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读什么,怎样读?这一问题困扰着不少人。在上海图书馆60周年馆庆之际,著名作家王蒙举办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讲座,建议年轻人多读一些费劲才能读得懂的书。 1998年,王蒙在美国遇到一名令他肃然起敬的汉学家,此人用56年时间翻译了中国哲学经典《管子》。王蒙感叹地说:“完成一项学术研究,很可能需要10年、15年,甚至50年,如果大家都是网络培养出来的‘浏览手’,今后还有没有人能够坚持做这样的研究,我很怀疑。我发现现在的年轻人能够连续一两个小时坐下来看书的已经很少了。”在王蒙看来,读书不能只停留于浏览,要沉下心,读一些“费劲”的书,“比如哲学书,其中的思辨性经得起反复琢磨。比如古典文学,不必非要等到各方面都训练好了再去读,不懂的话可以边读边猜!即使猜错意思了,只要有人给你指出,不也是进步了吗?” 多读些“费劲”的书,也就是不能止于浅阅读,要深阅读,要精读。唯有如此,方能从中学到更多的新东西。 西方一些结构主义和符号学文化批评者,评论读者和阅读行为时,常常把我们阅读的对象,分成“读者的文本”和“作者的文本”。“作者的文本”需要下工夫去阅读,这就是读起来“费劲”的书。内容艰深繁难的书读起来,不仅需要审美判断力,对智力和道德水平,也是一种考验。 在中国文化史上不乏“费劲”的书,比如《论语》、《孟子》和宋儒的语录。这些书,文字表面不难,但很难索解。这些作品却是经典中的经典,汇集了历史上那个时代最重要的观念和心灵富饶的经验,是文化和哲学的化身。 读“费劲”的书,读有一定精神高度的书籍,可以使我们成为深刻的人。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阅读阶层的存在,才使得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阅读保持在较高的水平上。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