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39万字,《荣归:香港回归的前前后后》作为一部回望香港回归祖国艰辛历程的纪实作品,内容跨度由1842年一直持续至1997年。百余年沧桑巨变,体现在一幕幕真实的历史事件中。作家余玮通过查阅海量资料、采访亲历者、走访香港地标等方式,让读者阅读时能够沉浸于翔实的文字中。 “我很感谢新闻记者的职业,它让我多了一个观察世界、接触世人的平台。职业给我带来便利,让我采访到很多与香港回归、香港发展主题相关的关键人。”在7月4日的采访中,余玮这样对《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记者说道。 书稿历经十年沉淀 余玮长期关注党史、共和国史题材写作和采访,前些年创作的红色题材作品有几部是写邓小平的。谈及创作《荣归》的缘起,余玮介绍说:“研究邓小平的生平和思想,绕不开香港回归这一大事。他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也是‘一国两制’构想的创造者。2005年,我萌发了创作《荣归》的想法。” 开始创作时,余玮已经掌握了一些原始素材。但他要做的工作仍然很多,不仅要阅读、收集大量素材,还要采访香港回归的亲历者。相对于采访,余玮认为,在10多年前,搜集资料还是比较困难的,当时的材料多是理论阐述,关于香港回归历程的资料文献并不是非常多。 把书稿历史跨度确定为1842年至1997年之后,余玮在写作期间也曾犹豫过是不是要放弃。因为在写宏大题材时经常会遇到自己尚未有把握的领域。“整个写作过程,既是享受的过程,也是痛苦的过程。出现‘短路’时,我就会放一放、沉淀一下。”怀着不甘心放弃的心情坚持下来,余玮在2007年完成了书稿。 书稿完稿后被创作成声音作品,2007年6月起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进行了三轮连播。但因为进度原因,书稿遗憾地错过了最佳出版时间。正因为有这样的遗憾,余玮也有了不断完善书稿的机会,从2007年开始的10年里,他不断为这部作品积累丰富的素材。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年6月底,《荣归》与读者见面。 采写与走访同样重要 写一本纪实作品,对于历史事件亲历者的采访至关重要。余玮通过新闻记者的身份采访到不少关键人,这对于作品提升价值起了直接的作用。 除了参与中英谈判的亲历者,余玮也采访了很多香港本土人士,并走访了香港一些有历史感的地标。“深入现场了解当年的一些人物和故事,感受香港回归后的变化和港人的精神状况,我觉得很有意义。”在余玮看来,除了采访亲历者,作家亲身感受承载厚重历史的现场,会为图书创作增添文字的温度和感染力。 “站在香港最高峰太平山俯瞰,类似这样的寻访让人从故纸堆里走出来,对于历史变迁产生感性的认识。”余玮认为,正是新闻记者这个职业给自己提供了比较大的天地——回到历史现场。 在还原历史的创作过程中,正是因为占有了鲜活的素材,他在创作中能够调动起工作激情,这股激情鼓舞和激励着他,进入写作状态。他经常一写作就持续十七八个小时,从下午写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 希望青少年感受爱国情怀 作为一部纪实作品,《荣归》在结构框架上非常严谨。全书通过《世纪之痛》《香江梦魇》《唇枪舌剑》和《回归之旅》四部分,记述了香港从经历英国殖民统治到主权回归祖国的坎坷之旅。余玮在写作中,尽量做了一些让文章生动起来的尝试。 在全书开篇,读者首先进入的是1984年12月19日下午签订《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的现场。几个段落的描写后,读者跟随作者的“镜头”一转,又进入了香港百余年前风雨飘摇的历史背景。这种没有直接从百余年沧桑历史原点开始写的手法,让读者阅读时很有画面感。 华文出版社在推广这部书时将读者定位于“大众,特别是青少年”。对此,余玮也有自己的理解。“通过阅读《荣归》,青少年不仅能够了解香港历史、国人为香港回归所做的工作,还能够体会到港人身上开拓进取、勤劳致富的香港精神。”余玮希望,青少年读者可以从书中了解到,如今香港的辉煌是通过双手打拼出来的,并从香港人的家国情怀中增强民族自豪感和责任感。 多少年来,殖民教育千方百计地歪曲香港的真实历史。1973年牛津大学出版的《香港史》,曾被当作标准的香港通史读本。该书劈头就说:“香港真正的历史,开始于1841年英人来港以后。”在香港土生土长的中文大学邓聪博士对此表示愤怒。他说,对一个民族而言,共同的历史就是一种凝聚力,殖民主义者对此是心知肚明的。殖民教育对港人搞文化疏离,对香港古老传统文化不是歪曲,就是故意埋没或漠视,学校没有系统讲授本地历史,博物馆陈列内容略古详今,甚至说远古先民是大洋洲来的船民……种种谬说不一而足。 历史是抹杀不了的。这些年,从摩天大厦中走出一批志士,他们风餐露宿,刨地探宝,溯源寻根,把历史线头重新接上。他们在港岛南面的南丫岛发现了代表新石器文化的深湾遗址,将香港的历史上溯至6000年以前。在厚达3米多的文化层,自下而上有新石器晚期、青铜时代、隋唐及明清时期的遗址和墓葬。而各个历史时期的出土文物,又与珠江三角洲同期文化有着内在联系和广泛的一致性。如相似的彩陶几何及夔龙纹图案,相似的泥质红陶、夹砂陶,等等,可证可考。 ——摘自《荣归:香港回归的前前后后》 在1997年6月30日的子夜,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新翼政权移交大典的会场内,随着《天佑女皇》的乐声结束、英国国旗落地的一刻,在中国国歌的雄伟乐声中,中华人民共和国五星红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紫荆花区旗冉冉升起。旗降旗升,时针正指7月1日零时,标志着英国殖民统治的结束、中国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的开始。 我(注:徐四民,曾任香港《镜报》杂志社社长)有幸站在会场上亲眼目睹这历史的时刻,见证香港在经历百余年英国殖民统治之后重回祖国怀抱,感到无比的光荣和自豪。 ——摘自《紫荆花开映香江:香港回归二十周年亲历记》 回归20年来,香港人从没有惧怕过困难。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携手踏平崎岖”“用艰辛努力写下那不朽香江名句”。面对挑战,香港人拥有最宝贵的精神财富,亘古不变的是吃苦耐劳、开拓进取、自强不息的香港精神。香港人从中国崛起的神话中,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自信心。 20年,世界见证了一个婴儿从呱呱坠地到弱冠之年,世人见证了一棵树苗从细枝嫩叶到玉树芝兰。20年,“一国两制”经过实践的检验,香港与内地的良性互动变得日趋紧密,越来越多的香港人意识到,香港的前途和祖国的前途紧密联系在一起。 中国好,香港才能更好。 历史是我们走过的路,像一种回忆缠绕心间,不能忘却,又像对未来的憧憬,激励着向前的步伐,久而久之,积累成了昨天、今天和明天。 ——摘自《我的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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