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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诗派·第二辑》:走出武大的新生代诗人

http://www.newdu.com 2024-01-26 中国艺术报 伯竑桥 参加讨论

    

汉语新诗的前生今世,一开始就和大学有密切关系。时至今日,许多高校以稳定出产作家、诗人来作为人文气息浓厚的有力佐证。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一些地方性院校也为汉语现代诗贡献了相当数量的优秀诗人,足见作为文学和高等教育两个领域的重要现象,诗人从高校出发走向广阔天地,已经蔚为大观,不可不论。
    作为艺术门类,诗的载体是语言,所以要讨论诗,必然以所使用的语言而非所处地域为畛域。纵观汉语世界各大高校,北京大学借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文学中心地位,开风气之先,形成稳固至今的新诗传统,而武汉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吉林大学等知名院校也各自拥有独立的、未曾中断的现代诗歌传统。
    上世纪30年代,由李四光领衔的筹备委员会选址、美国建筑师开尔斯牵头营造,依山傍水营建起的巍峨的武汉大学建筑群流芳至今。物理空间的营造,辅以在学期间朋辈的交游唱和,给武大走出的一代又一代诗人、作家奠定了心灵空间的结构。彼时,相对于繁华的汉口,武昌是1927年北伐成功后新建立的武汉市的边缘地区,而武大又在武昌的边缘,这种“边缘”一定程度上拥有了自由,地理空间和精神世界上的宽裕,庇佑着师生人格上的健全,“野生、率性”也成为这所学校所产文人的底色之一。
    现代诗无“体”却有“形”,每每因物赋形,这暗示着对任何一个新生的“诗歌场所”来说,仅有无边际的自由是不够的,还需启蒙精神的点化。闻一多,这位现代以来的大诗人、武汉大学文学院首任院长,将浩渺东湖畔昔为坟茔的丘山“罗家山”点石成金,易为“珞珈山”,诗的精魂便降临此地。看似简单的更名,实则是一种影响后面数代武大青年诗人的奠基:对美的渴望、对语言的敏感。
    传统一经铸成,即使战争、饥饿、混乱也不能令其褪色,饶是风云变迁,亦难摧灭新蘖的春枝。万物回春的上世纪80年代,王家新、李少君、邱华栋、陈勇等且行且咏,组结“珞珈诗派”的旗号,在同代人激荡的诗歌江湖里闯出了声势,让珞珈山的诗山风光至今犹存。上世纪90年代,汪剑钊、李建春等诗人就学武大,诗意栖居。新世纪以来,李浩、黎衡、王家铭等在东湖水和风光村之间的小路上留下身影。诗的缪斯持续眷顾珞珈山,新生的诗歌力量在诗歌前辈和学长们的翼护下得以积蓄。近十年来,武大的诗歌之树上浮现一串新近刻写的名字:述川、张朝贝、海女、赵成帅、午言、张小榛、王悦笛、陈翔、姜巫、伯竑桥、火棠、息为、康承佳、迟牧、陈〇、李继豪、孟宪科……
    武大新生代的青年诗人们在离开武大后,也开始渐渐被同代人关注和认可,就像上世纪80年代“珞珈诗派”的学长们离开武大后星散到世界各地、传递着诗歌火种一样。新近出版的《珞珈诗派·第二辑》,从武大走出的青年诗人群体中选取了十位,为他们出版诗集。十人风格和趣味各异,诗学路径不同,年龄亦有梯度,诗集呈现出新生代武汉大学青年诗人的基本风貌。尽管囿于各种因素,丛书未能囊括这代人中的全部好手,却也为武大同代诗人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黎衡是2000年至2010年间出道的青年诗人,他的《南国指南》包罗自己在广东生活所见所思的万象,目光甚至延伸到东南亚之人情与地理,他以青年之笔为南国风物命名,而当初在校时,他同李浩写诗、搬离宿舍、蛰居学校后门风光村整日读书的轶事,已为后来者津津乐道。述川《永恒的练习》展现出他修辞的精度和情感的敏锐,“永恒”和“练习”之间的巨大张力,构成了他写作中长久以来有力却谦逊的美德。张朝贝的诗有时带有一种艺术家气质的奇妙的游戏感觉,某种意义上是恢复文字本身乐趣的努力。赵成帅《柔软的苹果枝》语调沉稳,对物的深入探究体现了诗人锐利的眼光。王悦笛作为旧体诗人,将现代社会乃至“赛博”景观中的物象纷纷入诗,掌控自如,正是从新诗的另一端即旧诗的角度丰富了汉语诗歌的可能性。陈翔《礼物》源于诗集中同名的一首诗,也是他学生时代的代表作,他的写作一贯在修辞的精密中试图向美突刺,在一步步的趋前中召唤他奇迹的诗歌缪斯,故而我们能从他的诗里体察到“奇迹感”之所在。
    张小榛《机器娃娃之歌》写成已近十年,笔者正是最初版本的见证者之一,近十年来,正如这本诗集标题让人感受到的那样,她突出的个人风格、奇崛的意象与文字背后对“物的人化”和“人的物化”始终透着深刻的悲悯,极具解读的空间。午言的修辞严整而诗思萦回,他在校时期组织的“十一月”诗歌同仁组织,集聚了21世纪10年代后半期武大的重要写作者。姜巫的写作在日常中捕捉着偶然,在偶然间透露着神性的存在,那超越性的声音和日常生活结合起来,奇妙的信仰感往往透穿他的嗓音,正如“众神口渴了/他们想从你这里打水喝”。康承佳来到珞珈山的时间虽并不算早,自身的抒情气质却迅速同这里融合,她的情诗中可见人格与情感双重的纯净和真挚,她的诗歌向度属于艰难却纯粹的“明亮”。
    十位青年诗人在校时也曾三两携游,在山水间漫游。尔后离开珞珈,奔赴五湖四海,在生活与生存之间拉扯。他们会带给我们什么新的体验呢?我之漫谈,不过一种追忆,或言不及义的问候。唯有同代人更能听懂同代人,带着野性、自由、浪漫气质的武大的新生代诗人们,面临大转折的时代,若得缪斯的再临,可以越走越远、投身未知的怒海吗?正如惠特曼的诗颂:“噢,船长,我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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