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的意思既可以扩展,又可以浓缩。它将自己吐出去的气又吸了回去。其结果是形成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有时候,欧洲将其“肺部”扩展开来,变成一块大陆。必要时,它又收缩回来,各自为政。“小”会拓殖为“大”,“大”也会反弹为“小”。所以贝克特是“欧洲的”,但也是爱尔兰的(他或许还是法国的)。丹尼洛·基斯是犹太人,又是塞尔维亚人,半个匈牙利人,曾经是南斯拉夫人,因而他是“欧洲的”。卡夫卡或许是他们之中最“欧洲”的作家。他的小说赖以生存的基础就是持续不断的变化。 过去发生的事情确确实实萦绕在我们心头。在这块大陆年轻的艺术家眼里,正在进行着的对于身份认同的那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感觉,就是丰富得让人难以置信的素材。柏林墙的倒塌无论作为现实,还是隐喻,都不是偶然事故。世界的即是地方的,我们可以用偷来的砖砌一堵墙。墙上的缝隙越来越大,有机会穿墙而过的光让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去阅读。 (摘自《最佳欧洲小说(2011)·前言》,译林出版社2013年1月第1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