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一个冬日的午后,我应邀参加上海上药信谊药厂有限公司(简称上海信谊)的百年庆典活动,也正是在那一天,我被信谊辉煌的百年历史触动,萌生了创作一部以上海民族制药企业为背景的文学作品的念头。在后来的几年里,这个念头常常在脑海中徘徊,创作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以至常常为此坐立不安。 去年国庆前夜适逢在单位值班,彻夜未眠,这种冲动已让我“忍无可忍”。于是,第二天交班后,带着几捆历史资料,独自住到长兴岛朋友闲置的房子里,开始了小说创作。 无奈平日本职工作上事情比较多,很难集中精力写作。真正静下心来,还是在今年上海疫情“静默”期间。当时,整个小区静悄悄,马路上没有匆匆而过的车辆,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连空中都没了飞鸟的踪影。这种清静虽然有些可怕,但对于平常忙忙碌碌的我而言,却也不失为阅读、静思与创作的好机会。 《海上晨钟》这部长篇小说是以上海信谊为背景的。创作前期,我用了四五年的时间,通过采访、座谈等方式全方位了解上海信谊的历史,收集了大量相关的历史资料。 认真阅读这些史料,便身临其境般走进它尘封的过去。当年,上海信谊是远东地区最大的制药企业,职员多达千人。它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研发上的高投入、在引进人才上的不拘一格、在绩效考评上的自成体系,至今仍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可以说,上海信谊百年发展的历史,对于中国的民族工业和民族品牌而言,是一个标本级的个案。作为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制药企业,它的成长历程也构成了中国百年风雨和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 就是在这样一个闻名中外的制药企业里,当年曾活跃着多名地下党员。特别是抗日战争开始到上海解放前夕,上海信谊的地下党员,为新四军购买运送药品,为提篮桥监狱关押的“犯人”捐赠提供药品,在国民党军队撤退前开始护厂运动…… 在《海上晨钟》创作过程中,我试图借助类似电影平行蒙太奇的手法,将历史与现实两条情节线分别叙述,相互穿插表现,最后统一在这部长篇小说完整的情节结构中。上海信谊的历史故事,便是其中的一条情节线。 另一条情节线则围绕“新谊”的现实故事展开。事实上,现实故事也由两条情节线构成,一条是郑筱韵与张东国之间的爱情故事,另一条是围绕“新谊”展开的改革故事。在这部小说中,郑筱韵与张东国的爱情故事颇具戏剧性,并与历史故事产生联系,使得历史与现实两条情节线产生了交叉。 国资国企改革是当下一个热门而又敏感的话题。读者可以从若隐若现的时间坐标中发现,小说故事发生的时间,正值有关方面提出以增强企业活力、提高效率为中心,提高国企核心竞争力,建立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的特殊年份。小说触及产业工人的主人翁地位、混合所有制改革、建立经理人制度等敏感话题。或许在许多学者看来,这些敏感的话题都是重大的理论话题,但基于在国资委工作十几年的经历,我更愿意认为这些都是重大的现实问题。事实上,无论是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还是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形成,其内在逻辑是一脉相承的,就是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这是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更是国资国企改革的方向和目标。 文学作品毕竟不同于研究理论文章,创作的酝酿阶段,我竭力希望用曲折的故事情节来描述民族企业成长发展的故事,希望读者能从中感受并增强民族自信。由于创作水平所限,作品或许并不尽如人意,但希望通过这样的尝试,直面国资国企改革发展问题,并希望有更多的作家深入到国资国企一线,创作更多佳作。 (责任编辑:admin) |