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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追问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中国教育新闻网—中国教 李运明 参加讨论

    ◎教育小小说系列12
    父亲的追问
    她是他的宝贝。
    很小的时候,他常常逗她:“宝贝,长大了,你会孝敬爸爸妈妈吗?”她奶声奶气地回答:“会!”他问:“你拿什么孝敬我们呀?”她扑闪着大眼睛,说:“给你们买好吃的!”他高兴地把她搂紧在怀里,亲得她哎哟哎哟的。
    上小学了,他还常常逗她:“宝贝,你为什么要上学呀?”她说:“考大学。”他问:“为什么要考大学呀?”她回答:“学了本事,好孝敬你们。”他又问:“你怎么孝敬我们呢?”她脆生生地说:“给你们买好吃的!”他乐得呵呵直笑。
    上了初中,她长大了,他不再那样逗她。但是,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来,她怯怯懦懦地跟他说:“爸,我不想上学了。”
    原来,村里和她同龄的女孩大多出门打工去了,她看到她们“衣锦还乡”,穿着光鲜的衣服,听她们神采飞扬地说着外面世界的精彩,她也动了心。但是她却一直不敢和他说,直到经常和她一块儿去上学的艳儿也退了学,她才把藏在心里已久的话吐了出来。
    他愣住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半天,才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吞吞吐吐地说:“人家都不上学了,就我还在上……您是知道的,即使上了大学,要花好多钱,现在也不分配工作。”她边说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他问:“不上学,你干什么呢?”
    她说:“你们养我也不容易,我出去打工去,挣下钱来,好孝敬你们。”
    沉默了一会儿,他像小时候一样问道:“你拿什么孝敬我们呢?”她也像小时候一样回答说:“给你们买好吃的、好穿的。”
    他继续沉默。许久后,他对她说:“孩子,谁都想孝敬爹娘,但是这不能光凭愿望啊。”
    她目光游移,不敢看他了。沉思了一会儿,他问:“假如有两个人,一个人拿一时的所得孝敬爹娘,一个人用长远的成就报答爹娘,人们会说谁更孝顺呢?”
    她低头不语,他又追问了一句:“孩子,你好好想想,你能拿什么孝敬我们?”
    他的话引起了她的深思,沉吟了半晌,她抬起头来,说:“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学我上!”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以后,她发愤努力,学习不敢有丝毫松懈,顺利地考入了省重点高中。
    高中毕业,她如愿跨进了大学的门槛。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她高兴地对他说:“爸,我考取了大学,等我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就可以好好孝敬你们了吧?”
    他并没有感到很惊喜,反而问她:“如今大学生那么多,大学毕业以后,你又能拿什么孝敬我们呢?”
    她冷静下来,说:“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大学里,她的学业很优秀。大学毕业,她考取了一所重点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接着又考上了博士。博士毕业以后,她在上海有了一份令人艳羡的工作,领着一份不菲的薪水,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把他和妈妈接去了上海。她对他感慨道:“爸,都是你的一句话促使着我努力向前,才有了我的今天啊!”他乐呵呵地笑了:“孩子,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一个人只要自己尽心、尽力,无愧于自己就行了。”
    住了十来天,他们就要回去。她要他们留在上海,以便好好地孝敬他们,他笑了,说:“孩子,出来这么多天,地里的庄稼该惦记着我们了。”
    他们回来了,过着自己甜蜜的村居生活。(作者李运明 单位系安徽省亳州市铁路小学)
    《中国教师报》2015年11月25日第16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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