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中说,“阅读经典作品,你得确定自己是从哪一个‘位置’阅读的,否则无论是读者或文本都会很容易飘进无始无终的迷雾里”。今年是曹禺先生的经典剧作《雷雨》发表80周年,5月到7月间,有3个不同版本的《雷雨》上演。面对《雷雨》,创作者可以选择复原或实验,观众同样可以选择自己鉴赏的位置,只是在当代,还有戏谑、娱乐、消费这样的位置,在考验着我们的经典。 无论如何,当代世界是历史脉络中的一段,我们必须置身其中,才能瞻前或顾后。我们不可能抛却时代的命题,而经典也不是故纸堆,它历经时代更替仍有丰富的可读性和可写性。从经典中获得最大益处的,往往是那些善于交替阅读经典和大量当代材料的人。带着当代的问题进入经典,又将经典的力量带回,在这样的往返中,经典活了,当代的问题也才可能豁然开朗。 还有人选择与当代保持一段距离的位置,把时代的嘈杂关在窗外,让经典的声音在自己的房间里清晰回响。哈罗德·布鲁姆在《如何读,为什么读》中配制了一个如何读的处方,即“找到什么才是贴近你又可被你用来掂量和考虑,且击中你心坎的东西,仿佛你分享同一种天性,摆脱时间的独裁”。这是作为一种孤独的习惯的阅读,阅读的愉悦常常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治国平天下毕竟是少数人的抱负,“修身”可能是更多人的选择——通过阅读经典来确认和建立自我。 “如何”和“为什么”是分不开的,“如何读”的问题永远指向读的动机和用途。我们可以为了回应时代的命题而读,可以为了纯粹的知识而读,可以为了心灵的愉悦而读,找到阅读的位置,明确读书的需求,自然可为自己量身打造出最合适的处方。(张珊珊)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