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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盾交响摇滚触动社会进步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北京晨报 李澄 参加讨论


    
    
    
    
    上周末,上海夏季音乐节由上海交响乐团在余隆的指挥下以一套古典音乐曲目——理查·施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和肖斯塔科维奇《d小调第五交响曲》精彩落下帷幕。而上周一,上交还在“不务正业”地与摇滚乐队在自己的家里——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在著名作曲家、指挥家谭盾的“奇思妙想”下玩儿着“交响对话摇滚”的“交响摇滚”音乐会,现场几乎全部是年轻的观众,更以摇滚乐迷为主力,场面之嗨,不是古典音乐曲目所常见的。谭盾总是能够眼光独具深入浅出地以巧取胜,交响与摇滚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潜移默化地吸引了摇滚青年们对交响乐的注意力和好感。在这场音乐会开始前,北京晨报记者独家采访了谭盾。
    “交响对话摇滚强调对比对话”
    北京晨报:交响摇滚这个创意,它的落点在哪里?
    谭盾:杭盖是中国摇滚乐队的先锋,在当下的中国及当下的世界,特别注重精神和对话,我和杭盖来了上海交响乐团,做交响摇滚。这次跟平常乐队的伴奏是不一样的,主要强调对比对话。对比对话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融合得更好,如果融合得非常好,就是一个崭新的艺术形式。这个形式世界上很多乐团,包括纽约爱乐,波士顿,费城交响乐团,柏林爱乐都在做,但最大的难点在于,交响和摇滚有自己的美学和传统,技术上的平衡很难做好,音响上的平衡,音场上的层次很难。我们已经做了两三年,这次做到上海已经比较成熟了,我们在技术上实现了非常大的突破,标志着新的艺术形式的产生。这是技术上的。
    再一点是艺术上的。如果只是摇滚伴交响或者交响伴摇滚,这样的形式不够刺激,很多人就会选择只听摇滚或者交响。但是这种形式,音乐内容上是对比的,互动的,有时候你们会听到摇滚和巴洛克的对话,摇滚和瓦格纳的对话,摇滚和巴赫的对话,这次我们有一首特别的歌《上海半导体》,是怀旧和未来的对话。
    北京晨报:为什么要做“交响摇滚”?
    谭盾:因为摇滚永远在和社会对话,永远在叫板,说不,触动了社会进步。交响乐常常是维护传统,是一种有着两三百年并且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传统。但是交响乐队常常忘了一点,每一个艺术家和交响乐团的合作都是摇滚的精神,比如贝多芬,他永远在跟当代社会对话,在触动当代社会进步。所以,交响乐队在过去几十年来都把自己关进了博物馆的笼子,只是玩传统和过去的经典,当代的声音和我们没有关系,这是错误的。我们需要贝多芬,管弦乐队更需要贝多芬的摇滚精神,凝集年轻的创造力,凝聚社会参与感。所以通过这次交响摇滚的合作,我们可以把杭盖的年轻人带到音乐厅来,让音乐厅里的观众喜欢杭盖。通过这种对比,跨界,可以把音乐教育做得更好,可以拓宽古典音乐,增加当代社会的参与感、触动感,这样古典乐交响乐团就不会问“为什么我们的观众没有年轻化、大众化?”每一个作曲家都拥有摇滚的精神,我们这次在世界音乐界内树立了一个榜样,让上交和杭盖的合作产生贝多芬的效应,这种效用就是和社会密切的互动,和年轻人直接沟通。
    “最难的是沟通摇滚乐和古典乐的技巧”
    北京晨报:交响和摇滚在融合的两年中,有哪些碰撞?如何解决?
    谭盾:摇滚乐像昆曲和京剧,角怎么唱就要怎么跟。摇滚乐队排练周期很长,可以排练一两个月,交响乐团是看指挥,百来号人只有两天排练,所以我们要综合,有时候要听角的,有时候要看指挥。毕竟古典音乐是所有音乐的基础。我们这次的合作最大的创举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可以看角也可以听指挥,是一种新的形式。最难的是沟通摇滚乐和古典乐的技巧。衡量一个人的音乐才能是看耳朵和心灵,看耳朵和心灵两点有没有一线,而不是会钢琴还是会小提琴。
