抵达文本之外的一个高度。有限的文本可以传达无限的文本之外的东西。好的作家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思考和阅读。把一个东西写穿写透,其实需要的不光是文字,需要阅历和对生活的洞见,与你对事物的观察方式、切入方式很重要。现在,眼里的村庄是一个什么样的村庄,值得我们去思考和观察。我也一直在关注本土民俗的东西,但是觉得就民俗而谈民俗是毫无意义的,唱挽歌也是毫无意义的。我觉得我们贵州的写作还是要落到人本身,比如我们现在的村庄背后的那种阴暗是隐藏的。造纸、民俗放在历史的时间轴上,是毫无意义的。我们更多需要关注的是这种民俗文化附着在我们人身上的状态。所以丹玲又有更大的突破:一要关注文学本身的准确。二是要做深度思考,多给作品一些庄严性的东西,不要在文字上做更多的较劲。要努力地把灵和巧藏起来,呈现更多拙的东西。三是在选材上要精选和精确的处理。 庄鸿文(铜仁学院教授): 丹玲写的既是我们熟悉又是我们陌生的事物。可以看出她和乡土有着亲密的关系,她是满怀爱意地去书写。她的作品吸引我不在于她写了什么,而是流露出来的某种心灵的素质。她拥有非常朴素的人道主义情怀,这种情怀渗透在她对万事万物的疼痛感,和那种亲近的态度中。在《低处的流淌》那一组散文里有她对死亡、命运和时间的思考,在她温柔的书写中我也能感到她也有理性的思辨在里面。另外,我想说我不具体地清楚丹玲写作这个时间阶段序列,某些篇章让我读起来有一种迟滞感,我想产生这个的原因也就是前面老师们都说到的,可能是她语言的问题。也希望丹玲能在接下来的创作中解决这个问题。 李 晶(铜仁幼专文学硕士): 对于我们研究者在来说,那些不可靠的叙述,或者叙述者讲了什么并不重要,我们一般是看作者他们到底表达了什么。陈丹玲的路子,表达思路,可能是说我的心是轻快的、清新的、平静的,可是她表达出来的意象却是沉重的,甚至可能是一种悲剧色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疏离?我认为,陈丹玲精神上还没有完成一个“弑父”的行为。是什么样的“弑父”呢?那就是跟她创作上的新散文影响,新散文这个“父”。新散文有些优势,但是更多的是层面上的花哨和修饰,其实散文应该向内转,把语言层面的精雕细琢向内转。做到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剑气就可以伤人。其实陈丹玲走新散文路子也是走得挺好的,但是它的毛病会拖住你,让你无法向前,如果坚持这条路子你会走不远。我觉得新散文形式是可以借鉴的,但语言繁复让你的思想不深入。我觉得你该在语言层面上解决这个问题,让思想往深处挖掘。完成这个“弑父”的过程才能真正成长。要是这个问题不解决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不管怎么讲,陈丹玲是值得肯定的,正因为值得期待,今天的老师们才给你提了这么多的问题。可以这么说,做一桌好菜的材料都具备了,就看你怎么去炒了。 (以上资料根据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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