    北京晨报:您说古典音乐是所有音乐的基础,那么古典音乐和任何一种音乐都可以结合吗?
    谭盾:应该是可以的,任何一个作曲家的出现都标志着新的时代,新的音乐形式。我现在特别想把家乡的东西做成国际主流,这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做成的。文化和古典音乐的碰撞是一种化学反应,和我自己的知识、音乐才能都是有关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发明创造。今晚的音乐会,物理上还是交响乐团和杭盖乐队,但化学上,它是21世纪一个新的品种新的品牌的诞生。再过十几年,也许这个平台就很成熟了,我们有新的音乐创作人,他们不仅熟悉古典,还了解摇滚爵士。其实我们的社会早已是这样了,我们的美学教育还跟不上而已。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我觉得杭盖是先锋,当然了,我也是先锋。其实还是技巧的问题,不是说你想跨就可以跨过去,需要很多实验,需要学习。
    “以后中国的交响乐团走访国外,我们就有新的品种了”
    北京晨报:以《上海半导体》为例,有什么变化?
    谭盾:过去100年中国的现代文明大部分都是在上海产生的,从第一个缝纫机到第一辆自行车,从第一个半导体到中国第一架飞机,第一个万吨巨轮,所有的东西都和上海制造有关。上海制造到了乡村和草原,改变了我们的步伐,我们生活节奏,也改变了我们的梦想。从音乐美学上从音乐内容上,到底给我们什么启示呢?于是我们新编曲了《上海半导体》。《上海半导体》我们已经编了6稿,现在这一稿是最后一稿。编来编去,我们一直在表面纠结,这个是节奏还是那个是节奏。突然有一天早上,我起早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睡不着觉,我突然在想,这不就是我们当代社会天天遇到的新与旧的反差吗?它是一种时差,这种时差会带来社会的进步。能反映这种时差的最强烈的音乐信号,又是上海,因为上海的三四十年代打开了东西文化的大门。于是我们想,为什么不把一个半导体的收音机摆在中间,一直放周旋的歌,通过周旋和交响乐队及杭盖的融合,像蘑菇菌一样演化成为21世纪的草原、21世纪的杭盖、21世纪的上海。今晚你听《上海半导体》你会感动的,你感到的不将是一个半导体在六七十年代到了草原,它给世界的启迪是,我们全世界都身处的状态,我们所有的传统都去了哪里?我突然感觉我们都已经不是传统的人了,我们都面临着世界的全线革新。《上海半导体》由杭盖来诠释这个作品,和巴赫、贝多芬一样,是一种对社会深刻的阐述,告诉我们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处在一个时差中间,社会也就是这样进步的。对你们来说,就是看两个时代的对话,看到人类前进的步伐,人类成熟的步伐。
    北京晨报:未来有没有更新鲜的玩法?
    谭盾:杭盖是中国最国际化的乐团,他们带着中国的声音,带着生态的热情,走遍了全球。我们可以让西方和东方合作,让传统继续引领潮流,让摇滚更艺术,让艺术的古典乐充满节奏。实际上可以带来整个音乐事业在教育和精神层面的突飞猛进。
    北京有32个交响乐团,交响乐团已经不是西方的了,它们都要有中国的声音,要走出去。我们可能会有很多的国际邀请。过去我们交响乐团出国总是跟着别人跑,别人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交响和摇滚的合作其实带来了中国文化、政治、经济的新形式。这个形式无论是压抑还是希望,无论是充满了对比、叫板还是梦幻,它是一个令人振奋的事。以后中国的交响乐团走访国外,我们就有新的品种了,我们可以用中国最当代的声音,用极为完美的技术方式创作方式向全世界呈现。现在可以看到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广阔前景,我们要拿出原创和别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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